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济公传》第56章


街上去,不许他住在家中。陆氏一想:儿子犯了如此鬼病,断不会好的了;家中米又吃完,钱又用完,将来儿子一死,如何断送他?不如吾出去先死,走在他前面罢。跑到山涧边,正要想跳下去,又想:儿子还没死,。16k。cN吾若先死,叫儿子更加苦了。又舍不得死,所以坐在石上放声大哭。不料刚正被济公听得,就从雷鸣、陈亮身上把银子搬过来,一共给了他,且答应他去捉鬼。陆氏喜出望外,拿着银子回去,备了些酒菜,专等济公晚上前来。
焉知两个精灵早已得信,一个道:“这个和尚是罗汉转世,吾们敌他不过的,还是早些儿走罢。”一个道:“吾们有了三千年道行,怕他什么?他不来则罢,他若真来,吾定要羞辱他,使他知吾辈的利害。”刚说到这里,忽闻外面敲门,两个精灵就彼此争闹起来,一个道:“你说不怕,怎么就要想逃出去呢?”一个道:“你不肯帮助吾,吾一个人独力难支,如何敌的过?”一个道:“吾本来不想述他,你定要吾入伙。吾道行浅,比不得你,如何帮助你?”一个道:“你既已入伙,就应该祸福同当,怎么要吾一个人担当呢?”大家争论,到后来索性扭做一团。济公同着雷鸣、陈亮踏进门来,就听里面争斗之声。和尚就嚷道:“莫要窝里反,莫要窝里反,吾和尚来。”竟赶奔房中。但见两个妖精,娇滴滴、哭盈盈的声气,你推吾倭,这个说:“大师傅,这事都是他一个人起意,一个人引诱,吾是受他的愚,大师傅饶了吾罢。”说毕,又你拉吾扯,大家扭到房门口跪下。济公笑道:“吾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就是你两个孽畜,真好大胆子,吾若不看你们有几年道行,今天定要用掌心雷殛死你们,还不快现原形,要吾和尚动手不成?”两个妖精闻言,就地一滚,就变了两条蟒蛇,一条黄色,一条青色,口作人言道:“求圣僧饶命!”济公道:“你们下次还要学采补之术,出来客人吗?”两条蛇齐声道:“不敢了,不敢了。”济公道:“你们如其听吾分付,藏于深山修炼道术,永不害人,吾就饶你性命。”两蛇道:“遵大师傅命,下次断不害人了。”济公道:“既如此,走罢!”说毕,平地一阵怪风,就霎时不见了。
济公走近床前一看,见冯世禄躺在床上,面无人色,只有一口气微微呼吸。济公用手在他身上一摸,回头对老婆子道:“你的儿子还有命。”说罢,就在身边摸出一块药来,叫老婆子取开水送下。不到片刻,就听病人肚中咕噜咕噜响个不了;又过了一刻,病人开口道:“吾要大解。”济公道:“此刻动不得,你就解在床上罢。”只听砰的一声响,解了一床,腥臭不可闻。方才解罢,病人就一骨碌跳下床来,冲着济公,如捣蒜一般磕头,口中说道:“幸得大师傅赐以金丹,得以转死为生,感德不浅。”济公搀起道:“小事小事,不必行礼。”陆氏也过来给济公行礼。忽听外面风声大震,如万马奔腾,飞沙走石。济公道:“不好了,妖怪报仇了。”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6K :http://wwW。。Cn
第五十四回 恤穷寒空中取酒 救
话说济公刚把冯世禄医好,陆氏跪下谢救他儿子性命之恩,忽闻外面风声大振,济公道:“这必是方才两个妖精纠合来报仇的,待吾出去瞧瞧是什么东西?”说罢,赶忙走到外面,只见半空中一大蛇,头如五斗栲栳,身粗如圆桌面,长有五六十丈,两眼大如灯笼,张开血盆大口,露牙练舌,夭矫云中,臭不可闻。济公到了庭中,他一瞧见,就把尾巴一蹶,望下直冲。济公道:“孽畜,你也敢来与吾和尚作对吗?”那大蛇用嘴一张,呵出一股黑气,直奔济公而来。将近面前,济公用手一指,口中念动六字道:“唵嘛呢叭迷吽。”只见那股黑气立刻四散,变作青气散了。大蛇大怒,旋转身来,想用蛇尾来击济公。济公又用手一指,霎时那条蛇尾坚硬如铁,不能活动,只对着济公把蛇头乱晃乱遥济公又念真言,对他两眼一指,他两眼霎时紧闭,身体缩小,跌在地上。济公笑道:“你原来只有这些本领,也值得跑来与吾和尚决斗吗?吾今日非结果你性命不可,你将来准得害人哩。”说罢,即把僧帽摘下来,往上一丢,只见祥光万道,紫气千条,落下来,恰罩在那蛇身上。那蛇顿时缩的蚯蚓一般,盘在帽子底下。济公接来给大众看了,就用个指头一摔,把蛇摔在手中,见阶石旁边有个小洞,即把他放在洞中,拾小石盖好,念了真言。一回头,对陈亮等大众说道:“吾今天把他封在这里,这块石头永远揭不起来,这件东西也永远不得出世的了。”雷鸣上去一揭,果然像天生一样,一些摇动不得。
济公这才回至里面,陆氏****忙到厨房中端出酒菜来,排在桌上,请他师徒三人喝酒。济公并不谦让,坐下去就吃,大把菜、大口酒,吃个爽快,雷鸣、陈亮也略略饮些。吃到后来,酒已吃完,主人一时添不出酒来,济公道:“不妨,吾自有。”说毕,对着酒壶念了六字真言,揭起壶盖一瞧,见里面满满的都是酒,就给雷鸣、陈亮筛了一杯。二人一尝酒味,比先时的更好数倍。陈亮一想:真诧异,怎么师父连酒都偷的到呢?师徒三人又吃了许多,天已发白,济公这才起身要走,对冯世禄道:“离此三里多有家酒铺,牌号叫‘馥馨居’,你去还他十斤酒账,就说西湖灵隐寺济颠僧因为夜中没处沽酒,只到他铺中弄几壶。这人平素为人极公道,不可白吃他。”说罢,叫雷鸣摸出一块碎银来,约有一两余重,递给冯世禄。冯世禄道:“这些小东道,就待吾会了罢。况且大师傅昨天给吾母亲的许多银子,吾也用不了,何必还要破费师傅!”济公道:“吾们带着银两也没用处,你就拿去罢了。”雷鸣一想,师傅有了银子,总说用不了;及至没了,又要想法子吃人家白食了。
济公道罢,就往外够奔,雷鸣、陈亮跟着,顺扑大路,望镇江府来。一路晓行夜宿,渴饮饥食,走到江边,要觅渡船过江,等了半天,看看天已傍晚,雷鸣、陈亮一着急,对济公道:“这里荒野得很,江面又阔,此刻就有船渡过去,须半夜后,方才能到彼岸。若今夜没船,前无村落,后无宿舍,住到那里去?”济公笑道:“吾早已算定,今夜还有一场大难,那渡船倒就要快到了。”言还未毕,只见那些芦苇之中,撑出一只小舟,船头上立着一个女子,青布帕包头,身上穿着黑布袄,虽然荆布之风,而容貌极其美丽。雷鸣一见,就诧异道:“什么船家出这绝世女子?”济公忙喝住道:“莫要多嘴。”不消片时,舟已近岸,那女子娇滴滴的声音问道:“三位客人,莫非要摆渡吗?”济公道:“对,吾们就要过去。”女子道:“既如此,就请客人上船来罢。”说罢,把舟拢岸。济公第一个,雷鸣第二个,陈亮第三个,次第上船,走到中舱坐定,一望后艄还有一女,在那里摇橹,黑布帕扎头,身穿宝蓝衣,容貌与船首女子一般无二。船首黑衣女子用竹篱轻轻一点,船早离岸,娇声道:“扳艄。”后艄女子就把橹柄望怀里狠扳,扳了三橹,己离岸七八丈路。那女子即弃了竹篙,从船里走到后艄,帮着摇橹,走过船中的时候,香风触鼻,透骨消魂。雷鸣、陈亮虽然是个汉子,至此不觉神魂颠倒。济公见了,微微一笑。二女一面摇橹,口中唱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唱吾和,只唱这两句,声音婉转,入耳动心。雷鸣、陈亮只管睁着眼,对后艄望着出神;济公盘了腿,两手合十,垂头闭目,不言不语。陈亮一回头见了,心中诧异道:吾师傅做了多年和尚,从没有见他做个做和尚的规矩来,怎么今天像老和尚坐禅一样?仔细一瞧,见他早已睡着,鼻声渐渐的响了。陈亮想:他昨夜因捉鬼一夜没睡,今天困惫,等他睡一歇罢。
正在自己转念,雷鸣把他衣袖一拉,陈亮道:“你拉吾做什么?”雷鸣用嘴一努道:“你瞧呀。”陈亮抬头一瞧,见青布衣的女子揭开胸襟。陈亮不看到则已,一看就魂不附体;又见蓝衣女子笑了一声说:“姊姊,你热了吗?”把右手****推橹,抽出左手向他胸前一摸道:“羞人答答,露在外面,岂不被人笑话。”陈亮就按捺不住,喝彩道好。那露乳女子啭然一笑,用手招着陈亮道:“来呀!”陈亮此时就不知不觉,着了他的魔,望后就走;雷鸣此时,也已被他迷住本性,于是也跟着陈亮就走。走到后?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