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在线撩夫》第13章


!?br /> 樊逸清不动声色的移开肩膀,跟李威说了句再见,就往2608走过去。
第12章 
樊逸清站在2608门口,迟迟没有刷卡开门。
这一层仅有六间总统套房,是国际酒店最高端之处,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设计典雅的走廊地毯上,显得温暖舒适,却暖不进人心。两侧墙面上挂着1:1世界名画的复制品,看起来极致奢华,但画面上的人像扭曲诡异,眼神空洞的盯着画外的世界,神情中透出一股悲悯和嘲讽。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樊逸清闻声转头,一位身穿黑色制服套装的女士正站在自己身后,面带微笑以探询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注意到女人胸前佩戴的胸卡,是酒店客房部经理。
樊逸清把目光收回,回头看着2608房门口旁边的画,解释道:“谢谢,我暂时不需要帮助,我只是想多欣赏一会儿走廊的挂画。”
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区域,用的是单独的安保门禁系统,房卡都是特制的,一般房客不会来到这一层,樊逸清的穿着朴素,又站在2608门口许久,自然引起了监控巡查小组的注意,为安全和避免误会的出现,酒店派了客房部经理前来打探。
女经理继续试探道:“那您需要我做讲解服务吗?”
樊逸清背对着女经理,没有拒绝,而是指了指那幅画,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先生,这幅画是出自意大利著名画家达芬奇之手,名字叫《施洗者圣约翰》,是他生前所作的最后一幅绘画作品。在《圣经》故事中,圣约翰是耶稣基督的表兄,迎接耶稣基督的降生并为其以约旦河圣水施洗礼,他为基督教先驱者,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布道人。”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笑的很悲伤?”
女经理被他问得一愣,看着散发迷人微笑的画中人,疑惑道:“呃。。。有吗?”
樊逸清回身,态度温和的微笑点头致意道,“很感谢你的讲解,我想我该回房了,晚安。”说着从外套口袋中掏出房卡,在电子门锁感应处划了一下,门应声而开,房间里明黄色的灯光射了出来,像一把利剑生生将走廊劈成两半。
女经理见他真是房间的主人,不由得松了口气,标准化的鞠躬45度,“祝您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樊逸清慢慢走进这处欧式建筑风格的套房,会客厅富丽大气,装修华丽至极,蒋正霖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左手放在腿上,右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右手半握撑着头闭着眼睛休息。他的侧脸线条硬朗,五官棱角分明精致,浑身上下散发霸道冷峻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樊逸清深吸了口气,走到沙发前,轻轻坐在蒋正霖半米处,沙发下陷的感觉让蒋正霖睁开眼睛,二人彼此没有看对方一眼,只是静静坐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方才的事让樊逸清摸不透蒋正霖此刻的内心想法,他想打破这诡异的宁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除了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之外,就只能听见落地钟平稳的滴答声,环境越静,声音越明显,人心也就越浮躁。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二人突然异口同声:
“对不起。”
“对不起。”
樊逸清以为自己幻听,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蒋正霖,他没想过高傲的黑天鹅会向自己低头。他本想先跟蒋正霖道歉,再向他示弱一次,或许豁出去跟他来点身体接触,可现在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蒋正霖这个人情绪反复无常,这种猜不透摸不透的风格,樊逸清觉得很懊恼。
蒋正霖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显然并不习惯低头,“逸清,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对我并不是男人的抗拒,今天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敌意。”
他用受伤的语气说,“我不懂,你的敌意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那又为什么给我希望?”
樊逸清那冷冰冰的目光让蒋正霖震撼,那种目光不是反感而是厌恶,甚至带着某种莫名的恨意,这让蒋正霖很惊讶。也就是那时,蒋正霖觉得心脏很不适,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比有次浮潜时浪灌入呼吸管导致的窒息感都难受。
若是以前的那些人敢这么对他,他大可以让他们滚的远远的,但对樊逸清却并不舍得。
蒋正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想自己从遇见樊逸清后,这将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从最初的好感到被他激起的占有欲,再到现在自己费劲心思的讨好,尤其是看到他在车里做噩梦时无助颤抖的样子,自己心里涌现出的竟然是某种可以被定义为“心疼”的感觉。
一种类似于保护欲望的诞生。
蒋正霖身边有过不少人,却唯有樊逸清能引起自己的情绪变化,自己会刻意讨好他,会关注他的情绪起伏,会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会一看到白玫瑰就想买来送他,早晨醒来第一件事会向他说早安,晚上入睡前发疯般想听到他的声音。
因为樊逸清允许自己的追求,他可以将暧昧对象全部遣散。
因为樊逸清,他甚至想出利用职权接近他的办法。
因为樊逸清,他开始变的小心翼翼。
这很不正常,太不正常!
樊逸清几乎成了他的心魔。
被樊逸清的不信任激怒时,蒋正霖有一瞬间真的想在车里办了他,或许心魔就是占有,可就在制服他时偶然发现他左手小指缺了一节,蒋正霖目光一滞,心脏猛的一缩,再也不忍心继续伤害他。
他下了车,找地方平复心情,以免二人再次交锋。
李威告诉他只定了一间总统套房时,自己还有些担心,担心樊逸清不会愿意和自己共处一室,即便有两间卧室。直到李威打来电话,说樊逸清愿意跟他一起住,蒋正霖才放下心来,等了许久没见到人,他就跑到房门打开可视电话查看走廊的情况,他看着樊逸清怔怔站着在门口,又听到了他和酒店工作人员的对话,见他要进房才慌忙回到沙发上坐好,闭着眼睛假寐。
蒋正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可能对樊逸清一见钟情了。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完整的樊逸清,不是他的身体,不是他的屈服,而是他的整个身心。
喜欢一个直男没问题,但爱上一个直男问题很大。
蒋正霖对人生的规划很简单,游戏花丛不折一朵,从宗族过继个儿子,唯有父母和蒋氏集团才值得自己珍视。他万万没想到即将31岁的自己,将爱情视为多余的自己,竟硬生生栽在樊逸清手里。
樊逸清急切的解释道:“没有,那不是敌意,我做了噩梦,刚醒来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正霖,真的,我真的感到抱歉,你说得对,我太过激了,我其实,在很努力的让自己适应你。”
蒋正霖感觉到一丝安慰,他不由得看向樊逸清的左手,见他将小指藏的很好,忍不住问道。
“逸清,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樊逸清抬起左手,将缺损的小指露出来,伤处发黑,疤口难看,一看就是被利器绞断所致。
他轻声笑了一下,“几年前,为救人断的。”
寥寥数语,云淡风轻就解释了那段血腥过程。
入狱的第五年,他和狱友如往常一般到狱所工厂做工,他和另外一位工友文化水平不错,就去负责照看机器,谁知那天狱友低血糖犯了,晕倒在机器传送带上,眼看他的胳膊就要被绞进机器,樊逸清连忙将他从传送带拖出来,也就是因为救人,樊逸清的小指被传送带上的绞铁器生生绞断。
因为重大立功和表现良好,他被法院批准减刑三年。
其实没有人知道,樊逸清是故意让绞铁器绞去自己少半根手指。
断指换自由,他觉得值了。
樊逸清收起左手,依旧将小指藏在隐影里,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情绪不明的问蒋正霖:“正霖,我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蒋正霖直接问道:“你是单纯的想跟我上床吗?”
蒋正霖呼吸有些紊乱,深邃的眼眸变得幽深,他点头,实话实说:“没错,逸清,我做梦都想跟你上床,最近半个多月,我的春梦几乎全是你。”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可我知道并不是现在,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男人,逸清,我想我可能不仅仅是喜欢你,但这是不是爱,我并不确定,我不会逼你,也不会伤害你,我希望你信任我,可以吗?”
樊逸清愣住了,他消化不了蒋正霖的话,蒋正霖是在跟自己告白吗?
这也意味着可能自己不需付出肉体,光靠吊着蒋正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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