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飞觞)》第47章


咦……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这是谁?
“静婴……”锦乡侯慢吞吞的声音,似乎带一点惊诧,一点无奈。
“怎么,侯爷不喜欢看到静婴吗?静婴苦苦等候,找不到侯爷,只好亲自前来这里了,侯爷……你不会见怪吧?”仿佛冰层下的流水,声音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冷,听得人心里冰凉的,很不舒服。
唐少司,这是谁啊,快点把他打出去。
心中有个声音叫,但我却说不出话,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怎么会……不过……静婴……你不该来。”
“哈……是静婴不该来吗?或者,侯爷认为静婴打断了侯爷的儿女情长,所以不悦了吗?”
“静婴!”锦乡侯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点气恼,忽然之间放低下去,“这里并非谈话所在。”
“那么……侯爷愿意离开这里了吗?”那个人仍旧阴阳怪气,低低声说。
“这……好吧。”锦乡侯叹了一口气,妥协的声音。
哼,没骨气,居然不能坚持到底!我鄙视你,唐少司!
心中的声音大叫着。
浅浅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了。
难道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意识清醒,却不能说话呢?太可怕了,难道我变得全身瘫痪?啊啊,那么我宁可去死!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耳畔响起一声惆怅的叹息,接着,有个声音说道:“以后……你可会学的老实些了么?”
我顿时毛骨悚然。
如果我能动的话,此刻一定会跳起来。
因为这个声音我最熟不过了,这是……秋震南?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侯爷府吗?等等……前天我好像也听到他跟锦乡侯说话来着,难道他们两个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呃,关系?
或者,这家伙特地来趁人之危的?
如果我能动,肯定会立刻让自己进入一级防备状态,但幸好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于是直挺挺,像死鱼一样躺在那里。
有一只手伸过来,摸在我的头上,却在刚碰到的那一瞬间猛地抬起来,飞速闪开,好像害怕一样。
忘了说,因为我背部受伤,所以当时的姿势是卧着的,正好脸侧在一边,毛茸茸的头偏在一边。
我敏锐地感觉到那只手飞快地落下来,碰了一下我的头,随即飞快地窜走,仿佛刚刚那下碰触很不应该。
搞什么飞机啊……
心中不满地想,当姑奶奶生麻风了吗?怕成这样?臭小子,怕还来,要知道麻风呼吸也能传染的!
“你……你啊你……”那个声音一改往日的坏脾气,忽然变得很柔和。
这种突然而来的柔和感把我彻底击垮,最初我还认定这个人是秋震南无疑,但是现在……我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在我认识的人里有谁具有这种声音的。
“这一次,有唐少司替你遮掩,万一下一次了,下下一次呢?这里虽然不近朝堂,但也同样暗流汹涌,何况,如果真的是那样,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虽然你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但如此下去,我有个预感,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此人似乎带着伤感,说话如作诗,云山雾罩叫人不明白。
而那大手经历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之后,终于慢慢地覆盖在了我的头发上,慢慢地开始抚摸过我的头发。
“我不想要见到那么一天的到来。”手离开,声音忽然变得很坚定。
说什么呢,神经病……
一片寂静,就在我以为那个人已经走了的时候。
“凤清,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那声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从此静静的,再也无语。
强烈的震撼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忍不住睫毛抖了抖。
脑中清晰的浮现出那一幕……
————
月下,在金顶殿上,那个白衣的少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玉凤清,你知罪吗?”
“通常你问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顽劣的少年蓬头,滔滔不绝地说。
“住口,我只问你知罪与否!”他怒道。
而她嘻嘻笑:“好吧,大师兄,我知罪了,看在我这么坦白的认罪态度上,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坦白?我觉得这根本是满不在乎吧?”
“大师兄果然是目光如炬,观察力过人,师妹我佩服啊佩服。”
“你!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死的不是我,我落什么泪?”
“混账!给我跪下!”
“跪就跪,吼那么大声干嘛?又不是没跪过,这次是几块砖啊?……嗯?怎么啦?”她仰头看。
白衣的少年低头看着她,忽然不说话。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当自己玄天祖师附体要感化我啊?”那女子眨着眼,嘴角露出笑容。
白衣少年伸出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闪烁,氤氲光影动,嘴里喃喃地说道:“凤清,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无数个声音在我脑中轰响,那白衣拂动,冷如冰雪,眼神闪烁,幽若深潭,能将人冻僵倒落,万劫不复,能将人溺毙其中,万劫不复。
我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蓦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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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验伤
“我昏迷这几天,都有谁来过啊?”
当我喝着百合甜汤的时候,悠闲地问旁边的锦乡侯。
“没有人。”他严肃地回答。
“一看就知道假的,诚实点!”我望着他。
“真的没有人……”他甜蜜地笑,“我日夜守在这里,都不曾离开过。”
“哦……”我眨眨眼睛,忽然再问,“那么我身上的伤……”
“你的伤?伤怎么了?还疼吗?”锦乡侯唐少司皱着眉头,演技一流。
我明明在昏迷之中听到起码有两个人来过……难道是幻听吗?看着锦乡侯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咳嗽一声,压下心底疑问,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正色说道:“我背上的伤,谁给处理的?”心头有一阵紧张,愣愣地看着唐少司。
如果要替我治疗背上的创伤,首先要把衣裳解开,既然要解开衣裳,那么……
除非给我解衣的人是个瞎子看不见。
我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看胸口。
然后又迅速抬头看唐少司。
唐少司瞅着我,眼睛之中蓝光闪烁。
“哦……这样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倒回椅子里,说道,“自然是太医院的医师们啰。”
“太医院的人?”我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问,“那么……他们是怎么……怎么医疗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锦乡侯望着我,很惊诧的样子。
我搓了搓手心:“我的意思是,他们……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呃……哪里……呃,不对什么的?”
“哦……”唐少司意味深长地答应了一声。
我顿时头皮发麻,急切地看着他:“怎样?”心虚百分百。
“没说什么。”唐少司一本正经,安详地说。
我气结,怀疑地盯着他。
“是这样啦……”唐少司看我着急的样子,笑着说道,“我是偷偷请太医们过来看得,你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镇远候身上,非同小可,所以太医们来看病的事,基本上没有其他人知道。另外,你的伤在背上,因为炭跟肉皮烧在一起……”他说到这里,皱了皱眉,似乎回想到当时情形,十分不忍般,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太医将你背上的衣物剪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火炭挑出来,然后涂上了膏药。”
“哦……”我听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问道,“那么……我一直都是保持着趴着的姿态啰?”
“自然啦,你的胸口又没受伤,况且从前面解衣服的话比较麻烦……咦,难道你的胸口受伤了吗?要不要我检查一下?”唐少司说着说着,眼睛瞥了过来,手在蠢蠢欲动。
我立刻捂住胸,笑着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好奇为什么我趴了这么多日子,身上还是穿着旧衣,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唐少司严肃地说,“太医说你背上的伤很是严重,如果在养好之前擅自移动的话,也许会感染,会结疤,本来我想要替你换一身衣服的,但是听到太医的叮嘱,就只好……”他眨着眼睛看我,“你不会是责怪我没好好照顾你吧?”
“哪里?!”我立刻摇手,心头一块大石头铿地落地,就差要大唱赞歌,于是夸奖锦乡侯,“我要感谢你才是呢,侯爷!没有你就没有我玉风清,小人我……”
“怎样?要以身相许吗?”锦乡侯斜着眼睛看我,“虽然本侯只是远远看过你的背,虽然当时惨不忍睹,但大体也算是……唉吆你干什么疼……”
我伸出手,掐住他的俊脸,杀气腾腾地:“以后对谁都不能说起这件事,知道吗?”
“为系么?”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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