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敌》第100章


这一招不生即死!
发出这一拳的时候,平常斯文、淡定,文质彬彬的孟老板、还发出了一声大吼:
厉啸!
——似泣,又如诉!
到底,成了鬼哭神号!
这一声呼啸,就像历史长城上所有戍守筑造过的冤魂,一齐厉喊长号起来。
凄声刺耳,足以哭倒长城。
——至少,这一声呐喊也“哭”.倒了雷杀戮心中本来防卫森严的长城。
或许、孟将旅本身不叫“孟将旅”,因为他一声大号足以哭倒“长城”,一如古代“孟姜女”一样,所以才称之力“盂将旅”也许他本来就叫“孟将旅”,正好,在他武功全力运聚之际,发出的那一声大喊,真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凄和厉。
如果不是极凄极怨,极悲极怒,又何致于要大哭大号?长城长城、又何至于要坍要塌、要毁要倒?
——万里长城也不能永不倒。
更何况雷怖心目中那一座!
第六道潜劲已发了出去!
雷怖再也箍不住孟将旅的手脚。
“蓬”地一声,这一拳就打在雷怖胸膛上。
雷怖胸前的肋骨立即断了三条。
雷怖闷哼一声,鼻、耳、嘴一齐溢出血来。
但这只是第六道拳劲。
还有第七道余力。
这是孟将旅的看家本领。
这也是“七好拳王”的拼命一击:
——“七好拳”,有七重潜劲,一重比一重劲,拳力一道比一道强,一记比一记好!
易强大杀力最猛的一道!
孟将旅就是要凭这一击,必杀雷怖!
可惜孟将旅发不出这最后一道劲。
因为他右手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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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第十四章:小眉小目
1.干柴·死火·忘鸡石
雷怖的确挡不住孟将旅的“七好神拳”。
——他挡不住的是对方的拳,不是手。
所以,他就用“杀伤力”,在瞬间发力,扼断了孟将旅的手腕。
虽然他指骨已折,但孟将旅的右腿腕也折了。
折了右腕的孟将旅,却还有左手。
他左手本来发了一记空拳,引走了雷怖“杀伤力”的主刀。
而今,他左手依然发拳。
不是打向雷怖,而是打向一切本来是攻向雷怖的兵器,例如:
甘勇的干柴。
野野的死火。
奈奈的绳索。
周不时的“青色刀”。
柴可夫的“一级棒”。
还有一块石子:
那是鱼姑娘扔出的“忘鸡石”。
实际上,“忘鸡石”原名“忘记石”,多在“忘乡”一带河涧谷溪可以寻拾,大小不过拳掌。中空藏穴,曲纹花斑,彩丽怡人。“忘乡”靠近“声鸡岭”,是以一般人就称这种石为“忘鸡石”。听说这种石头,烹在水里煮热,予人喝后,会浑忘前事。由于它内多是空的,缝隙又多,投掷时会发出铜鸣金啸,扰人耳目,是以有暗器名家如“满天星、亮晶晶”、“蜀中唐门”及“下三滥”何家、“明器王”无情等,都有利用这种石子为暗器。
鱼姑娘正向雷怖掷出了“忘鸡石”!
而孟将旅就一拳打在“忘鸡石”上!
原本,干柴已飞上了天。
使干柴为武器的人已死。
就连索套也已无力垂下,死火已弱,青色刀快落地,连同一级棒都一点也不棒了——皆因雷怖已出手放倒了使用这些武器的人。
可是,孟将旅的拳劲,隔空打在这些兵器上,这些“事物”全部变“活”了起来!
这一刹间,雷怖觉得自己猝然遭受到各种狙击!
干柴就砸在他的头上。
他刚震开干柴,全身却突然着火。
他正要打灭火头,但背部已挨了一棒,腰畔也吃了一刀。
他一手抓住了刀。
青色的刀。
刀色青青。
他一刀斩断了棒,又把于柴劈成四爿,但是一条绳索又无声无息的箍住了他的颈项,使他几为之窒息。
他及时用刀割断了绳子,但一块石头已像只飞鸡一样,迎面飞来。
他要挡,已来不及。
“鸡啄”已“啄”在他的鼻梁上!
这一下,他只听“卜”的一声,敢情是鼻梁骨断裂了。
血水像决堤一般的溅涌出来。
他用手去捂,却捂不住,血水自鼻翼裂缝里喷薄得滋滋有声,一下子,他右手五指指缝全积贮了血浆,还递流到肘睁那儿去。
他痛得泪水直标。
幸好,他手上有刀。
又有了刀。
——他手上有刀,便是敌人的不幸。
至少,是孟将旅的不幸。
刀在。
人强。
刀在手。
雷怖就成了恐怖的雷怖。
一刀。
头落。
他一刀斩下了孟将旅的人头。
青色的刀,绿色的血——这刀杀人,连刀杀人,连血也变青。
好一把刀!
这是一柄好刀,但对雷怖而言,这却不是一把趁手的刀。
这不是“步步刀”。
他使惯了步步刀。
“步步刀”和这把“青青刀”的长短、轻重、刃口乃至刀锋、护手都不同,所以当雷怖一刀杀了孟将旅之后,忽见一人揉身扑来,他一刀“步步高升”就斫了过去,可是,因为刀的结构不一样,致使他的刀速慢了那么一点点,刀势偏了那么一些些,刀劲少于那么一微微,那人双手一拍,已空手抓住了刀柄——雷怖这才发现,那人双手是戴着肉色手套的,而这肉色手套,竟似金丝护甲一般,使刀锋伤不了他的手。
——若不是雷怖在惊悸中依然眼快目尖,发现来人戴了个难以察觉的手套,雷怖还以为是名捕铁手来了!
来人一来就挡住了雷怖的刀。
——雷怖最可怕处便是他的刀。
他决不让雷怖使刀。
他看得准。
抓得准。
看得准是他的眼界。
抓得准是他的出手。
他还认得准:
认准了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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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落雨收柴
他当然不是铁手。
他是余默然。
——他便是刚才在“四大旗主”黄昏、利明、吴夜、钟午闹事为难鱼姑娘时候,出言挺身表示关心的那名中年汉子,他打扮举止,都很文雅,原是一名江湖人,后来成了刀笔吏。
最后因看不惯朝廷刑法太过酷烈,制造冤案多于替人们办案,又辞官不当,做回他的武林人。
他原是“飞斧队”余家的精英,他的仇家是“四分半坛”陈家和“天安门”陈氏一族的子弟,一向交战惨烈。
——别人练飞斧,他练接斧、接暗器、揍兵器。
当然,飞斧淬毒,并不好接。陈家兵刃,有不少是出自“下三滥”何家,“黑面蔡家”的手笔,难免淬毒。
他便制造了这样一双百毒不侵,刀剑不入的手套,见仇家便杀,十分快意恩仇,江湖人称他这一双戴了不怕毒物而且本身就淬有剧毒的手为:
“搜仇手”。
他开始沉住了气,不动声色,混在众里,不求特殊表现,只求保命;而今,一旦认为机会来了,便猝起发难,一出手就双手合住了刀:
雷怖的刀。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要害:
雷怖无疑是可怕的。
——但他最可畏可怖的,乃在于他手中的刀!
一旦他失了刀,或不能用刀,那么,此人的杀伤力,就大大减弱,并不是绝对无故的。
所以他要制住他的刀。
余戳然是扣住了雷柿的刀。
雷怖想抽刀。
一抽不动。
他用力一扳。
——刀锋锐,一扳之下,别说手,木石亦为之削、为之断。
但却扳不动。
雷怖红了眼。
他已没有时间。
也没有机会。
一时间,已不知道有多少人,把握住这个时机,向他攻来。
他急。
且惶。
——没有了刀,他的形势甚为险峻。
情急的他,发力将刀一送:
把对手心房刺穿再说!
可是刀仍没有动。
余默然专心一致、心无旁骛,稳如磐石,只求把刀夹住。
他真的夹住了刀:刀如嵌在铁岩里,无论雷怖怎么费尽力气,千方百计,就是拔不出来、发不出去!
雷怖只觉肩上、肋下、背部、腿恻,都剧痛了起来。而且,在四方八面,各死穴要害,还不知有多少兵器多少招。
向他攻了过来!
他只有弃刀。
再次弃刀。
弃刀保命。
他现在正处于客栈门前,后路给人堵了,前路也给戳了。
雨筛打进来,人也杀了过来,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至少有三条肋骨断了,腰间鲜血长流,额角给砸肿了老大的两块,像长出了两只紫黑色的角,背部痛得厉害,全身还有四处火头未熄,另外,肩、背、胁、腿各有一处伤口,沽沽淌血无一处不痛,但敌方的攻势仍然如狼似虎。一波接一波、舍弃性命不要活了似的向他深扑疾掠攻来!
这时候,他一下子也回到常人没啥两样:
心中大为着慌:
——怎么这些人都不要命!
——为什么这些人都要跟他拼命!?
他怕。
他矍。
——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
他一面抵抗,一面恐怖狂嘶。
他忘了一件事:
是他逼这些人起来联手反抗的!
——是他迫疯他们的!
雨仍下着。
雷怖已没有了刀。
他及时双手一抄,抄住了两条棍子:
——不,不是棍子。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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