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在线撩夫》第10章


因为程桦没把他当兄弟,程桦或许在爱着他。
这份感情可能跨越十年,樊逸清的十年牢狱,程桦的十年樊笼。
但是樊逸清知道,自己没办法把兄弟变情人,即使再亏欠,也不能一辈子欠下去。
越早的让程桦明白不可能,他才能尽快了却执念去寻找真爱,无论男女,终究不可能是樊逸清。
“因为蒋正霖身上有我苦苦追寻的真相,我必须接受他,才有可能剖开当年的谜团。”
程桦不死心,他急切道:“那万一方向错了呢?万一跟蒋正霖没有任何关系,你就这样把自己搭进去了?”
“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认命。”
第9章 
叮~
樊逸清翻了个身,闭着眼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拔下充电线,将手机倒扣在柜子上。
又躺了几分钟,他才睁开眼睛,看着手机,眉头紧锁。
又是蒋正霖?
自从樊逸清允许他的追求,蒋正霖恨不得在他生活各个时刻打上烙印。
早晨中午的微信问候,睡前的晚安电话,每天中午固定一束白玫瑰。
如果不是樊逸清表现得不冷不淡,他不知道蒋正霖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来触及自己紧绷的神经。
蒋正霖一直在试探自己的底线。
樊逸清起床拿起倒扣的手机,点开微信,是一条语音新消息。
一段磁性喑哑的男音从传声口流出:“早安,My white rose。”似乎也晨醒不久。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白玫瑰这么执念,樊逸清反感这个称呼,过于女性化了。
樊逸清从了解的男同科普中也大致明白,同性恋人之间也会分出异性角色,蒋正霖显然把他定位在“女性”的那方。
男人的自尊心做祟,使樊逸清十分懊恼蒋正霖这种强迫性压制。
樊逸清牵强的发了“早安”两个字过去,就离开床收拾吃饭,然后赶地铁上班。
临近年终,锦华商业集团所有部门都忙的人仰马翻,大家在高度紧张的处理手头工作。
樊逸清一到公司,马不停蹄地准备各种纸质资料的校对排版和打印装订,将整理成册的资料再分门别类给各个部门送去。
这一忙就忙到饭点,樊逸清完成手头工作,理清了下午的工作内容,才与同事一同去食堂吃饭。
他走到食堂有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财务部已经坐在餐桌前用餐了,只是没有见到程桦,这段时间程桦都在刻意躲着自己。
樊逸清心想他大概是被自己伤的狠了,可愈坚固的城墙就要用越猛烈的炮弹去轰炸,否则旧墙不倒新墙不立。
有些时间的浪费是为得偿所愿,而程桦却是在蹉跎青春。
终会平息的痛总比无望的守候要好过一些,前者终会流逝,后者遥遥无期。
樊逸清没什么胃口,随意点了几个菜,盛了点米饭,端着餐盘坐在餐桌前,他安静的吃饭,偶尔会和同事交流几句,吃得快要差不多的时候,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掏出手机点开消息,程桦说:我在天台等你。
樊逸清放下筷子,跟同事们解释了几句,端起餐盘走到专用垃圾桶,将剩余不多的饭菜倒进去,餐盘送到清洗区,然后乘坐电梯到达顶楼天台。
冬天的天台几乎没有人涉足,所以程桦一定有什么要紧事。
走出电梯,又爬了一层台阶才到天台,上面风很大,樊逸清只穿了公司发的秋冬款西装制服,吹到冷风的身体自然有些瑟缩。
抬头看见程桦正背对着他趴在防护墙边抽烟,一股白烟喷出来立即被大风吹散,脚底边散落着两三个烟头,他上来应该有一段时间,只是穿着同样单薄。
樊逸清走近,侧着脸看着程桦,见他的脸红的僵硬。
程桦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樊逸清来了,等到他靠近猛吸了一口烟,将才燃了半支的烟扔在地上,皮鞋三两下踩的四碎,他看着远处由于雾霾看不清的景色,清咳一下,说:“来了?”
樊逸清看着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儿,忍不住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有抽烟的习惯。”
程桦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回:“啊,这个啊,我十年前学会的,那阵子烟瘾挺大的。”见樊逸清没出声,又说:“不过你一回来,我就决定戒了,毕竟你不喜欢烟味儿。我记得大一那阵子,老二老五烟瘾大,你一见他们抽烟就往外跑,回来还会开好久的门窗,整得他们对你挺有意见的。呵呵,后来只要你不在,他们一抽烟我就提前开门窗,放走了味儿你好舒服点儿。”
樊逸清静默了许久,将视线从程桦身上移开,他也望着远处有些白的窒息的天空:“程桦,谢谢你,你会是我最珍惜的好兄弟。”
程桦不知怎的又涌上一股强力的烟瘾,他很想再狠狠的抽上几根,他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十年如一很可笑:“哈哈,其实你很清楚对不对?我可以一辈子做你兄弟,可你要去接受其他男人?”
程桦相信樊逸清当年无辜,但却不能认同他寻求真相的方式。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可以让你拼上一切,不顾尊严?”
樊逸清沉默半晌,忽略掉程桦的提问,自顾自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香烟的味道吗?”
时光隧道回到年少时,曾经的画面好像在雾霾中变的无比清晰。
“初中的时候,他们很喜欢欺负我,几乎没有人会站出来替我说话,告诉老师也没用,他们擅长过滤掉我,就像过滤掉社会的渣滓一样。他们欺负人的手段多样,其中一项,就是在我嘴里塞满了劣质受潮的烟,他们很享受一根一根点燃的过程,看着我被熏出眼泪睁不开眼,想吐不敢吐,连呼吸都困难的样子,快乐的在一旁拍手叫好。有一次我挣扎着狠了,不小心抓疼了一个人,他竟让其他人按住我的手脚,坐在我身上笑着捏紧我的鼻子,我忘记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只知道醒过来后住了一个月的院,因为肺损伤。”
樊逸清似乎在说着别人的痛苦,脸上看不出异样的神色。
程桦心疼的看着樊逸清,想抱紧他,但他不能,他攥紧拳头,说:“真是些畜生!狗娘养的玩意儿!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最珍视的人。
樊逸清:“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我的父亲,他是个杀人犯。”
程桦:“可这与你无关,你也是受害人之一。”
樊逸清:“程桦,这种事往往连成年人都拎不清,更何况是小孩子。”
程桦:“可他们那样对你,明明就是谋杀!”
樊逸清笑了:“不会,他们自觉是正义的一方。况且,孩子的喜恶更加直接,更擅长使用暴力,即使过当也不一定算是违法,法外之人自然有恃无恐。”
程桦突然明白了樊逸清的固执,他低下头,眼内有些酸涩。
樊逸清又道:“处于风暴边缘的我都受尽世间白眼,那处于风暴中心的我又会怎样?”
他执着又坚定: “这一次,我选择灵魂的清白。”
程桦看着樊逸清,那张脸在冷风中更加苍白无力,那双眸子清凉无比,他忍着心口刀割般的疼痛,手伸到西服口袋将烟盒捏扁,用尽全身的力气下了一个决定,他嘴唇似有颤抖,僵硬的说:“逸清,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无条件支持你,如果,如果我能帮上你忙,我可以。。。。”
樊逸清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不必了程桦,我欠你许多,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不过还是谢谢你。”
程桦叹了口气:“我其实本来是想劝你收手,甚至想让你离开锦华。”
“为什么?”樊逸清不解
今日一早,锦华董事长锦世垣找到自己的外甥程桦,向他私下里打听樊逸清,又问了樊逸清和蒋正霖的关系。
程桦十分警惕,跟舅舅将来龙去脉打听了个清楚。
“蒋正霖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追求你,他以蒋氏集团的名义投资了锦华的华科城项目。”程桦顿了下,调整了一下情绪,补充说:“他跟我舅舅提了一个要求,过年期间由你陪他外出市场考察。原本这种事情是没有行政总裁亲自处理的,他很明显有极强的私人目的。”
怪不得蒋正霖一直没再提出见面,原来在憋大招。
“嗯,我明白。”
程桦依旧不死心,想要临死前再挣扎一次。
“我舅舅下午应该就会安排人事部把你调到市场部,或许,或许你还有时间考虑清楚,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如果有可能,等你和蒋正霖的事情结束后,或许我们可不可以。。。”
樊逸清目光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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