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文木九月》第178章


两日后,从善他们一行动身返回梁国。尔朱天凛并没有来送行,其实这是从善特意要求的。他们现在在琅邪已经树大招风了,这难免不会传回梁国去。在事情没有成功以前,从善还是觉得少点麻烦好。
悄悄的出了琅邪的城门,这次从善他们上路比上次行程要快得多。上次因为多了负伤的冰蝉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骆无痕,他们行动才缓慢下来。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一队行程里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武林高手。
暮成红雪这次只带了五名飞虎头的人,其余的暂时先留在恭顺王府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从善派回了大宛国内,监视暮成月华和佐尔木的一切动静,顺便也保护佐尔嘉仁的安全。对于这个安排,佐尔台从心里很是感激从善。
毕竟佐尔台现在回不去大宛,若是不留点心眼,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暮成红雪虽然前面刺杀过佐尔台,可是那都是暮成月华指使的。打心眼里,暮成红雪并不想伤害他们的大皇子,那可是下一任的大宛国的国君。
其实暮成红雪知道暮成月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佐尔木,可是他从来也不觉得佐尔木是当皇上的料。
飞虎头被女巫调遣,实则上都是保护的女巫的子嗣。女巫终其一身都不能嫁人,也只得子嗣一人,肯定会爱护有加。更别说这个子嗣还是下一任大宛国的国君,有了女巫的力量支持,也是下任国君最坚强的后盾。
可是这一切都被暮成月华给毁了,她不但嫉妒她的姐姐,更嫉妒她生的孩子。佐尔台下来这一路并不太平,因为暮成月华又从新联手了一个人。暮成月华答应那个人日后会帮助他,但是前提必须他要帮助她杀掉佐尔台。
已经赶了一天的路程,还没有完全走出琅邪的地界。他们一行人因为有着如良这个恭顺王爷,可以借机住到了巴舍尔小镇的驿站里。
巴舍尔小镇驿站的当家人路图听说是恭顺王爷驾到,赶紧命下人收拾出了五间上好的房间。分配好住处,几人都返回自己的房间。
暮成红雪和自己五个手下凑活一间房子,佐尔台的三个手下一间房,佐尔台和从善、如良的两间房子相邻。多尔济完全成了从善的手下,现在几乎都是居住在从善的主卧外,随传随到。
这时候也已擦黑,他们一行人也在驿站的花厅用过了晚饭,各自都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在途中,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看,全部都了然于胸。
晚上打更人又敲了几下梆子,四下顿时静悄悄起来。屋子里全部黑了下来,只有屋外的蛐蛐鸣叫个不停,屋里的人呼吸均匀,渐渐熟睡。
这时,一道道黑影出现,诡异的像是地府来的鬼差。可是谁吓了谁还不一定呢!人吓鬼吓死鬼,却下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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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前截稿!
☆、第四十四章 回乡之路不平静
黑影们并没有直接入门,而是采用了江湖最下三滥的手段,在窗户纸上捅了小窟窿,朝着里面用竹管吹了迷粉。
过了不到片刻,黑影们手提单刀轻手轻脚的挑开了门闩,映着月色的亮光走了进去。
黑衣人一看外间没有守卫,心中直舒了口气。晃着银锃锃、亮堂堂的刀对着里间房里的床榻上砍了下去。
第一次剁下去硬硬的两声,再砍第二刀竟然砍出了轻飘的棉絮。黑衣人才叫不好,就觉得自己身后冷风飕飕。才要回头,就被一只大脚飞快踢到了床榻上。
哎呀一声,黑衣人的头被一只大脚死死踩在了床榻上不得动弹。
弯下身来,佐尔台拿着自己的弯刀架在刺客的脖颈上厉声:“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死咬着嘴一声都不吭,佐尔台栖下身子,加重了踩在刺客身上的力道:“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道骨头硬还是……!”
佐尔台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的骨头再硬,赢得过我手里的毒药吗?”
晃晃手里的瓶子,从善笑着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的多尔济也提着一个黑衣人拖了进来,一把丢在了佐尔台的脚下。
纷纷而入的还有如良,他身后的暮成红雪一手提溜着一个刺客像是扔扛包一样甩了过去。
这时候佐尔台的房间已经亮如白昼,飞虎头的五个蒙面汉子侧立在从善的左右。
从善喜眉笑眼的看着佐尔台脚下还在死扛的刺客,手拿着小瓷瓶在那人眼前来回晃了晃:“你说你喝了这个会怎么样?”
刺客本来还很倔强,再看见小瓶子上的字时吓得浑身胆颤,额头渗出了虚汗。
“怎么?你是太热了吗?那我给你降降温?”
从善说完,拔下手里的瓶盖就要给刺客往嘴里灌。
“士可杀不可辱!”刺客说完,突然一低头。
从善大叫“快按住他的头!”
明显地已经喊晚了,连佐尔台脚下和地上的三个全都咬了嘴里的毒丸,口角渗血的毙命了。
如良摇摇头,拍拍从善的肩膀:“善儿,玩过头了。”
“我只是拿了个空瓶子,这里面是水,不是断魂散。”
暮成红雪立刻走出来给他们主人作证:“嗯!~这个里面真是水,是主人从我这里要去玩的。”
佐尔台笑眼看着一脸正经的暮成红雪:“暮成大人,你真是纵容啊!”
暮成红雪仍然不苟言笑的板着脸:“大皇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没有纵容,主人只是年纪还小,顽劣了些。”
多尔济看着这四具尸首:“这怎么处理?”
暮成红雪向着背后的几个手下招招手:“把这处理了,不要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从善却不理他们,蹲下身子在刺客身上一阵摸索,终于再看了刺客的手背后了然于心。站起身子,一摆手:“拖下去吧!”
那几个飞虎头的大汉很利索的就从怀里拿出了个黑布,麻利的一卷,轻松的扛着尸体消失在屋内。
佐尔台和如良知道从善有了发现:“怎么样?又是哪里出来的分支?”
从善脱下手上刚才检查尸体的手套,眉毛一挑:“如良亲亲,你想不到是谁派人来刺杀我们吧!这是黑蛟帮的人,是云玄阴的手下。应该确切的说,是鬼面的手下。”
“哦!这可热闹了,这还没有进入梁国的境内呢!要我们命的就来了。”
佐尔台不解的问:“郝公子,鬼面是什么人?”
“是要我们命的人,是不想我们挨了他事儿的人。以前和我根善儿有过几次照面,算是熟人了。”
从善点点头,继续补充如良没有说清楚的地方:“鬼面是另外一个庞大的组织,他们以鬼面为首,手下是曾经五十年前盘踞活跃在梁国武林的一个杀手组织黑蛟帮。五十年前曾经被屠杀殆尽,五十年后没有想到又出现在江湖,他们的少年头目叫云玄阴,我和如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让我不解的就是按照鬼面的精明,不应该这么贸贸然不计后果的出手。让他这么迫不及待的下手,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他这次派出杀手,究竟想刺杀的是谁?”
从善凝眉扫过如良和佐尔台,想了又想,都觉得不应该是如良,她最后把眼光锁在了佐尔台身上:“哥哥,弄不好这次杀的又是你?”
“我,怎么会是我?”佐尔台指着自己的鼻子。
如良细细想来,也点头:“应该是你。”
从善坐到圆桌旁,给自己沏了杯茶,慢悠悠的为佐尔台解迷:“你不想想你最近多出风头,琅邪的驸马,你这次娶到的不光是美女,还娶了一个靠山回来。在那次比武,你把你弟弟佐尔木揍得不轻,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佐尔台不是笨人,从善这么一点他,他很快联想到了大宛国的那个女人。她连自己的娘当年都差点害死了,她还有什么做不到。
鬼面早就找过暮成月华,向她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想和她联手。可是那次暮成月华回绝了鬼面,她那时还不觉得自己会从鬼面那里能得到什么好处。可是这次眼看着佐尔台就要娶了琅邪的郡主,暮成月华当然不能看着自己儿子的皇位受到威胁而坐视不理。
用暮成月华的话说,佐尔台和他的娘一样该死,看着都碍眼十分。早早除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暮成月华什么办法都会用,包括和她曾经十分不屑的鬼面联手。
眼前的局势对佐尔台真的十分不利,他虽没有开口让从善帮忙。可是事关着从善日后的大计,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她是真的把佐尔台当成了朋友。
朋友有难,从善自会相帮。再说从善可不想让佐尔木日后登上大宛的皇位,那样子对梁国的江山社稷不利,对各国的安定更是不利。
一个心胸狭隘狠毒的人,如果没有胸怀天下的大度,包容万物的仁慈,那他就不适合坐上君王的位置。
从善心中的美好蓝图,不是掌握天下的权利,而是能自在生活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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