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第155章


“这个……就是少了‘夫妇’呗。”
列农的顺口胡诌应验了,丢失婴儿后,汤姆和罗斯已经离婚。罗斯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独自到城市去生活,希望熙来攘往的人群能够分担她地失落。
汤姆先生闷头用斧子砍着白桦树,坚强的汉子也是两眼噙满泪水。“我希望那个贼被劈成两半!”他一声怒吼,那树便倒了。他随即扬起斧子:“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怎么会知道?”
髅大和列农摇头:“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只是……”
“我知道不是你们干的。”汤姆先生突然表情有些诡异,举着斧头向他们逼近,“但是你们勾起了我的痛处!”
髅大和列农不住后退:“那么你想怎么样?”
“还用问?杀了你们!”
“他疯了!”髅大和列农大叫着分头逃窜,汤姆先生在后面疯狂追赶。列农不顾一切爬上马背:“快,跑!跑!”髅大急道:“真的不能杀他么?”
“你会进监狱,因为这里没人作证,我们说不清楚!”列农已经绝尘而去,髅大只好跟上。那疯汉大吼一声,斧头擦着髅大的耳朵掷在树干上,髅大几乎要从马上掉下来,但还是逃走了。
“安全了,呼。”临近城门,髅大和列农都喘了口气。髅大恼道:“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案子棘手,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疯了。”
“当心!”一个守城地骑士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将手里地铁矛丢了出去。铁矛疾风般从他们中间穿过,惨叫声中,髅大和列农悚然回首,一具尸体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手里的一把大斧差一点儿就砍到他们,正是发了疯的汤姆。那失控的马匹擦身而过向城门直撞过去,一个士兵拉住马缰的瞬间被踢倒在地。好几个人一起动手才将那马拉住,现场的人都是大叫。
“你没事吧?”那救了他们的骑士是列农在幼狮骑士学院的学长,这会儿望着尸体反倒有些后怕,“这家伙老远就朝你们扬起斧头来。我就知道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
列农伸着一根手指已经不会说话了。髅大解释道:“没什么,这家伙疯了。他死了也好,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办了一件好事。”
“那就好。”骑士擦了把汗。“明明是凉爽地秋天,人们为什么都像要发疯似的啊?”
髅大奇道:“很多人发疯?”
“不是,很多人的脾气都有些暴躁。谚语说,炎热的天气使人暴躁,但是现在夏天早都过了。”
髅大心中一凛:“人心变得黑暗了。”危险的感觉再一次在他的潜意识中扩散,让他浑身的寒毛直竖。但那仅仅是一种源于黑暗的直觉,就像在黑暗中寻找掉入鱼缸的指环般捉摸不定。
“至少,这家伙不会为丢失婴儿而烦恼了。”
列农气喘吁吁:“那不是关键,我们跑了这么远什么也没有问到!”
“下一家,城的另一边?有没有近一些地。”髅大和列农找了个酒馆。将文件摊开来,列农一张一张地看,不由得咒骂起来。“该死,地,没有任何两家是相邻的!他们的家庭遍布方圆百里,整个王都以诺我们需要走遍。就连我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去过,等到完成这个任务,我猜你已经是街道通了。”
“没有办法,捡一家近地吧。”
髅大于是和列农来到了最近的一家丢失婴儿的家庭,所幸这家的主人没有离婚。也没有发疯。只是那女主人一提起这件事来就开始干嚎:“我受不了,不要再让我想起来了!”
男主人则将桌子掀翻,用棍子砸墙上的每一个架子。最后他对髅大说:“真的没有什么好告诉你们,一觉醒来,身边的婴儿就没有了。丢失的时间嘛,都在报告文件上。”
髅大和列农一无所获地走了出来,身后又传来男主人痛苦地用棍子敲打墙壁的声音。髅大和列农相互耸耸肩膀:“我看他也快疯了,早晚而已。”
突然一个土豆飞过来打碎了隔壁的玻璃,一个男人怒吼着:“嘿,管管你们家地狗,我踩到狗屎了!”
髅大和列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和我们无关吧?”
正想着,被砸了玻璃的人家冲出一个手持菜刀的女人:“你以为我家男人不在我就好欺负?有狗屎你就非得往上踩么?你这王八蛋!”
男子一把揪下栅栏上的一根木棍,怒道:“泼妇,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不成!”
髅大和列农还没有看明白,两边已经打了起来。女人飞刀砍中了男人的肩膀,男人一棍将女人打倒在地。突然屋里奔出一只金毛大狗,朝着男人猛扑。随即一个路人大叫一声:“嘿,打我家邻居!”也扑了上去,又有一人喊着“仗势欺人!”加入战团,满街都是狗叫。卖红薯的丢下车子:“有热闹看啊!啊,我的红薯!都去死吧!”
不到一分钟,已经发展成十几人的街头混战。叫骂连天,人欢狗叫。又过了两分钟巡逻队来了,骑着马用鞭子劈头乱打,揪住了就是一顿爆捶。似乎不是息事宁人,反倒打得更凶了。不过到最后装备精良地巡逻队获得了胜利,砍死了三个乱民,其余的抓起来管教,人人都是鼻青脸肿。狗群夹着尾巴各自回家。
髅大看得目瞪口呆:“果然,暖秋啊。大家都很暴躁。”
列农面色铁青:“不是的,大家都疯了!巡逻队不能这么干,不能……”
一个士兵向队长报告:“我们又逮捕了十个人,这下监狱可够呛。”
“哦,可以绞死一些。”队长满脸是血,显得非常兴奋。
突然一枝箭从远处飞来直钉在他额头上,尸体滚落马下。宪兵队来了,一个国王骑士走在前面,拎着一把巨斧。面色狰狞:“果然在滥用职权。都抓起来。”
髅大和列农站在一边:“世界疯了。……,等等,为什么抓我们?我们是无辜的!”
※※※
髅大和列农在大牢里呆了两个钟头。费隆亲自把他们提了出来,天已经很黑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们只是站在旁边而已!”
“我不在地两个月,治安好像疯了一样,一定有什么让民众的情绪不满。”费隆骂道,“税金并没有特殊的调整啊,公众设施也维护得很好,代理执行官做得很好了。这个月有两百起群架,死了一百四十多人。以诺很大,所以这样的数字不算什么,但是平常而言。每个月顶多有二十起群架而已,平均三个月才会因为打架死一个人。感觉上,好像全城都在打架。虽然警戒力量是平时四倍,却根本难以掌握局面。我正要求骑士工会尽可能调动非现役兵力。”
“所以那个女婴调查案落到我们身上了。”髅大从背包里掏出文件,“我们需要跑遍全城,我说你能不能给我们些便利,至少让我们不要随便被宪兵队逮捕啊。”
“哪有那么巧。”费隆哈哈大笑,“难道你们到哪里,哪里就发疯不成。这样吧。拿着我的令牌,算是为王城近卫军军办事,暂时有和宪兵队同等的权利。”
“金的!”髅大拿着那块令牌举向天空几乎要膜拜,“能卖多少钱?”
费隆骂道:“什么时候这么财迷了!我悬赏一万金币调查案件,你大可以招募一百人的队伍做事,结果只有两个肉脚跑来跑去。分钱地时候是痛快,死得会更快,等着横尸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不会后悔的,如果今天晚上你再一次见到我,我一定会告诉你些你感兴趣的事情。”
髅大说完和列农离去了,留下费隆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一个卫兵进来报告说:“阁下,宫廷的宴会开始很久了,国王陛下说还等着您过去。
“大概过不去了。”费隆大掌在桌子上一拍,“加强宴会的守卫,以防万一。我回家去洗个澡,有些事情还没有想清楚。”
“那么,我代您向陛下禀报。“士兵敬了个礼,“大人,请注意休息。自从上次的休假回来,您好像更疲劳了。我们心里都清楚,那其实是去做危险的事情吧?”
“危险?”费隆巴哈粗扩的面孔微微露出笑意,独眼中时常带有的凶光也变得异常温柔,“不错,她是很危险。”
不是每个人都懂得表达的技巧,就如同海崖和浪涛地彼此倾慕,却一定要有声势。费隆弯腰走进浴室,那门框总是不够高。洗澡水稍微烫去了他地疲惫,他不禁发出舒适的呻吟声。然而一个婀娜的身影出现在浴池地帷幕外,费隆不动声色地将手探入池底,水花一翻,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厚重的钢剑。
一个女声在帷幕外说道:“将剑放在池底不会生锈么?”
“我有的是钱,每个星期换一把。”费隆沉声道,“倒是你,莫非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这里是我的地盘,不要以为可以像在雪山一样。”
“我说过我们雪山魔女不干那种事。“帏幕外赫然是雪山魔女的长老克拉尔,“乌鸦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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