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情鸳》第105章


“会不会是水贼的船?”她颇感心焦,在江上碰到水贼,有理说不清。
在江上搏斗十分危险,水贼们如果一窝蜂跃登,黑夜中除了拼命博杀之外,不可能冷静地先礼后兵打交道,水贼们也不见得肯卖弥幼教的账。
“不可能,水贼不会抢空的货船。”冷面魔女分析得颇有道理。
“那么,会是什么人“
“我疑心是闹江蚊胡伟,这混蚤替锦衣卫跑腿,好像是专门供应似真犹假的消息,谁也不知道这混蛋存什么心眼。
“大少主好像也与他搭上线呀!”
“他那种地方实力雄厚的豪霸,处事的手法圆滑得很,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这种人搭上了线,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连锦衣卫也奈何不了他。”
“本教与他也没有利害冲突呀!
“这可难说了,小姐。”冷面魔女是字内凶魔,在江湖横行了将近半甲子,经验与见识,比宫主丰富多多:“大江这一段水面,上起九江湖口,下迄太平府,都是这条蚊的势力范围。本教既不能给他多少好处,也撼动不了他的根基。他能讲些少友情敷衍大少主,已经难能可贵了。为了三千两银子重赏,他十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
“你就把地方龙蛇的眼线,看得那么不中用?我敢保证,你一离开淮西者店,他们便发觉了。
“真糟!这些家伙愈来逾近了。”三宫主愈来愈感到不安,亏面的船只似乎愈来愈近了。
“是很糟,五艘船一夹,咱们糟得不可能再糟了。你的水性如何?”
“尚可去得。”
“如果船翻了……”
“浊浪排空,我……我恐怕难以支持。”
“得靠岸走。”冷面魔女的水性,大概也不怎么高明:“必时,船冲上江岸。”
“对,在江心实在危险,”
后面,五盏船灯愈来意近了。
自始自终,他们没想到会不会是大少主的船,桅杆上所悬的一面小杏黄旗信号,晚上即使驶至切近,也看不到那面杏黄旗,旗已被风帆掩盖住了。
她们驶过皖口镇,只发现大少主的两艘船。而现在衔尾迫来的却有五艘之多,怎会想到可能是大少主的船?大少主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擒住了桂星寒,也不可能知道她们的船。
飞天夜叉被塞在底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怎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故?
猛烈的摇摆震动厂把她颠簸得晕头转向,心中一急,只好尽量保持紧贴舱角的姿势,以减少滚动。侍女捆绑的手法相当精,背捆的双手,用绳索勒在脖子上,她就无法将手移到前面来。如能从脚下将手移至前面,便可用牙齿咬断手上的捆绳了
双脚并捆,不能走动。如果跌落水中,她的手脚都不能支持身躯浮起,死路一条。
她不但关心自己的安危,更替被制昏迷的桂星寒担心。
“放我出去,船要翻了。”她大吼大叫,无法稳住滚动的身躯。
砰一声巨震,地被抛起三尺高,几乎碰到上面的舱板,摔落时几乎憧破头。
水从板缝急泻而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身在混饨中,无地何在。
阵掷滚动,她已经陷入半昏迷境界,被人抓住也无法挣扎。
昏昏沉沉中,她模糊地觉得被人抱犀小腰,然后冷水一冈,她终于失去知觉。
黑夜中船发生猛烈碰撞,船的大小相差不远,风高浪急,除定会两败俱伤彼此同沉。
快船没有货船坚牢,首先破裂翻覆。
货船仅多支持片刻,也船底朝天。
十余个人分散了,狼狈地向岸上游去。
冷面魔女忠心耿耿,牵引着三宫主,在下游三里左右,爬上了泥泞的滩岸。
筋疲力尽,但不得不勉强支撑,不时发出呼叫声,召唤同伴前来会合。
不久,总算有七个人先后赶来聚集,其他五个人,很可能改波臣召走了。
“天啊:我枉费心机。”三宫主不住捶打着草地,痛心疾首他叫号:“如果我查出是闹江蚊做的好事,我发誓,我会灭他的门,扫清这一段江水。”
一艘快船破裂沉没,其他三艘船分别调转船头,抢救落水约人,已经远漂下四五里外。另一艘则消失在江湾的芦苇丛中,没有抢救落水人的打算。
水势湍急,风浪不小,夜黑如墨,抢救落水的人,实在十分圃难。抢救的快船必须降帆挂桨,需要众多人手控舟,救一个人就花掉不少时间,因此很快地往下游漂流,远离沉船区目力难及了。
她的船坚牢,翻覆稍晚,因此她们登陆的江岸,是最上游的一段陆地。
丢了船,她一点也不在乎,在乎的是被制昏迷的桂星寒,船一沉必死无疑。
费了无数心力,用尽心机,好不容易把抛心爱的男人擒住,却因撞船而一切成空,难怪她痛心疾首,比割掉一块心头肉更痛苦万分。
“不要再伤心了,小姐。”冷面魔女加以劝解。‘生有时死有地,冥冥中自有主宰,他是命该如此,不可回天。”
“我要回安庆。”她咬着银牙说。
“回去干什么?”冷面魔女讶然。
“去找闹江蚊。”
“你能证明是他所为吗?”
“这。。。。“
“黑夜中看不清船号,江上这种船多得很。而且他显然在名义上帮助大少主,你能一口咬定是他所为?人地生疏,咱们留在此地调查,一年半载恐怕也难查出线索,你能兴师问罪吗?”
“他们也沉了一艘船,人也将漂流在这一带,天一亮,给我搜出几个来。”
“好吧!天亮再搜。”她们的行囊全会了,幸好兵刃和百宝羹是随身掳带的,有九个人,足以和大批牛鬼蛇神一拼。
飞天夜叉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突然发现被人抱得紧紧的,天气暖和,但夜风一吹,湿了衣裤仍感到凉凉地,而且抱住的部位却热流荡漾。
她大吃一惊,手脚猛地伸张挣扎。
她并没发觉手脚为何可以自由活动,只知道手脚可以用劲了,劲虽不大,挣扎的力道仍然可观。
“哦:你醒了?”熟悉的语音,令她心花怒放。
“大寒哥……”她狂喜地叫,猛地扭了自己一把,痛得尖叫。
“你怎么啦?”桂星寒将她抱紧问。
“我不是在做梦。”她欢叫,原来她拧自己一把,是想求证是不是做梦:“天啊!你是真实的。”
她激情地、肆无忌惮地在桂星寒身上摸索,揉捏、捧着桂星寒的脸,猛地将桂星寒的头紧抱在怀中,哺哺地叫唤,喜极而位。
她的确怕做梦,自从离开丹阳别业之后,那些可怕的梦境,不断地纠缠着她。
他俩倦缩睡在草丛中,桂星寒用体温保护她不至受寒。
“我当然是真实的,不是鬼魂。”桂星寒拧拧她的粉颊:“好好歇息,等我恢复元气,替你解气海和心包络与三焦经的禁制。”
“哦:你……你不是被他们弄成昏死……”
“重要的是,上船后不久,那个冷面魔女十分精明,为防万一,暗中用歹毒的逆经分流手法,制了我的任脉。
“这种手法如在平时,我半个时辰就可以自解。但在妖妇的药物禁制下,我没有机会全力行功。
“要不是者天爷保佑,她们的注意力被迫来的船只所吸引出舱,我哪有机会?天可怜见,在撞船的前一刹那,我恰好大功告成。小冷,我们是两世为人。”
“当然得谢谢老天爷,最先要谢你。哦!大寒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真被妖妇擒来,我胆都被你吓破了,我好恨我自己,我……”她又开始饮位。
“好了好了,凶险已经过去了。我不是被她擒来的,而是故意让她把我擒来救你的。”
“到底是……”
“一言难尽。起初,我以为你和小燕,是被锦衣卫擒走的.。。。。。”
桂星寒将为了抢救她和葛春燕,与锦衣卫在万松山决斗,尽歼锦衣卫高手,追逐方世杰的经过说了。
“原来你是被妖妇乘隙擒走的,小燕也被银扇勾魂客杨老哥所救,你两人及时出现,我放过了方世杰那混蛋。,,桂星寒最后说:“妖妇工于心计,化装易容术也出神入化,吴娥李凤完全是两种型式的人,她的真名是三宫主李天凤,龙虎大天师李教主的女儿。龙虎大天师如果造反成功,她铁定是名正言顺的三宫主。
“你怎么发现她冒充我?”
“见到你,我高兴得上了天,连方世杰我也放过了,哪能分辨你的真假?”
“那你……”
“是小燕发现的。”桂星寒加以解释:“你我三人千里逃亡,这期间你一直与小燕同行同宿,你们从来就没使用过脂粉,身上除了体香别无异味。
“那妖妇一时大意,洗不净身上的脂粉香,虽则换穿了你的月白劲装,掩盖不住脂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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