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雨衣》第138章


我不觉得一阵好笑,这么多年来,应该说,从子母咒开始,我就一直这么活着啊,果然,我的命运相比起已经离开的那些人来说,要悲哀的多,现在回想起影子说的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难道指的是张伯?我忽然想起了在子时公园里那个代替张伯出场的纸人,还有最初萍姐偷偷放在我床上的纸人,呵呵,原来,一切都是张伯的指使,萍姐的发疯和消亡,应该也是张伯做的吧,那个她口中所谓的大师,还有书店老板口中的师父,不都是一个人吗?
“你们不用这样看我,自始自终,我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只是想得到更大的力量罢了。。。。。。”张伯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我的内心一阵荒凉——更大的力量,难道力量强了就是真的变强吗?“你太可怕了。。。。。。”刘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忽然,张伯一下子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雨中,他的整个上身裸露着,那一身醒目的纹身,在阴沉蒙蒙的细雨里显得格外狰狞,我看到他拿起符咒,开始念念有词,与此同时,对面的后山里传来一阵奇怪的低吟,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剧烈的晃动,而后由远及近。。。。。。
“果然,后山是有仪式的!他现在肯定是不想留活口!”我大声说着,可是没有人能听得见,对了,我现在可以去后山了啊,这么想,我反而自由了,我慌忙移到后山上——高大的枫香树下,那张人皮还在随风飘荡着,我看看周围,一阵阵的阴气四溢,却不见飞胭和黑影,难道是。。。。。。我看看树下,此时的我离枫香树还有一段距离,想起先前影子差点在枫香树下被罩住的情形,肯定是枫香树下的祭台有什么门道,该怎么做呢?我望着四周,忽然感觉周身竟然涌出一股股的阴气,难道,张伯想要让这个地方彻底的被阴气所侵蚀吗?那这个学校的其他人怎么办?!我惊慌的看着周围,忽然,我想到了——没错,花蛊经,花蛊经上还有一个蛊,在我临行前,曾经看到过的!
我飞快的移回后山的栅栏处,屏气凝神,借着这正渐渐从阴间泛出的阴气,悄悄地将声音传达给了不远处的刘强。。。。。。
特别篇 那些很多年前的往事我是一个降头师。在我这几十年来的漂泊中,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走过了多少地方,做过了多少或善或恶的事情。我只知道,自己活到这个年龄,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于外人看来,我的容貌比我的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具已经不算多么硬朗的身子,这样下去还是支撑不了多久,只不过是,看着年轻一些罢了。而这,却恰恰是真实的我,我的身体机能和正常人没有任何不同。所以我恐惧。这个世界其实是非常公平的,虽然有贫富差距,或者说高低贵贱,但是从本质上来讲,一人一条命,这却是谁也不能悖逆的原则,一旦违反,那么即便是能够活下去,却也是生不如死。不是吗?呵呵,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回忆起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日子。她说过要和我天长地久,她说过要追随我到天涯海角,但是在我真正动心准备找她让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她却先和我提出分手,原因很简单——她有了别人的孩子。作为一个男人,即刻,一种耻辱感涌上了心头,为什么要背弃我的感情?而且偏偏是我已经付出了很多的时候?!我曾经发誓,绝对不能容许她的孩子活在这个世上,可是,这个女人却并不是一般的女人,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因为,她是个蛊女。而且她还不是一般的蛊女,她有着苗寨已经失传了的花蛊禁术。她告诉我,只要答应留她孩子一条命,她什么都可以做。于是。。。。。。
当我看着她将那闪着冷酷金属光芒的蛊针刺向自己的手指的时候,内心一阵莫名的快感涌上了心头:报应,这是报应吗?但是,为什么即便是如此兴奋,却依然还是会涌起一种无来由的悲伤呢?难道,我还爱着眼前这个背叛了我的女人?
当我提出,要用我们的血肉做一个婴灵,而且这个婴灵还不是普通的婴灵,而是从孕育开始就已经有花蛊在身的孩子的时候,她的眼神顷刻间变了,却并非是我想象中的震惊和痛苦,反而是一种平静,像是完全接受了我的想法,而且很快就择日去做蛊,当我看着她将血滴入那小小的花蛊经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读着上面我看不到的文字,而后开始了蛊毒的历练时,一瞬间,我反而犹豫了——是什么让她能够这么坦然的去接受我这可以说是无比狠毒的要求呢?
在她怀孕的日子,我也曾经一度非常愧疚,我想,或许我这么做的确是有悖于伦理,但是,再想想以前做过的事,又不觉给自己壮了胆量——我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害人之事,难道还怕这一件吗?况且,不是她先负我的吗?那段时间,临近的寨子里因为祭司争权夺位正在展开非常激烈的争斗,据说其中一个给寨子里的女人都下了恶毒的诅咒,三年之内孕者胎儿全都保不住的传言漫天飞舞,但是在附近树林里隐居的我却是一点都不怕——我知道,她腹中的胎儿已不是人,也就不会再受此影响了吧,可是,奇怪的是,孩子虽然生了下来,但是却完全是个畸形,而且魂魄也不见了,由此我才意识到,或许是寨子里的争斗所波及,此时我把失败归结于外界的因素,却忽视了这个女人本身的心计,现在想想,从一开始,或许她都已经想好了吧,她就没有真的要让我得到我想要的罢了。后来,我把那个令人感觉毛骨悚然的花蛊经送给了争夺祭司之位的人,想以此来换取暂时的安宁和太平,因为我虽然是降头师,虽然我会符咒,我也懂蛊,却并不懂花蛊,那一套随时置人于死地的蛊术于我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畏惧,因为我自己本身也曾经试过这样的力量,譬如那一对胎儿生下来时的模样,让我至今感觉触目惊心,尤其是那双永远都闭不上的白色的眼仁,让我很久都不敢去正视那个曾经叫我丈夫的女人的眼睛。我和别人说,她只是一个外乡人。她也曾和我说,她是个外乡人,可她究竟是怎样的来历,我却至今都不知道。。。。。。
可是,我曾经看到过她在收人钱财替人下蛊的时候,嘴角荡起的一抹神秘的微笑,她慢悠悠的看着我,一边搅着蛊碗里的东西,一边慢慢的问我:“你说,人的生命有没有永恒?”“呵呵,肯定没有。。。。。。”“那如果不是人呢?”“即便是灵魂,也有消失的一天。。。。。。”“那如果,灵魂寄居于人身呢?”“借尸还魂?那这个身体也维持不了多久。。。。。。”“如果是再加上花蛊呢?”“。。。。。。”没错,我无语,或许,她真的能够让生命永恒,但是,我的目的却并不在于此,我只是想得到一个花蛊婴灵替我做事罢了。而且如果这个花蛊婴灵还有我的血脉的话,那应该会更加好指示行动,力量也强于一般的婴灵。如此说来,我的孩子不也是恰恰得到永久的生命吗?可是,她说,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若换成孩子自己,他肯定希望活着,哪怕生命逝去的早一些,也想在人世间活着,而并不是在一个冰冷的匣子里供养。当她第二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同先前一样,没有听到那宣告降临人世的啼哭声,可是,这一次,胎儿虽然也和上个一样畸形,但是同样不可思议的是,还是没有灵魂。此时,祭司争斗虽然厉害,但是我这一片树林子里并没有受到什么干扰,是什么,让她又一次失败了呢?
此后,她也再没有生过孩子,不过她老的很快,或许是精气耗费太大的缘故吧。。。。。。
我知道,从她身上,我得不到什么了。当我把她丢下,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她呆滞的眼睛里却忽然放出了些许光华,但是随即就被先前无光的双眸所代替,我想,应该是可以选择让她去自生自灭的时候了。。。。。。
以后的日子,她究竟怎么过的,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清楚的是,我的力量却越来越没有以前那么锐利了,我想我应该可以追寻更为强大的力量,当我从无数的尸油中终于成功的将阴间的彼岸花引到阳间来的时候,我就萌发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由内到外其阴气都极重的人身呢?而且这个人身,最好是曾经有灵魂寄居过最好,这样的话,我即便是日益衰老,却还能不至于死去,关键,我可以得到让我自己都可以惊叹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后来的一天,我无意中游荡回了那个曾经给我留下无比深刻记忆的寨子,我在那里,知道了这样一件事情——这个寨子里,曾经有一个孩子,在那次祭司争斗中顺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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