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有求[ABO]》第25章


滕暮山不太喜欢街边的小店,这一点滕宁也清楚,直接要了打包的两份面。住的酒店不大,倒是很整洁,有一个供客人自由使用的小餐厅,于是两人挑了张靠墙边的桌子,也别有滋味。老板娘往汤面里加了塞肉的面筋,就几个,可是很入味,配着鸡丝面简直令人惊艳,滕暮山再挑剔都说不出三四五。
滕宁笑得得意:“我平时经常去吃,他们家是老字号,在大学城做了十几年。”
“不错。”滕暮山淡淡地说。
但是最后碗里仅仅剩下一些汤,别的都吃光了,证明其实很对他胃口。滕宁没说穿,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滕暮山的房间位于顶层,床边放着拉链半开的行李箱,几件衣服凌乱地丢在椅子上,桌面是一叠资料,还有书。滕宁眼尖地认出了当中一本,是他之前推荐的散文集,按滕暮山的速度应该已经看完了,却依然被带在身边。
“我查了攻略,说这边有个博物馆,还有复古建筑区可以逛……”滕宁顺手收拾了东西,又捡出一套休闲点的衣服,“你穿这个,我们去约会。”
瞥他一眼,滕暮山很正经地解开衬衫扣子,果真按他所说的换起了衣服。反倒是滕宁被那肉体蛊惑了,涨红着脸背过身,等滕暮山再次看过来,便见他对着窗帘怔怔的样子,假装非礼勿视。
午后的日头还留了几分夏天的热辣,滕宁撑开伞,结果被一旁的人接了过去,说来也是,他比对方要矮一些,即使身形相差已经不算太大,但一直抬起手很不舒服。滕暮山很少做出类似伺候人的事情,觉得新鲜,又将伞往阳光照过来的方向倾斜了下。
周末来逛博物馆的大多是组织有序的中小学生或者一家人,情侣不多见,像他们这样两个长相不差的男人更是少,非常招眼。连派票窗口的员工都忍不住说:“是约会吗?祝你们玩得开心。”
博物馆里冷气很足,今天正好有药材展,宽敞的场馆内陈列着各类药用花草的标本与手绘图,看起来很漂亮。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罩在玻璃柜里的矿物,不比宝石逊色。因为是秋初,进门的小展台上摆了许多以前流行的暖壶,用红字挨个贴着名字,无非是些“止咳”、“牙痛”、“清热”等等。滕宁禁不住好奇,拿了一杯尝尝,登时苦着脸。
虽然平日研究的偏西医,但对中医也有所了解,滕暮山选了另一种递给他。滕宁半信半疑,不过喝下去之后,隐约有股甘甜泛上喉头,冲淡了刚才的苦涩。他舔舔嘴角:“这个挺好喝的。”
“不能多喝。”
“我又不是小孩。”
“你是。”
“……”
端着试饮盘子的男生似乎是来勤工俭学的,年纪很小,听他们音量不低地聊,差点没忍住笑声:“咳咳,我们提供瓶装和罐装的凉茶,单买或者成箱都可以,还有折扣,如果喜欢不要错过哦!”
最终滕宁拎着一箱凉茶离开博物馆,当然是滕暮山推荐的那款。酒店提供晚餐,味道不差,就是有些油腻了,所以饭后散步的时候滕宁特意带上一瓶凉茶,自己喝一口,再送到滕暮山嘴边。
幸好滕暮山不嫌,事实上,他对滕宁的宽容恐怕连自己都不信。
“过了桥就到。”滕宁一下下数经过的青石砖,“这叫情人桥,恋爱圣地。”
对岸是一条长街的复古建筑,正值明月当空,与之相对的俨然是满街灯火,游人的交谈声此起彼伏。滕暮山就望着他被笼在灯光里的侧脸轮廓,眸色沉了沉,只是没被察觉:“所以呢?”
滕宁恨他不开窍,回头道:“所以我想亲你——”就像不远处的情侣一样,肆无忌惮,有种全世界都应该祝福他们的气概,那么霸道又理所应当。
“那就过来。”滕暮山眼中的情绪一点点变得激烈,宛如桥下波澜渐起的水面,很快,他伸手揽住了扑上来的人。接吻可以熟能生巧,尤其面对注定的、认定的人,再含蓄的想法都转为野火,烧得昏头昏脑,只知道唇上另一个人的味道有多甜,有多吸引。他试探地寻到了滕宁空着的左手,随后彼此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倘若真的喜欢一个人,便愿意为他改变习惯,学会亲密的触碰,在每个间隙思念对方。自己还是自己,却似乎就此充盈了灵魂,于是那些不曾注意过的月色、灯影还有原本挑嘴的食物,通通美好到难以置信。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接近深夜,路上全是回家的人,有夜风温柔地吹过,滕宁一抬手,将不小心捏瘪了的瓶子丢入垃圾桶。他神情中满是惬意,嘴角上扬,还不忘挽着滕暮山,轻声地评价刚才的见闻——那些两三层的小楼,雕花的窗,被许多男女靠着留下影像的旧墙上爬了藤蔓,刻意做旧的门锁浮着一层锈。
“多好看,我以前没来过,这次可算长见识了。”他见过几次宣传,可这样的地方,合该与家人、情人同来,孤身一人太过无趣。
滕暮山平日对旅游兴致不高,反而和滕宁在一起之后,才逐渐懂得当中趣味。况且,之前他们在桥上密密地亲吻,在灯笼下十指紧扣,此时也紧紧挨着对方,更为今夜增添了难以言喻的欢喜。
见对方表情放松,滕宁别提多有成就感,面上是显而易见的骄傲——这是自己放在心尖的人——滕暮山高兴了,他也高兴。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滕宁出来得急,这会才记得给舍友发消息说明情况。那边很爽快:“没事,我现在下楼和宿管阿姨说一声,你玩得开心!”他放下心来,拿起带出来的换洗衣服朝浴室走去,中途又停下,对坐在桌旁翻阅文献的男人说道:“你要陪我一起洗吗?我还是小孩,有点怕。”他故意用上对方调侃自己的话。
这种邀请的话,滕宁头一回说,滕暮山也头一回听,当即愣住了。但他年长,自恋人关系中学会了一种特殊的洞察,很轻易从对方戏谑的语气里察觉出一丝隐藏很深的认真,望着眉眼带笑的人心念一动:“稍等。”
而本着调戏心理的滕宁震惊了,他本以为对方会拒绝,却看着这个冷淡自持的人收拾了衣服,当真向他靠近。浴室不算宽敞,进来两个人后似乎更拥挤了,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滕宁紧张得嗓子哑了些:“我,我帮你……”
水温调得不好,有些热了,他故作镇定地低着头,掌心颤抖着贴在对方胸口。细腻的泡沫不断膨胀,沾在两人的皮肤上,一时间沐浴露特有的香精味浓烈得占据了嗅觉,但触觉更加强硬地让人熏熏然。
过了一会,滕暮山开了口:“不继续?”只是声音比往常低沉,透露出他不明显的慌乱和不安。
滕宁不作声。
学音乐的时候,他用手指敲击过钢琴键,拨动过吉他弦,也曾经握着笔杆写下一段又一段旋律,却初次碰到这样的刀刃,又炙热,又笔挺。甫一出鞘,就烫得他周身发颤,说不清是愕然还是惊喜,恨不得仔细地琢磨一整夜。
另一边,滕暮山压抑着吐息,伏在对方颈边,属于年轻人的气息浩浩荡荡席卷而来,从被水打湿的双手,到磨得人头皮发麻的接触。他始终以年长者自居,足够镇静,足够温柔,不动声色地重新夺回控制权。当指腹有意无意顺着脊背漂亮的凹陷滑下,怀里的人便轻轻地发抖,随后不服气地往手上施加力度。
这是只属于两人的较量。
许久,滕宁先一步走出来,身上仍然带着水汽,眼神软得犹如一阵风、一场雾。滕暮山跟在后头,看他抖开被子,掀开一角钻了进去,眸子闪闪发亮——爱情使他拥有了更盛的容颜。
“过段时间,我想和你一起摘掉手环。”滕宁懒懒地暗示道。
滕暮山躺在他身侧,凝望着,最终轻轻地应了:“嗯。”
……
无比亲昵地结束了周末,滕宁很不舍,可滕暮山还要参加一场交流会,没空与他继续胡闹。
“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总之我能腾出时间。”他不肯放弃,满嘴歪理。
其实没那么坚定的滕暮山不说话,只是将手臂象征性地往外抽了抽,紧接着放弃了原则:“我带你去,用家属的名义。”
交流会的氛围比较轻松,大概是一群领域内的专家说说笑笑加吃喝,但场地在高大上的宴会厅,需要邀请函。滕暮山作为受邀者之一,若是想带个家属进去,倒很容易。被礼貌地询问身份时,滕宁顿了顿,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然后听到对方严肃地回答:“……是我的未婚夫。”
踏入厅中,滕宁就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非常自觉地表示要待在边缘地带。而滕暮山有任务在身,不得不留下他,自己则朝几个交情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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