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有求[ABO]》第21章


我,就我自己整天想东想西。”没等对方反驳,他趁机吻了上去。
妈的。
都说薄唇薄情,可明明挺软,滕宁甚至从心底涌上来一丝耽误了大好时光的懊悔——
大概过了两三秒,滕暮山回过神来,抓着对方的手突然松开又很快收紧,比之前更用力,好像要折断挂果的枝条似的。滕宁并未察觉,只是听着自己胸腔里过分急促的声响,不由得探出舌尖,以几乎不被察觉的力度蹭了一下,急急忙忙退开。
见面前的人耳根泛红,滕暮山的神情也不像平日那么淡定,许久才低声说:“还不错。”他没试过,不代表没有概念。
滕宁别开视线:“那,那下次?”
“可以。”
突然间,异地恋似乎不算什么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滕宁从消毒柜里拿瓷碗,又特意摸出一把新勺子,柄上是橘子切片的图案,看起来有点幼稚。阿姨正巧留意到他的小动作,顿时乐了:“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呀?挺可爱的。”
“去超市买牙膏送的。”他应了一声。
“对哦,我看你们很多东西都换掉了。”阿姨没太在意,随口说着。
本以为她会提到别的,例如他搬到了滕暮山房里,例如被他偷偷弄成情侣款的洗漱用品,滕宁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她开口,只好端着冒热气的汤出去了。他想,阿姨大概是习惯了他俩的相处方式,也许觉得只是关系改善,没什么特别。
正好省了解释的功夫,滕宁摆好碗筷,又觉得可惜,明明是个好机会。阿姨照顾他们多年,几乎是家人一样的存在,这种事情应该让她知道。
晚上忽然起了大雾,怕路上堵车,阿姨被拉着留在这边吃饭。滕暮山一贯不言不语,偶尔碗里多出炒得很香的菌子,他眉头皱起来,说:“你自己吃。”滕宁悻悻地收回筷子,将肉夹给自己:“这个难买到,你稍微尝一点。”
在一旁默默观察的阿姨笑道:“特意从老家带回来的,洗得很干净,出去找不到这么香的。”
结束了气氛轻松的晚饭,滕宁想帮忙收拾,但被赶去洗水果,只好弯腰打开冰箱:“袋子里是油桃?”
“哎,打折,很便宜呢。”
“挺甜的。”滕宁拿了一个咬下去,果然饱满多汁,但不知道滕暮山喜不喜欢。
阿姨伸手拍了拍他后背:“洗了再吃,多脏啊,也不怕生病。”
说话间,厨房灯忽地一闪,大概是用久了,照出的光线也没有那么明亮。滕宁抬头看了一眼:“待会要换个灯泡才行。”
“我回去顺路丢垃圾,你记得装好点,不然破了很麻烦。”阿姨擦干净料理台上的水渍,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你房里那些东西,是丢了还是——”今天她只来得及草草打扫一番,没仔细看。
滕宁咳了几声,然后老实地回答:“没,搬去其他地方而已。”
等阿姨明白所谓的“其他地方”指的是滕暮山卧室,那会滕宁正扯纸巾擦衣服,上边溅了些桃子汁,散发出甜腻的味道。他边弄边往屋里走,嫌麻烦,准备拿干净衣服去洗澡。见状,阿姨心里咯噔一下——其实她早就察觉出滕宁对滕暮山的态度有异,可碍于身份没法多嘴,心里倒是一直念着。
之前看滕暮山冷冷淡淡,她以为没戏了,还故意提找对象的事情,想让滕宁放弃。毕竟她阅历多,又不是思想古板的人,见惯了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大多是一时冲动,尤其舅甥之间……无非相处太久,由依赖生出了点不该有的情绪,很快就能忘掉。
可出乎意料地,她悄悄瞥了眼客厅里安静看报纸的人,在走廊里拦住滕宁,低声问道:“你和先生一块睡?”
“嗯。”滕宁摸不准她这话什么意思,很谨慎地答道。
阿姨闻言脸色微变,很快恢复如常,示意他往房里走几步,别让滕暮山留意到:“阿宁,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
顿时滕宁看着她:“阿姨,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他也答应了,而且我们不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
“什么意思?”阿姨越听越糊涂。
“他和我妈不是亲生姐弟。”滕宁压低声音,“之前他带我去老家,看了以前生活过的孤儿院。”
这下终于恍然大悟,阿姨沉默片刻,随后叹了一声:“我早就看出你对先生……这样也好,虽然名声上不太好听,但好歹是能成的。你别怪阿姨多嘴,我看着你长大,肯定希望你过得开心。以前我怕你想岔了,不敢挑明,现在你既然说认定了,就好好地过。先生那个性格啊,说好不好,说坏也没那么坏,你不要委屈了自己。”
滕宁连连点头:“我懂。”
阿姨满意地舒了口气。
晚上铺好床,再去书房将人喊出来洗漱:“暮山?”接着屋外的虫鸣渐渐地隐没在夜色里,一切归于宁静。滕宁舔舔牙缝里那股清新的薄荷味,忍不住摊开手掌,捂住嘴呵了一声:“好凉快。”
滕暮山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洗脸,然后猝不及防,被凑上来的嘴亲了个正着,柔和又湿腻,令他不自觉蹙眉:“难闻。”正因为味道太过相似,他拒绝和滕宁用同一管新牙膏,宁可换成橘子味的。
“你给我多亲几次,我就不用了。”滕宁深深地抱了他一下。
入睡前,滕暮山习惯看一会书,最近他开始尝试医疗之外的类型,手上拿的是滕宁推荐的散文集,感觉还不错。滕宁刷着微博,又和同样晚睡的白星驰聊了一阵,才翻过身,探手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阿姨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嗯。”对方反应平淡。
“她还让我别亏待自己。”滕宁故意拖长尾音,“说你脾气不好,年纪又大,容易对我冷暴力。”前半段还有些真实,后半段完全自由发挥了。
但没那么容易骗到人——滕暮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很委屈?”
滕宁正色:“不啊。”又立马换成一副戏谑的神情,“我倒想你暴力一点,整天板着脸,都不像个男朋友。”
“是伴侣。”滕暮山摩挲着硬质的书皮,眸色深沉,“况且你还小。”待一个年纪相差许多的对象,同时也是以一生为衡量单位的伴侣,是不能太过纵容。没等滕宁再开口,他微微低头将被子一扯,直接把人整个罩住。
“……行吧。”滕宁下巴鼻子都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半阖起的眼睛,不算很长的睫毛颤动几下。
屋里的灯光骤然熄灭。
几乎一眨眼到了该回校的日子,滕宁屡次想改签,苦于铁路部门和广大的游人不配合,始终没票,唯有唉声叹气着收拾行李。滕暮山不吭声,却暗地请了假,要送他去高铁站。往日都是自己拖着行李箱搭地铁,这回滕宁简直受宠若惊,美得差点落了东西。
幸好阿姨替他记着,瞪了一眼,再给塞行李箱里了:“有空就回来啊,在学校好好学习,但也不能误了吃饭和休息。”
被教训了也不恼,滕宁笑眯眯:“知道。”
阿姨又转向滕暮山:“先生也是,要是有空就去探望一下阿宁。”
“我尽量。”
还没到上班上学的高峰期,路上没堵车,很顺利就到了车站。滕宁解开安全带,却不舍得下去,挪了挪身子靠向驾驶座:“之后就要国庆节才能放假,还得看能不能买到票。我偶尔寄东西回家,你要是喜欢就尝尝,应该都挺合你口味的。”
滕暮山轻轻应了。
得到回应,滕宁更加喋喋不休:“……你忙工作,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就是不要和其他人挨太近。”说到这,他脸颊一红,暧昧地勾了勾对方的手环,“同样的,我也不会。我只有你一个人。”
滕暮山顺着他的动作看向自己的手腕,接着抬眼,声音比平日温和了许多:“当然。”
登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滕宁突然伸手抱紧对方,不太自然地说:“……我要走啦。你能不能亲我一口?”
被他的话惊到了,但又觉得很合理,滕暮山思索一会,用手抬起滕宁的下巴,另一只手托住后脑勺,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下去。这只是很普通、很轻的一个吻,但两人不约而同放缓了呼吸,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滕宁揉了揉发红的眼角,脸颊挨着滕暮山的脖子,低低地笑道:“我闻到薄荷味了,一点点,真好。”
知道他指的是激素水平上升而变得浓烈了些的气味,滕暮山蜷了蜷手指,接着撩起对方的几缕发丝:“快到时间了。”他也捕捉到了飘过鼻尖的一缕橘子味,不是牙膏那种人造的香气,而是真真切切的、属于怀里这人的标志。这感觉有些微妙,但并不显得奇怪,反而给他一种“舍不得”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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