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209章


秦朗此时皱着眉道:“对方集结了这麽多人马,显是要对我军不利,我们要不要将这消息送回去?”
我摇头道:“这个不用我们操心。我们地职责不是送信,你觉得现在咱们该干此什麽?”
秦朗回头看了那兄妹俩一眼后低声道:“这个时候我军未到。敌军也未集齐,防御应该还不严整,此时掏心给他们一拳的胜算较大,但……他们怎麽办?我看还是等麻杆他们到了后再动手吧。”
我摇头道:“等不得,麻杆他们最快也要明天午后到,那时我军也已屋此处百里之外了,选那时动手成功率低不说,就算成功了,敌军也会认为是我们派人偷下的手,那样容易给对方已口实,现在高昌虽然将兵力集结在此,但他们完全可推说这是正常的兵力调派,本国调兵,又未出自己的国境,无论怎样讲,他们都占在理上的。”
秦朗点头道:“既是这样,那咱们马上动手就是,老大你留在这里照顾他们兄妹,我得手后就来寻你。”
我轻轻笑道:“就知道你有这一说,怎麽下手手有打算了吗?”
秦朗咬了咬下唇道:“那将军定会先在附近巡视一圈的,找一处地方等着那带兵的将军来,等到后给他一箭我就上马走。”
我苦笑道:“你想地到简便,那将军你见过了?知道他长的什麽样?还有,若他就是躲在营晨不出来呢?别忘了这里乃是他们的地盘,地开早就在他胸中了,第三,就算你得手了又当如何?到时打算往哪跑?还跑的了吗?”
峁秦朗低头不语后我笑道:“还是我去吧,你们在此地等你。”
秦朗疑道:“你打算怎麽办?”
我轻笑道:“不难办,弄套他们的军服,混进营去找机会动手,别看他们在外面提防的很严,但一进大营那股劲就松懈了,机会多的是。”
秦朗点了点头,然后又道:“还是让我去吧,没动手前是如此,动手后对方就该严查了,到时我怕你跑不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出不来你就能出来?只管放心吧,我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是不会动手地,不然怎麽有资格领着你们?”
高昌兵的军服并不难弄,我只在威神城和临川城之间的路上守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却下了对方一骑信差,处理好尸体后将那信差的号衣往身上一穿,我带了那个没开封地信匣就向威神外的大营赶来。
按军中的规据我是不能直接将信直接交给那将军的,所以在帅帐前将信匣交给一名亲兵后只能转身离开,这个营盘被扎的很大,一看就不只要驻扎3000人马,此时正接近中午饭口,我有凑过去领了一份,抱着大碗正在四下乱转着要找个地方吃时,却见一个缺了半边耳朵的兵正在一辆大车前闷头大嚼。
是王虎,这兔崽子也发现我了,只见他先是愣呵呵的瞅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左右,然后飞快的捞起碗中的一个什麽东西就塞进了嘴中,等我走到他身边后只听他含含糊糊的道:“我的菜没了,你分我点。”
我横了他一眼,也坐在他身旁后边吃边问道:“怎麽进来的?”
王虎瞄了我的碗一眼后道:“我和兄弟们劫了辆给这营里送咸肉的粮草车,你这块肉分我一半吧。”
我笑骂道:“劫了辆咸肉车你还要我这块?快把私货拿出来吧。”
王虎笑道:“放心,我可不像你那样吃独食,不过现在不行,咱俩一分肉别人就该过来了,你等等,等出去后我分你点。”说完一伸手就将我碗里那唯一的一块好肉捞走了。
我心疼的直咬牙,在心里骂了几句后问道:“你进来想干嘛?”
王虎手撕嘴啃的将那肉分成两半后道:“干嘛?你来干嘛我就干嘛,肉分开了,我让你先挑。”
我瞪了他一眼后道:“都归你了,这肉让你碰过后看着就恶心。”
王虎也不接我的话茬,满脸是笑的狠咬了那肉一口后道:你怎麽打算的?“
我皱眉道:“暂时还没打算,看一步走一步吧。”
王虎道:“我是打算进来后想法子在那领兵的菜碗里加点料,但目前看这个法子不成,他进神威城去了,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我点了点头道:“怎麽出去你打算好了吗?”
王虎道:“嗯,都安排好了,一个时辰后我那几个兄弟会弄一水车活鱼进来,到进我在南营门那里等着他们。”
我笑道:“你那几个人很不错嘛,看来都是好帮手。”
王虎也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他们老大是什么人,我手底的的兵有差的嘛。”
我坚起大指道:“虎哥真是个人物,那小弟出营的事也拜托您了,在这里给我望风,我去去就来”说完掏出枚毒箭往发髻里一塞,大皮兜子往王虎的脖子上一挎,站起来就向一间大帐走去。
这间帐子我盯很久了,入口的帐帘没放下来,从外面望去里面空无一人,也一直也不见有人进,我钻进来后沿着一排排的板铺先看了一下,挑了套最干净的被褥整齐的叠好,然后钻出来就向帅帐的放向走去。
此时正是吃饭时间,刚才那门口的几个亲兵已被替换吃饭去了,我手捧被褥到门口向那几个站班的兵一点头,其中一个兵头笑着用突厥话道:“上午刚换完中午又换”我苦笑着叹了口气,略点了下头后就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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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三卷第十一章沙漠
此时帅帐内空无一人,我手托被褥先四下看了看,然后绕过帅案后的屏风就像内帐走去,兵法中讲究帅不离其位,所以帅帐的后面通常就是主帅的寝帐,看来不光我们中原,西域之地也是这个规矩。
看来这将军也是个带惯了兵的,床也是跟普通兵一样的板铺,上面只是薄薄的铺了一层褥子,我撤下褥子后先打量了几眼那木板,然后在木板的缝隙件就将毒箭尖朝上的插了进去。
毒箭的箭头只留出约不到一寸长,箭身也被我用石子和小碎木挤死,将褥单盖好后我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见没破绽了就手捧着换下来那套褥子出了帅帐。
王虎一直在远处向这里看着,见我出来后贼头贼脑的凑过来道:“你干什么去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肩头道:“都弄好了,至于能不能得手,就看那带兵的命硬不硬了,你的兄弟快到了吗?咱们去等着吧。”
王虎的两个兵准时赶着两辆拉满活鱼的水车进到了营中,他们去橱帐卸鱼,我俩就在离水车不远处躲着,等他们卸完与转到一个帐篷后时顺着那敞着盖的口子就钻了进去。
车中还存着一尺深的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还有一股子浓重的鱼腥味,倒卧在水中我忽然觉得大腿处动了几下,看来鱼还没全卸净啊。才走了不一会,猛听外面有人喊道:“站住,车里装的什么?”
王虎的一个兄弟笑道:“刚才装的鱼,现在里面空了,只剩半车水。”
那人又道:“出营的腰牌呢?”
王虎那兄弟道:“在这。在这。刚才不是验过一回了嘛。”
那人哼了一声道:“是验过了,但这车里头不是还没验过吗。”
我问听此言心头一紧,这时王虎那个兄弟笑道:“那当然,您尽管验,只要别把车弄漏就成,我们回头还有一趟鱼要拉来呢,这几条早就给几位大哥备好了。您看看,刚才我们卸车时是专拣大的拿的。”
果然那个守门的语调变缓,头顶只听邦邦两声什么东西敲过车盖后那人笑道:“两位兄弟还真算看得起我们哥几个,走吧。晚上回来时到后营守备处找我们啊,咱们偷着喝几盅。”
大车又摇晃着动起来了,耳边隐约听王虎贼笑着道:“怎么样?
我这几个人还可以吧?“
我也笑着捂紧口鼻轻声道:“虎哥好眼力,你这几个人果然个个都有两把刷子。”
又走出一段路后上面的盖板可算打开了,外面那新鲜的空气一入,我就和王虎如疯狗一般争着向外扑去,到底这小子的身手差了点,正当我得意洋洋的刚想往外钻时,耳边只听有人道:“你先等会。”接着头顶一紧,竟有人将我又按回了车中。
我被气得直咬牙,等钻出那水车一看,只见王虎正站在地上长着双臂让人给换衣服呢。他身边还围着四个人,一个正忙着替他脱衣服,一个忙着用块布巾给他擦水,还有一个帮他换鞋袜,最后那个更绝,居然手捧这个小茶壶在他身边恭恭敬敬地站着。
王虎见我出来先学着戏文的样子笑了几声后道:“怎么样?你手下那几个大头兵没这么会伺候人吧?”
瞧他那模样,我真有心好好臭他几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好,到底他是这几个兵的老大,哪能在他们面前让王虎下不来台呢?想到这我也恭身抱拳道:“我那几个人哪能和这几位兄弟比呢,差的太远了。”
王虎见我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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