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200章


法只能是偷运,这麽做没个靠山是不成的,这慕容铁连好歹也还是个王爷,你看着吧,既然他喜好付庸风雅,那咱们就先给他来个投其所好,不过这活计咱俩是门外汉,要马上找柴郡马物色个这方面的行家来才行,鱼见食而不见钩,等成熟后那慕容铁连就该就犯了。”
单良笑问道:“你是想说彼若取之必先予之?那要等到什麽时候啊?”
我也笑道:“快,等到他没钱的时候。”
回到客店后我就写了封信让两个人飞马送回敦煌,信中我向柴绍要了不少古玩字画这类东西,并让他请人估好价后急送过来,这段时间内,我就和单良混迹在这座王城之中,明面上是查看市场的行情,暗地里却观查着这里的情况和考虑怎样才能将马匹偷运出境。
一个月后,我要的东西都运到了,随行的还有一个30多岁的瘦子,姓崔,带来的信件中说此人是当铺的朝奉出身,对于各种古玩字画的真假和来历全都精通得了如指掌,我不由得大大的佩服了一番,暗道柴郡马会办事。
让那姓催的熟悉了一下情况后我就将他领到慕容铁连的府上,这姓崔的真好手段,没多久就与那慕容铁连打的火热,到后来每次去都不叫上我了。
他那边进行的风声水起,我这边也不差,通过近两个月的暗访,我和几个专门贩马的土谷浑人也搭上了交情,如今他们的近况很不好,中原的采购已被禁止,西域人不要他们的马匹,突厥人也不要,他们只能靠提供给吐谷浑内部消耗的马匹坚难度日,而且这种内部的采购,也越来越稀少了。
土谷浑边境的守军对中原商户进出的货物盘查的很严,这个让我着实伤了一阵脑筋,想要将马匹偷运出境,就要有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才行,那几个土谷浑的马贩子到是有办法,他们和我说私贩良马古而有之,其中最常用的一个办法就是扮成普通的客商贩运盐茶毛皮等物,但随行带来的马匹却是劣马,等到了这里时却将劣马偷换成好马,再用好马拉着货车回去,此法虽不错,但却有一个大弊端,就是两边一定都要有高官暗中撑腰,不然干不多久就要人头落地的。
敦煌那方面就不用说了,自是全无问题,但这边呢,只有靠那个六王爷慕容铁连帮忙了,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没怎麽见到那姓崔的,也不知道他忙的怎麽样了,到要找个机会好好商量一下才是啊。
老崔的这边的进展及快,一问之下我才知道,他已将那慕容铁连的家底掏的差不多了,这两个月里老崔共卖了十几件古玩字画给他,总计近十万两银子之多,他一个边远塞外的不管事王爷能有多少家底?算计着又该我出场了。
10万两银子和九车货物让我手头充裕的很,但这头一次却偷运不了多少,进土谷浑国境时我这几匹拉车的马全都登过记了,来时几匹出去就得几匹,多一点都不成,采办完毛皮药物等土产后我又挑了几匹最顶尖的好马换上,都预备齐后带着一万两银子又登门去见那六王爷来了。
果不出所料,那六王爷一见这一万两银子两眼就直了,我坦然告诉他这就是贩马赚来的,今后每贩一次都会有利润的二成分给他,只要他帮着在里面周旋一下就成了。
那慕容铁连想了许久,直到我开口许他三成的利润才答应,既然他敢答应我就放心了,剩下的,就是由他出面拿着我给的钱去打点那些守关的人,这条路暂时是畅通了。
回到敦煌后我又重组了一支大商队开始穿梭于两地,这个办法虽好,但马匹的数量却实在是增加的太慢了,来回一次要两个月,最多也就换回来100多匹,如此少的数量如何够用?
通过这样的渠道得的马实在有限,但将数量加大却一定不行,非出麻烦不可,和柴绍商量了一番后又找到了一条办法,增加商队的数量,这些商队的拉车马匹全都由优质母马组成,到了土谷浑境内后安排那边选好公马配过种后再回来。
就这样忙活了大半年后我却被柴绍派人从土谷浑与大唐接壤的边境上招了回来,等进了他的帅府我才知道,是武教头从西域回来了,我不由得心中大喜,晚间的宴席上我细问了一下波斯那边的情况,原来回教已在东部站稳了脚跟,已不用我们的人时刻守在那里了,同时还有一条天大的好消息更让我高兴的发狂,二殿下已发出诏命,让武教头重组玄甲营兵。
第三章 如在梦中
席间我就开口求柴绍放我再去当兵,柴绍摇头苦笑着答应了,但告诉我说只能恢复军籍,想提拔我当官却是做不到,我大喜,要的就是这个呀,只要能让我再回去,让我扫一辈子茅房我都认了。
这次玄甲营的驻地不是潼关,而是被安排在敦煌付近,原来那回了老营的200多人也被调了过来,此刻的我当真觉得如鱼得水,和500多名跟着武教头一起回来的兄弟们没日没夜的忙着筑建这座既将再现的大营。
这次的玄甲营兵被定额在1500人,还是老规据,八成男兵二成女兵,仔细的算了一下后我发现,人不够,老营那里原有200多人,武教头领回来500多人,算上由三师伯领着的还留在波斯那200人也才勉强凑上1000这个数,看来会给我们补很多新人进来。
两个月后老营那200多人到了,随行的还有300名新选拔进来的新人,这300人一被分进来就被武教头分派给老兵们严加训练,我,则被他分到厨房去了。
又见到了朱大爷他们两口子,几年的时间,他们明显比从前苍老了,虽然还是那壮硕的身材,但眼角额头却已爬上了细细的皱纹,还是老样子,朱大爷见着我就呵呵的笑,大娘还是抱着我哭,我此刻也鼻头发酸,但眼泪却只是在眼眶中打转,三胖回来了,马六斤那老小子居然也没死,黄皮子医官,还有好多人,望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我忽然觉得这像一场梦,可是我,却在这梦中不知不觉的长大了。
又能和兄弟们在一起了,睡的还是大通铺,还是那股子铺天盖地的臭脚味,到现在我才知道,能在这股子味中安然入睡有多幸福,几年来每到午夜梦回,我都奢望着能再过上这样的日子,此时我不由得想起南宫夜雨遗书中的那段话,征杀之险虽重,然刎颈之交亦众,吾足以,敢不尽力否。这段话写的真好,也许他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吧?
一个月后,选拔上来的那300新兵就被淘汰了200有余,又有300人被送了进来,再隔了一个月,又被送走了近200人,要进我们营,是极难的,连单良那小子进来训练了两个月后也险被淘汰,他武功好是不错,但人却不够机灵,肚子里墨水也不太够,在被开除的前一天,他耷拉着驴脸来找我了,我只好厚着老脸去求武教头,这次武教头到真给面子,答应让他留下再训练两个月,但到那时仍不合格,那就没办法了。
每天我不忙的时侯都在看着那些新兵训练,他们都很刻苦,几乎比我当初进来时被训练的都严格,也很少有人抱怨,我们这支人马,不是谁想进就进的来的,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各地军队中拔尖的人物,几经筛选才被送来的,玄甲营兵要人人都能独挡一面,做不到这一点,再拔尖的人也用不得。
在这些新兵中,有一个16……7岁的青年人格外引我注意,这个半大孩子训练极其刻苦,也从不多讲话,他有一张釉黑而带着秀气的小脸,笑的时候,还露着两只大大的白兔儿牙。
我打听过,他叫陈文郎,不知为什麽,我觉得他有些眼熟,但却怎麽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每当开饭时,我都会在他的碗里多放些饭菜,而这个孩子,却每次都匆匆向我一笑后就跑开了,难道他在有心躲开我?我心中更觉惊异,去文书官那里查过他的档后却没发现异常,很普通的出身来历,我虽觉得有些意外却也释然了,天下面孔相似的人很多,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一年的时间转瞬既过,王虎和老钱他们从西域回来了,通过不断的严格筛选,玄甲营兵也最终凑足了1500人,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忘情的体会着这梦一般的安宁,也在唇上留起了一抹短短的胡须。
这一天我正忙着做饭,却接到将令被叫到武教头的帐中,我不知找我有什麽事,施礼报名后就站到一侧等着他发令,武教头拈着短须笑道:“给你个选择,你是想继续留着厨帐还是想出来办差?”
我听后抱拳道:“听大人吩咐,让我去哪都行。”
武教头点头叹道:“你长大啦,若在从前,一定会抢着出来的,这样很好,再派你出去时我也就更放心了。”
我微微一笑道:“多谢大人夸奖。”
武教头道:“新来的兵丁训练得还不错,但实战方面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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