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第12章


“比如‘白玲的诅咒’,当时我并不知道白玲和张三顺的故事;还有许云说的“七月十四”,我刚才查了老皇历,天生异象,五黄大煞,逆飞八宫,大凶之日啊,肯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接着,我给她解释了七月十四之日的各种易数天象。
许安妮听我说完之后,幽幽地说:“我对这些星象周易一点不懂,所以一开始我想找你以中国的周易理论来验证我的科学解释的。可是现在,我已经对自己的理论没有信心了,真没想到在这21世纪的时代,我竟然开始有些‘迷信’了。”
“其实你的理论我也觉得挺科学的,一开始,我都要信仰你的理论了,可能你的理论还有不足的地方,并不能解释目前所有的一切怪异事件,只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们不能完全以为我们的科学认识就是最真实的认识。一旦我们先入为主地认为了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就恰恰犯了我们自己的主观武断的错误。”
“因为,当别人问我们信不信鬼神的时候,我们不加思义,就会说不信,没有!可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还不是我们从小耳目熏染,听家长、听老师、看书籍所获得的别人的知识九当做了自己的知识。这样就使我们的主观错误,因为如果你去做各种试验,自己的的确确去验证之后再说‘经过我的试验,我认为没有鬼神。’那么你的回答很客观、实际。可是呢?我们中间又有多少人自己去亲自验证了之后才这么说呢?所以,我们就是爱犯这样一个主观武断的错误。”
“没错!”许安妮看样子赞同了我的意见,“我就是犯了这样的主观武断的错误,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一个‘天下无鬼’的理论圈中,其实,比起神秘的世界来说,人的所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就连我们自身,我们了解我们自身的多少秘密呢?”
她现在终于没了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
“嗯,现在黑猫死了。剩下的疑点就是封印灵魂的血咒和迷惑人的花了。”许安妮说,“希望尽快解开所有的疑点,让许云也早点清醒过来。”
“没错”,我说,“我觉得许云就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了。”
我记起在秦皇岛医院时的情形,许云挣扎地喊出:“林东,我被困住了,……7月14,九阴转魂……白玲的诅咒……别追我……”
“还有,当时许云告诉我的七月十四、九阴转魂和白玲的诅咒,我们现在还没弄明白这三件事和出租屋里的封印灵魂的血咒和迷惑人的花到底有什么联系。”
“嗯,你认为那只黑猫为什么攻击我们呢?而且我看见它一开始明显对你的玉有所忌惮,后来却又不顾一切向我们攻击呢?难道是受了什么控制?”对许安妮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只黑猫。
“被控制?”自始至终,我只想到了黑猫对我的不可思议的攻击,却从来没有想过黑猫也是被别的东西所控制的。
是什么力量能控制、驱使这种本身就充满邪恶的黑猫呢?
我第一次听见黑猫古怪的叫声好像是许云租房的对面。
第二次在我的梦里。
第三次在我家楼道里攻击我。
第四次在秦皇岛的医院。
第五次仿佛又是在我的梦里。
第六次在????
对了,我记起我从许云租房对面那家的门缝了看见过黑猫。
黑猫肯定和许云的租房有关系,那怎么又出现在对面人家里呢?
难道是对面那个老人养的?
不可能!
我摇摇头,那个老头曾经劝过我让许云早点搬离那个出租屋,绝对是善意的提醒!他没有道理反而饲养一只邪恶的黑猫去治我于死地啊。
不过直觉告诉我,那个古怪的老头肯定知道一些出租屋的秘密,要不然,他也不会提醒我让许云早点搬走。
只是觉得那个老头很古怪,似乎不愿与人沟通。
那么再让许安妮穿上警服,故技重施呢?
哦,想起来了,许安妮的警服已经被黑猫撕破了。总不能再去装一回“衣衫不整”的警察吧。
不过,房东说找到了他叔叔失踪那年的日记,我想肯定于一些疑点的解开有很大的帮助,不管怎么说,明天拿到那本日记再说。
第十三章:撒旦的使者
许安妮已经在电脑前坐了下来,正在往电脑里传今天她拍的照片,并没有看到我摇头晃脑的样子。
我看到那一堆照片竟然没有一张清楚的,全都有一层白花花的反光,忍不住一阵乐,“这就是你的拍照技术啊?当时样子看着很专业,没想到却是只会装样子啊。”
许安妮都要哭了,“怎么会这样呢?好歹我也玩过好几年的相机了啊。”鼠标狂点,将照片都缩略成小图排在了acdsee中。
我离电脑的屏幕有点远,却看见那些白色的照片反光正好组合成了一只白色的骷髅手,五指如钩,伸展开来,仿佛欲从电脑显示器扑抓出来一样。
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近在眼前的许安妮却兀自不觉,还想看照片中有没有清晰的。
我上前一步,拉过许安妮,并站到我刚才的位置,然后指向显示器让她看。
许安妮不禁惊呼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与黑猫的一战已经使我的心里素质有了极大的提高,我知道,人越在有危险的境地就越需要冷静,否则,就越容易受到伤害。
不用说是一只由电脑图片组合成的骷髅手,即便真有一只骷髅手在我的面前出现,又如何?
渐渐地,原本清晰的骷髅手慢慢隐褪,照片一张张逐渐清晰起来。
若不是我跟许安妮一起看着这奇异的景象,平时说给别人,又有谁会相信?
再一张张翻看照片,虽然很清晰,但毫无可疑之处。
许安妮看看我,一脸的惊诧,“你说那只骷髅手是什么意思?”
“示威!”我哼了一下,“那股邪恶的力量在向我们展示它的能力,想以此来阻止我们的调查。”
“我不会放弃的!”许安妮坚定地说,“为了许云!”
“我也不会放弃!”我心里问自己:我也是为了许云吗?还是为了我自己?不管为了谁,不向恶势力屈服一向是我做人的原则。
接下来,我们俩人分工,我拿出一堆《中国巫术考》,去查关于“九阴转魂”的资料,许安妮则凭借自己的记忆手绘出了迷惑人的花的图案,并联系她美国的朋友,帮忙查找看有没有相关资料。
美国时间差不多正是上班的时候,所以那边的人正好方便帮忙。
我喝着铁观音,许安妮喝着雀巢,都是提神的饮品,窗外夜色虽浓,我们却毫无倦意。
这些书都是以前我太爷爷留下来的。
我太爷爷是当时名震潍县城的“打官”。“打官”就是打棺的人。在解放以前,我们那一带盛行风光大葬,即便家里再穷,死了人,砸锅卖铁也要对往生者进行风光大葬,所以那时候葬礼比婚礼重要,而主持葬礼的人,地位也就很高。
什么是打棺的人呢,这也是我们那里的一种习俗,死了的人要进行停尸、晒棺、引,且需要懂得风水寻穴之术,所以人就以稀为贵,其地位自然高了。出殡之日,黑漆大棺材需要八个青壮年抬着,主持之人站于棺头,一边要敲打棺材,一边念念有辞,打棺由此而来,而一般为了避讳,打棺就成了打官了。
正是我太爷爷的这种特殊职业,所以他遍览了很多诸如风水易数方面的玄学书籍,文革期间,由于我爷爷的抗日战功,所以我家并没有受到冲击,也就得以保留了我太爷爷的许多藏书。
我爷爷大字不识一筐,我父亲更是小学没毕业,他们自然对这些书不敢兴趣。而我从小就爱好看书,大学更是学的“古汉语文学”,家里的这些藏书我自然看了。甚至来北京工作后还带了一些在身边。
翻看到《南洋邪术篇》里面讲得都是关于南洋邪术—降头的起源以及特点等,我觉得跟中国的一些邪术应该区别很大,就直接翻看后面,因为心里一直默想着“九阴转魂”,就突然看到了“九阴”两个字。我开始仔细看。
“南洋邪术篇之九阴回转。”
“暹逻降头术,乃谶之膺本,暹逻人取其不善,乃成害人之术,然终非根正,亦难比肩茅山之法,明万历年,中原民不聊生,百术举废,暹逻法师大炼邪法血咒,妄图称雄中原术术,举凡皆败,后暹逻乃枯尝炼九阴回魂之术,以成不死之邪身,然取九九八十一位八字纯阴女子之心血,实属人神皆愤,茅氏兄弟乃与滇池清风道长共布太上诛仙阵,于乃枯修功之九阴连珠之日将其诛杀,此法自此绝迹。”
凭我学古代汉语文学的功底,看这段文字并不困难。书上所讲“九阴回魂”之术不知是否就是许云跟我所说的“九阴转魂”,要炼此邪法不但要在“九阴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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