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局》第19章


话音刚落,上官籣枫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转身径直走出了地窖入口,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的梁华瑾愣在那里,看着她将要走出阶梯,回过神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钱伊柯却抢先叫道:“籣枫!”
闻声,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上官籣枫回头看向钱伊柯,不经意地挥了挥手中的钥匙圈,一旁的梁华瑾愣了两秒,随后拉起钱伊柯走向上官籣枫,钱伊柯不解而诧异地看着他,梁华瑾阴沉着脸拽着钱伊柯随着上官籣枫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出了地窖。
上官籣枫朝大喊大叫的钱伊柯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安静下来,瞪着眼回给他们一个“一会儿要给我好好解释清楚”的命令眼神,甩开梁华瑾的手之后便住了嘴,乖乖地跟在上官籣枫后面走。
三人出了木篱笆的小门,在初入树林的位置停住,梁华瑾靠在了离他最近的一棵树的树干上,望向对面手搭上树枝的上官籣枫,钱伊柯见两人没有再走的意思,便找了一块树桩,掏出纸巾擦了擦之后坐在上面,也看向上官籣枫,气呼呼地道:“说说吧,你们两位打算怎么做?”随后对梁华瑾责问道:“喂!你刚才骗我干嘛?”
梁华瑾将目光转向她,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说谎骗你了?”
“我刚刚问你籣枫想要打算怎样,你不是回答我不知道嘛,那为什么她一转头看我,你就拉着我和她出来了?”
梁华瑾扑哧笑道:“籣枫的手势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暗号,两只手指举起整个钥匙圈晃两下是代表‘她自有打算,什么都不要问,并且跟着她一起走’,至于拉上你,那是我自己当时临时做出的决定。”
钱伊柯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向上官籣枫,后者点头答道:“当时华瑾拉上你,我也吃了一惊,但我愿意相信你,也相信他的决定就是了。”
上官籣枫没理她流露出的惊奇而感激的神情,平静地道:“不管秦武思在哪,我们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过会儿我进地窖一趟,华瑾和伊柯,你们另有事情要办,去附近的林子里看看。”
“你要我们找什么?”钱伊柯一听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立刻兴奋起来,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到刚才都还在生气。
梁华瑾则皱眉看着上官籣枫,她道:“华瑾,别这么看着我,相信我,地窖里没有什么危险的,也有可能凶手把秦武思藏在别的地方,秦书海不知道,法师的事情只是个巧合——或者是他另有秘密藏在地窖里,现在一切都还不能下结论,所以我过会儿看完地窖,还要把整个屋子再亲自搜一遍。我要你和伊柯到林子里去调查,看看还有没有别人在这附近,昨晚的水声让我很在意。”
“那我自己去林子里,让钱伊柯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上官籣枫瞪着他道:“你在找心理平衡!”
“不是……”
“那就带伊柯去,保护好她!我没那么大能力,发生情况自保我还能做到,带着伊柯,我怕她出危险,把伊柯留在屋里我更怕她出事,而三个人一起行动不是很方便,我一个人可以随时随地藏在哪里,况且我们现在很需要效率,我想阻止那个凶手再次杀人,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接下来想要杀谁,我都想要阻止他!”
梁华瑾皱眉和她对视了半分钟,随后吐了口气退步道:“好吧,但我要你答应我,如果感觉到了危险,不许逞强,一定等我回来再商量。”
上官籣枫露齿一笑,“我既不是小孩,也不是个必须要你保护的花瓶。”见梁华瑾还要开口,她立刻吼道:“我答应你,你们回来的时候,上官籣枫会完好无缺地站在你面前!同时你们两个也要一样完好无缺地回来。”
“这个当然!”钱伊柯抢在梁华瑾前面严肃地答道,梁华瑾吐了口气之后,也对着上官籣枫重重地点了点头。
六 被暗算了?(3)
三人在林子边分手,上官籣枫待两人的背影在远处的林子里逐渐成为小黑点,最终看不到之后,才驱使站得有些僵硬的双腿,信步走向秦宅。
偌大的秦宅上空盘旋着一群浑身漆黑的乌鸦,宛如受到死神的派遣而来、插着黑色羽翼的使者一般,稀稀落落的有几只落在了窗檐上,走到篱笆内的上官籣枫望着它们挑起一个苦笑,低着头快步直径穿过花丛间的鹅卵石小路,来到小桥上做了个深呼吸,扭头向地窖望去,由于花丛有一小部分立于小桥和地窖之间,她在确认了其他人还在地窖入口处和秦书海据理力争之后,便立刻推门进了房内,这时,地窖的阴影里突然凸出了一个头颅样的半圆形影子,那影子只停顿片刻,便缩了回去。地窖里依然吵闹着,天空中盘旋的乌鸦仍然在发出那刺耳的叫声,仿佛在嘲笑这些被它们所瞰俯的人们。
王梅母子同管家夫妇住在一楼,秦武思和王梅住在南面,而管家夫妇住在面对玉冰山的北面屋子;二楼上楼梯右边最里面是书房,接下来是秦书海和王玲的房间,秦武龙的房门正对着楼梯,秦玉住在右手边最里面;三楼只有两间房,就是现在曹琳琳、钱伊柯、上官籣枫和梁华瑾分别下榻的屋子。
上官籣枫首先进入了秦武思和王梅的房间,这间屋子被一堵明显是后来添加的墙壁分为两部分,从墙角的痕迹来看,不足十平米的内屋原来应该是一个大晒台,上官籣枫进屋后立刻开始在王梅所住的外屋搜寻起来,这间外屋足有三十平米,却由于堆放了不少东西导致了可行动的空间只有十五平米左右。上官籣枫此时跪在墙边破旧的双人床旁边,用手电筒配合着眼睛扫视了片刻,除了墙角一个陈旧的老鼠洞之外没有其它发现,便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土。当她打算去查看堆放在另一边的那些纸箱的时候,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到了床边的小木柜上,上面放着一个装着少半杯水的陶瓷杯,杯子外壁上画着两朵菊花,一朵含苞一朵怒放,两朵花的旁边印着一个很大的红色“菊”字,另一边还题有一首诗。
上官籣枫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拿起杯子仔细打量起来,接着又抬头环顾整个房间,门口对着床脚,如果将门全部打开,势必碰到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的床沿——这木床不足一点五米的长度,王梅身高一米六多,门板在碰到床之前就会碰到她的脚——床边摆放着一个木柜,斑驳陆离的柜子显得破旧不堪,距离木柜两米左右的地方放着三盆芦荟,三大盆芦荟对着床成一字型摆开,后面便是那些箱子。上官籣枫打量着那些被堆砌得顶上天花板的纸箱,放弃了翻看的想法,仔细看了看,确定在那些破旧纸箱的后面没有日光透进来之后,上官籣枫便起身走进了内屋。
内外屋中间,仅隔了一面非常薄的墙,拉开薄薄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药味立刻扑面而来,上官籣枫不由得皱了皱眉,抑制住干呕的冲动,她很小的时候就非常讨厌中药味,不过此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上官籣枫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鼻子快速适应药味中函带的这种死亡的气息,看着那扇制作简陋的落地窗和破破烂烂的木床木柜,相比内屋的床与柜子,外屋的那两样东西显得好太多了,上官籣枫寻觅线索的目光停在床头柜周围,很是纳闷地愣在门口。
在原地站了半分钟之后,她才缓缓挪动起双腿。上官籣枫穿着气垫鞋的脚步声本是轻盈无比的,可此刻回荡在空无一人的狭小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响亮,她调整了一下胡乱游走的思绪,定了定神之后走向床对面的窗户,这扇窗正对着南面的地窖,由于正值中午,前面又没有什么遮挡,所以满是药味的屋子里只有站在窗前比较温暖。
上官籣枫想到了不会说话、不能活动的秦武思,躺在这样一间屋子里等死的心情,一定很难受吧。走到窗前,沐浴着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自己身上,她缓缓舒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来望着正对面的床铺和脚下干净的水泥地面,双手垫着背靠在光洁窗框上,仔细扫视着面前这个只有三件家具的屋子。略显凌乱的床铺,破旧的衣柜和床头柜,一尘不染的地面——除了背后被自己倚靠着的窗户,这个房间简直同书上抗战时期的房子没差别,屋子里所弥漫的中药味似乎也极力想如此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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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家里停电一整天,要不是有刚到手的鬼马星《风的预谋》,估计某茗会郁闷死。
六 被暗算了?(4)
上官籣枫露出一丝苦笑,这个家里除了王梅的房间之外,没有任何屋子里有摆放花草,看王妈脸上那些痘痘,她显然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这么看来,前院那那些玫瑰和蔷薇应该也是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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