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妇之道》第184章


小菀同苏青回到紫云后,苏家二老见苏青回来,大喜过望,便又要张罗婚事。这回,苏青却上了心,连挑了几个没看中的,再加上小菀在一边捣乱,又拖了三两日,竟没成的。
不久,京城谢府的人便赶到,奉命带小菀回去,苏府的人大惊,这才知道原来小菀竟然是京城内名门谢府之人。
小菀临行前日,便去见苏青,苏青说道:“这番回去,不要再四处乱跑,再病了,怕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小菀说道:“我只病那一次,好遇上苏青哥哥,日后是再不会的。”苏青不言。小菀说道:“苏青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苏青说道:“什么?”
小菀凑近他身边,苏青察觉她身上馨香,一时想到病的昏睡那晚,不由地心神恍惚……小菀说道:“苏青哥哥,我这一次回去,多则一月,少则十多天,定是要回来的……在此之前,苏青哥哥不要成亲好么?”苏青身子一震,问道:“为何?”
小菀说道:“因为我已经替苏青哥哥选了最适合的媳妇儿……一个月后,便将她带回,倘若一个月不回,苏青哥哥便另外娶亲……我方才也这样对伯母说了,她也答应了。苏青哥哥,你说行么?”
苏青想了想,说道:“好。”小菀低头,在苏青面上轻轻亲了亲,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
时光如水,转瞬即逝。眨眼间,一月时间将到,苏夫人说道:“那小菀说已经替我相中了可心的儿媳,不知是什么样儿,也不知能不能回来,我这心,七上八下的。”苏老先生便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勿要着急。”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倘若缘法不到,再着急,也是白搭。
当晚,苏青睡到半夜,忽地听外面虎头一阵激烈叫声,苏青起身之时,听到外面门响,有人推门进来,苏青下地,便看到有个人跑到床边,张手将他抱住,说道:“青哥哥,我回来啦!”
苏青一怔,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便涩涩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着,说道:“真个不认得?我是小菀……”黑暗中,有什么压过来,吻住他的嘴唇,甜甜地滑滑地,似曾相识,极其美妙,苏青一时喘不动气。
苏青将她推开,说道:“你……真个回来了?那……那……”
小菀又在苏青脸上一亲,说道:“那什么?”苏青低声,说道:“你不是说要带媳妇回来给我?”小菀听了,黑暗中便又亲上他的嘴唇,苏青几乎窒息,小菀才离开,又在他耳畔,低低说道:“我是青哥哥的媳妇儿……除了我,你还要找谁?”
三日后,苏府大喜。京城谢家谢菀嫁与苏府苏小大夫,紫云县人人争夸,因最初是苏青将谢小菀捡回家的,因此百姓们都道是苏小大夫素来的仁心佛手,才叫天降之姻缘,凑成这万里的佳偶。
又有那走街串巷,说戏的艺人,便将此事编了一曲戏文,时时传诵,最末几句,说道:“不是姻缘莫较量,姻缘来时不须慌,只待春风送芳信,管教琴瑟谐兰房。”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苏青好了~~大家还满意么?敬安抢了个人去,他谢家再给个人出来,哈哈……
不过好像大家都不记得了,这小菀先前文里是出来过一次的,孩子总要长大的:)
番外之东炎篇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相见欢》 李煜
一场火后,面目全非。东炎记得,那日自己见了叫静瑗的女子,问了一句话,恍惚里她回答了,他却听不真切,再想要问,她已走了。
后来,敬安要去西北,家中一片慌乱,他百般挽留留不住,敬安终也走了,堂堂谢府,只剩他茕茕一人,昔日的母慈子孝,昔日的兄弟友爱,统统不见,形单影只,苍凉彻骨。
东炎一直想不通,为何母亲竟会那么狠心。他自小虽然懂事稳重,不似敬安一般荒唐不羁,但自忖,敬安其实也差不到哪里去,东炎虽然不说,然而他自知,自己这个弟弟,实在聪明非凡,甚至东炎曾暗暗嫉妒,所以当初老侯爷将爵位传了敬安,东炎虽然觉得意外,却仍接受了的。
……何况一母同胞,虎毒尚且不食子。
忽一日,大理寺转了一宗命案来。东炎一看便上了心,原来,此案乃是一个妇人要害自己亲生儿子。东炎触动心事,细细将那案卷看了,便命人将那犯案妇人传上堂来。
那妇人当堂归了,囚衣褴褛,命她抬头,东炎望着那张难掩丽色的脸,心头微痛。
东炎便道:“你这妇人,丈夫去了,便应老实守寡,教养孩儿,怎地竟私通外人,更想谋害亲子?你竟蛇蝎心肠如此!”
面前,似是母亲,又绝不是。然而东炎心头疑问却无人解答,那一场火后,同敬安问了涉案人等。明白其中端倪,兄弟两个心头皆沉甸甸的,东炎想,或许敬安之所以离开京城,也正是因兄弟两个,无法再度装作若无其事般的碰面罢。
谁愿承认,母亲竟是那种人。
东炎知道母亲在此之外,尚想害敬安。因此他不说,免得敬安伤心。但是他一边瞒着,心里头却仍忐忑不已,敬安不是笨人,或许,有朝一日……
敬安选择离开,大概,也是一种解脱方式。
面前那犯妇,在刑部受了若干刑,只死死扛着,听东炎问,便说道:“小妇人怎会如此?大人明鉴,实在是那小畜生因老子死了,他便无法无天,时常忤逆,闹得不像话,小妇人骂他几句,他就想不开,喝了药……其实跟小妇人并无干系。”
东炎喝道:“住口,你之邻人,卖猪肉的鲁大已经交代,是你托他去买了砒霜,是你亲口同他说,因你儿子察觉你跟鲁大私通之事,意图揭发,你便先下手为强,想要杀人灭口!”
那女子实在奸猾,便说道:“大人,那鲁大向来垂涎小妇人美色,故而时常来撩拨,小妇人不从,他就编排出这样言语来污蔑……请大人明察,还小妇人一个清白。”
东炎见她明明受了刑,却仍然嘴刁,心想怪道刑部也束手无策,他便说道:“你休要嘴硬,本官劝你还是招了,免受皮肉之苦,你同鲁大之事,不仅仅是鲁大一面之词,你之左邻右舍,也各都有目睹,另外,你家中的丫鬟,也都有作证,证实你跟鲁大之间,私通时间甚长。”
这女子听了,便变了脸色,却仍说道:“落井下手,也是有的。”东炎怒道:“住口,人道是,虎毒不食子,你竟然为了奸夫,意图谋害亲子,这样的可恶之人,留你作甚,今日既然进了大理寺,就叫你一尝这大理寺的手段。”
这妇人听了,便变了脸色,东炎说道:“你说是不说?”妇人仓皇说道:“请大人明察。”东炎说道:“拉下去,动刑。”即刻有差人上前,将妇人拉了下去。
妇人被拉下去之后,东炎便命人传那大难不死之少年。片刻,那少年到堂,面色发白,身材瘦弱,跪在地上,喉咙里哑哑地,有些说不出话。
东炎知道他是被砒霜毒的哑了,一阵心痛,不由地便想到了敬安。便问道:“你且莫要着急,你会写字么?”少年点头。
东炎说道:“给他纸笔!”
旁边主簿拿了纸笔上前,给少年铺在地上,少年懵懂看向东炎,东炎望着他,说道:“因你不能回话,故而本官问什么,你便写在纸上,听到了么?”
少年这才明了,便点头。
东炎便问道:“此乃大理寺大堂,律法如铁,绝无缓和余地,亦不容玩弄!因此,本官来问你的话,你定要实话实说,若是隐瞒,于你于别人,都没什么好处。你知道么?”
少年便点了点头。东炎才说道:“你母同屠户鲁大私通之事,可是真?”
少年听了,眼中顿时便涌出泪来。东炎说道:“你只写:是,亦或者:否。”
少年提起笔来,手颤个不休,过了片刻,才在纸上写了个“是”。
东炎看他如此情态,触动心事,也觉得心底难受非常。想了想,说道:“你母欲以砒霜毒死你,可是真?”
少年听了这个,急忙摇头。东炎说道:“你想清楚,那屠夫鲁大,已经招认了,你若是要替你母掩饰,也是无用。”
少年想了想,便提笔,在纸上慢慢写了一行字。
东炎看不清,差人上前取了,毕恭毕敬递给东炎,东炎低头一看,身子抖了抖,却见上面写道:母亲若是动怒,必然是为人子有不对之处,大人若是要用刑,请勿为难我母亲。
东炎望着那身子微抖的少年,胸口闷着一口气,难以说明。
大理寺的刑罚,用了两个,那妇人便抵抗不住,只招认了。
差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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