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仙壶》第196章


沈浪的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立刻引来各种揣测,岳秋溟也因此下定了逐他出山的决定,便摇头道:“这等奇特法宝,我们从未见过,若有见过,肯定会如实相告,就算是亲手奉还,于我玉罗宫与玄宗的关系,也是理所当然。”
沈浪一听,颇为失望,他还想再追问时,岳秋溟又道:“这位公子,多谢你之前为我惨死的弟子验尸,这点恩情,我玉罗宫一定记在心上。”
沈浪闻言忙谦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岳秋溟点点头,终于下了逐客令,“不过现在我玉罗宫出了大事,我要请示门中长老,然后开启护山禁制,禁制一启动,门人弟子便不能自由出入。而这位公子又不是我玉罗宫门人,再加上是男子不便,所以……。”
逐客令下得如此露骨,沈浪哪里听不出来,加上刚才一问法宝的事,这在场的玉罗宫门人都不知晓,却也失望之极,不愿再逗留了。
他抱抱手,礼道:“长辈的话,晚辈明白,我即日便退出紫薇山,再到他处寻找我那件走失的法宝。”
岳秋溟点头道:“嗯,请这位公子见谅了。”
此时,凤秋白却十分不舍,今日找沈浪来验尸,还是她的主意,没想到却变成将沈浪逐出山外了。
她皱起眉头,也不敢反驳岳秋溟的决定,只是心里闪过阵阵伤色,好不烦恼。
岳秋溟见状,心里打了个鼓,庆幸道:“没想到连凤师侄也动心了,这位公子的魅力,还真是厉害,幸好本执事逐他出山,否则日后真要出什么淫…乱之时,那就迟了!”
想到这处,岳秋溟也不再啰嗦,高声道:“散会,你等回去潜修,若有急事要出山,必须得到本执事的准许,不然门规伺候!”
说罢,岳秋溟也不待众人反应,顺手打出一道法力,似乎与‘紫薇星阙’里面的小虚空融合在一起。
不一会,异象骤生,小虚空种种景象犹如久藏的画纸,逐渐褪色,瞬息间,一切成空。
当异象消失时,沈浪发现自己与其他玉罗宫的门人,俱都站在了外面,而凤秋白依然在他附近,位置也没有改变,但却已经被强行挪移出了‘紫薇星阙’。
再看这天色,好像与进去‘紫薇星阙’前一般无二,时间几乎没有消逝,果然是虚空的特殊之处。
沈浪惊叹一声,心里顿生敬畏之感。
不过大会开完,其他玉罗宫的门人也不停留,纷纷驾御各色法宝,陆续离开,不一会,便全部走空。
‘紫薇星阙’前,只留下沈浪和凤秋白二人。
凤秋白不舍之情愈来愈浓,这几日沈浪的种种表现,在她心里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沈浪倒不知她在想什么,便施了一礼,淡然笑道:“多谢凤执事为我打听法宝的事情,还请凤执事再送我出宫,免得我误撞了什么禁制就不好了。”
凤秋白心念百转,不能挽留,也不敢挽留,只是温声问道:“不知徐公子离开紫薇山后,要往何处寻找那件走失的法宝?”
沈浪叹一声,指了指东边。
凤秋白担心道:“紫薇山东部,正是我玉罗宫弟子惨死的地方,那里藏妖伏魔,徐公子千万不能去!”
沈浪心道:“小美为我引开邪魔,流落不知在何处,我为找她,冒一点险又有什么关紧!”想着他毫不在乎道:“我那件法宝,对我十分重要,就算冒险,也要找到为止。”
凤秋白心里一颤,追问道:“是徐公子那件法宝重要,还是里面住的那位少女重要?”
这一问,果然将沈浪问住了。天地壶对他来说,是他逃出剑仙门的一个机缘,假如没有天地壶,现在他还在剑仙门中受苦。但小美成为天地壶的器灵,与他相伴四五年,感情颇深,可以说是同生共死。
两相权衡,沈浪觉得法宝可以再炼制,但小美却不可再生,不过法宝与小美互为一体,又不可分离。一番思索,沈浪只好如实道:“法宝重要,那位少女更重要,但一宝一人,必须同时找到!”
凤秋白咀嚼着沈浪的话,觉得十分不理解,但心里幽情暗寄,却不免患得患失起来……。
末了,沈浪催道:“有请凤执事送在下出山,感激不尽!”
凤秋白这才回过神来,暗责自己太过多事,无论沈浪看重法宝还是看重少女,又与她何干。
凤秋白忙压下诸般心思,忙答应沈浪一声,又恭敬地送他出紫薇山。
……。
紫薇星阙中,岳秋溟没有如其他门人遁走,而是留了下来。
不久后,一道神念从小虚空的深处传来,赞赏道:“秋溟,你处事果断,有智有谋,十分得当。”
岳秋溟得到神念,立刻朝小虚空的深处施了一礼,谦道:“弟子也只是按实际决断,不敢感情用事。”
神念又赞道:“如此,很好!其实我玉罗宫虽有那么几个元神高手坐镇,但对付妖族妖王,魔道魔王,等强悍凶恶的人物,还是力所不能及。而太一宗浮空岛,经营一千多年,仍是被那千幻鬼君和巨鹿士联手重创,门中精锐大部分丧失。唉,此后数百年,乃至数千年,太一宗恐怕无法再任六大仙门之首了!”
“说实在的,六大仙门之首,只是虚名,只会惹来妖魔觊觎报复,我等女修仙门,是六大仙门中最为孱弱的所在,若不是仗着上古紫薇大帝的护山大阵庇护,恐怕也不可能长久存在。”
“秋溟,我见玉罗宫的年少门人,还有许多不懂事之辈,你以后可要好好教导,不要辜负了长辈们对你们的期望!”
岳秋溟听罢,忙应道:“多谢长老们抬举,弟子一定尽心尽力。”
……。
另一边,凤秋白寡言少语,将沈浪顺利地送出了紫薇山。
送走后,凤秋白仍是站在山中眺望,却不料沈浪回头一望,正好见到了她,沈浪淡然一笑,依依作别,便再不回头,片刻便消失了身影。
凤秋白脸上一窘,再次生出不舍之心,她想到沈浪谈论画工之时,还留下两副别出心裁的画作,却都被她撕成碎片,不禁跺足道:“徐公子天马行空,出人意表的画作,怎么却被我撕碎了,他自始至终,彬彬有礼,也不曾逾越半点礼教规矩,我却因为一些小事,将他认作了不良男子,唉!”
其实,凤秋白会如此自责,全因沈浪离开之故,假如沈浪还留在紫薇山,她也未必会自责,甚至还会日日埋怨沈浪。
所以世上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便是这个缘故。
而要让女人心服口服,却要满足她那深可填海的**之求,连一国之君的楚皇,也是难以办到。所以沈浪秉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除非迫不得已,不愿过多沾惹男女之情,实在是一个明智之举。
沈浪消失不见,凤秋白也只好压下心里幽怨,转头飞回来轩阁。
回来轩阁之前,凤秋白犹不甘心,还是绕到沈浪住过的那座客殿,也就是那座山峰上的雅阁,巡了一圈。
她心里隐隐盼望着,沈浪能够遗忘下什么物什,好让她与沈浪有所牵连,不至于今日一别,以后便再无交际。
凤秋白绕着客殿飞了一圈,又进去一探,一无所获,只是客殿的四周,四张写着‘清修勿扰’字样的白纸十分显眼。
她无奈之下,只好将四张白纸撕下,并收入囊中,同时疑惑道:“徐公子为何要写这些白纸贴在窗台上?”
凤秋白身为执事,平日里十分严格,底下的师妹们怕受责罚,也不敢将底下的私密事情对她倾诉。
所以,这几日,玉罗宫中年轻一辈弟子对沈浪的议论,却也没有传到凤秋白的耳中。
凤秋白虽是疑惑,却苦想不出个其所以然,回好带着疑惑回到来轩阁。
来轩阁的环境依然清幽典雅,但却显得孤零零的空旷寂寥,平日里凤秋白没有什么感觉,但今日与沈浪惜别后,只觉得寂寥感甚重。
恰好今日,刚好轮到傅雁儿和另一少女打扫来轩阁,伺候执事日常杂事。
凤秋白寂寥之际,见到有傅雁儿在,心想他最先带沈浪来到来轩阁,或许知道点什么。
想着凤秋白唤道:“雁儿,你停一停,我有话问你。”
傅雁儿一听,盈盈走来,乖巧道:“凤执事有什么话要问,尽管问!”
凤秋白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沈浪写的那四张‘清修勿扰’字样的白纸取出,好奇道:“怎么我发现徐公子的住处,有这等物事,好像是有什么人,经常地打扰徐公子一样?”
傅雁儿闻言一惊,畏畏缩缩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凤秋白知道傅雁儿的性子,一见她畏缩,便知她有所隐瞒,只好温声道:“你但说无妨,不管什么事,本执事都不会责怪你!”
傅雁儿知道凤秋白的厉害,再不敢隐瞒,便幽幽道:“我是真不清楚,不过却听我姐采儿曾说,玉罗宫中有许多年轻弟子,都曾结伴到客殿去拜访?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