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衔巢》第85章


“没有。”
“那么这辈子你都不要见她了。”
她冷冷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散着森森凉意,阮飞白凝目看了片刻,还是走出去。
等他把这些事都处理好,再同青昭好好说说,她一定会懂的。
马车仍在,他掀开帘子,看见有个人稳稳当当的坐在里面,竟是翟景。若他没记错,这家伙好长时间都没有去他家拜访。
“怎么着,特意等我?”不得不承认,看到他,他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韩翟景理也不理,看着窗外,将大少爷风范流露的淋漓尽致。
阮非白在他对面坐定,挑眉轻哼了一声,“唉,总不至于生我的气了吧?”
“为什么不至于?”韩翟景猛地回头,一拳打在他右脸上,看到他嘴角有血流出,也毫不动容。那双眼折射出鄙夷痛恨,“向晚做过什么,你可都知晓?”
阮非白擦掉血迹,微皱眉,“向晚是什么样,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我……”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拳揍过来,这次是左脸,“哼,那是老子看在你的份上才对她稍稍和善,谁管她到底是人是鬼?她要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买凶杀害青昭。甚至不惜买来迷离醉,青昭不死不伤,她恐怕就寝食难安了罢?”
翟景不怀好意的凑到他跟前,语气极端刻薄无情:“倒是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是夜夜笙歌被翻红浪呢,还是阮相您赞助的大小官员的心意?美人多情,公子有意,佳偶天成,倒是一出好戏呐!”
阮非白脸涨得通红,一把将他提起,低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我从来不知!”
“你当然不知了,”翟景慢条斯理的扒开他的手,将略有些褶皱的衣袍理了理,才抬头看他,微微一笑,“若是你知道个一星半点的,她也不敢这么猖狂了。你一定是没能见到青昭吧?听说今日上午你还训斥了她,可怜见的,青昭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生生逼得毒进一步发作,七窍流血。”
他看着他脸色变得青白,手指发颤,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瞬时心里又是极其恼火,依然刻薄的继续说道:“要不是流冥师傅早先就赶过来了,你上天入地,也休想唤回她。说什么不辜负,原也是句屁话!”
阮非白傻傻看着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翟景没好气的重重踢他一脚,“别在老子面前摆出这样一副神情,别说衍碧了,连我,都不想原谅你。”
阮非白浑浑噩噩的靠在车壁,原来竟是这样……难怪她将她拒之门外,难怪他会看着有男人将她连床被抱起来……他真是这世上最没救的混蛋!
他咳嗽着,越咳越大声,终于将在院子里硬生生压下来的血咳了出来,喷了好心凑过来的翟景满脸。
“啊!!!搞什么!“手忙脚乱擦去污血,翟景望着面前仿若失去魂魄的好友,无奈的轻叹口气。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一场爱恋,爱到双双吐血麽?他突然觉得一阵恶寒,算了,和衍碧还是继续斗斗嘴皮子,绝不要这样爱得满身皆伤。
第七十二章 欺负向晚
更新时间2011…12…24 15:59:21 字数:2419
这时的阮非白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白衣上也全是斑斑血迹,下摆还有一个歪歪斜斜的大脚印,怕是他所见的最狼狈的样子了。而那双眼眸烈黄床磺澹烤褂卸嗉ち业那樾髟诜凇?br /> 他拍拍他肩膀,缓声安慰道:“好了,如今有流冥道长在,应是无碍了,不过你若是能问那个女人要来解药更好。”
阮非白低垂眼眸,一声不吭。
翟景只好继续拍着他的肩膀,“我说这可不像你啊,不赶紧想办法做些什么,青昭真回到苍梧,随便找个人嫁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阮非白一下子抬起头,目光如剑泛着冷光,神情坚毅狂傲:“不可能,这世上,够资格陪伴她携她手度余生的只我一个。”
“好好,就只有你一个,要论起倔强坚韧骄傲,你和青昭半斤八两,真把她惹毛了,别说这一生,下辈子你都别想碰到她。”
阮非白沉默的盯着他,嘴角紧抿。任逼迫人的气压在这小小的马车内蔓延。
翟景受不了,掀开帘子对外面驾车的大吼道:“赶驴呢你?再不快些爷就把你剥个干净扔大街上!”
那人吓一大跳,赶紧闷头催促着马儿撒开腿狂奔。
韩翟景心中郁气难消,将衣领拉开些,大刺刺往后靠,伸出手指戳一下阮非白:“郭梧和流光去哪儿了?从哪里拔出来这么一个蠢货?”
阮非白眼皮微抬,淡淡道:“办事去了。”
韩翟景懒得细问,好在不一会儿就到了韩宅,他挥挥手跳下马车,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明日送青昭,你若是抹不开脸,就跟我一起,坐在我的马车里,也是一样。”
阮非白轻笑着一拳头打在车壁上,这家伙!明日若是没法子,那就依他说的办,到时在见机行事。被她骂没脸没皮也好过让她带着对他的怨恨离开好。
这么一闹,他心里也安定不少,默默看着那个大摇大摆往前走的家伙,心头涌上一丝暖意。兄弟,果然还是很有用的。
掏出怀里那迦丢给他的药丸,他沉思半晌,又将它放好,挥挥手,马车照直往前走。
真是个傻姑娘,别人都毫无顾忌的伤她了,她居然还大方的给解药,苍梧女子,都是这样宁他人负我,我不负他人麽?
当然,阮非白绝对想不到,这药被那迦动过手脚。被欺负还半点不还手,那绝对不是那迦的风格,更不可能是青昭的风格。至于向晚吃了这“解药”会如何,此乃后话。
且说,向晚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一张如花美颜变得乌漆抹黑,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刺痒,她都快把全身抓花了,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痒。明明觉得这处痒的一刻都不能忍,手刚放上去,那处又是要命的痒……
总之,当司命如一阵诡异的风准确飘进相府某个房间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毫无气质美感可言的女人,嘶叫着左抓右挠,衣不遮体,春光外泄。
因此,听到那声刺耳的尖叫声,他也只是没好气的随手拿了桌上的果子扔进她嘴里。
向晚惊恐的看着他,嘴被堵住无法开口,只好用双手护着紧要部位,万万不可被这人轻薄了去。
司命紧皱的眉头几乎可以夹死只蚂蚁,他只扫了她一眼,就不想再看。
他打掉她嘴里的果子,平淡道:“解药交出来。”
“什么解药?”向晚往后走几步,一下带翻凳子。
“别想耍花招,”司命冷冷捏住她的下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但是眼前我大概是没那么好的心情跟你耗,不让我如意,你就直接给青昭陪葬好了。”
向晚脸上露出喷薄的怒气,捏紧拳头几欲大喊。怎么又是青昭?!这世间男子怎么了?谁都该绕着她转?哼,她死便是死了,想让她陪葬,没门儿!
看她的神情,司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加重手里的力道,语气平淡中泛着几丝冷意:“别想拿你那贱命跟青昭比,你不配。我突然不想杀你了,干脆你跟我一起回苍梧,用你的血祭月神,她应是不介意吧?选定的丞相夫人抗旨逃婚,皇上雷霆大怒,拂袖离去,阮相失宠,罢黜职位,倒是很大快人心嘛!”
他阴测测的笑着,目光似毒蛇般钉在她的脸上。
向晚早就被他刚才的那一番设想吓个半死,她虽然心狠手辣,却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若是真的惹怒了皇上,那她辛苦筹划的一切岂不成了竹篮打水了?到时候,无容身之所,又要依附他人,摇尾乞怜,甚至非白都不肯原谅她,跟死又有何意?
不敢再想下去,她连忙讨好的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听话便是。喏,这就是那解药。”
她小心翼翼的从贴身衣物里掏出一个小包,倒出一个白色的小药丸,交给他。
司命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闻了闻气味,知是无异,冷笑一声破窗而出,“下回有空了,再来好好教训你。”
向晚摸着下巴上的掐痕,浑身酸软跌坐在案前,手哆嗦着沾些细粉遮掩住,不可让非白发现……否则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但是,方才那男人冰冷压迫人的气场,仿佛她被扔到阴湿晦暗的角落,那一瞬间脑里竟然浮现出有细小的毒物在背上爬行的画面,苍梧,果然诡异!
好在那个瘟神马上就要走了,她的生活即将步入正轨,此后,再也无人可以抢夺属于她的幸福……
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确定无痕迹她才蒙上面纱,仪态优雅的打开门,随手唤道:“相爷可是回来了?”
“前厅有喧闹声,大概是吧。”菱玉垂首看似恭敬的回道,心里无限不屑鄙夷。纵然是相爷旧时相识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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