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蚊》第116章


当初筹款治疗你都还艰难。”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颜拯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大脑里一片混乱,很多事情他还记不起来。
“在船长的婚礼上,也许你会想起来的。”王携说道。
“我们能不能先到石泊湾?”颜拯清说道。他想看看王携说的,自己曾经遇到过鲨鱼的地方。
“只能去一会,差不多船长的船就要来到了。”王携看了看表,说道。
王携驾车和颜拯清朝石泊湾赶去。
到了石泊湾后两人下车,王携用手摸了摸颜拯清的胸口,笑道:“怎么样?心跳有没有加快呢。”
“毫无反应,如海水般平静。”颜拯清回答。
“那你的思绪有没有回到从前呢?”王携问道。
“我在海水中才能追回那段失去的记忆。”颜拯清说道:“既然你说这儿就是我开始失去知觉的地方,那么我打算到海里寻找一番。”
“哟,你可别下海!”看到颜拯清有要游泳的趋势,王携连忙阻拦。
正在这时,远处的海域里传来了一阵呼救声。那是一个小女孩从游艇上掉到了海里,而疾驶的游艇却已划出去了很远。
“现在可是非下不可了。”颜拯清把脱下的衣服扔给了王携,跳入海中,朝小女孩游去。在海水中,颜拯清的余光发现右后方有人也和自己一样正朝落水者游去。他感觉后面那人是个光头,但是颜拯清顾不上回头,他奋力朝落水者游去。
石泊湾在阳光的照耀下,平静地注视着往来的人们。海风吹动着三两艘小船在海面上飘浮着,显得格外悠闲。
今天是最后的收尾工作了,颜君墨和同事租了一条小船,准备在海中拍摄石泊湾的风景。一切准备就绪,颜君墨在镜头前开始解说,摄像师则从不同的角度拍摄青山绿水中的颜君墨。
此刻,摄像师正全神贯注的拍摄着与山水融为一体的颜君墨。忽然,他发现正在解说的颜君墨张大了嘴却没有声音。摄像师惊讶,连忙伸手朝颜君墨比划,让她集中精力。这可是直播节目啊!
“你看,那孩子掉进海里了!”就在摄像师觉得自己的比划没有对颜君墨产生作用,而要让摄像机转拍其他画面的时候,颜君墨说话了:“快去救那小女孩!”
摄像师回头看。果然,一个小女孩正在水中挣扎。
“快把船开过去。”摄像师告诉驾船的同事。他们都不会游泳。
“有人去救了,快拍下来。”颜君墨当机立断,把原本解说风景的节目擅自做主,改成了解说营救落水者的救援节目。摄像师则把营救小女孩的经过清晰地拍了下来,船很快就到了小女孩身旁。
大家先把小女孩拉上了船,又把那个光头拉上了船。
看到有人要来拉自己,颜拯清说道:“我不用上去了,我是来寻找回忆的。”
“他该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吧。”摄像师纳闷。
“先上来要紧,这儿曾经发生过鲨鱼和一游水者搏斗的事情。”那光头竟然是一个和尚,他念了一句佛号,把颜拯清也拉到了船上。
“还好,这小女孩没事。”颜拯清上船就先看了看小女孩。
“谢谢叔叔阿姨们。”小女孩说道。
“你……”颜君墨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边看着那和尚。忽然,她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和尚,泪如泉涌。
“君墨……”那和尚不知所措,待他看清颜君墨后,竟一时愣住了。
船上的人都吃惊地看着颜君墨和那个和尚。
“你……是……姚感……”那个和尚除了脸上有几道疤痕之外,显然就是自己曾经去做伴郎时看到的姚感了。颜拯清惊讶:“你怎么变成了和尚呢?”
“施主请……放……放手……”姚感忽然想起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他念了句佛号,对颜君墨说道。
“我不管什么罪过不罪过。”颜君墨哭着说道:“面对难关时你不和妻子共同承当困难,不和妻子同舟共济。却和在经历火灾时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妻子不辞而别,音信全无,让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的同时,还要面对诸多困难。你这般薄情这般负义这般负心却也罢了,可是你为何如此悄然离去。你走得好潇洒啊,却让为妻的我找得好苦,心里只是替你这负心郎担惊受怕,只怕你在外或冷或饿,或病或疼,又担心你那脸上的伤痕,怕你遭受人世的冷眼讥嘲,怎料如今苍天有眼,终能和你相见了。可你却换了个身,入了空门。对我口称罪过,你好好想想,面对海啸时你说过的话。而今面对这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你手捂着心口说句话。当初你面对海啸能倾诉山盟海誓,而今面对这静如秋水的海面你却哑口无言了。为何你能和我共苦却不能同甘呢?你就真的了结了尘缘了吗?你不是口念佛号四大皆空了吗?那你为什么要流泪呢?又为什么要下水救人呢……”
面对颜君墨的一腔哭诉,姚感无语应答。
“是啊,想当初我为能参加你们的婚礼而激动。在海啸中的承诺,真正变成了现实,这是多少人羡慕的啊。”也许是经过海水的浸泡,曾经的事顿时出现在颜拯清的脑海中。听了个大概的颜拯清也一个劲地抱怨姚感:“当初我为你们婚礼而陶醉,想不到一转眼就是沧海桑田,你们竟然天各一方。姚感,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就成了和尚呢?”
姚感正要说话,那艘丢了小女孩的游艇回来了。游艇上是一群戴着墨镜的男子,刚靠近小船,其中一个着装讲究的男子就急忙跳到了船上,那小女孩连忙扑过去,那是小女孩的父亲。
“谢谢你们。”他紧紧地抱着刚从水里获救的女儿,许久没说话。忽然,他看到了一旁湿淋淋的颜拯清和姚感,他顿时放下了女儿,向颜拯清和姚感表示感激,他把两张大额支票分别递给了颜拯清和姚感。
“佛家弟子不收受钱财。”姚感念了句佛号,婉言谢绝了。
“好吧。”颜拯清想了想,接过了支票。
那男子又再次向姚感赠送支票,但姚感始终没有接收对方的支票。谁也没注意到,由于事出偶然,摄像师放到一边的摄像机正毫无遗漏地将所有画面纪录下来,并迅速传播到了电视机前的观众眼中。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其中一个象是这群墨镜中的头儿的墨镜对小女孩和她的父亲说道。
“请留下你们的姓名和地址。”那男子对颜拯清和姚感感激不已。
“不用。”颜拯清和姚感回答。
“我认识他们,有时间我会代你去感谢他们的。”头儿墨镜说道。
“再见,有机会我和女儿会亲自登门道谢的。”那男子显然不敢违背头儿墨镜的指示,万般无奈地回到了游艇上。
游艇扬长而去。
这时,王携在岸边大声呼喊颜拯清。船朝岸边驶去,摄像师关闭了摄像机,由于突遭变故,颜君墨已经不可能再解说了,本次的外景拍摄只能匆匆收场,摄像师打算返回蓝合市。
“快穿上衣服,我们该去参加婚礼了。”王携对上了岸的颜拯清说道。
“你别说,我一下水就想起了很多事情来了呢。”颜拯清边穿衣服边说。
“你也快穿起衣服,别冷着了。”王携回过头来对姚感说完,又问颜拯清:“想起什么重要的了?”
“当前想起的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事了。”颜拯清指着颜君墨和姚感说道。
“他们……”王携纳闷。
“她是崔显凤做伴娘时的新娘,这位是我曾经做伴郎时的新郎。”颜拯清解释。
“这……”王携看着已经成了和尚的姚感,半天说不出话来。
颜拯清把情况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我的僧袍不在了啊!”姚感到了自己刚才脱僧袍的地方,准备穿自己的僧袍,却发现僧袍不在了。
“快穿我的衣服。”王携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姚感。
“出家人不穿俗衣。”姚感没接受王携的馈赠,说道:“僧袍里面还有淘缘大师让师弟稍给我的书信呢。”
姚感这次出来,是奉了淘缘大使之命,到石泊湾来寻找一棵文竹的。他刚才找到了文竹,就遇到了给他捎信的师弟。师弟顺便先把文竹带回去了,姚感还没来得及看此信件,便听到了小女孩的呼救声。
“如果心中无俗,穿什么衣服也没关系的。”颜君墨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帮姚感穿上。
“别以为你躲到了庙里就把一切都解脱了。按照法定程序,你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摄像师说道:“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即使你对颜君墨没有留念,但是你必须到蓝合市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啊。”
“天意如此,你就还俗吧。”王携说道:“作为和尚,你连僧袍都丢失了。”
“我的僧袍!”姚感指着不远处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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