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原魔豹》第28章


“鹰豹!”那位下班的人尖叫。
他真是乌鸦嘴,福不灵祸灵。
“嗷……”豹吼声惊心动魄,黑豹轻灵地沿看屋脊跳到邻屋上去了。
吹牛的那位仁兄一声长啸,急走两步飞跃而上,人登屋剑已出鞘,胆气很壮。
豹并不被长啸声吓倒,从容不迫矫捷地轻轻一跳,又到了另一座屋顶上。
那人再次飞跃而起,凌空猛扑,剑发似奔电,要一剑劈开豹子的头。
降下的刹那间,隐隐星光中,这才看清下面不是豹,是个黑衣人扮的,但已经来不及了,豹形人一闪,一爪抓出,背部立即挨了一击,发出一声惨叫,摔落瓦面,在断瓦纷坠中骨碌碌向下滚。
黑豹一闪不见,第二名大汉来晚了一步。
全店大乱,五行堡的人纷纷四面搜索。
冯秀秀仍然是一身黑衣,侍女小春跟在后面,也是一身黑。两人从东面搜至客店的几座独院,渐渐远离宿处,在屋顶上飞跃,轻灵敏捷高明极了。
“下面怎么样?”她向下面问。
两个大汉正在下面搜索每一处黑暗角落,用剑不住探索煞有分享,似乎在赶猫而不是赶豹,用剑赶豹是相当危险的事。
“藏不住的,小姐。”一名大汉向上回答:“这里没有,连猫都没有。”
“小心了。”她叮咛:“不是豹,是人。郝五确是背部被爪所袭,但用的不是兽爪。”
她跃向另一座独院的院墙,刚飘落墙头,便看到下面黑影贴地窜跳,窜向独院后面栽了花木的小院。
确是豹,至少像豹。
她心中一急,忘了她先前她说不是豹的警告,惟恐豹从后院逃走,迫不及待飞纵而起,全力狂追,快极。
刚掠出墙角,突然感到后脑一震,便失去知觉,人向前一栽,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了。
侍女小春轻功差了许多,随后追出,后院空空,什么都没看见,小姐不知追到何处去了。
这是北郊的一座古老大园林古宅,位于柏谷山的中途,破败的半塌宅院,建在古木森森的园子里,亭台花树仅剩下破瓦颓垣。
前院又宽又广,地面砌着厚实的大方砖,砖长满了青苔,野草从细小的砖隙里茁长而出,生命坚韧可见一斑。
院阶也长满了野草荆棘,倒塌了的巨型大厅,已成了杂草丛生的瓦砾场,往昔旦宅主人的风貌,尚可从这废墟中看出一些逝去的遗痕。
四周,燃起四堆簧火,火光熊熊,枯树爆裂的响声此起彼落。
中间,足有十丈见方的活动空间,砖缝中生长的衰弱小草,毫不妨砖活动。
一刀一剑分插在东西,中间相距约六尺。谁能够先一步拔出自己的兵刃,轨可以踢飞或没收另一把。
台阶距插兵刃处约有二十步,约八丈左右。
轻功佳的人,第三次落点必可到达。
张家全站在阶上的东面,一身黑的冯秀秀躺在西端,正张开有点迷惘神情的大眼,突然快速地挺身跃起。
“你可以先调息养力,恢复精力后再告诉我。”张家全冷冷地说。
她大吃一惊,神智倏清。
“你……”她悚然惊呼。
“张家全,你不会忘怀的,是吗?”
她看清了四周,火光熊熊,一览无遗。
“这里是……”她感到自己的咽喉有点梗塞。
“决斗场。这里,今晚,你我之间,只许一个人活看离开。我想,你不会拒绝的。”
“假使……”“没有假使。”张家全语气坚决:“你如果拒绝,我可以用所有的手段杀你。你现在有一双手,有暗器,但不会有剑。
你是江湖名女人,死时手中没有剑,是十分遗憾的事,我不希望你遗憾,所以要求你决斗,以武林道义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
“你……”“对付汉奸,我已经情至义尽了。”
她曾经亲眼看见张家全挥刀,在刹那间刀劈伊尔根觉罗阿约三名勇士,那里奔雷似的狂野气势,虽在远处观看,仍然感觉得出雷霆万钧的压力,她怎敢拼刀剑?
“家父也是不得已。”她打一冷战:“海山兄妹坚持要活捉你……”“与海山兄妹无关,我曾经目击你们与挞于伊尔根觉罗阿林合作,诱杀我和河东三杰,你不要强辩,那没有用,因为这是事实。”
她突然一掌吐出,左手随即跟进虚空一抓,澈骨寒流像寒涛,同张家全涌去。
“我不会和你决斗!”她同时尖叫。
阴煞潜能与拘魂爪,猝然攻击志在必得。
第 十 章
张家全身形一晃,出现在侧方八尺外。
寒涛汹涌,动气丝丝异啸,却劳而无功。
黑影向废墟中疾射,反手打出一枚扁针。
窜入废墟,闪在一堆残砖断壁下,定神回望。
不见张家全追来,扁针也没将张家全击倒。
“嗷……”豹吼声超自右后方,吓了她一大跳,贴地一窜,反手又打出一枚扁针,如飞而通。
窜入一处好像跨院的半场破屋,刚打算隐起身形,左前方的木堆中人影一闪,豹吼声迎面震耳。
“得得得”三声暴响,她向闪动的人影连发三枚扁针,人影已经不见了。
除了逃,她完全丧失拼的勇气。
“你还有五枚扁针。”语音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反正她已无暇分辨,飞窜而走。
天老爷保佑,连窜三座废屋,已经接近广场的西端,后面不见有人追来。
火光熊熊中,插在砖缝中的刀剑光芒闪烁。
略一探索,她吸口气突然雷射而出,冲入广场,冲向自己的剑。
真妙,她摆脱了张家全,剑与刀全是它的了。
手伸向剑靶,快要抓住了,她兴奋得发狂。
“我知道你会决斗的。”张家全的语音超自前面,直贯耳膜。
她的手搭住了剑靶,但僵住了,不敢拔出。
张家全就站在她对面,手也搭上了刀靶。
左手向前一挥,暗藏约三枚扁针必可中的,相距仅六尺,大罗天仙也无法闪避致命一击。
手肘一麻,然后无力地摆动,三枚扁针翩然坠地,掉落在青砖上其声清脆悦耳。
是张家全理出的一小片碎瓦,先一刹那击中她的曲池穴,难怪手膀突然脱力。
假使张家全用飞刀对付她,她早就完了。
“拔剑吧!”张家全冷冷地说。
她的脸色在火光下,突然变得苍白。
打一寒颤,她缓缓收回打算拔剑的手。
“我……我认栽……”她几乎语不成声。
“我在你父女手中,共死了两次。”张家全语气阴森极了:“我有权处置你。”
“饶我……”“你曾经饶过我吗?”
“我求你……”她开始哭泣:“故我一马,我……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招出你老爹与伊尔根觉罗阿林勾结的内情,放你一马。”
“这……我不能……”她掩面尖叫:“再说,我也不知道,真的不……不知道……”“你要我相信吗?”
“请你相信……”信孚语音末歇,最后两枚扁针射向对方的心坎。
张家全身形侧转,针贴胸飞越,身形续进,伸左手闪电似的一抓。
她正向后飞返,嗤一声裂帛响,胸衣被抓裂,胸围子也破了,酥胸暴露,肉帛相见。
身形还在飞返,张家全的身影如附骨之姐紧随而来。
一声厉呻,她双爪齐出,寒涛怒涌。
双手被抓住了,衣袖不见了。她的肌肤柔若无骨,阴柔的怪劲可以保护身体,却保护不了衣物。
“砰!”她摔倒背部着地,一口匹耸的乳房暴露在张家全提起的快靴下。
这一脚如果踏下,它的酥胸将被踏扁。
“饶我……”她发狂般哭叫。
脚踏在它的酥胸上,力道不重。
张家全俯视片刻,眼中突然涌现奇怪的光芒。
“饶我……我愿为你做任何事……”她绝望她哭叫,死的恐怖令她崩溃了。
脚离开她的胸膛,张家全缓缓地在她身旁蹲下,缓慢地、缓慢地伸出手,缓慢地落在她裸露的玉乳上,似乎在摸索一件古怪的物件,也像是抚摸猎获物的美丽毛皮,眼中有奇异的光芒和困惑的神情流露。
她先是颤抖,最后平静下来了。
她知道,可能性命已经保住了。
她对自己的美丽相当自负,对自己美妙的胴体有信心,男人如果能平静下来,是不会毁弃它的,她相信自己有吸引男人的本钱。
张家全突然摇摇头,手不自觉地五指一收。
“咬……”她忍不住娇叫。
“你叫什么?”张家全急急缩手,像是被人咬了一口,脸色怪怪地。
“我愿跟你,仇恨两勾消……”“什么?跟我!”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嫁给你。”
“你……”“不愿意,你随时可以打发我走。”
张家全的手,突然落在她的裤腰上。
“带我找地方安顿,我是你的人了。”她含泪的眸子出现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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