《天誓》第23章


宦破嬉斓男σ狻?br />
原来这只让自己苦苦追寻的石盒,居然阴差阳错地作为皇室的赏赐,转赠到了刘长手中。而这位淮南厉王,正是当今淮南王刘安的父亲。
就在他获悉这条线索的时候,便已下定决心,要将刘安从淮南王宝座上彻底掀翻。
“匡!”北军天牢的铁门重重一响,将霍去病隔绝在那个阴森恐怖的地狱之外。
在被囚禁了整整二十一天后,他终于重见天日。
风吹过,背后斜插的饮雪魔刀上黑穗飘展,彷佛也在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自由空气。
“小霍!”伴随着欣喜的叫喊,高凡和同样早已望眼欲穿的鲁鹏、厉虹如两人冲了上来,迎接重获自由的好友。
“里面的滋味怎么样?”厉虹如装作凶巴巴的样子:“你这恶棍早该抓进去住一住了。”
“酸枣你个熊,居然养得白白胖胖,让老子大失所望。”鲁鹏遗憾得直挠头。
“太卑鄙了,太无耻了!”高凡义愤填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编排小霍?小霍,患难见真情,现在你该明白谁是真正的好兄弟了吧?”
“熊!”鲁鹏一口揭穿这家伙的虚伪面目:“是谁趁小霍不在,偷拿了他的五十两金子,傻乎乎孝敬给了那个红桃姑娘?”
“是红杏!”高凡面孔一红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五十两原本就是小霍答应给我的酬劳。倒是你老鲁,把小霍剩下的金子全丢进了赌场,怎么不对他说?”
“这么说,我现在已经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了?”霍去病嘿嘿一笑说:“好啊,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们都已经开始帮我准备后事了。”
厉虹如眼眶发红,泫然说:“早知道你会说这样没心没肺的话,咱们真该替你去订口棺材!”
霍去病似乎没想到厉虹如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眼神里的不正经缓缓消失,语气放缓说:“也好,不过在我躺进厉大小姐即将预订的棺材前,能否先请三位大吃一顿?
“据说大凡死囚临刑前,都有一顿好饭送行。我混得再惨,也不至于连这样的待遇都被你们剥夺了吧?”
“流氓!”厉虹如终于听出霍去病是在开玩笑,“噗哧”一笑又绷紧俏脸说:“你不是一贫如洗了吗,哪里还有钱请客?”
霍去病悠悠答道:“凭我的头脑,我的无赖手段,还怕弄不到钱吗?”
四个人边走边说,上了拴在天牢对面的坐骑。
“小霍,你看到朝廷的公文了吗?”高凡低声问道:“三天之内你必须离开长安,而且……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霍去病满不当一回事地笑道:“我正好在长安待腻味了,没想到朝廷还会兴师动众地为我送行,求之不得啊。”
“咱们一起回定襄吧!”厉虹如说完,咬着嘴唇等待霍去病的答复。
“对,要走一起走!”高凡转脸问鲁鹏:“老鲁,你怎么说?”
“老子也玩腻味了。虽说我总瞧小霍不顺眼,不过要是有人肯出路费,我倒可以请他去成都玩几天。”鲁鹏回答说。
“你们哪儿都不准去,就留在长安!”霍去病的话令三人一呆。
“我的确必须离开这里一阵子,但很快就会回来。”霍去病的脸上没半点说笑的神情,轻轻道:“不要问我为什么,但你们如果能够留下,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在朋友们愕然的目光注视下,霍去病抬起头,遥望重重屋宇后高耸巍峨的长安城楼,嘴角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一束午后的阳光,正照耀在他的脸上。
第二章 生死状
九月的南方秋雨连绵,已经很久未见明媚的阳光。
这一天,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在三百多名护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驶入淮南国都寿春。
马车里坐的是淮南郡主刘陵。她用手轻轻掀开车窗帷幕的一角,车外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随着马车的缓缓行进向后退去。
然后她的目光悄悄落在车外一个年轻人的身上。
他一身黑衫,身材修长挺拔,英俊的侧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再多看一眼。
头顶斗笠的阴影,恰恰遮掩在年轻人漆黑幽深的眼眸上,懒散的目光让人觉得,彷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他背后斜插着一柄黑鞘短刀,刀穗在风中飘舞,轻拂在他的肩头。
细密的雨丝无声无息飘落到年轻人的衣衫上,他满不在乎地骑着马跟随在马车旁,从长安到寿春。
似乎感觉到车内人正在偷看自己,年轻人忽然扭头,咧嘴一笑,俯低身将嘴巴凑近车窗前,故意压低声音问道:“郡主在看我?”
饱经沧海的刘陵蓦地感到有点儿窘迫,更生出一份羞恼之意,没想到这年轻人胆大妄为至此,居然极其失礼地向她当面挑明。
“我是想问你,觉得寿春比长安如何?”她很快找到了解决困境的办法。对长年周旋于王公大臣间,如鱼得水的刘陵,找一个借口不难,难的是无法回避年轻人近在咫尺,正肆无忌惮盯在自己脸上的那双眼睛。
“这可真的很难回答啊。如果说谎,郡主会怪我不老实;但说实话,又怕你生气。”年轻人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微笑道:“你觉得我该说谎还是说实话?”
“当然是实话,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希望男人骗她。”刘陵稳住阵脚,用她那迷倒不知多少朝廷显贵的妩媚甜笑,向对方发动反击。
年轻男子摇摇头道:“这可难说。其实女人最喜欢听的,偏偏就是男人的谎话。她们总希望男人时时刻刻准备好一大车的甜言蜜语,用最真诚最可信的口气告诉自己,她有多美,他又是多么的喜欢她。
“即使明明知道谎言的背后就是陷阱,女人们仍然甘之如饴。”
“你好像很了解女人似的。”刘陵白了他一眼,轻笑道:“那你了解我么?”
年轻人露齿一笑,把嘴巴凑得更近,低声说:“那就要看郡主给不给我机会了?”
刘陵脸一寒,冷冷说:“你太放肆了。我可不愿听你再说这些疯话。”
年轻人对她突然翻脸毫不吃惊,发出一阵低沉而得意的笑声,在马上挺直了身子。
刘陵暗松一口气,放下车帘,伸手摸摸自己隐隐发烫的面颊。真是该死,她怎会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年轻人勾得险些乱了方寸?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滑过脸颊,肌肤依旧光滑而富有弹性,如同十六七少女那般,浑然不似年近三十,这全归功于保养得宜之故。刘陵眼睛里闪起亮光,仿似在另一个战场上寻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个对手的名字叫霍去病,是她新近招揽的门客。三四个月前,他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少年,或者说是个混迹北疆缙云小镇的恶棍和无赖。
但定襄城一战,他力压北斗宫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拓寒,逼迫右贤王当场立誓,引十万匈奴雄兵无功而返,办成了大汉二十万大军都难以办到的事,从此一战成名。
这样的少年才俊,竟会被当作匈奴人的奸细,被禁卫关进死囚牢房,令刘陵也忍不住替她皇兄汉武帝刘彻摇头唏嘘。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她不惜动用武安侯田玢的人脉,向郎中令公孙敖施压,终于救出了霍去病。可笑的是,人虽然被放出来,官府竟又不依不饶地限令霍去病三日内离开长安城,并且终生不得入仕,白白给了她一个拣现成的机会。
她立即行动,亲自登门邀请,动之以情诱之以利,甚至拿出了女人天生的利器。一次次游说之下,终于让霍去病答应随同自己前往淮南。
这次回来,她对外的借口是为了向父王贺寿,其实是秘密述职,以筹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近年来有关淮南王准备谋反的传闻越来越多,尽管天子刘彻似乎并未在意,但夜长梦多,箭在弦上也快到了射出的时候。或许在将来并不遥远的某一天,自己郡主的封号就会摇身变成“公主”。
正在刘陵梦想着将来美事时,马车慢慢停下。车外她的侍卫队长田由恭声说:“郡主,王府到了。王爷已亲自到府门外迎接您。”
终于到家了!刘陵心头一阵激动,但绝不愿表露在外被人察觉。她淡淡应了声“好”,等田由拉开车门,方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款款步下马车。
恢宏高大的王府门前,淮南王刘安正热切等待着爱女的归来。他的身后是长子刘不害、世子刘迁,以及几十位核心门客和心腹家臣,黑压压站满了门外台阶。
“父王!”刘陵挟着一阵香风扑入淮南王的怀中,仔细审视着刘安的面容,轻声说:“几年不见,您又见老了。”
“不要紧,不要紧。”淮南王轻拍爱女背心:“你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父王,我为您引见一位少年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