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222章


轻轻又是仿佛没听见般一声不答,秦朗在身后问道:“那个……
姐姐,咱们是不是应该将尸体先埋了?“
轻轻摇头道:“不必,他们不喜土葬,就这样留着吧,用不了多久,天上的鹰就会把他们的灵魂带着长生天的。”
小小的驼队又开始向前出发,一路上的尸体也不断的出现,再每一处尸体处轻轻都做了停留,她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但没查过一处都让她忧伤的将目光投向前方,现在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炙热的温度让人头脑发昏,连跨下的骆驼,也吐出了浓稠的白沫来,看到此处我心头暗惊,虽然沙漠经验不多,但我也知道这几头骆驼就快要支撑不住了,轻轻还在紧催着它们,我叹了口气,跑到她身边道:“该让骆驼都歇歇了,这样下去它们非跑死不可。”
轻轻摇头,手中的驼鞭也向前指了一下,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前方几里地处黄沙滚滚灰烟弥漫,似是要起沙暴一般,看到这我心里当时打了个突,沙暴这东西太可怕了,要快找地方躲躲,可这里哪有躲藏的地方啊,四处都是连绵的沙丘,连堵墙,或是大石头推都没有,正在想注意时,轻轻的那头骆驼以当先冲了出去,看速度她竟让骆驼奔至了极速,我见此情景赶忙也紧催着骆驼跟了上去。
前面的轻轻以甩掉了身上的那一身长袍,漆黑的长枪也被她握在了手中,此时我也发现了,那滚滚的黄沙之中好像有人,喊杀之声,也越来越近,到见真章的时候了,连日来的憋闷早就让我心头怒火狂烧,而且前面那些人中还有轻轻的仇人,那就更要打他个粉身碎骨了。
憋着一腔的急火冲进战团后我就傻了,这都谁是谁呀?是有两帮人在打,可我却谁都不认识,他们还不像我们当兵的各有各的号衣,穿的全都差不多,不弄清楚居刀就砍的话非出误伤不可。
只有跟在轻轻身后了,她打谁我就打谁,可这也不是好办法,轻轻的枪法极好,几乎每一枪就能挑到一人,而且枪枪致命,我们连在后补刀都免了,倒也有能架住她第一招的,但她身后可还跟着我们三儿呢,一错身的功夫那架住一枪的人就被我们给砍成四段,这样倒是痛快,不过太浪费人力了呀,跟着轻轻跑了一阵后我打喊道:“这样不行,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们分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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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三卷第22章死斗2
轻轻站住后点了点头,抽出腰间的一柄匕首在枪杆上撞击了几下,这清脆的声音一起,就见阵中的一部分人在收缩靠拢,聚在一起后猛听有人一声暴喝,这部分人随着那人的呼喊纷纷砍出了我们极为熟悉的刀招,破军五式。
这招式对于我们玄甲营的兵来说可是熟之又熟,进营的第一天就要修习,到死不停,乃是每天固定的功课,今天在此又见看得我不由得也热血上涌,现在敌友分清了,我刚想领着单良秦朗向战团里冲,却听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然后那些敌军就缓缓的向后退去。
是明嘀,难道这些人是突厥人?如果真是突厥人,那轻轻的麻烦就大了,面前的这些敌军并没有远退,只是后撤了十几丈就站住不动了,我们这边的人也纷纷围拢了过来,其中就有那让我想一刀捅了的大汉,此时他正在轻轻身边低声说着什么,轻轻在缓缓点头,但那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了。
对面忽有个壮硕的大汉高声说话,听来却不是我学过的突厥语,但那音调吐词,却又和突厥语极像,虽然像,可我还是个听不懂,正不知怎么办好时就听秦朗在身边道:“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姑娘你到了。”
我惊讶道:“这个你能听懂?”
秦朗点头道:“恩,这是铁勒语,我爹从前请人专门教过我的。”
原来是铁勒人,铁勒共有九族九姓,却不知他们是哪一部的,此时轻轻也在高声做答,秦朗在我身旁道:“大姐在问他们,为何不守约定突袭她的部落。”
那大汉仰天大笑后又说了一番话,轻轻立刻反唇相讥,秦朗道:“那汉子在问大姐何时答应将部众归到他的部落里。大姐在怒斥他,那汉子在问……在问大姐还要不要自己女儿的命?”
刹那间我的眼前漆黑一片,虽然上次初见我就已有这个感觉,但现在一经证时后仍然让我无法接受,轻轻有个女儿,那这孩子……是她和谁生的?后面秦朗再翻译的话我完全没听清楚,转头去看轻轻时,却发现她也在看着我,但那眼神中,却充满了凄婉哀痛,我看呆了,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般地翻腾,我暗下决心,不管这女孩是轻轻和谁有的。我也要把她救出来,哪怕搭上这条命。
注意打定后耳边秦朗的声音重又恢复,秦朗急道:“快动手了,那大汉在下令进攻,大姐在下令全体都绑上条头带,这是想让我们分清敌友,可她这边的人少。咱们快上去帮忙吧。”
我长吸了口气后摇头咬牙道:“不要动,现在我们三个谁都不要动,让他们打,让他们乱,单良。一会咱们杀进去时我和秦朗负责给你打前锋,你给我记住,一定要活擒下他们那个首领。”
两路人马瞬间就杀到了一起,轻轻冲进战团后挺枪就向那个首领的身边杀去,看来她也和我是一个心思,但对方的人太多了,几乎是轻轻这边的三倍,虽然极力突进。但轻轻仍然被陷进了重围之中。
我领着单良和秦朗缓缓向后退去,等绕进一座沙丘,就开始发足狂奔,这座沙丘离地足有20几丈高,我们趴在丘顶向下看着,此时轻轻带领的人马已被对方层层围住,彻天地喊杀声中,我几乎是不错眼珠的紧盯着敌军的那个首领,此时他就冲杀在阵里,从刀法上看他像是不会什么武功,但那身蛮力却是大的惊人,手中的长刀大如车轮,几乎每挥出一刀,就有一人被他砍翻在地。
看到这里我问单良道:“有把握吗?”
单良冷笑道:“放心,这只是头蠢熊罢了。”
此时的战局更加吃紧,虽然有轻轻在阵中左冲右突,但她身边地人却已倒了很多,敌军看来早就知道轻轻难对付,几乎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去堵她,而且多是游斗,剩下的人却对着已被分割开的人猛下杀手。
时机差不多了。我抽刀装上长柄后道:“下去后咱们不要分开,单良,等冲到你有把握的距离时给我们来个信。”说罢和身就向丘下滚去。
沙丘高陡。几乎眨眼之间我们三个就滚到了丘底,此时这个地方正是敌军地中段。与那首领离的不远,我纵身而起后抡起大刀就杀了进去,敌军见我们杀来赶忙来迎,我们那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抬手砍翻几人后如旋风般直向那个首领扑去,敌军的这个方向措然受敌,我们几个又旨在突进不求伤敌,所以转眼间就冲到了那首领十丈之内,敌军已有些慌乱,但那个首领看来也是个究竟战阵的角色,几声断喝下又将众人稳住,几乎转眼之间,就有几道人墙挡在了我们面前。
此时别说是几道人墙,就是刀山也要冲过去,我暴喝一声冲过去后刚要抡刀去劈,耳边只听单良发了声喊,感觉左肩处被人重重一踏,然后就见单良已如闪电般掠过敌军的头顶扑向那首领。
这次我可看到单良的全力施为了,那速度快得几乎让我的眼睛跟不上,趁着敌军惊呼抬头地一瞬间,我和秦朗忙向单良那里急冲,只冲出不远,就听见一声高耸如云的长啸,一听我就知道单良得手了,果然,那首领以木立在当场,而单良,就站在他的左肩,他那柄细细的长剑,也直抵在那首领的顶门。
这些铁勒人也不一般,见首领被制后竟有人弯弓就向高处的单良放了几箭,但那些羽箭只射到单良身前,就被他一一接下后反手甩向了附近的敌军。
这下敌军不敢乱来了,我赶忙边向单良那里跑边对秦朗道:“让这些铁勒人都退后30丈。”
秦朗的喊话一起,那些铁勒人就缓缓向后退去,那首领此时一动都不敢动,我跑到他跟前示意单良下来后对秦朗道:“问他,那女孩子在哪?”
可还没等秦朗说话,就听哪首领操着有些蹩脚的汉话道:“原来你们是中原人。既然你们是中原人,我铁勒一向与唐朝天子交好,你们……”
原来他懂汉话,见此情景我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那女孩在哪?”
那首领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你们是什么人?如被贵朝廷知道你们插手……”
我哪有心情和他扯蛋,抬腿一脚踢了他个跟头后咬牙道:“女孩在哪?”
那首领看来也有些脾气,被我踹到后竟然闭目不动了,我此时被他气得浑身乱颤,将充做刀杆的铁棒卸下后呲牙道:“我再问你一遍。
那女孩在哪?“
见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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