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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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秦亦不愠不火的声音,还是她清澈见底的眼眸,尉迟晞虽然脸上有些讶异,却并没有开口质疑。
“现在想来,也许微臣是为了查清自己的身世,这才偷偷混进相府,不料天意弄人,先是一场大病,而后是文宴上的阴错阳差,令微臣入宫随侍陛下左右,而那时,微臣已是骑虎难下。”秦亦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心里藏着秘密的滋味实在并不好受,但微臣也是苦无办法。”
她停顿片刻又道:“凭心而论,微臣敢说入宫至今。从未存过半分要害殿下之心,身世的隐瞒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心里也甚是苦楚。多次想抽身而退,却又不忍留下陛下一人独自面对风雨……”秦亦虽然话中有多处欺瞒,但其中的感情却是好不作假,而且她也确实有许多机会可以离开,远走高飞,但屡次的心里挣扎之后,却还是割舍不下而选择了留下。
尉迟晞也感受到了她言语中的无奈和感情,又回想起平日相处的种种,神色渐渐缓和。也忽然叹气道:“秦亦,你可能一直以为,在昕儿出生前,我在宫内的生活,都是十分舒坦安逸的吧!”
“不,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秦亦看着尉迟晞半垂的眼帘、微微颤抖的睫毛,从他身上流出的那种忧伤情绪,像极了自己在西花园湖边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一时间竟也忘了自称微臣。
“其实从入宫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并不快乐,却又懂事的让人心疼。我不知该如何能让你快乐起来,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希望能给你带去欢乐和安全感,不过我也知道,仅凭我的微薄之力,其实是根本做不到什么的!”秦亦也垂下眼眸。
“你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快乐,真的!”尉迟晞强调道,“你是宫里第一个真心关心我的人,而且你不是因为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而关心我,我能感觉得到,你是真心地关心我这个人,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相信你都会同样对待。”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与其他皇兄和姐妹们不同,我没有自己的母妃,虽然由惠妃娘娘抚养,但是她对我的教导一直都是要稳重、要守礼、要懂进退……从来没人问过我喜(霸…提供下载)欢什么,想要什么,想玩什么,我只是按照别人画好的格子向前走,只要脚步不超出格子,那就是圆满完成任务。”尉迟晞抬头看向秦亦,“幸好有你,是你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所以我想明白了,你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秦亦,是陪我一路走过来的秦亦,这就足够了!”
秦亦鼻子发酸,忙遮掩了过去,鼻子有些囔囔地说:“臣不敢当。”
“咱们名为君臣,实为挚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只要一有危险,你总是抢先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没有能力面对危险。”尉迟晞说着也有些动情,“其实我今天不住在想,你会不会是父皇与那神秘女子的孩子,是我的亲皇姐,不然你为何会屡屡舍身护我,也许这就是血缘天性使然。”
“臣惶恐!”秦亦终于从回忆中稍稍拔出了心神,忙拱手道,“过去的事情已经无从考究,怕是大行皇帝自己也未见得能说得清楚,陛下为微臣之事已经在殿中盘旋时久,还是尽早出去主持大局为好!虽然刺客尚未落网,但大行皇帝的丧事却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恩,你的身世就此揭过,就止于这殿内,日后不许再提!”尉迟晞起身理理衣襟,回头叮嘱秦亦道。
第三卷 名阳内斗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旧交替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旧交替
秦亦上前替尉迟晞理理衣装,忽然被他拉住手道:“答应我,别走,别离开我!”
“陛下这是怎么了……”秦亦一愣,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的,若我不留你,你此番怕是真的要离开了!”尉迟晞手下微微用力。
“微臣……”秦亦垂头,她还真的就是这般想的,待尉迟晞登基后寻个借口消失,但此时被尉迟晞一句道破,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今日,刚刚登基便有刺客,你怕是还不知道,刚才云相私下来告诉我,父皇原本放有遗诏的箱子内空无一物,若不是他早有准备,今日更是要有一场天大的风波。”尉迟晞背手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秦亦这才想起,顺康帝临终前托付给自己的印信,伸手在怀中摸到,那小小凉凉的一枚,却又似乎有着千斤重量、灼热的温度,让她刚一触到就立马收回了手。
外头已经来人催过多次,尉迟晞无法在屋内在多作逗留,而秦亦趁他忙得不可开交,抽身去找李林询问印信的问题,想要去齐国调查一下今日的那个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林似乎知道秦亦会着急找自己一般,此时正在偏殿内候着,见到秦亦进屋丝毫也不惊讶,只上前行礼却又对她口称主子:“叩见主子!”
“起来吧,此番来找你,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用意,我怀疑今日行刺之人乃是齐国派来的,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查探一番?”秦亦对这个密探组织丝毫没有了解,又觉得头绪繁多不知如何问起,干脆就开门见山地说。
李林从塌下捧出一只木匣道:“此匣内装的都是各地的密探联络印信,请主子查收!至于查刺客一事,小的已经派人去部属,但不知主子是如何得知刺客乃是齐人,消息是否可靠呢?”
“此消息应该可以保证无误,因为我在送明华公主赴齐完婚之时,曾在齐国见过此人,他的特征是一身黑衣,黑纱遮面,说话声音如金属摩擦般刺耳。”秦亦都不用仔细回想,就能说出那人的大致特点,因为像他这种特征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让她过目难忘。
李林认真地听过后说:“主子放心,有了特征就更加好找,属下会令儿郎们仔细查探的!”
“咱们在宫中各处,应该也有眼线的吧?”秦亦走到古董架前,伸手轻抚梅瓶佯装无意地问。
“不知主子想问的,可是遗诏之事?”没想到李林竟马上回了一句。
“遗诏?遗诏不是都宣读过了,出什么事了吗?”秦亦垂下眼帘藏住神色。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前两日有个杂役,看到皇后娘娘宫中的女官,持着大行皇帝信物,进入过祈年殿,想那祈年殿中,除了遗诏也无他物,万幸遗诏无事,不然今日也不能当众宣读了!”李林微微弓着腰道。
“是啊!已经宣读过了,大家便也都放心了,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念想,趁早都断了才是正经。”秦亦若有所指地说,“我且问你,各地的密探组织,规模如何,范围如何,渗透程度又各自如何呢?”
“回主子的话,我朝一京、四郡、十道、十七府,都有咱们的儿郎,而京内七品以上、其余各地五品以上官员的动向,咱们也都是随时关注着的。”李林如数家珍一般地说,“至于临近的几国,除了浑止,其余都有咱们的人,不过只有齐国和东魏的情报网完备一些,其余都还在安插和构架中。”
秦亦还想了解一下另外的情况,不料外头又有人来找,说是礼部司卿因悲伤过度昏厥被送回府邸,圣上宣她暂领礼部事务。
当日先皇新丧,新皇登基,文武百官先着丧服,而后换喜服恭贺新君继位,随后再换丧服,开始吊祭事宜。
于是接下来的大半个月,秦亦几乎忙得连睡觉都只能在宫内找个偏殿合一会儿眼,吊祭的事情繁琐而不容丝毫差错,礼部新上任的少卿是从地方刚刚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吏,虽然比秦亦年长,但是为人腼腆讷言,从未见过如此的大场面。凡事找他都问不出个子丑寅卯,唯有典故礼制倒背如流,问何古礼、祖制全都应对自如,于是被秦亦抓在身边当做百科全书。这些繁琐的礼节程序,再借给她八个脑子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背出来,所以二人一个强势一个喏喏,搭配的还算合拍。
百官素服、帝室哭踊如礼、沐浴如礼,小敛,大殓,皇家宗室、诸侯王、列侯、六百石以上官员按谒者引导排定伏哭……总是皇宫内满目缟素、哭声不绝,所有的吊唁人员入内顺序、用物准备、还礼等等事情让内官们忙得脚不沾尘,幸好宫内的掌印内官乃前朝旧人,年岁已高但思维敏捷,又是经历过一次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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