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49章


那郑二公子连哭带嚎的道:当家的大人啊;我真不知道还有密室啊;你去问我爹;去问我爹;他全都知道啊。
我泄气的对那俩兵道:你们接着挖去吧。说完又找着那二公子踹了一脚;这才带着一肚子邪火又奔着郑县令那屋子来了。
到了屋里看了看那郑大老爷;只见他两只举印的胳臂都在发着抖;身上官服被扒了一半;那张正气凛然的脸都气黄了;脑门子上明显鼓了个包;见我进来那两只眼睛像喷着火一样看着我。
我冲他嘿嘿一笑;然后道:郑大人身体不错嘛;看来我还要去睡一觉了。说完又要走。
身后那郑大老爷忙气急败坏的道:你究竟想怎麽样啊?有话明说吧。
我转过身来吩咐众兵道:把众位夫人公子们带到别的屋去;小心侍候不可惊扰;再替郑大人把衣服脱了绑上绳子。
这一切都弄好后我让众兵都退到门外;关好房门后恶狠狠的盯着他道:接着装啊;你他妈接着跟我装啊。说完照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第六十四章 惊人之秘
这狗官被我抽的原地转了个圈;勉强站住后怒道:我是朝廷命官;当今皇。
我没等他说完又是一巴掌;这下他真急了;大吼道:士可杀不可辱;。
话没说完我照他肚子又是一脚;踹倒他后抓过那大印往他怀里一扔道:想靠着这东西吓我吗?你起来;把他举高;你举的越高我揍你越重;等你过足瘾了咱们再谈。
这狗官不骂了;把眼一闭;头一歪;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我见他这样笑道:郑大老爷是不是以为我抓不着你把柄就搬不倒你呀?你以为你手脚干净滴水不漏?这府里你没破绽;外面也没有?别他妈做梦了;没凭没据的我能找你头上来吗?。
他还是不说话;但这次把眼睛睁开了;眼神中透着轻蔑;嘴角也撇上了;见他这样我脑门子的火呼呼往上窜;把心一横奔过去往他胸口一坐道:那木像再哪?再不说你可别后悔。
这狗官跟本就不理我;居然又把眼睛闭上了;我嘿嘿阴笑着轻声道:不说就不说;这样最好;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你外甥的仇人派来的;得的令是只杀你一个;万个得已才杀你全家灭口;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万不得已后老子还能顺便发笔财;你一家子下到阴曹地府去告状时可别找错了人啊。
我这话一说完他有些慌了;但仍硬着脖子道:你你没有证据;大唐法度森严;杀了我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纵兵为祸擅杀朝臣;到时就不怕不怕我那外甥扒了你的皮?。
我看了看他那涨的猪肝色一样还在微微抽搐着的脸;然后笑道:法度?你私通外敌;人人得而诛之;情况紧急我才下的手;纵兵为祸?我祸害谁了?这里的百姓我一个都不会动的;至于你家被抄我也不会全抄净的;你一个小小县令又能有多少钱财;留点交给朝廷;多出来的嘛;我就笑纳了;也不能让我手下的兄弟白忙你说对吧;至于说证据;你看这是什麽?。说完把那块狼军令牌掏出来举在他眼前。
没等他看明白;我站起身来向外喊道:外面的人都进来。等这群府兵都进来后我举着牌子道:大伙认得这东西吗?。
那群府兵齐声道:是令牌。
我又问道:什麽令牌?。
那群府兵又道:是狼军令牌。
我转过身来把这令牌塞进这狗官的怀里;又拿出来道:在哪里找到的?。
这群兵痞子还真精;都齐声道:是在县令大人的身上搜出来的。
这狗官当时就急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豆大的汗珠淌了一脸;哆嗦着青紫的嘴唇道:你栽脏;我要我要。
我伸手拍了拍他肩头道:你别要……要的了;今晚我在把那20几个狼军的尸体往你府中一运;你就安心上路去吧。跟他说完后对那群兵道:把郑大人全家老小都捆了;推到前厅去;再让刀斧手们准备;一会活计做的利落点。
那群府兵齐声喊了个尊令就去了;我走到这狗官身后一边推他一边道:郑大老爷;您也来吧。
没想到那郑大老爷群突然一拧身;居然在屋中一张椅子上坐下了;又张嘴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吐沫后道:你当我郑某是什麽人?三岁孩子?被你几句话就唬住了?那令牌又怎麽样;那些尸体又怎麽样?就凭这个你就敢治我个满门抄斩的罪?当今皇帝可不傻;我那外甥更是个精明人;现在你杀我全家我认了;但回头就不怕你也落个满门抄斩?不光是满门抄斩吧;恐怕到时还要夷你三族。
我听完他话后心下急转;暗暗想;这老东西真是只成了精的老兔子;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看看。
想到这里我先转过身来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关上房门;然后靠在门上缓缓坐在他对面的地上;先是用手在脸上摩擦了几下;才一字一句的说道:郑大人;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肯定过不去今天了;我这次奉的将令就是杀你;不把你杀了我连明天都过不去;你不用问我要杀你的是谁;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把刀;刀把子却是握在别人手上啊;你说的我都懂;证据不足;事后上头追查下来我也好不了;狡兔死;走狗烹;这道理我早就知道;可是没办法;我的全家老小也在他们手里呀;不杀你我全家连明天都过不去;杀了你也许还能多活几天。说完长叹了一声将脸埋在双臂间偷笑着不出声了。
偷笑了半天也没见他说话;我又把脸仰起来看了看他;还是死咬着嘴唇不说话;脸色蜡黄;脑门上全是汗;腮帮子直哆嗦;但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的像死鱼一样一点光彩都没有了;我暗叫道:有门;在给他加点料。
心里这把小算盘又拨了几下;想好后我说道:郑大人;现在屋中没有别人;我说句掏心窝的话;你行行好;就认了吧;那狼军确确实实跟你有关系;你死的不冤;只要你招认;我就不必杀你全家灭口了;到时上面追查下来你已死了;你那外甥和他上头的人在帮你说说话;不见得就落个满门抄斩的罪;至不济也能多活几天;你这边灭不了门;我那边也能好过些;到时我沾不上这草菅人命杀人灭口的边;最多落个越权擅杀的罪;也轮不到满门抄斩;横竖是个死;不如来个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我见你还有两个怀里抱的吃奶娃子在;我家也有一个呀。
那郑仁君这次眼珠会动了;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忽然又像被蛇咬了一样猛然哆嗦了一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招。
看到他这样我真被惊住了;他心里藏的东西恐怕说出来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然绝不会到这地步还敢死扛的;我凝神盯着他不动;心里却在想;你越是这样;我也就越感兴趣了。
第六十五章 死贪活贪
他究竟在怕什麽?还是要保护什麽?从眼前的情况看绝对与狼军有关;但要说为了保护狼军他不惜破家灭门;以他这样的为人来说;不像啊;没听说过哪个贪官有赤胆忠心;高风亮节的;那他是在怕?这都什麽时候了;眼瞅着就要满门抄斩了;还有什麽可怕的;那他是担心此事一泄天下百姓受战火之苦?这不是扯蛋吗;就他那人性;不趁机发国难财都不是他了。
想到这里我脑袋都大了;坐在地上摸了摸发烫的额头;看了看他;他还在喃喃自语;显然是正在反复的给自己打气;我叹了口气;然后慢慢说道:郑大人;我佩服你;古人云;心之所向虽刀斧加身亦不改其志;我不问你了;一会就要行刑了;你在这附近有没有能信的过的人;我想法子把你那两个孩子送走?。
这下他回过神来了;眼中的神采一现;紧接着又警惕的道:这不是小事;一但败漏罪名就大了;你为何要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两眼直直的盯着他的脸;然后苦笑道:为何?我想积点德;也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你孩子不是白放的;你现在给能收留你孩子的人写封信;让他照顾好你的两个孩子;然后在写上过几天还会送去一个;就说是你亲戚家的。
那郑大老爷听完眉棱骨跳了一跳;然后说道:那个孩子是谁?你家里的?。
我没答他的话;咬着牙道:郑大老爷;你恨我吧?其实我更恨你;你是罪有应得;就冲你贪脏枉法私通外敌的罪名;灭你满门就不冤;你不冤;但我冤;我没做过你那些孽;一家老小却一样要陪着你挨刀;你是皇亲国戚;又家财万惯;就算死了只要两个孩子逃过此劫一样有钱有人安置;但我怎麽办?我的家人就不是人?就该白死?。说着我蹦起来将他从椅上踹倒后发疯一样的打上了。
他倒在地上极力的抵挡着;嘴里却说道:你也可以这样办啊;找找你的。
我心中大乐;明白这老小子已经踩进套里一只脚了;手中不停嘴里骂道:你他妈放屁;我能跟你比吗?我可没有个嫁到皇帝家的妹子帮说话;还没钱;到时谁敢不要命的帮我?。
他听完我这话后拼命压住我的双手道:我懂了;你;;;你先停停手;咱们商量;;商量一下。
我挣开他握住的手后又往门边一坐;嘴里说道:商量?除非你招认;否则也就剩这一招了。
这狗官从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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