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无双》第6章


敬酒的一刻,眼里充满了火热莫名之意。不由自主的,她就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战栗。
以前的王瑀已死,今日莫言重生。不管以前曾有什么,都已随着一个灵魂的消失而烟消云散,前事种种譬如昨日死。
栖凤园内,华灯未歇。
平阳端坐在黄梨木宝座式镜台前,正对镜卸妆。
王琅帮他拔下点翠白玉响铃,望着镜中人比花娇的容颜,“有了太祖的洞箫,心里高兴吗?”
平阳拿着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为什么不高兴呢?”
王琅笑容未歇,半晌才说:“四妹今天在园中看上了韩家的庶子,父亲应该会允他进府。虽是纳侍,也是头回。回头,你准备点像样的礼物吧。”
平阳梳发的动作顿了一顿,继而灿然一笑。笑容过于明艳,直烧人心底,“宝剑赠佳人,四妹最爱音律,我就把这管洞箫送与她当贺礼吧。”愿她真有那么一天,能找到一个真心爱她怜她的男子,与她纵情山水,箫笛齐鸣。
王琅深深地凝视着镜中人,仿若就这样一直看进他的心底。嗓音略带低哑,“……好……”手抚上如瀑青丝,轻柔滑过,直至发尾。“夜已深,早点安歇吧……”
洞房深处,美人如玉
王瑀坐在老红木八仙桌旁,手里捧着一碗柳绿预备好的醒酒茶慢慢喝着。
手臂粗的龙凤呈祥喜烛红泪低垂,豆青釉暗刻花兽头里吞吐着袅袅香气。红木嵌螺钿理石罗汉床上高挽着百子千孙的红色承尘。
烛光跳跃,暗香浮动,美人如玉。
睿敏办事雷厉风行,从派人到韩家议亲,到鼓乐盘担,红绿羊酒登门刚好十天。虽是纳侍,国公府也未草率。聘礼洋洋洒洒好几张,也是鼓乐喧天,花轿迎亲。与娶夫不同的只是花轿不走正门,新人不必拜堂。
王瑀在席间喝了不少酒,此刻酒意上涌。望着床上人下垂的脖颈,心里就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燥热。
穿越之后她就发现,这具身体欲望强烈。不过,平素她的自制力强大,还未碰过任何一个男人。但是,今天她打算名正言顺的享受一下自己的权利。
将手中茶一饮而尽,王瑀站起身来,对床上坐着死命绞着手里帕子的男人说:“过来,替我宽衣。”
床上人猛的抬起头,瞪圆了双眼,低低的“啊”了一声,像是突然意识过来,猛的站起来,跌跌绊绊地走了过来。
王瑀张开双臂,任由那微带颤抖的手指解开一个又一个繁琐的盘扣,拉开腰间的玉带。黑色绣云龙纹的大褂,红色滚金边饰的外袍,月华中衣一一滑落。
他的动作很不熟练,有时半天也解不开一个扣子,王瑀可以清晰地听见他急促的呼吸,看见他白玉般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很美,相较那日的荏苒无助,盛装之后,更添几分明艳。青涩的手指带着几分颤抖一点一点的唤起了内心深处蛰伏的欲望。但王瑀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就像一个最老练的猎人,等着猎物一步一步踏进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
等手指停在亵衣的带子上,怎么也拉不动那结时,王瑀眼中的氤氲又深了几分。长臂一伸,将人打横抱起,就向那撒着花生﹑栗子,绣着交颈鸳鸯的大红鸾帐走去。
将怀中人放在床上,轻轻拔下双喜双如意点翠长簪,如瀑的黑发便逶迤在枕上。解开彩凤双飞的海棠红绣衣,再褪下粉色绢衫,无论多繁杂的结,在王瑀稳定的手指下,一触即溃。
韩琳一直紧闭着双眼,柔顺的任由王瑀摆弄。只有颤动的睫毛宣示着他内心的紧张。王瑀的手指要拉开他的贴身小衣时,他终于忍不住低低呼了一声,青葱手指紧紧拉住了即将大敞的衣襟。
不料这一动作却成了某人疯狂的导火索。“嘶”“嘶”两声,王瑀指下发力,生生将雪白小衣撕下了两条。韩琳还来不及为春光大泄惊呼,双手已被一阵大力拉开。
王瑀全然不顾手下人的挣扎和低低的抽泣,慢条斯理的用白绫将凝雪皓腕绑在了床头。韩琳衣衫大敞,恰似一头无助的羔羊,只能在大红锦被上簌簌发抖。白玉般的胸膛中间,守宫砂嫣红一点,犹如雪地红梅,分外醒目。
王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抹嫣红,守宫砂!象征着男子贞洁的守宫砂!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女性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恐怕都得疯狂。感受着手下滑腻的肌肤,手慢慢的往下滑去。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延颈秀颈,皓质呈露。床上的人整个都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韩琳觉得下身一凉,知道唯一的遮羞布已被扯去。大滴大滴的眼泪不住的从紧闭的眼帘下滑落下来。强烈的羞耻感伴随着温暖的手指带给他的奇异战栗,不由得使他全身颤抖。
男子的初夜是值得妻主尊重怜惜的。他不知道别人的洞房花烛是如何度过的,却也明白自己的良人连温柔的边儿都沾不上。
为什么?他不住的在心里问着自己。爹爹说过,王府四小姐看似不羁实则痴情,为人又宽厚纯善,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妻主,让他一定要抓住机会。他相信爹的话,以命为赌注制造了一次机会。在即将灭顶的冰冷湖水中,那双温暖的手臂抱住他,带他脱离险境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幸福的曙光。
下身私密处被人细细揉捏,他忍不住浑身战栗。为什么?是哪里出的错误?他不必睁眼,就能感受到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深处藏着无情与嘲讽。难道他真的不能摆脱悲惨的宿命,他们父子俩就注定要受人欺凌吗?
双腿被大大的分开,随后,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挺直上身,喉咙深处传出一声破碎的呻吟。腰肢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他只能被动承受那一波又一波仿佛永不停歇的痛楚。
屋内,银红高照,烛泪低垂;屋外,繁星点点,竹风清露。屋内人影旖旎,抵死缠绵;屋外茕茕孑立,暗自神伤。
柳绿守在偏厅,专心致志的守着炉火。神色安详宁静,就像那一声声哭喊呻吟没有从他耳边传过。只是炉上煨着的汤早已煮沸,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泡。
屋内呻吟渐渐转弱,忽的拔高声调,拔到最高处,蓦地消失,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柳绿却兀的站起,来到卧室门前,低低唤道:“小姐。”
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进来吧。”
柳绿悄悄进屋,屋内浓厚的欢爱气息让他的心跳的快了一拍。王瑀已穿好中衣,神情看上去颇为愉悦,带着欢爱后特有的慵懒。见他进来淡淡的说:“准备沐浴。”
柳绿微低着头,恭谨答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王瑀举步向外走去,“叫他的人进来收拾一下。”
“是。”忍不住向床上看了一眼,一点动静也没有。人估计已经昏过去了。柳绿眼圈微红,主子的性情真的变了好多。难道,真的因为一个平阳皇子,就厌恶起天下的男人吗?
敬茶
红日初升,簇拥着灿烂的朝霞,宛若上好的胭脂将天空层层洇漫。微风透窗而过,带来早晨特有的草木清新之气。
韩琳坐在黄梨木雕花梳妆台前,静静地由铃铛把他的长发一缕一缕盘起。不由得就想起了临上花轿前,爹爹请来福寿双全的齐老爷子为自己梳发的情景。
他的发质柔软,细致光滑。一散下来,连齐老爷子都夸——琳儿的头发生得好,是个有福的人。
齐老爷子的双手已布满沟壑,但他拿梳子的手依然干燥稳定。犀角梳一直深深地插到发根,再慢慢的滑向发尾,老爷子的声音缓慢悠长,近似吟咏。
“一梳梳到尾,白发齐眉。”
“再梳梳到尾;子孙满堂。”
“三梳梳到尾,福寿双全……”
当时徐缓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他忐忑的心情真的就平静下来。爹爹的眼里满是泪花,脸上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铃铛将最后一支点翠白玉簪插好,将已经很高的衣领又往上拉了拉,但若是有心,还是很容易就能发现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有些恍惚的主子,铃铛眼里满是忧虑。
他本来就是韩琳房里的一等小侍,随韩琳嫁到辅国公府,就有做通房侍人的心理准备。如果说以前还对王瑀抱有幻想的话,昨天晚上看到韩琳浑身□,雪白的肌肤上全是肆虐的青紫痕迹,昏厥在床上的一幕,他就已经明白,王瑀此人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肠。最起码,对主子没有。
韩琳苏醒之后,神情就带着几分恍惚。少男独有的那一分天真明艳,一夜之间就荡然无存。看着他的转变,铃铛既伤心又担忧。
“公子,收拾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柳绿已经在屋外等着了。”
韩琳的目光逐渐清明,隐隐可见几分坚毅。忍住浑身酸痛,慢慢站起身来。深深看了一眼镜中云鬓高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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