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198章


不好每天都沉着脸了,有一回我笑问他们道:“你们这不上枷不带锁的就不怕我偷跑了?”
那领头的差官笑道:“不怕,临押送前上头有话,怕就怕您吃不好住不好,但唯独不怕您跑。”
我被他逗的直笑,笑过后才问道:“这是怎麽个说法?还有不怕押解的犯人跑的?”
那差官又笑道:“上头说了,您就是跑,也是自己跑敦煌去,好歹我们四个也算您个伴,您这一路吃茶用水的也有人侍候,这还有辆车,到敦煌的日期也没定死,这样不比您自己走要强的多嘛?”
说的真对,就凭我现在的罪名,不去敦煌又能在哪里容身呢?人生三尺,天地难藏啊,想到这我不禁苦笑道:“这令是谁下的?像你们这种押送法,就不怕回去被人逞处?”
那差官道:“惩处?回去我们还要升官呢,您是什麽身份?天策16将之一,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您到敦煌去不一定要办什麽差事呢。”
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苦笑着又道:“什麽天策16将?你们瞎说些什麽?我的确是犯了事被发配敦煌的,你们……”
那差官忙摇手道:“行,行,您是押送行了吧,就算您是押送,如此的押送法我看您今后的出息也小不了。”
我被这差官整没词了,只好趴在车内两眼望天,正盯着一块云彩发愣呢,忽听身边的一个差官道:“那老头,你好大的胆子呀敢挡囚车的道。”
我赶忙向前看去,只见官道正中旁若无人的蹲着个灰布衣裳的小老头,嘴里还叼着个烟袋锅子,一眼我就把他认出来了,是上官大人身边的那个神秘老者,见到是他我急忙从车里蹦出来道:“燕九郎拜见您老人家。”
那老头见我出来到是吃了一惊,向囚车看了几眼后才道:“他们……没锁那门?”
我点着头笑道:“恩,门是没锁,上官大人还好吗?”
那老头也笑道:“行,他还不错,听说你又犯事了?”
我老脸一红,低头道:“给上官大人和您老丢脸了。”
那老头大笑道:“不丢人,不丢人,你干的不错,这做人缺了良心还成?”接着就见他将一个土布包扔进车里后道:“这个给你,我走了,你多保重吧。”
这老头好快的脚步,没等我说句再见就看不到人影了,我叹了口气将那土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替换的衣服和几十两银子,再往下,却是一只漆黑的钢制大爪。
……(本卷结束) ……
第三卷 丝路花雨
第一章 国之大畜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足过了有近半年,我才被这四个差官护送到敦煌,到了地头后我心里有点担心,因为走到一半时我们拐四川去了,娥眉山,武侯祠,成都城让我转了个遍,没钱了就拿着刑部的公文去当地的官府取,囚车被存在客店里,我那时穿着一身华贵的丝袍,身后还带着四个挎着刀的保镖,东游西逛的简直比我当将军时都爽,等都逛完后我才反应过来,在四川都转了快三个月了,虽说没规定时间,但我一个配军,耽隔太久不到也真不太好。
交割完后那四个解差欢天喜地的拿了赏钱走了,我也被几个守备府的亲兵带至了大堂,柴绍此时正在桌案后看着什麽信件,见我到了放下那信道:“怎麽才到?算计着脚程你晚了有两个月有余呀。”
我忙跪倒见礼,柴绍呵呵笑道:“来了就好,我还已为你路上出麻烦了呢,九郎啊,你的事我全知道了,陛下这麽处罚你,你不会怪他吧?”
我被他说的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他说的陛下是秦王,出长安前就听说皇上要一个月后禅位于二殿下,如今已过了近半年,看来二殿下他早已登基了。
想到这我忙陪笑道:“能逃得活命已让我大感意外了,如何还有怨恨之心呢。”
柴绍叹了口气道:“把你送到这来也好,不然就算你这件事躲过去了,早晚也有别的大祸临头,长安里有些人的行径啊,实在是让我看不上眼,既到了我这里,那你就安心住下吧,虽说现在朝里还有许多人想在你身上作文章,但你放心,我柴绍还护的住你,就是我不行,三公主那一关他们也过不去。”
我赶忙拜谢,柴绍拿起桌上那封信道:“这是刚刚800里加急送来的急报,知道出什麽事了吗?”
见我瞪目不语柴绍苦笑道:“陛下登基才三个月多点,突厥人就发了10几万人马来攻长安了。”
我被他的话吓的脑袋嗡了一声响,赶忙急道:“那现在怎麽样了?”
柴绍摇头道:“也没怎麽样,在长安城前与我军隔河对恃,后来被陛下一番话语喝退了。”
我大大松了口气,二殿下真了得,只用一番话就将突厥人吓退了,别人不清楚我心里可有数,长安的兵马才有多少?若真交起手来非被人一锅烩了不可,此时柴绍又道:“突厥人狼子野心,这次没得手,迟早也还是会再来的……不说这事了,越说越让我生气,九郎啊,你的军籍,我现在还没办法给你恢复,不如这样吧,我听说你也很读过些书,就到我这里做个幕僚如何?”
我听过后心头一阵感激,这姓柴的真够意思,竟敢留我在他身边,仔细思量了下后我说道:“大帅,您能这麽安排我我知足了,但按我这个罪名,是不该给这麽高的待遇的呀,这样岂不是给您招祸吗?您尽管将我安排到苦寒之地就是,我受的住的。”
柴绍听完后摇头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一没恢复你的军籍,二没让你统兵,朝里那些人还找不出什麽理由来告我的刁状,而且你要知道,这是在敦煌,我想在配军里挑个抄写文书的还抡不到他们来插言。”
我的职务就这样被定下来了,不但职务,柴绍还在帅府外不远处给我安排了所小小的房子,一正一厢两间屋子,半亩地大的院落,我的职守就是辰时进帅府的文书房内将各处送来的文件抄写归档,中午管顿饭,申时下值,每月还给20两银子的饷。
现在的我可不是从前了,虽然整日忙碌于笔砚之间,也不觉得有多气闷,我自己知道,比起从前来,虽然才不过三四年的光景,但却也不再是那个毛毛愣愣的傻小子了。
干上这抄抄写写的差事后没两个月,单良这兔崽子来了,那是一个晚上,我吃过饭后正在灯下看书,就见门一开,这兔崽子扑进来后一头扎在床上就不动了,我吃了不小的惊,想叫他起来却怎麽都不见他醒,趁他睡时我一打量才发现,这小子简直就像个要饭花子一样了,那张驴脸瘦的像条黄瓜,一身的土满头满脸全是灰,身上的衣服到处是洞,连鞋底子都掉了,我见状大惊,这是怎麽了?我临发配前他可是个校尉呀,难道他也在长安惹祸了?
直到第二天我上值时他都没醒,无奈下我只好留了些钱给他就走了,等晚上回来一问他才知道,原来这小子辞官了,我发配上路后没多久他就跟着追了上来,但直追到敦煌,他都没追到我,所以又掉头回去找,这小子见找不着就懵了。
他第二次到敦煌后见我还没到,当时就已为我被那几个解差在半道上害了,想替我报仇,所以又顶着雷往长安跑,等到长安却没见那几个解差回来,于是他又开始向敦煌赶。
我心里着实感动了一番,但嘴里却对他一通臭骂,放着好好的校尉不干你跑来投奔我干嘛?这不是缺心眼吗?再说,来回跑这麽远的路你就不在身上多揣几个钱?我当官时攒了有5000多两,当时是他给我藏在水缸后头的,他自己的饷银最少也有个几百两,在不济也不至于要饭要到这来吧?
哪知细问之下我才知道,这兔崽子拿了这麽久的饷却一文钱都没攒下来,都拿去孝敬那无名姑娘了,至于我的5000多两银子,这小子故技重施,又挖坑埋到我院子那棵树底下了,还说他这人打小就好在地里埋东西,我没词了。
从此他就算在我这住下了,撵都撵不走,后来我曾私下找柴绍托门子盗洞的想给他弄个一官半职的,没想到他竟然不去,继续留下来吃我的喝我的,还在这里不是长安,东西卖的也便宜,我那20两银子虽不多,但两个人的吃喝到也够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在抄写公文时我逐渐发现不个大问题,那就是每月从土谷浑购来的马匹,一批比一批贵,马的质量也一批不如一批,而且最重要的良种母马,半年来一匹都没买来过,我大惊,赶忙拿着这一年来的统筹单子去找柴绍了。
柴绍看过这个单子后闭目不语,我拿捏着说道:“大帅,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和土谷浑王的第六子慕容铁连还有点交情,当年他也曾许过让我去他们的都城一游,您派我去土谷浑看看,弄清端底后咱们好早想办法。”
柴绍皱眉道:“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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