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衔巢》第66章


如今别人要致她于死地,如何能心软?
这么露一手,那些人看向她的目光如同她是鬼魅,连连凤羽的叫喊都不顾,纷纷逃进雨幕中,几个纵身就消失不见。
消灭一大半了。青昭冷冷的伫立在那庭院中。雨水倾斜而下,到她周围却像是被什么压制住硬是拐了弯,像四周流泻,她除了打斗时身上沾了雨水,这时竟然比被迫降到院子里一小会的凤羽还要干爽。
这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一幕生生震撼了一众人的心。纵使大驭绝学,也无几人能达到这地步。真的是苍梧神乎其神的秘术麽?
一时间众人眼里闪过惊惧,也有不怕死的前凑,眼里贪婪之色尽显。这样的学术,哪怕是学的半点,也可以称霸武林啊!
看着众人变幻的神情,青昭嘴角的笑讥讽无比,而掩在衣袖里的手指却在微微发抖,大力催发幻术,为了震慑众人,她不惜催开屏障将自己罩着,一时间身体承受不住,若是他们强力冲上来,这屏障也未必能撑多久。
庭院里的女子神色冰冷,却无端震慑人心,这么久,仍是无一人敢上前。
这样的僵持看在凤羽眼里,恨得她牙根都发疼!不行,绝对不行!她毁了她对未来的所有畅想,毁了她哥哥,说什么她都不会放过她!
第五十四章 身心俱疲
更新时间2011…11…26 20:15:54 字数:3050
掬醉楼。
这样的天气,按说除了温柔乡有点生意,其他的都关门打盹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到的点子,让它在这个时候还能招揽众多顾客上门。
掬醉楼不对平常人开放的后院内,大雨滂沱,而当中的散落的三个小亭子都坐有人,对雨饮酒,闲落棋子,水汽弥漫,看不清面孔,唯有那朗朗笑声传入耳膜,听音辨人倒也有一番趣味。
楼上的客人都纷纷探头,看着这一幕,秋雨寒凉,难得有消遣。况且那里坐的,又都非等闲,寻常时节哪里能得见啊。
阮非白闲闲落子,偶尔将眸光投向坐在对面的飒爽男子。
这本就是他的提议,京畿贵公子,无论何时,都能想到打发时间的雅致事儿来做。
郝连俊驰抬眼,轻轻笑了下,艳丽的面庞在这蒙蒙水汽里如同沾染了露水的海棠,美极艳极。“怎么,阮相是看不上郝连的棋艺麽?”
“非也,俊驰的棋艺,这满京城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横竖都是输,那就在形态上输的好看些罢了。”
今日青昭去别庄,衍碧在凤府,他本想一去探个究竟,却被郝连俊驰请到此处与一帮富贵闲公子下棋。不是不可推脱,但他瞧见凤止也在受邀人之内,就整整衣袍,施施然赴约。
他一旁和郝连俊驰闲闲答话,一旁暗暗留意这场中的动静。
眼看着凤止离座一两个时辰,返回时又换了一套衣服,面色不虞的拂袖坐下,一杯接一杯的豪饮,连近旁别家贵公子与之客套也不搭理,看样子,怕不是一般的受挫吧。
暗想着某个姑娘简洁直白能把人伤的吐血三升的言辞,阮非白陡然觉得天气很好,很适合斩断过往什么的。回头跟她说一下,这样干脆利落的风格,很是让他满意。
无人能窥见阮相的心思,就连郝连俊驰也只是觉得他脸上的笑比起往日要好看几分,也不做多想,下完这一盘,就开始撵人:“阮相就算输了棋,这气度也不会输半分,没意思,我不跟你下了,唤人!”
他这么一呼,立马有人手持一把六十四骨素白湘妃竹伞,从斜对面亭子翩然飞过来,似是为了追求美态,那人还很得意的在空中旋身转了几圈才轻飘飘落地。
这般骚包招摇,除了韩翟景,不作第二人选。他与阮非白相视一笑,便轻挑的对郝连俊驰说道:“来来,我正闲的发慌呢,你都找一些什么东西,下一手臭棋,公子今天要好好跟你对弈,不杀得你心服口服绝不离开。”
郝连俊驰哈哈大笑,“有趣有趣,这满京城中,能对上我胃口的,仅韩公子一人啊!我今日不虚此行了!”
见这二人相谈甚欢,阮非白也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负手站立亭边,抬头看这漫天的雨,眼里情绪变幻,到最后跳跃在眉梢的还是浅浅的笑意。一切都在算计中,今日就算韩、凤二家聚首,就算他们拉上郝连将军企图在皇帝面前颠倒黑白,他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郝连俊驰是打乱他们全盘布局的第一步,他在赌,赌那个刚正不阿的将军是站出来说真话还是闭口不言。
哪怕污了所有衣裳他也在所不惜。反正,比起他们,他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眼见郭梧正往这边探头探脑,一脸焦急,他眉头狠狠一皱,随手拿起亭边的一把伞,穿过雨雾走到廊上。
“怎么了?”
“大人,江二小姐那里不好了!我们派去的人赶着回来报,凤岐那老狗埋伏了很多好手在那里,去晚一步,恐怕……”
“你说的可是真的?”阮非白脸色青白,紧紧捏着他的衣襟,一字一顿的问道。
郭梧沉重的点点头。
……
不要命了般催着追影在这杳无人迹的大道上狂奔,只恨自己太过大意,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死!
分明是骗他的!一定是!
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心头回放,初见她时的好奇和可以接近,再见她时的欢喜和轻松,为她拭泪,为她暂放下心头的执念,如初尝情事的少年暗自生闷气,为她懂入骨相思……尚未好好看红枫林,尚未览尽这天下美景,她如何能撒手而去?
喉咙哽咽,他在这雨中长啸一声,追影似是感觉到主人的急迫难受,应和着嘶鸣,尽全力往前奔。
雨幕遮天,一人一马渐渐成了一个小点。
阮非白勉励安慰自己,那样的女子,怎么会有事?不是苍梧圣女么?肯定有能力保护自己,苍梧秘术他从未得见,但肯定不可小窥,许是……许是……她在隐藏实力,给以狠狠一击……以她的性子,怎么会让自己折辱与他人?
对,一定是这样!
心里稍安,他低头看眼自己的手,这一路勒紧缰绳,手上的血都将那短短的缰绳染的红透,可是他却到这一刻才发现……
浑身被浇的透湿,唯独心里的那团火焰,熊熊烧着,让他丝毫不觉寒冷。
终于看到那扇大门,他迅速翻身下马,腿脚都有几分僵硬,他只神色冷冷的直闯进去,毫不理会刺耳做作的尖叫声。
一把抓住逃窜的下人,那双眼冷如刀剐在他脸上,声音丝毫没有打颤,“青昭在哪里?凤羽在哪里?”
“小人不知,啊!在……在前面的院子里!”
阮非白冷哼一声,一下把他甩开,大步往前走。一路有不长眼的前来阻拦,通通被他振臂打到雨水里。
直至看到她。
那一刻,心情从狂喜转为暴怒!他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个碍眼的女人,把她丢入十八层地狱!
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向温润浅笑,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动容半分的左相大人,此刻那张俊雅的脸颊满是阴霾,硬生生停下步子,立在场外。
青昭确实快要支撑不住了。
本来尚还有把握将这一干人等通通拉入迷离境,困也能把他们困死,谁知道……
“怎样?青昭,你服不服气?纵然你沈府绝世武学那又如何?你夺我手中的匕首时一定没想到上面有毒吧?当然跟你这种打小就见识各种毒物的苍梧姑娘比起来,我手中的毒就像是孩子的把戏小打小闹,之前,它也确实是这样的,要是这院子里没有千叶舌兰的话……”
青昭苦撑着用手抵住凤羽疯狂的攻势,头往后仰避开她划过来的短刀,“你为何要这般苦苦相逼?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
“哪里?你居然还有脸问?!”凤羽仰头大笑,泪水顺着脸颊淌下也不顾,“若不是你,我哥哥何至于这般!沈姐姐又哪里会进入皇宫?我又怎么会被爹爹无情远嫁?”
“你嫁哪是你自家的事,跟我有何干系?”
“我让你狡辩!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别想如愿!”
阮非白听到这里,心头火起,冷冷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在做什么?”
凤羽回头,蓦地一惊,手一抖,那柄闪着幽蓝光芒的短刀险些就扎进青昭身上……
只一晃神,她扭过头看着青昭,眼神如毒蛇,连凑近的脸庞都透着幽幽绿光,看起来格外恐怖,“哈哈,你躲不过了,我才不会嫁给那么远,方才打斗时我的血都抹到你身上,现在是不是觉得难受了?呵呵……我告诉你,我早先就喝了离心散,与那匕首上的毒混合在一起,就算你是大罗神仙,也别想逃过!”
青昭惊愕后退,气息不稳她还以为是打斗太过费力的缘故,没想到……
看来,是不必对她客气了!
“凤羽,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对我穷下杀手,我不会再容忍你半分了……”
淡淡的话语说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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