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迷迷计》第171章


这一次,他是下了决心的。
想要见白凝,疯狂的想,想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想要握着他的手抚平他眼底的悲伤,想要确认……这太突然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想得心如刀割。
疼痛太深之后就麻木了。
终日浑浑噩噩,不哭不笑,平静的躺在床上,发呆。
水殇无事就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的给她讲话,她一句不答,就想不存在一样。
没有生病,可是迷迷一天天消瘦下来,送来的饭菜也是水殇看着她吃下去的,谁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她消瘦得速度令人惊讶。
只是七天的时间,白皙的皮肤暗黄枯燥,两颊凹陷下去,原本就很大得眼睛此刻更是大得吓人,黑黑得瞳孔,像是看不见东西,无神、空洞。
动作缓慢得像是濒死之人,连眨眼睛都是慢吞吞的。
而水殇像是永远都不会疲惫一样,按时喂她吃饭,喝水,不停的在床边和她说话,即使得不到一点答复。
就这样僵持着,像鱼刺卡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随便一动就疼得慌。
迷迷不再问白凝的情况,也不吵着要走,水殇也不提不念。
可是谁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不提是因为提了也没用,而总有一天会爆发……那时候的疼痛就不仅如此。
终于还是沉不住气。
那日水殇像往常一样喂过她吃饭后坐在床边守着她,断断续续的开口说着话,回想从前他们一起的日子。
说到一半忽然就停了下来,伸手扶上迷迷消瘦的脸庞,迷迷有一瞬间的抗拒,而后又不动了。
水殇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眸里溢满了悲伤,近乎是祈求:“迷迷,你说说话,你说说话好不好。”
迷迷不语,甚至连眼眸都不曾转动。
水殇一顿,抚着她的脸慢慢凑了过去,青色的胡渣在迷迷的脸上轻蹭着:“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无声的叹息。
迷迷缓缓闭上眼睛。
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眶红得吓人。
即使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只会让她越发恨他,他就是不愿放手,一放手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但是现在……人在这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的心仿佛留在了离开白凝的那天。
“你真的这么恨我么?”水殇轻声说,可比怒吼还要让人动容,“恨到不愿看我一眼?”
回答他的还是无尽的沉默。
“唉……”一声叹息,断了多少情。
水殇紧紧的盯着迷迷的脸,似乎想要把每一个细节都记下来,充血得眼眶有些骇然。
“你好起来,我就让你去见他,好么?”
前一刻还没有一点生气的迷迷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对上水殇注视的目光,含着浅笑的眼比哭泣还要让人难受。
水殇不动,又重复了一遍:“只要你好起来,什么都可以。”
迷迷一愣,猛的坐起身来,这是她十多日来第一次说话,不是看水殇的眼睛,盯着被子一字一顿的说:“我没病,我要去见他。”
“迷迷,别和我怄气,我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像从前那样,你去见他我绝不揽你。”水殇道。
“我不等,现在就让我去!”迷迷忽然就提高了声音。
“你就不能信我一次么?我只是……”水殇苦涩的开口。
迷迷忽然就xian开被子,情绪很是不稳定,瞪着眼睛看着水殇:“让我相信你?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尘夭?水殇?骗得我团团转!你还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可是你的话又有多少是真的……”说到这里越发激动,忽然就一手抚上耳朵上那颗长期遮挡在长发下的珍珠,“这是你当时送我的……你说不放,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可是后来你怎么对我?”
水殇甚至没来得及说任何话语或者做出阻止的举动,迷迷眼睛一紧,忽然就闭上眼狠狠一拽,满手的鲜血,居然是把那设了咒语无法取下的耳钉给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从耳洞到耳垂边缘全部裂开来。
现在恍惚都还记得,水殇送她这耳钉的时候,眼睛亮得不像话:“下了咒语的哦,不是我除非把耳朵割下,否则都取不下来哦。”
水殇瞪大眼看着迷迷,亡羊补牢的拽过迷迷满是鲜血的手,心疼又震怒的一手用力握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这是干什么?”眼底的疯狂呼之欲出。另一只手扯下衣摆的布轻轻捂在了她的耳垂上,修长的手指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不知道是耳朵的疼痛还是手腕,迷迷不听的抽着冷气,眼泪在眼底打了几个转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着:“如果……果……你所谓的……的爱这么沉重……那我不要了……不要再……被欺骗……被束缚……”
五指一松,染了血的珍珠顺势滚落在被子上,刺眼。
压抑的仿佛,断断续续的哭声让人揪心。
水殇抬起眼,看着迷迷,满是疲惫。
“至少让我把你耳朵上的伤处理一下,好不好。”
迷迷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浑身的注意力都被耳朵上的剧痛。
直到水殇补充:“谢亦竹在宫里,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就让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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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一下:那啥,各位大大是否发现这文文快要完结了呢……
于是出了个问卷调查,我有自己的想法,但也想知道你们的想法~有空的去点一下~
再然后,这文完结的话新文也即将面试……在编辑审核中,别说期待,捧捧场好了~
第八十二章 破灭
很多事情,虽然别人反复的告诉你发生了,可是总是残存着这么一丝侥幸。
就像以前月考,忽然听别人说你考的很差,方才去办公室不小心看见的,就算明白那次自己真的没考好,可总觉得,也许是假的、只是恰合而已,怎么会这么差呢?
那种感觉真的很焦虑,一方面想着不可能,一方面害怕着是真的。
备受煎熬。
可真拿到卷子的时候,唯一的侥幸也就破灭了。
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希望。
想着期盼着要去见见白凝,可真听说谢亦竹来的时候又害怕了,仿佛忘记了耳朵上的疼痛,僵硬的摊着手,血从指缝中漏下去,滴在床单上,如同一朵妖艳绽放的花。
水殇先处理她耳朵上的伤,把血擦干净后上药,然后是手中的血,修长的手指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害怕失去她,可是有人说过爱情就像是握在手心的沙子,握得越紧就漏得越多。
当看到她那么疯狂的拽下当初送给她的耳钉,没有一丝的犹豫,这么怕疼的她,这时候仿佛什么都不怕了,用这么决绝的方式宣告,要离开,不需要这样束缚的爱情。
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受伤的是她,看她满手鲜血因为疼痛而哆嗦着,居然如此难过。
甚至比失去她还要痛苦。
这样僵持下去到底有什么意思。
而谢亦竹已经在宫里等了五日,他说有话一定要和迷迷说,水殇自是不同意,而谢亦竹就赖着不走了,他说除非让他见到迷迷把话说了,不然,他在水煜宫赖上一辈子,反正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
五日,什么都不说只是在等。
他在等,迷迷也在等。
那就算了吧,说出让他见谢亦竹的时候忽然就觉得压在心头最大的石头落下了,虽然难受的要死,可比之前实在好太多太多。
知道包扎清理完毕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水殇叹了口气,起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迷迷,蓝眸里的憔悴让人心疼,仿佛这时候才发现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他现在有些狼狈,神色也不太好,良久才轻轻开口:“见了他,你还要走么?”
迷迷看着他,忽然就觉得喉咙堵得难受。
刚想说话,水殇却是没再看她,转身轻轻出门了。
几日折腾下来大家都累了,而这一刻的来领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急切,反而有些怯意。
尝试着想要下床,脚一落地就有些晕了,抬起手来看看几日来已经瘦得lou出胫骨的手指,才知道这几日自己到底虚弱到什么地步。
无奈的摇摇头索性重新躺回床上。
既来之则安之。
谢亦竹进门的时候便看见迷迷闭着眼睛无力的kao在床上,脸颊消瘦得不像话,那样淡然的表情好像这一睡就再也起不来。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刚想出声叫她的时候,那紧闭的眼睛忽然就睁开来,依旧那么漂亮,只是神情有些空:“自己坐下吧,不好意思,我有些疲倦。”
谢亦竹撇开眼,这样的她让他不忍看下去。
找了个凳子在床变坐下,却是没有主动开口,眼睑下垂,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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