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拟将身嫁与》第60章


正是他眉眼中难掩对妻子的爱恋,如一柄钢钉直插入她的心房,霎时疼得她连话也说不出来。
好吧,既然我们不能相爱,那我们就互相怨恨吧。
打定主意的江怀君回眸浅笑,淡然如茶。
依着江怀君的本身,要什么样的履历不能得到,顺利的她进入了宁蓝工作的地方。
与她越走越近,每当越了解宁蓝一分,江怀君就更憎恨李默宸一分,她怎么也看不出这个宁蓝到底有什么样的吸引力,能够让李默宸那样的男人也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况且,这个女人还是曾经结过婚的。她到底有哪个地方胜过自己?

随着接触的深入,她慢慢的向宁蓝透露自己的心路历程,就好像最平常的好朋友那样,跟她讲自己的感情,细细的讲述自己对那人的眷恋情深。
说自己见到了这么多年仍未忘情的人。
说他主动来找自己。
说即使他有妻子,自己依然爱他。
说他对自己的感情胜过了对他的妻子。
说自己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
。。。。。
她清晰的知道,只有一点一滴的将这些事情灌入到宁蓝的脑海中,在将来的时候,只需要有一点儿,或者更小一点的刺激,宁蓝就会联想出全部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觉得时机成熟了,所以她给宁蓝打电话,谎称自己生了病。
事情毫不意外的发生在她的预料中。
宁蓝失魂落魄的离去,即使她将来会想明白,可那也晚了,她是不会再给她翻身的机会了。
第76章 而今才道当时错
听见李默宸关门离去的声音,江怀君从沙发里慢慢的坐直身体,她的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就像有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在眼前上演一般。
宁蓝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个地方,黑沉沉的屋里没有一丝光亮。地上冰凉,摸得出一块块的瓷砖。
后颈还疼的厉害,身体并没有被绑缚住。
但是躺在冰凉的地上久了,全身都僵硬的疼痛。一手向后轻轻的敲几下脖颈,稍微活动下身体,方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抱膝靠墙坐着,她其实是有些好笑现在的事情的。早知,江怀君条件那样好的女人喜 欢'炫。书。网'的定然不是一般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李默宸。
想起李默宸,她的心脏就像被猛的扯了一下,疼的她弯下腰。这世间,是否还有一种疼能够胜过背叛的痛。
她有多想自己从来没有认识江怀君,这样,她不会知道她对李默宸那牵扯了近十年的情感。
这样,她不会知道她用分居来形容自己和李默宸的生活。
这样,她不会知道李默宸也曾柔情的对待别的女人。
这样,她不会知道竟然是这般出色的女人抢走了自己的丈夫。
从未觉得自卑过,在这一刻,她觉得在江怀君面前自己是多么不值得一提。
每每想到李默宸放开自己走向屋里去看江怀君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被扇了两个耳光。如果那时他没走,他只是没有放开自己,那么无论他与江怀君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无论他们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情感,她都愿意来听李默宸来说明。
可是,他只是那么犹豫了一下,自己就值得他犹豫那么一下啊。
在没有时间概念的黑暗里,宁蓝的头脑里一遍一遍的回放着他离开自己走向江怀君的情形,心一次次被扯得生疼。
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光亮,宁蓝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到了时间的尽头。
渐渐的,饿的疼痛的胃,干裂得有了血丝的唇,冷的瑟瑟发抖的身体,让她开始忘记心中撕扯的痛苦。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安静得吓人的黑屋,这让她的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
她的每种感观都积极寻找着外界的信号,然而一直没有,一直没有,直到她累得头部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痛,精神也不能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屋中慢慢出现了光亮,骤然出现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双目紧闭,用手挡住倾泻的光线。待到慢慢适应了,才缓缓的挪开手臂。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其中的一面墙竟然是整面的镜子,看着外屋的摆设应该是间卧室,一张雪白的单人床,床头上摆着两个枕头。房间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台桌子,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屋中唯一的生气,就是透过玻璃照进屋里的明媚阳光。
而自己待的这间屋子更像是个库房,旁边的角落里竟然放着整箱的方便面和矿泉水,在对面的位置则是一个洗手池。
宁蓝拖着软的站不住的身体,扶着墙慢慢走过去洗了洗手,想去那边拿点东西吃。
由于全身僵硬,费了好大的劲才撕开包装袋,拿起一瓶水,仰头灌倒嗓子里,一时呼吸不顺畅噎的嗓子生疼。
知道现在胃特别虚弱,不敢吃得太急,慢慢的将方便面掰成小块,一点点放到口中。直到细细嚼烂了,才敢咽下去。直到一包多方便面下了肚,这才觉得疼的厉害的胃好受了一些。
突然,外面的屋子里有人进来,正是江怀君,她好像病的厉害,脸上惨白。宁兰本能的往旁边一躲,而江怀君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面玻璃墙一般自然。
宁蓝忽然明白了,这是一面单面镜,只有自己能看到外面,外面的墙壁只是磨砂玻璃一般的墙壁。
江怀君扶着自己的胳膊,慢慢的挪到床边坐下,正费劲的想要将自己的身体也挪到到床上。
这时,一个身影大步走过来扶住了她,微微弯下腰,双臂用力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让她靠了床头坐着。
体贴的给她在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轻柔的给她盖上被子,那人的侧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似乎两人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递给江怀君一杯水喝了些,那人才拉了椅子坐下,拿起旁边小桌上的苹果慢慢削了起来。那人时不时的抬头对江怀君说几句话,江怀君的脸上就露出比阳光更明媚的笑容。
这笑容就像一柄长长的钢钉,慢慢的插入宁蓝的心脏,痛不可言,却不能躲避。
虽然看不到那人的正面,可是那身形,那一举一动,早已如刀般深刻在骨髓里,怎么也不可能认错,那是李默宸!
宁蓝觉得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收缩,嗓子发咸,反胃的感觉不断上涌,于是忍不住的跑到洗手池边,趴到上面讲刚吃的那点东西都吐了出来。
别过脸,宁蓝布想再看外面的情形,虽然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终究没抵过痛苦的巨浪迎面砸下,大脑嗡嗡作响,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
这是为了让自己来看清李默宸真正的感情么?
江怀君那之前种种的友好都是为了让自己卸下戒备么?
是因为江怀君有孕了,李默宸才放下自己不管留下了照顾江怀君么?
自己在这厢看着,他为她端水,他为她削苹果,他为她露出欢喜的笑容。。。。
再也不想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展露笑容,再也不想看到他与别的女人谈笑风生。可是,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回头要去看,就算看到他的每个举动都会心如刀割。
这世间,是否还有一种痛苦能够胜过这样的苦?
胃里早已没有什么东西了,可她依然忍不住的一阵阵干呕,不停的咳嗽着,似乎要把整个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她这边揪着衣服咳得惊天动地,依着这房子的隔音效果,那边总是能听到些声响的。可屋里那边的人却是毫无察觉,依然在交谈些什么,说道高兴之处,不时露出欢喜的笑容。
原本又哑又痛的嗓子这时疼的火烧火燎的,连呼吸都疼。再也没有力气的宁蓝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不看了,不看了。。。
没多一会儿,不知外面的人做了什么,如同一块黑色的大幕将光线挡住,屋里又一团漆黑。
骤然回到黑暗中,竟让宁蓝觉得好受了一点儿,靠着墙壁昏昏沉沉的睡去,睡的极不踏实,半梦半醒,不时的被惊醒了瞪大眼睛,呆呆的愣上半天。
心悸得再也无法闭上眼睛睡觉,宁蓝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虚无到没有尽头的黑暗。
长时间的死寂和黑暗几乎让人要抓狂了,宁蓝极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如果控制不住,那自己会真的疯了吧。
她摸着墙一步步移到存放方便面和矿泉水的角落,胡乱的抓起一包方便面,很大声的撕开它,面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又抓了一包,掰成小块放在嘴里,故意嚼出很大的声音。可是这样的声音越发的让人感到绝望。
这时,那大幕再一次的拉开,外面依旧上演着上次的那一幕,扶住,抱起,放下,递水,削苹果,谈笑。。。如出一辙。
对光线极度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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