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迷迷计》第62章


反正,这里是妖潮,他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如何。
而且,这么多妖都看见了,说不定一会就能传到白凝耳朵里,白凝来的话……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很欠抽,刚刚才说了他没什么义务对自己好,这会又开始幻想。

了一阵,微微回神人已经在方才看见那间茶楼。
月雪将自己引了上来便消失不见,整层茶楼只剩下他们两人。
迷迷咬着下唇,小手紧紧握成拳,强迫自己不要害怕,可惜这种恐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适应的。
水殇右手搁在桌子上,手背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迷迷,冰蓝色的长发顺着肩膀落了一地,银色面具下紫眸闪耀着媚惑的光芒:“过来,坐。”
迷迷看看周围,明明一楼那么多人,为什么二楼忽然就没人了,刚才之所以敢来有大部分原因还是觉得大厅广众之下他又不能如何,这下好了,整层楼就他们两个,跟他单独相处无异于自找苦吃,一时间打起了退堂鼓。
水殇仿佛看穿了迷迷的心思,茶杯在手中晃荡,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二楼我包下来了,过来坐,本宫还能吃了你么?”
没有什么你不能做的,迷迷暗想,却还是艰难的移动到桌子的另外一边,远远的坐着,紧紧挨着窗子,他要敢如何如何,直接从这跳下去!倒不是要寻死,这点高度好没到那个地步,到时候满街的妖精,安全多了。
水殇看着她战战兢兢的动作,嗤笑一声,也不拆穿她。
实话说,迷迷一直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水殇,明明恨之入骨,可一见到他就完全被恐惧所取代,久而久之,仿佛一开始她就应该害怕他的样子,至于恨,被排在了第二位。这样的人,这样的关系,明明应该一见就跑,可偏偏他们一在一起气氛就开始暧昧,想来想去,全都因为水殇那种讨厌的态度,像是对待无法还手的猎物,任意的**,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而自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些,心中越发闷气,咬咬牙道:“有什么事快说,说完我走了。”表情虽然很凶狠,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底气不足。
水殇不答反问:“这么忙?不陪本宫喝两杯。”
一看到他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想狠狠抽他两耳光,当然,除非她不想活了,这样的念头只能想想而已:“谢谢宫主抬爱,小的心领了。”
水殇放下茶杯,左手也搁在桌子上,挑出一簇头发在指间缠绕:“其实你不用每说一句话都浑身带刺,伤不到本宫的。”
忍住拍桌的冲动,压下心中的恐惧,迷迷道:“小的从来没想过能伤到你。”指尖冰冷,握在手心,一阵战栗。
“哦。”水殇轻哼,“不说这个,你就不好奇本宫为什么不抢了么?”
迷迷猛然抬头,他到底想要如何,不禁奇怪的问:“我好奇又能如何?”
水殇道:“我知道他抢了是想给你,所以本宫不要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虽然现在貌似他并没有把它给你。”
“那又如何?水宫主,你仿佛管太宽了吧?”
“是吗?”水殇忽然笑得异常妖艳,嘴唇亮亮,“那你觉得,如果他知道那个小偷的存在会是什么表情。”
迷迷一怔,强装镇定:“他本来就认识尘夭。”
水殇笑得越发开心:“你知道本宫的意思,何必装傻。”
迷迷咬着下唇,一时无法反驳,确实,他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他的意思是如果白凝知道她和尘夭的关系了会如何,一直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的问题被这样直接的提出来,只觉得心里像被压了块巨石,沉得无法呼吸。瞬间脸色惨白,仿佛没有生命的躯壳。
水殇也不说话,长发在手中转来转去,一双紫眸紧紧盯着迷迷。
半晌,迷迷抬头,颤声说:“我和白凝又没什么,就算知道又如何?”
水殇忽然就站了起来,隔着桌子弯下腰,伸出食指勾起迷迷的下颌,眼睛眯成一条线:“希望如此,只是,若真如此,楚姑娘为何怕成这样?”
很多想法在脑海飞舞,脑子乱成一团,她想理直气壮的吼“我没有怕”“白凝只是我的朋友”“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你就说啊,就算白凝知道也不会怎么”……
可是话到嘴边却无法吐出口,咬紧下唇和他对视,直到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才恼羞成怒拍掉水殇的手怒道:“关你什么事。”
说着踉踉跄跄跑了出去,娇小的身影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摔倒。
水殇抿着嘴唇,眼中的戏谑慢慢淡去,剩下的是毫无感情的寂灭,缓缓坐了回去,抬起茶杯轻轻晃荡,若有若无的看着窗外。
那抹娇小的身影狼狈的奔跑着。
好恶心,好恶心,拼命奔跑才能压下恶心的感觉,就想一直这样跑下去,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面对。
不要,不要,不要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可恶,这么恶心。
第七十一章 反了反了,这世界都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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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有多少妖精看到了她的狼狈,意识一片空白,仿佛一停下来全世界就要毁灭。
胸口火辣辣的疼,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腿已经麻木毫无感觉,只是摆动的双手酸疼得厉害。
也许这样跑下去,恶心的感觉就再也追不上她。
也许这样跑下去,她就可以解脱。
直到绊到地面突起的小石堆,双腿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去支撑,手掌接触到凹凸不平的地面死死压住滑出了一断距离才停下来,膝盖也重重磕在石子上,一瞬间两个手掌像是打了麻醉完全没了感觉。
狼狈的爬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大口大口的呼吸,吸进了满满的灰尘也不在意,先着地的左半边脸上是的大大小小的划伤,深深浅浅,血液流出来混和着灰尘和泥土,变成了肮脏的黑红色,右半边脸上也是灰仆仆的一层。
静静的趴在地上,手指轻轻抖动,慢慢抬到眼前,看着血肉模糊的双手,忽然就哭出声来,像是才感觉到手掌的刺痛,受伤的手紧紧捂着脏巴巴的脸蛋,泪水从指缝间漏了出来,越是哭越觉得自己恶心,咸咸的泪水粘湿了伤口,疼得直发抖。
压抑着哭声,即使周围没有别的人,连自己一个人也无法大声。
因为实在没有底气。
如此可恶。连哭都觉得肮脏。
每次看小说。看到那些所谓坏人地行为。总觉得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嘴巴。顺便幻想一下。如果我是她一定要如何如何。可是。真地发生了。才发现自己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地女人。
娇气、爱美、虚荣、水性扬花。
再也无法用迷糊来掩饰自己地错。明明知道白凝地心意。明明也明白和尘夭地关系。非常清楚不能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所有话都要说明白。可是。固执地不敢开口。为自己找些莫须有地借口。一天天拖下去。
总有一天。连自己也无法再说出“我们仅是朋友”。
其实。她也明白。对白凝地绝对不是爱。正因为不是爱才觉得自己越发恶心。
如果那是“爱”,最多最多担上个水性扬花的名。
仅仅是觉得放不开他对她的那份好,害怕说明白了,白凝就把对她的好转移到别的人身上;害怕说明白了,自己越发孤独;害怕说明白了,他的温柔不再属于她一个人;害怕说明白她便不再是那个唯一。
如此卑微的想法。
因为寂寞,因为虚荣,眷恋着他的那份爱,偏偏还是早已确定了无法对这份爱做出超出“朋友”的任何回应。
其实,早就明白了,只是无法面对这样可恶的自己罢了。
所以,奢望着只要继续迷糊下去,一切都会维持原样,尘夭依旧是那个在月色下拉着她的手跳华尔兹的小偷,白凝依旧默默的对她好,不要变,什么都不要变。
可笑的是,现在尘夭生气了,走了,然后就越发理直气壮的享用白凝的“爱”。
已经没有办法在这样下去了。
只要一想到有一天白凝看清了她的想法,露出鄙夷的目光,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惧得发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全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
终于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安慰自己。
紧紧的捂住脸,心口的绞痛远远胜过身体的疼痛,指甲深深陷入脸部的皮肤中:“不要……不要……这不是我……”音节在舌间颤抖,脆弱得让人心疼,只是如果他们都明白了她的想法还会心疼么。
“这不是我……”那么绝望,别人的否定还能一笑而过,当自己也无法认同自己时才是真的悲哀。
“你?你是小白旁边那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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