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无双》第61章


你所说,自会上奏女皇,还王家还南征军一个公道。”
情伤
慢,颜卿之母女两人都为国捐躯,是忠臣烈士,怎会叛国?
西林数万人马都被活活烧死,只有木达尔从颜卿之方向逃脱。西林人想必怨愤难平,才会暗施冷箭。若不是毫无防备,残兵败将怎会这般轻易就要了天朝大将军的命!
话已至此,无须再说。
王权之下,最容不下背叛。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忠臣烈骨,都已注定要九族株连,连根拔起。
姬青鸾望着王瑀冰雪一般的眼神,心里一阵寒意。颜家数代经营,已是堪与王家相比的百年世家,顷刻之间,竟然大厦将倾,根骨不存。
她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颜卿之不会叛国,这只不过是两个家族斗争的结果。面前这个女人无疑在里面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她怒火熊熊的眼神,已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军队是王家的天下,谁伸手都得付出一定代价。
颜卿之如此,你姬青鸾也是如此。
这一场酒宴称得上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即使厚脸皮如姬漾者,也无法对着主人冷冰冰的死鱼面孔开怀畅饮。
看着主位上短暂离开后就变得气氛诡谲的两个人,众人心照不宣,齐齐言称江夏王旅途劳累,急需休息。各自挽着美男的手,回了营房胡天胡地。
王瑀也含笑此行,同来时一样,牵着月奴的手,一前一后,一步一步出了大帐。
只剩下姬青鸾和一杯一杯饮着花雕的花想容。
姬青鸾望着大帐门口,目光复杂,倾佩、痛恨、懊恼、憎恶……诸般情绪轮转而过。眼眸冒着寒气,幽幽转向花想容身上。
“啪”,细长的玛瑙杯咕噜咕噜滚到桌脚底下,纤细的身躯已被狠狠压在地上,轻薄舞衣顷刻间化成漫天白蝶翩翩起舞。花想容的胳膊祈求一般伸向半空,似要捉住那轻烟一般消逝的蝶舞。
野兽似的咆哮,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奇异的呻吟,分不清楚是痛楚还是欢愉。
翌日,应该整装开往荆州的江夏王巡视完牢房之后,就在南征军大营老神在在的住了下来。
大改来时的声势夺人,在自己的大帐内深居简出,只同带来的一帮夫侍饮酒作乐。
新月如钩,纤云淡淡。
疏朗的风从枝桠之间潇洒而过,只余飒飒空响。深山露中,万籁俱静,只听得秋虫低低的鸣叫。
王瑀刚从河边洗澡回来,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手里有一个小小青色酒壶,意兴悠闲。
转过一个高大的灌木丛,眼睛往深深树影里一瞟,果然听到树叶窸窣一动。
停下脚步,面上已有几分不耐,“出来。”
冷月无言,斜斜倚在树梢,星眼倦倦,摇摇挂在云端。树影幢幢,哪来半分人影?
眉峰一聚,随后又舒缓开来,低沉的音色在夜色中慢慢泅漫开来,“想容,你又何必?于己无益,于人困扰。”
这已是第三次,她自河边归来发觉路边有人。呼吸声压得很低,身形也被树枝遮掩的很好。但那淡淡香气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他能自姬青鸾身边溜出,肯定也要颇费功夫。她权当未见,也是同情那一点痴念。只是这般一而再再而三,若是被人发现,难免麻烦。
等了半晌,林中才幽幽一叹,一道身影从林中走了出来。素衣委地,乌发高挽,乌黑的眼眸雾气蒙蒙,走到树林边缘,就已不在前行。
目光痴痴,眼眶里似有星芒流转,声音几许仓皇,“阿……瑀,你不要恼我,我只是想,只是想,偷偷的看你一眼。”
只为了这个理由,他从盛京迢迢来到太横。出卖了身子,出卖了自由,也只不过,只不过能这么远远地望她一眼。
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终是忍不住一颗一颗滚落下来。戏子无情,有情便是违命。只是这一颗心,寄了出去,便再也回不来。谁能想过,他从云端一步一步走下,也只能亲吻她留下的脚印。无论有多少私心痴念,在看到那个骄傲的红衣男子的那一刻,都已化为漫天粉尘。
他连嫉妒都已没有资格。
他这样站着,风华无双,压的星月无声,却哭泣的犹如一个最无助的孩子。
王瑀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慢慢多了一丝柔和,视线移到他雪衣长袍之下,微不可及的一叹,“鞋呢?”
曾在雪白狸毛婆娑起舞的一双玉足,□裸踩在地上。被王瑀一瞟,急急的向里闪。眼中除了羞怯更多的是酸楚难言。
他的每一双鞋都是雪白丝履,都不能踏足尘土。姬青鸾脾气暴躁,阴晴不定,这三日,他受的欺凌痛楚已是一辈子的总和。他只有晚上这片刻的机会,不能让她察觉。
为了心中这一点痴念,他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勇敢。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他就像那飞蛾,明明会被烈焰焚身,却执意要去追求那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一滴眼泪,映着月光,盈盈滴在手指之上,王瑀低叹着说,“怎么能有这么多的眼泪。走吧,我送你回去。”
轻轻低呼一声,忍不住身体微微轻簌,人突然被她打横抱起,兰麝之香淡淡如鼻。手臂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的脖子,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滴,一声一声低唤,“阿瑀,阿瑀……”
一声比一声痛楚,已如杜鹃啼血一般。
王瑀的脚步停下,平静的眼波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你仔细的看看我,我不再是你执意要爱的王瑀。你现在,不值得。”
她吐字语调缓慢,吐字极清。却仿若挟了雷霆之力,重重的击在他的胸口。眼泪已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而坠。双手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她自然不是那个风流蕴藉,依红偎翠的王四小姐,他也不再是映月河中众星捧月的无双花魁。流年暗转,物是人非,那些留恋的却是怎么抓也抓不住的。
将脸紧紧贴在她的胸前,恨不得就此融入她的血肉。
王瑀只觉得他的手揽的越来越紧,身体也在轻轻颤动,相触的肌肤温度越来越高,那一声声低泣竟也夹杂着痛苦的呻吟,他这般痴缠厮磨,纵使心淡如水也不由微微起了涟漪。
心中喟叹,这般情形已是不能再走。倾身将他放到路旁青石。他的双臂却仍紧紧交缠在脖颈之上,说什么也不肯拿下。眼波盈盈欲醉,痛楚、爱恋、绝望、还有不顾一切的痴狂全都涨潮一般聚集在双眸之中。王瑀眉宇轻皱,正要开口,花想容嘤咛一声,滚烫的双唇便压了过来。
娇艳的双唇,带着隐隐的甜香,就这样直接压在她双唇之上。柔软的丁香小舌趁着她双唇微启的空挡,滑溜溜闯将进来。
柔软的肌肤,温腻的甜香,一声声似痛楚又似欢愉的呻吟。王瑀的意识也不经有刹那的恍惚。
秋风吹过,两片心形的落叶飘飘荡荡交缠落下,落在那披散开来的长发上,落在那流云一般的裙裾上。
“阿瑀,我好冷,抱抱我,抱抱我……”一声声低泣就在耳边辗转,脸庞在她□的脖颈处来回揉动。雪白的衣襟已凌乱散开,露出胸前一大片柔腻的肌肤。
王瑀的双手虚虚揽着他的腰身,长长的睫毛垂掩下来,遮挡住了眸光。
他的双手已摸索进了她的衣衫,火热的唇瓣也在她身上辗转吸吮,娇娆的身形整个纠缠上来,一条雪白的大腿颤抖着盘上她的腰间。双眼迷蒙一片,只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王瑀忽的按住他的手,双眼睁开,目光匹练一般望向前方;“谁?”。
古槐之后,有一道身影慢慢转了出来。金环挽发,素衣垂地。
王瑀心里咯噔一下,将身上苦苦纠缠的花想容往外一推,站了起来,“晓晓,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声音不复清冷,多了一丝慌乱,还有微微的沙哑。
慕容晓慢慢向前走,月光静静流淌在他身上,照的他好像一尊清冷的玉像。他直直的望着王瑀,每走一步,眼中便黯然一分,走到她跟前时,眸中已是一片死寂,嘴唇轻轻一挑,声音飘渺的好似空谷回声,“我想你了,便过来看看。你不在,就出来走走。”眼睛慢慢在她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王瑀身上,喃喃的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打扰你。”
身形飘飘,径直就要往前走。王瑀一把扯住他,“晓晓,你去哪?”他看着她的手,空洞的眸子慢慢有了生气,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掉,轻轻的声音已如冰玉一般,“别碰我,”见王瑀又要伸手,复又极快极坚定地说了一遍,“别碰我。”
王瑀知他性子外柔内刚,见他心痛绝望的眼神,一时竟觉手足无措。
她心中暗暗自嘲,果然用情就有弱点。在慕容晓清澈的目光前,数次张张嘴,竟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若是慕容晓不来,她刚才确有把花想容收入裙下之意。他对王瑀痴心一片,又极善媚人之道,无论放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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