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魔》第18章


少时因患喉疾故声音嘶哑,沉默寡言,为“拯救地球小组”成员之一。嘿!这说来也是多余的,因为刚才放的全是这班混蛋的尊容。”
凌渡宇仔细端详萤幕上的麦夫博士,微笑道:“这是个最佳的冒充对象,我要有关他的一切资料,包括声音、走路的姿态、喜好,愈详尽愈好。”
金统道:“这个绝对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是否可行的方法,为何不直截了当,布下天罗地网,例如让圣战团的人劫去装载火箭推进器的货柜时,打开一看,发觉里面是整货柜的警察,那才是精采绝伦。”
凌渡宇大力一拍金统宽厚的肩膊,向这粗豪的德国大汉道:“若有更佳的选择,我那愿深入虎穴去找甚么虎子。”
金统皱眉道:“但你的困难却完全是由假设得出来的,首先你要假设那鬼东西占据了纳粹人的身体后,从纳粹人的大脑记忆中学习和知道了一切,包括驾驶游艇、使用武器,以至乎牙牙学语,知悉了再生计画是***那一回事。其次,你要假定他的目标和圣战团毫无二致,于是他“秉承”纳粹人的遗志,哈继续做纳粹人,领导圣战团去完成再生计画。这么多假定,只有一个不行,我们便会好梦成空,而你却要浪费时间去扮作个患有喉疾的沙声疯狂科学怪人,若果他日不能纠正过来,才叫冤枉。”
凌波宇作了个正是如此的姿势。
金统气道:“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说话?照我的方法就是将这群科学狂人抓起来,严刑拷打,那怕他们不从实招来。”
凌渡宇笑道:“你是暴君还是杀人王?有何证据指出他们是圣战团的人?与费清交往并不能构成罪行。”
金统指着萤幕道:“但若你要扮这大胡子,我也要把他关起来。”
凌波宇好整以暇地道:“只要我打一个电话,保证大霸子有一段时间不会出来抛头露脸,你需要做的只是不要将我扮的人盲目拘捕便成。”
金统摇头笑道:“我总说不过你。”
凌渡宇道:“放心吧!纳粹人是圣战团掳劫千惠子的主持者,所以只要火箭推进器真的被劫走,而“拯救地球小组”的其他成员同时前往某一地点,那便代表纳粹人继续进行再生计画,也表示我的“假设”全部成为事实。”
金统沉吟半晌,道:“推进器的货柜,现应正横渡大西洋赴法途中,只要他们将货柜劫走,便有方法找出他们的巢穴。”
凌渡宇道:“我知道你在推进器装了远距离追踪器,但请你切勿找人跟踪他们,因为现在的纳粹人拥有惊人的精神力量,很容易便可识破任何追踪他的人。”
金统脸色一变,望着凌渡宇,道:“这正是问题的所在,假设他有心灵传感的超自然力量,你如何瞒过他的法眼。”
凌渡宇淡淡道:“请别忘记我也是个有情神力量的人,以有心算无心,这仍是个可以玩的游戏。”
“钤”电话响起来。
金统拿起电话,一边听着,脸上的神色一边不断转变,按着按着听筒沉声道:“你的假设变成了事实,货轮在大西洋亚速尔群岛的西北方,遭到两架直升机和另一只小型货轮拦途劫去了装载推进器的货柜。”
凌波宇双眉一扬,道:“下一步就是要看大胡子要到那里去了。”
金统的日光转到萤幕上的麦夫博士影像,他很难想像变成了大胡子后的凌渡宇,会是如何的一副尊容。missingpart宇是其中之一。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道:“稻香!”
禾田稻香吓了一跳,问道:“谁!”
沙哑声音变成了凌渡字的笑声道:“是我。”
禾田稻香惊喜地叫起来道:“你到了美国后,我以为你再不会和我联络。”
凌波宇道:“怎么会,拯救千惠于的事有点眉目了,我要立即起程到一个地方去,所以打电话来叫你安心,也烦你通知大野先生一声。”
禾田稻香低声道:“我已两个星期没有和他通电话了。”话才出口,俏脸一热,这些话是不应该说的,人家根本没有问。
凌渡宇呆了一呆,道:“我没有时间丁,飞机快要起飞,好好保重,听说你要在下个月开独奏会,希望届时我和千惠于也是座上客。”
禾田稻香心湖一阵颤动,低声道:“凌先生,我的音乐会,永远为你留下一个座位。”
她轻轻挂断了电话。
第十章 再生计划
飞机降落在澳洲北部的昆士兰机场。
麦夫博士提轻便的行李,以他独有侧向右边的步行姿态,一步一步走往机场的租车处。
一名青年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道:“先生。要不要可翻山越岭的吉普车。”
麦夫以他沙哑的声音道:“哪地方很远的。”
青年认真地道:“没问题,甚么地方我都去。”
麦夫原先怕因地方太远,没有车肯载他去,唯有自租车子,现下既有人送上门来,免去自己人生路不熟之苦,何乐而不为,道:“卡木威尔你肯去吗?”
青年爽快地道:“当然肯去。”
吉普车在路上风驰电掣。
麦夫闭目养柙,心中却禁不住兴奋万分,离开计划成功的日子愈来愈接近。
青年道:“先生!我很熟悉卡木威尔这个沙漠的边区地方,你要到那里去?”
麦夫随口应道:“我要到卡木威尔北面巴克利高原的创世农场,对不起!我要休息一会。”
车子继续行程,穿过雨林,在满布泥泞的道路上颠簸而行,麦夫不禁庆幸自己坐上了这辆吉普车。
车子忽地停下。
麦夫愕然张开眼来,叫道:“甚么事?”
青年扭过堆起了笑容的脸,恭敬地道:“对不起!有位朋友想坐顺风车。”
麦夫怒道:“这怎么可以……”
车门拉开,一个人探头进来。
麦夫勃然大怒,向来人望去,蓦地惊愕得张大了口。
他见到了自己。
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要挤进车里,按左肩一痛,他下意识望向痛处,痛处露出一截针尾。
他想叫,发觉舌头不听使唤,所有声音退隐远方,意识逐渐模糊,知觉消失。
看昏去了的麦夫博士,扮成他的凌渡宇笑道:“朋友!希望你能在监狱里获得再生的机会。”
驾车的青年奇道:“咦!龙鹰,怎么我看不到你发射麻醉针的呢。”
凌波宇举起右手前臂道:“你看,这条肌肉是假的,只要我将手臂弯曲前压,麻醉针就可以射出,好了,一切依照计划进行吧!”
泛滥的河水溢出了路面,地势较低的部份积满了水,吉普车冲过时溅起满天水花,在烈日下现出一道道短暂但美丽的彩虹。
七个小时的车程后,凌渡宇来到这个荒芜的沙漠边缘地带。对上一个有人烟的小农村,已是三个小时前的事了。这个在南半球的大岛屿,有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两旁雨林内的草地上,一个个呈圆形高起的泥阜,代表一个个蚂蚁的王国,人间的斗争和险恶,一点也不能侵进他们的国度里,可是若是人类文明进一步扩张,它们始终会成为牺牲者。人是不容许其他生命拥有它们的边界的。
路上一个指示牌将凌渡宇飞驰到了某方的心神扯回现实里,那牌竖立在一条斜上的支路入口处,写:“创世农场,谢绝访客”两行字,讽刺的是这条支路比原本那条主道还要宽阔。
古普车驶了进去,不一会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幅广阔的谷地,四面群山环绕,谷地上疏落地散布巨大的货仓、谷仓、房舍、水塔,以百计的牛羊随处吃草,大模斯样的袋鼠都转过头来,警觉地看他这侵入者。
凌渡宇在闸门前停了下来,门旁的铁丝网向两边伸延。
一个澳洲道地实农夫模样的中年汉,打开闸门迎土来道:“麦夫博士,还认得我吗?不见你最少大半年了。”
凌渡宇放下了一半的担,以麦夫式的沙哑声音咕哝了一声,道:“人到齐了吗?”这句话既表现了麦夫沉默寡言的作风,避过了要认出对方是谁的尴尬,也顺便探听一下情形。
那人道:“你是最后一个了,希望计划能如期进行。”毫不怀疑地拉开大闸。
凌渡字的吉普车直驶进去,偌大的农场,看去却空无一人,不禁暗暗叫苦,自己的车应驶到哪里去?真的麦夫博士或者会知道,可他却是冒牌货。
犹豫之间,左方数百码外的大货仓,有人推门出来,隔远便向他挥手叫道:“电脑狂人,终于来了吗?”语气中透多年老朋友的亲切。
凌渡牢一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应付麦夫的深交一个不小心,便会露出破绽,何况他可能连对方是谁,叫甚么名字也不知道。但日下势成骑虎,唯有硬头皮将车驶过去。
车子在那人身旁停下,看清那人的模样后,凌波宇几乎欢呼起来,肥胖的体形,笑嘻嘻的圆脸挂像随时会掉下来的金丝眼镜,正是家有恶妻、失踪了的火箭专家,白赖仁博士。
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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