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145章


轻轻见我站在帐口发呆脸上笑意更盛,但随后就被我手中握着的掌镜吸引了,掌镜以被她拿在手中,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欣喜异常,她在笑,笑的像个孩子般的可爱,嘴张的大大的,眼睛向外放着光,虽然低沉,但我仍能听出她发出的呵呵笑声。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发出有声音的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有如此天真的表情,从我见到她那天起,轻轻就是深沉的,沉静孤冷,既使是笑,那俏如桃花的面上也带着淡淡的忧伤,从见到她那天起,我就痴迷着她的笑容,也伤心着她的不幸,更不知道,她也会有如此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轻轻此时以回到床边坐下,一手持镜,一手整理着鬓间的长发,我现在高兴的不得了,也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动作,嘴里更是发着嘿嘿的傻笑,就在这时,只听帐外有人重重的咳了一声,然后就见郑雄板着老脸一头钻了进来。
这老东西进来后先看了我俩几眼,然后自己找了个垫子往地上一坐道:“在外面我就听见你笑了,当时还以为这帐里偷着养猪了呢”。
我本来高兴的要死,但一见到他就把刚才他要打我军棍的事记起来了,当下也不见礼,而是将二郎腿一翘,然后仰着脸道:“郑大将军怎麽会到这里来呀?小人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啊?。”
郑雄笑骂道:“少他妈摆架子,我来是有正事找你,刚才探马来报,给我们派来的5000人马半路上被人杀了个精光,这山城今天日落前就能拿下,你现在马上去找武教头,让他去同知回兵首领再派些人来”。
我被他的话吓的眼都直了,5000接应人马被杀了个精光,这样算来最少会有两万敌军跟在我们后面,他凭什麽这麽肯定能在天黑前拿下这座城?若有差错再被两面夹击……想到这我咽了口吐沫道:“那5000兵是在离我们多远的地方被杀的?还有,你到底想怎麽攻这座城?”。
郑雄哼了一声道:“这5000人中有3000是招募来的矿工,是在离此大约400里地的黑水河付近出的事,不是我们来的方向,这座城不用攻,我在你送的那封信中已写明了让他们今天日落前献城撤走。”
我听的迷迷糊糊的,从他摆出的架势上我能看出他想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对方能上当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想到这我忙道:“要是敌军不献城呢?咱们的退路你想好了吗?”。
郑雄笑道:“不会不献的,主将被轻轻杀了,副将是咱们的人,懂了吧。”
这下我放心了,也嘿嘿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敢这样”。
郑雄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派援兵来,我算了一下,应该在有八天左右敌人的兵马才会到,此城极难攻取,这段时间内我加固城防,多备弓弩,临来前带的粮草很多,足够这2000人一个半月用的,所以守一段时间问题不大,你在这段时间内一定要找到武教头,让他马上通知回教的人派兵来援,不然就麻烦了。”
我点头道:“好,但武教头在哪你知道吗?”。
郑雄从怀中拿出张地图后铺在地上道:“你们过来看看,我们现在的所在地是这里,这里是撒马尔罕,乃是波斯重镇,离我们的位置有近1000里地,武教头现在正帮助回兵攻取此城。”
我和轻轻仔细的看了下这张图,等记住后道:“我们这就上路,你放心吧,一个月内我一定回来。”
郑雄道:“不忙,你俩先歇一阵,现在正给你们准备干粮呢,找到武教头后你就不必回来了,就留在那里听用,只要这里一安稳下来我也回去,对了,那件事你回去问问武教头,临分开前我托给他办了”。
郑雄走了,我此时和轻轻躺在床上闭目假寐,马上又要跑远路了,所以能多休息一阵就多休息一阵,虽然躺在床上,但我却兴奋的睡不着,郑雄刚才交代过,他帮我查的事已交给武教头了,以武教头的手段,要查轻轻托沙里飞他们办的事肯定易如翻掌,只要这个弄清楚,那我就有办法留住她了。
一个时辰后我俩以开始上路,按照地图上所指是向西北方向走,这方向正是5000接应人马出事的方向,我不想找麻烦,所以只走了不到一天就换了个方向绕路而行,等回到正路时以是五天后。
这天我俩纵马急弛刚翻过一道山梁,就见远处的空中盘旋着无数只飞鸟,黑压压的几乎将天空遮住,从那鸟飞行的动作和俯冲的姿势上能看出是鹰鹫一类的猛禽,我惊呀,这些猛禽怎麽都聚到一处了?又跑了一阵后扑鼻的恶臭越来越浓,当来到一片高坡上时,无数具尸体出现在眼前。
尸体密密麻麻的盖满了整个山坡,几乎看不见地上绿草的颜色,而且都以腐烂并且残缺不全,无数只肥壮的狼狐等兽流连在尸体间,不时与跟它们争食的对手咆哮对峙,从这些尸体的穿戴上就能看出他们都是回兵,波斯军队也该有伤亡,但看来他们自己以将尸体收走了,我现在觉得嘴里发苦,5000条人命啊,这些人死的太惨了,究竟是谁派他们来的?怎麽不计划的周全些?再蠢的人也不会不明白在敌境内派兵要甚慎重啊,何况是这种让2000人护卫3000人这样的大脑袋事。
第三十三章 暗杀
三天后,撒马尔罕城下,如今回教的人马以将此城团团围住,在武教头的帅帐门前,郑雄的信件以被送进帐内,我在等待传见的间隙中仰望着不远处的撒马尔罕城,黄昏时的撒马尔罕,雄伟,神秘,强大而孤单,郑雄曾跟我说过,撒马尔罕是波斯的第二大城市,其规模仅次于首府波斯波利斯,只要能攻下此城,回教的军队就可以在波斯东部站住脚了。
此城极坚固,墙体是由整块整块的花纲巨岩所组成,在城墙的顶部,还雕刻着美丽的波斯浮雕,城墙四角上各有一个高大如城堡般的箭楼,也是全都由石头垒成的,上面也有精美的纹饰,正当我仰着头聚精会神的欣赏那些浮雕时,猛的听见帅帐内有人大吼了一声,接着又听见一阵铁器的脆响,然后就有几人气哼哼的从帅帐内冲了出来。
这还了得,敢在我们帅帐里撒野,想到这我抽出长刀就拦在那几人面前,是几个胡人,而且看那穿着身份都还不低,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官,对面的这几个胡人也把刀抽了出来,正当我和他们几个像要斗架的公鸡般对恃时忽听武教头在帐内道:“让他们去吧,九郎,你进来”。
见教头有令我将刀收起,先恶狠狠的看了他们几眼后才转身进帐,帐内的情景让我吃了一惊,兵器架子被人踹翻,桌案上的茶壶也掉在地上被踩了个瘪,三师伯站在桌案前脸被气的发紫,武教头则拈着短须在帐内缓缓的踱着步,见此情景我的火又撞上来了,当下抱拳施礼道:“教头三哥莫动气,我这就去让这几个绿眼珠的王八蛋赔咱们个新壶和新兵器架子来”。
可正当我要往帐外冲时却被武教头一把拉了回来,只见他摇头苦笑道:“那些……不是他们砸的,刚才三哥的气没处泻,所以才拿这些东西撒了撒气。”
三师伯此时狠狠在桌上砸了一拳道:“此人岂可为帅?心胸狭窄刚愎无知又不听人言,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看来这10几万的人马恐怕要毁在他手中了,老四,咱们拔营回中土去如何?犯不着在这陪着他们送死。”
武教头缓缓摇头道:“为将者昏,军之灾也,二殿下命我等从旁协助回兵,如今事还未成,如何有面皮回去,尽人事而听天命吧,我明天请他在来此一叙,到时我俩把面前的困难细细的给他讲一遍,若他听的进去,那就是三军之福,若听不进去,九郎,那你就在他回去的路上给我杀了他。”
他的话音一落三师伯就倒抽了口冷气,然后慢慢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道:“老四,此举要慎之又慎啊,一但走漏了消息或是九郎失手被擒……”
武教头皱眉道:“此事虽凶险,但也比10几万人马坐以待毙强,九郎,明日午后若见我和三哥没与那回子将军同行,你就下手吧,得手后不必回营,直接往哈莨镇方向退走,你来看这张图,这里是哈莨镇,离这里300里,大海领着100人如今护着回军将领的家眷正在返回中土,三天后就会到哈莨镇,你与轻轻也随着回去吧,这次没带女兵来,我正发愁这一路上女眷的护卫人选呢,如今有了轻轻,这件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现在心里有点哆嗦,这可不同于刺杀敌军的大将,从武教头的话中我能品出滋味来,若一但我失手被擒他必定会装作不知道,那时也只有自杀这一条路可走,但既有将令来了,就是再难也要办,想到这我忙抱拳道:“是,教头放心,我知道该怎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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