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糖就吃》第9章


作者有话要说: 删节请前往wb或者lof,见第一条评论哈~
☆、求同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唐知还赖床不起,傅启瞻换完衣服问他去不去采购学习用品,小孩儿打个滚捂住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道:“我出不了门。”
“啧,有什么可羞的,看不出来。”
唐知似信非信看了他一眼冲进浴室照镜子,那一块儿皮肤完全泛红,上头还有好些血点,怎么看都不像是蚊子叮咬。
“骗子!”只敢小声嘟囔一句,他又重新钻进被窝装死:“我不出去,等晚上外面没人再去吧。”
傅启瞻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上,看着深蓝色床单中央拱起的一大坨物体有些无奈。
“你总不能指望我做一辈子菩萨吧。”
小孩儿坚持奉行沉默是金。
男人正打算用武力强行将对方挖出来,手机铃声一响接到了费正航的电话。当他听到那句“金向东约您见面”时眼神不自觉地泛上凛冽寒光,把从被窝缝隙里偷偷观察情况的唐知都吓得一哆嗦。
挂断电话后傅启瞻面容依旧严肃,将水递给小孩儿然后俯身亲亲他的嘴角,右手放在对方脖子上摸了摸那块儿牙印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你再躺一会儿也得起来吃饭,听到没?”
唐知捧着玻璃杯点点头:“那晚上回来吗?”
“我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
“当我没说,你赶紧走吧。”
“。。。。。。”
傅启瞻拿好钥匙刚推开房门又转过身叮嘱:“看电视坐远一点,别趴前面地毯上。眼睛近视了带个眼镜跟你哥一样,难看死了。”
唐知一口水恨不得喷过去。
敢怒不敢言地挽救道:“我哥很帅。。。是万千少女梦中情人!”
傅启瞻撇撇嘴不以为然,长腿一抬关门落锁出去了。
金大成入狱后只留下金维安这一独子和母亲相依为命,金家族中内斗就不提了,都是老生常谈。但值得深究的是,三年前金向东突然出现,手段强硬愣是将直系亲属里有异心的闲杂人等都摘除得干干净净,不惜自己背负起大逆不道的罪名也坚持守住了金家所剩无几的产业。
更有趣的地方在于,他本身不过是金维安众多叔伯中某个在外的私生子而已,本以为如此大费周折是想另立门户,谁曾想结果竟是心甘情愿替他人做嫁衣裳。
傅启瞻如约赴宴,车子渐渐驶入郊区才在一座别庄前停了下来。他让费正航就此等候选择自行前往,从接到电话起心头萦绕的那股莫名预感到现在也没消散。
服务生大概认识他,一见面就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傅先生”,之后规规矩矩的领着上楼,直走到二层最里面的一间才敲门请他进去。
屋内正中央摆着一张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上面酒菜齐全。桌边站着一位身穿花衬衫、休闲裤的寸头小青年,一眼扫过去顿时将这满室古香古色祸害干净了。
金向东见着来人也不拘泥,伸出右手的同时仰头笑道:“傅董,有失远迎啊。”
傅启瞻不待见他这种自来熟,虚握两下便松开了。
不料对方毫不在意,请人落座后开门见山,张口就是一句:“你和以前一模一样。”
男人皱眉不应,下意识觉得此人非同一般。
金向东也不卖关子,拧开酒瓶盖儿后望着他道:“我听说上个月傅董不慎落水,在家里休养了一个多星期才去公司上班?”
“确有这回事。”
“我还听说宏景新城这种地段儿的房子您全款买了一套,”他眼角向上分明别有意味:“怎么?西坞别院住了几十年,腻了?”
再也装不了淡定,傅启瞻嚯地一下站起身来,目眦尽裂直直地盯着他低吼道:“你到底是谁!”
“我还能是谁,金向东啊,”花衬衫抬起双手表示无害,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和你,难兄难弟。”
傅启瞻无比震惊,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原以为重生是难得一遇的机缘巧合,是上天给他重头再来的赎罪机会,可如今居然有人用哥俩好的语气跟他寒暄“好巧哦,你也活了两辈子哦”,倘若不是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傅启瞻可能早就夺门而出去找卓嘉进催眠治疗了。
金向东将酒杯斟满放到他面前,敲敲桌子请他坐下来慢慢聊。
“我懂这种感受,眼睛一闭再一睁,整个世界都倒退十几年,活生生电视剧里的穿越戏码。”
见对方还在犹豫,花衬衫干脆挑了几件上辈子两人相互设套的旧事讲给他听:“斗了那么多年,你起码尊重一下你的竞争对手啊。”
细细打量一番眼前这位寸头,傅启瞻喝了口酒,辣得喉头发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金向东看他已经恢复,连忙倒豆子般的将这些事一一道出。憋了好长时间,总算有人能跟他坦白谈谈心了。
“两年前跟人打架,脑震荡,睡了两天起来就发现不一样了。”
傅启瞻摸摸下巴暂时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何相似之处。
“理由呢?就是为何。。。。。。会重生。”
“还能为什么,金维安咯。”金向东抓抓脑袋面色犯难。
这句话的隐藏信息量太大了,傅启瞻咽了口唾沫尝试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可是你哥。”
“嗨,又没血缘关系我有什么好顾虑的,”花衬衫摆摆手让他别大惊小怪:“私生子是真的,但不是我爸,是我妈。”
上一辈的密事没几个外人知道,金向东当初就是仗着这一点博取了金维安的信任。可惜他不懂进退,喜欢了就一定要强取豪夺,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哥想一想,最后落得惨死下场也算活该。
回忆过往并不是件开心的事,既然对方都开诚布公了,这顿饭也就可以下肚。傅启瞻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请我来不是为了惺惺相惜吧。”
“惜个鬼,我没那闲工夫。只是想提前打个招呼,免得你脑子一抽又往死里怼金家,我更改了路线,到现在还乖乖儿潜伏着呢。”
“你的意思是金维安如今依然身处险境,金家那些旁支都虎视眈眈的望着?”
“差不多吧,不过有我在他身边,暂时出不了差池。”
“这是你千思万想捣腾出来的温顺小绵羊风格?”
“不好吗?上辈子我那么爽快,快刀斩乱麻地替他清除了一切障碍,结果呢?他恨我说我强迫他,”金向东抹了把脸心有不甘:“这回我就换个方式,安心当他背后的男人,只要吹好枕边风,一切万事大吉。”
傅启瞻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觉得好笑:“那你枕边风吹得顺利吗?”
“咳咳。。。。。。暂时。。。还没。。。没混上床。。。。。。不过只是暂时的!”
“那你说个屁。”
“至少他现在不讨厌我呀,把我当弟弟看宠着我呀。”
“。。。。。。”
傅启瞻嫉妒得快要变形,明明大家都是重生,凭什么这家伙就能生在干坏事前,而自己一睁眼照样还是唐知眼里的土匪。
金向东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诚恳:“咱们既然是一条道上的人,那就握手言和各退一步,我保证不再跟你呛声,你也别折腾维安,可以吧!”
傅启瞻睨了他一眼:“那你管好他,别让你那宝贝哥哥上赶着找不痛快。”
“哪儿能啊,找你不痛快的不一直是我吗?不说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一顿饭吃了仨小时,火气冲天的两人竟然“化敌为友”。按照求同存异的基本法则,合谋共生、互利互惠,反正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赌气
金向东的死,乃至唐知的死都和目前还待在狱中的金大成有关,因此饭局中傅启瞻和金向东反复核对,确认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距离金大成出狱还有四年零五个月。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都明白为了想要保护的人,务必布下天罗地网、备好万全之策来应对。
回去的路上傅启瞻一直靠着后座冥想,倘若稍有不慎,让他再面对一次当年的结局恐怕万箭穿心都不够其悔过。
小孩儿为什么要扑过来挡住那一枪呢?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多年,回回都因着对方合上双眼前那句“傅启瞻,我不疼”而动容。他想,唐知多多少少还是爱他的,纠缠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些感情的,不然怎会愿意为他赴死呢?
费正航将车开到宏景新城后还不忘提醒老板周一公司例会的材料已经发到指定邮箱了。男人挥挥手叫他先回去,下周尽快将金家相关情况汇总后报过来。
费正航只当骁战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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