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苻文玉-奴做张夫人(男穿女)》奴做张夫人(男穿女)-第194章


“放开!”苻坚冲钰儿怒吼。
“文玉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苻坚的举动让我愣神了半天,反应过来后立马冲了过来,紧紧抓着苻坚持剑的手,冲他大吼。
“让开!”苻坚冷声喝道。
“不!”我拼命摇头。苻坚这举动和历史记载的一样,是要杀女儿,我要是松手了一切都完了。
“岂可令羌奴辱吾儿!”苻坚一把将我推开。我没有站稳,一下踩到裙摆上,直直的摔了下去,刚好后脑磕在身后的食案上,只觉眼前一黑,再什么也不知道了。
苻坚看着倒下去的人儿,胸中不由得纠痛。理清思绪后,再次冲钰儿喊道:“你再不让开,别怪父王不客气了!”
“父王你要杀就杀钰儿吧,妹妹还小!”钰儿依旧抓着剑刃,眼泪汪汪的说道。
苻坚叹了口气,看着钰儿说道:“若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会成全你的。”
钰儿听到苻坚的话,先是一愣心中了然,放开剑刃跪在地上扯着苻坚的衣摆,哭诉道:“求父王不要杀妹妹,钰儿可以求他放过妹妹的。”对于苻坚的举动,钰儿也能理解。这些天她也听说了一些事情,自己所谓的亲生父亲,竟然说要娶自己的亲妹妹,父王此刻要杀妹妹,也是怕被侮辱。
“他的为人我岂不知?”苻坚冷笑了声,脸色一凛剑锋直刺忆儿。
可是事情的结果却令苻坚惊愕,就在苻坚马上刺中忆儿的时候,钰儿先一步扑了过来,于是剑深深的刺入了钰儿胸口。
“何苦来,钰儿你怎么就这么傻?”苻坚将剑扔在一边,心痛的抱起躺在地上的钰儿,语气里带着哭腔。
“父王……父王可……可答应钰儿……放过妹妹……”钰儿如今已经气若游丝,可心中还是放不下忆儿的事。
“钰儿,我的乖女儿,你不能死!”苻坚眼眶已经湿润了,抱着钰儿不停的喊。
“父王……可要……照顾好娘……”钰儿费力的说完后,头便垂了下去。
“钰儿!!!”苻坚紧紧抱着钰儿,撕心裂肺的喊道。
“呜呜……姐姐……姐姐……”忆儿爬到钰儿的尸身上,大声的哭泣。
“忆儿,你可恨父王。”苻坚从伤感中恢复过来,定定的看着忆儿说道。
忆儿抱着姐姐的尸首,回过头咬着唇摇头。
“父王如何忍心杀你……”苻坚痛苦的说着,话到一半时再也说不下去了。
“父王苦心忆儿岂能不知,忆儿自会了断。”忆儿小脸上满是刚毅,懵懂不知的小丫头似乎一下子长大了。
苻坚看着忆儿,也不知说什么,再次痛哭的闭上眼睛。
忆儿看了看躺在地上浑然不知的女子,缓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抚摸着女子的秀发,喃喃的说道:“娘亲,请恕女儿不孝,如有来世,忆儿再做你的女儿。”
苻坚过了半响,当睁开眼睛时,只见忆儿安详的躺在地上,雪白的脖颈上多了一条深深的血印。
苻坚看着地上两个女儿的尸体,胸中只觉一窒也倒在地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
……》
辛丑,苌遣人缢坚于新平佛寺,后秦将士皆为之哀恸。苌欲隐其名,谥坚曰壮烈天王。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八》
我头痛欲裂,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躺在另一间房子的床上。只见儿子伏在床沿睡着,眼眶里噙着泪水视乎哭过。我说迷惑中感觉好像有人哭泣原来竟是儿子。我下床费了好大力气将小家伙扶上床,当给他盖好被子安顿好一切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我坐在床沿休息观察着四周状况,只见案几上的烛台早已熄灭,几缕晨光自窗户的缝隙偷射进来,使得屋子亮堂不少,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竟然已经天亮了。
天亮了?尽然天亮了!我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我记得昨天晚上苻坚要杀忆儿,自己上前阻拦,自己不争气竟然撞晕了,之后的事情变不知晓了;苻坚是不是……我真的不敢想了。
我怀着不安的心,跑进了昨天的那间屋子,当我掀开帘子看到屋子里的景象时,我的心视乎被锥子恨恨的捅了一下。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悲痛欲绝,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最后身子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扶着纠痛的胸口,沿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苻坚视乎从睡梦中醒来,当他看到坐在门框上,两眼无神的人儿时,胸中酸楚难以名状。苻坚自地上坐起来,对着我轻声唤道,“芸儿。”
也不知多久我听到有人叫我,我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苻坚。看着他我胸中的怒火难以名状,一下冲过去捏着他的脖子,红着眼睛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只是个孩子,你却忍心……”
苻坚任我捏着他的脖子而没有反抗,不一会脸便涨的通红,眼中满是痛苦。
看着苻坚的表情,我心中一痛,立马松开了他的脖子,捶打着他的胸口,啜泣道:“你这该挨刀的男人!我恨你!我恨你!”
“咳咳咳……”苻坚咳嗽了几声,抚了抚被我捏的发痛的脖子,将我揽到怀里,叹息道,“你要恨便恨吧,即便你现在杀了我,我也绝不会有怨言。”
“为什么要杀钰儿?”我挣脱苻坚的怀抱,睁着水雾蒙蒙的泪眼,看着苻坚吼道。苻坚要杀忆儿,是怕事后被辱,我即便再难以接受但是我还是能理解,可是钰儿是姚苌的骨肉,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可他为什么却这样做了,难道是因为恨姚苌吗?
“现在说什么又有什么用,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苻坚似乎不想怎么解释,说完话后看着我。
我摇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选择相信他还是不信。即便自己再爱眼前的男子,可是他所作的事情怎么能让我原谅?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况于人。
“陛下!姚苌来了。”这个时候门外响起韩意的声音。
苻坚看了外面一眼,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一把捉过我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硬邦邦、有些温暖,似乎有些玉器质地的东西塞在我的手里。说了‘好好活着’便出门而去。
我将那东西拿起来,仔细一看,不由的大惊。只见是一方略呈正方体、羊脂白色的玉印章,在其上方雕刻这一只栩栩如生的盘龙。而印章的四个边角中有一个好像磕坏过,用黄金镶嵌着。而在透过印章底部红色印泥,赫然看到底部的八个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虽然我没有见过,我却可以确定这便是秦始皇当年用和氏璧做的传国玉玺。这东西在古代的意义非同一般,苻坚将这个交给我是何意?
“文玉……”我半天回过神来,要喊人时发现他早已出去。
我将玉玺收好后,当目光转道依旧躺在地上,没有气息的女儿身上,心中的悲痛再次袭来,我搂着她们的尸体再次哭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苻坚,你果真是好样的!”姚苌坐在筵席上,用手敲着案几,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带着面具一般,可是当苻坚出现在面前时,他的脸上的面具便碎裂了,腾的站了起来,怒视着苻坚。
“你姚苌也不差。”苻坚说的风轻云淡,对于姚苌的怒气根本不做理会,悠闲的坐在筵席上。苻坚看着姚苌的架势也知道此来为何,可是作为帝王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呵呵呵……”姚苌忽然冷笑起来,脸色一凛冷声说道,“孤本来还想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千万不该杀了我女儿!”
“是有如何?”苻坚抬头斜视着姚苌。
“如何?”姚苌冷哼一声对后面的侍卫喝道,“送秦王上路!”
“你们不能这样!”韩意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挡到苻坚面前。
姚苌也不回言,拔出佩剑将韩意砍倒,冲侍卫喝道:“拉出去!”
苻坚看着拉出去尸体,眼中流出几滴清泪。这个跟了自己数十年的内侍,虽说只是下人可苻坚多少有些感情。苻坚缓缓的从筵席上站了起来,平视着姚苌说道:“朕去后只望你好好对她,我死也无憾了。”苻坚现在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个女子。
“这不肖你说。“姚苌不耐烦的说完,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便退了出去。
苻坚看姚苌出去,便再次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苻坚只觉得白绫似地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脖颈,越收越紧,而自己的力气在慢慢的流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在多年前关中便有民谣说道,‘河水清复清,苻诏死新城。’苻坚听到深以为恶,每次出征告诫部下,凡地名用‘新’字的都绕道去,可是世事无常,苻坚到头来还是死于新平佛寺,竟应了童谣。
可怜苻坚一生仁德治天下,前半生意气风发平定中原,开阔了万里疆土,不想淝水一劫国家分崩离析,最后落得惨死逆臣之手的下场,怎么能不令人痛惜。
姚苌手下的将士,昔年也多为苻坚部民,曾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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