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弦》第187章


最重要的,哈桑知道了女人的用处。
哈桑和一个带着半大小子的寡妇住在一起,女人坚持说她还没有老。还能为哈桑生孩子。可是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红事还都处于时有时无的状态。更不用说那具只见排骨不见肉的身体能否怀孕了。
对此,哈桑并不在意。
刚刚步入青年地他只想要个女人而不是自己的五根手指。
仅此而已。
难民营的生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那些戴着蓝帽子的白人走了,黄人接替了他们的位置,黄人很好,比那些只会收拾尸体地白人要好,敌人再也没有机会来难民营随便杀人。
黄人地到来让难民营安全,也让这里聚集了更多的难民。
哈桑摸过枪,又能讲几句蹩脚地英语,黄人给他的左腿接上了木棍,这样哈桑就可以拿着警棍执行难民营巡查工作,用来换取一份口粮奖励。
这里偶尔也有白人会来,他们抗着古怪的机器,手里举着各色的棍子,分发给难民一些东西,然后难民会被要求在棍子前说话。
哈桑见过世面,他知道那叫采访,是白人的工作,他们记下难民说话,然后用这些话去换口粮。
白人总是这样,来了又走,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来,为什么走。
一天,哈桑送走了一拨采访的白人,顺带谋了一下私利,让那个比自己小不了两岁的便宜儿子在棍子前胡乱说了几句,得到了两瓶矿泉水。
当天晚上,难民营死了一个少女,听到消息的哈桑没有多想,难民营每天都在死人,只是死多死少而已。
当哈桑见到少女的死状,就不这么想了。
面容宛然,颅骨被凿开,大脑消失。
第二天晚上,又死了一个。
这次是年轻男人。
死因相同。
一连四天,死了四个人。
难民营人心惶惶,没有人敢单独离开,又怕同伴就是凶手。
况且他们无处可去。
哈桑上过战场,哈桑不想再有人横死,尤其是在哈桑生长的地方。情况在恶化,黄人进驻难民营之后,下达戒严令,一天一人变成了三到五天一人。
可是,毕竟是在死人。
死了一个巡查队员后,哈桑不得不接替坚决辞职的巡查队长,成为难民营的守护者。
当死者增加到十二人,终于有消息说联合国将会联合国际刑警派人彻底调查此事。
第十七名死者出现的第二天,哈桑作为难民营巡查队长,接待了两名调查员。
一个黄种男人与一个半黄半白的女人。
还好不是那些无能的白人,这让哈桑很放心。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难民营
更新时间:2009…1…12 21:55:47 本章字数:3549
苏丹,南达尔富尔省。
刘昊与李葵丽只在特调部住了几天,甚至还没有熟悉他那间五十平米的公寓里家具都摆放在什么地方,新到手的公派轿车也只是开过两次,就被老太太一纸命令踢到了这个号称世界上最贫瘠地方之一的国家,调查一起疑似突变人类犯案的特殊案件。
从军用飞机场到发生惨案的难民营还有接近四百公里的路程,刘昊与李葵丽搭乘的是联合国救援车队的送水车队,在沙漠里逛荡了整整大半天,才到达这座小型难民营的外围地带。
车辆在接近难民营的时候出了点小毛病,据说是新司机不熟悉路段造成的,正在紧急修理,刘昊、李葵丽以及同车的几名联合国工作人员索性下车,登上附近的山坡观察地形,实地了解一下难民营的地理情况。
刘昊不是第一次见到难民,在他成为一名突变人类的百年时间里,有那么十几年可以说天天与难民在一起。但是,那是在战争中,在一片浸透鲜血却富饶的黑土地上,在人们饱受压迫却绝不放弃反抗的地方。
这里,完全不同。
昏黄的天空似乎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蓝色,远处的地平线上,除了略带起伏的山丘与死气沉沉地荒草,再没有丝毫的生机可言,让人感觉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风中总是带着细小的沙砾与尘土,前者会让你的口腔里永远感受到一丝难以明状的苦涩感,后者则尽可能地侵蚀着你的呼吸道,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丧失着身体里水分。
站在土丘上放眼望去,连绵不断的难民营一直延续到同样荒芜的山脚下,望远镜中有无数身影仿佛蝼蚁一般在那些以灰、黑、黄为主色调的巢穴中游荡。
没错,就是游荡,他们漫无目地。步履蹒跚,会与熟人闲聊两句,更多的时候只是在消磨时间。偶尔,会有某个男人提着堪堪遮体的裤子从某个帐篷里出来,丝毫不管身后传来的大叫声。在闲逛人群的目光中从容消失。很明显,在这种地方,就如同原始丛林一般。雌性用肉体换取生活地物资,雄性用暴力保证自己的地位是天经地义地事情。
难民的居所几乎不能称之为帐篷、窝棚或者别地什么能够住人的建筑,它的主要材料是塑料布、布片、荒草、树枝以及任何可以防水档风的片状态物体。其中甚至有一些报废车辆、坦克乃至报废飞机的蒙皮。据说这附近曾经有一架走私军火的飞机迫降,十分钟之内,装卸一趟要三个小时的走私武器被难民搬空,十小时之内,一架运输机被这些难民拆卸成骨架。
集合了如此纷繁复杂地建筑材料。如果一定要给这些当地人地居住点起个名字。也只有难民营这一个词可以胜任。
诚然,报告上提到的小型难民营,只是与肯尼亚那种动辄六七万甚至二十几万的难民营相比,这座经历过种族大屠杀的难民营估计人口在两万人以上,其中百分之五十以上是十六岁以下的儿童,至于超过四十岁的老人,只占难民营人数的百分之五,其余人口的年龄多半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妇女占了其中大部分。
这些数据刘昊并不在意。在两万人的难民营中寻找罪犯,不会比在二十万人地难民营中简单多少,他所介意的却是这里的爱滋病感染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七,几乎相当于五个人中就有两名感染爱滋病,这还没有统计那些五岁以下的幼童。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我很佩服你们华夏国的维和部队。真地。他们接管这几座难民营以后,小规模地种族屠杀事件杜绝。死亡率也在持续下降。”同车而来的翻译山姆。大卫是一名标准地国际主义者,从他那身破旧的衣服与超过三十五岁的外表判断,谁都不会知道这个来自爱尔兰毕业于牛津大学的年轻人,只有二十七岁,已经为联合国难民暑工作了整整五年。
刘昊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刚想开口,冷不丁一阵侧风灌了满嘴尘土,除了连连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是苏丹的旱季,等到雨季的草原会比现在漂亮许多。”山姆。大卫叹息着解释道。
“咳,我是想问,以前怎么没听说这里发生过种族屠杀?那可不是小事。”刘昊顺过气,追问道。
李葵丽一直端着望远镜,不知道观察着什么,没有出声。
“因为国际上对种族屠杀有一种相当狗屁的规定!种族灭绝是指对一个民族、种族或宗教团体进行的系统的、有计划的灭绝。”大卫习惯性地咽了口唾液,这里水源宝贵,没有人会用唾液来表达不屑的,“各国政客很会给自己找理由,粉饰自己的国家为什么不加大支援力度,帮助这些可怜的人。他们一致认为这里没有人限制死者的人身自由,那些屠杀都是没有计划,没有目的性的仇杀,所以不叫种族屠杀!狗屁!你看看,除了这里,这些难民能到什么地方去?这里就是个天然的集中营!如果没有华夏的那些工兵部队,他们就是新一代的犹太人!等待着纳粹来收割生命!”
听到旁人夸奖自己国家的战士,刘昊当然感到自豪,只是碍于此次案件特殊,不能从大卫口中获得更多资料,只能笼统地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帮助这些人?”
没想到激动的大卫听到刘昊这个问题,反而呆住了,思索与挣扎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他那张早衰的脸上,过了好一会才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这个问题没人可以回答,这里就好象是原始社会,文盲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四岁,这还是算上首都那些平民后的数据。对于这些连耕种土地都只知道烧荒撒种子的难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做一点算一点吧。”
听到车辆检修完毕的叫嚷声,李葵丽这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跟着刘昊的脚步沿原路返回,整张小脸皱在一起,似乎对她所看到的景象所震撼。
刘昊当然要关心一下非正式的女伴,“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恩,难民营外围有少数维和部队人员,难民营之内没有丝毫秩序可言,想要在里面找出罪犯,恐怕不容易。”李葵丽下意识地抚摩着胳膊上的几个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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