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传说》第255章


还有思思,一直都都蒙在鼓里的她,在得知一切事情之后简直惊呆了,尽管我与张雯很好,但思思从来没想到我与张雯间会是情侣关系,几乎就已订婚了,而且与她的“晓姐姐”还有着暧昧的关系。这令得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的她,与我断绝联系了好久。这也难怪,骤然间发现那么多无法想象的事,任谁都难以接受。
这段日子我已无心工作,有好几次因为张雯广告的事而逃班。我直属的上级王主任已经对此多次发出警告,连一直罩住我的副院长都坐不住了,亲自来教育了好几次。当然,我与张雯间这种工作外的私事,他们是不清楚的。
张可单若早已回去,尽管已没有当初刚知道张雯离开时的愤怒,但成见难免还是存在的,是我将这么好好一个快乐的小团体拆散成现今这个糟糕样子。叶柔则是怒中带着无奈,一边是自小长大最好的朋友张雯,一边是失忆后认识的闺中密友慕容倩,不知道该帮哪边才好。最后自然是将矛头对准了我。
一时间,我的亲情,爱情,友情,工作,生活,全都陷入了最低潮。在大脑突变之后,一直以来都春风得意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面临如此窘迫的困境。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有半点思想准备。
拖着有如灌了铅的步子走进房子,迎面就看到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厨房中走出来。在我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发生改变的时候,还有一个对我丝毫没有改变的女人,那就是慕容倩。这几个月,她风雨无阻,日复一日地在下班后来给我作饭,洗衣服,整理东西,行动表明了她当初的誓言——她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我对她只能在内心的深处表示感激而已。实际上我对她很冷淡,平日连话也不多说上几句。我很想对这个无私为我付出的女子好一些,但总是无法成功。或许是因为张雯的离去,犹如一个沉重的枷锁,紧紧锁住了我的心,我再也付不出感情,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几丝蓬乱的发丝贴在她的额上,慕容倩的俏脸显得有些憔悴,整天陪着一个郁郁寡欢的人,被那种气氛所感染,她也不会感到快乐的。但一见到我回来,她还是绽出美丽的笑容,柔声道:“你累了吧?先去洗个澡好么?洗好后应该就可以吃饭了。”
今天上午下午都要上班,医院的事好久不怎么管了,每月一份的医学报告,让我拖了好几个月,被副院长批一顿后勉强提起精神,努力工作了一天。
忙一天没有让我身体觉得累,但心已经累了,累得我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我发觉自己犹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存在与否,似乎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漠然地点了点头,我径直往浴室走去。
慕容倩轻声道:“我帮你脱了外衣吧?”昨天洗澡时,直到走出浴室,我才发现自己湿漉漉全身的,因为洗时不知在想什么东西,连衣服没有脱都不知道,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慕容倩昨晚也在场,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见我不回答,慕容倩壮着胆子走到我身后,伸出纤手帮我卸衣。
一个温软的躯体贴在身后,熟悉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与张雯同居的两个月里,每当我下班去洗澡的时候,她都会温柔地替我除去外衣。
我激动的回过头去,慕容倩的脸在我眼前忽然间有些朦胧,渐而化为张雯的模样。
我神智模糊,猛的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心血激荡的道:“雯,不要离开我!”
慕容倩一时之间被吓呆了,任由我搂抱着,甚至忘记了出声。
我喃喃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说话间手上用力,将她整个躯体都抱了过来,往那张思念过无数次的樱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脆弱
这是无比激情的一吻,我仿佛要将几个月来所承受的全部非人的压抑,以及深至骨髓的思念在这个吻中宣泄出去那样。我的舌头不住的探索着,与她纠缠,缠绵。手上也不闲着,不住地抚摩。
怀中玉人有些僵硬的娇躯在我的热吻与抚摩下,慢慢的融化下来,两只粉臂反抱住我,我们贴得很紧,仿佛都想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那样。
我气息愈来愈粗重,迷失在失而复得的巨大幸福之中。一只手从她的后背转回前胸,探进了她衣襟之中。
刚刚触摸到激烈起伏的绵软峰峦,舌头一痛,我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骇然发现自己抱着的女子只是慕容倩,手慌忙放了开来。
慕容倩满脸通红,手足无措,螓首低垂,似是做错了什么那样:“对不起……”
刚才慕容倩咬了我一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定又要再错一次。背后有些发凉,竟然冒出了冷汗,心中尚有余悸,怎么会把慕容倩与张雯搞混了?不过她们俩确实有许多地点存在着相同之处,都是同样的温柔,善良与善解人意。
但仅仅是相似,张雯便是张雯,尽管我们的订婚仪式并没完成,但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永远也没有人替代得了。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应该道歉的是我。”转身往浴室走去。
冰冷的水浇在我头上,寒意刺骨。我还没贫困潦倒到连洗个热水澡都不行,只是想通过某些自虐的方式,减轻心中的苦痛。
近十二月了,由于寒流阿尔缔在前天的入侵,北平冷得要命,据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将会降雪,到时温度会进一步大幅下降。其他地方估计也差不多吧?张雯怀中的孩子,也有六个月了,大着肚子,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的的她该如何度过这个冬天?看着浴窗外寒流入侵带来的寒风,将大树的枝叶刮的哗哗响,心中不由一颤。
随便檫了两下,头发湿漉漉的我就出来了。慕容倩在厨房中站着,似乎在发呆,方才的事肯定让她受惊了。
我几乎走到她身后,她才转过头来,见到我的样子,走到浴室中,拿出一条干毛巾,给我的头发檫干。我忽然间心一酸,几乎想扑到她怀中哭起来。但最终是咬牙忍住了。
慕容倩的手很轻柔,仿佛在爱抚,安慰。往日那个遇到什么事都是坚强自信的男孩,竟然因感情之事变得如此脆弱,目睹着转变的她心中亦极其的难受,只恨自己帮不上太多的忙。
晚上十点,慕容倩帮我打点好一切杂务后告别了。我没有陪她出门,只是透过玻璃窗目送着那个孤零零的身影融进黑夜里,最后消失掉,说不出的苦楚。
尽管心情不佳,第二天依旧得照常上班,人在社会就这样,面临着更多的责任,许多事由不得像在学校时那么任性了。
寒流入侵,温差变化得快,许多人的老疾顽疾复发,造成了医院这几天的病人骤增。尽管我是个不到半年的新人医师,但之前在《北平医学导报》上发表的几篇论文让我名声大躁,再加上我医学造诣确实深,而且开的多半是副作用不大的中药,并且效果很好。于是当几个被顽疾困扰许久的患者在我手中痊愈,感激之下发了写了几封感谢信之后,我的人气再度剧增。科室中现在来找我就诊的病人倒是比找其他两人的还多。也正是这样,尽管我有时总是缺班,以院规严格著称的中医院还是没有将我扫地出门,只是苦口婆心地想纠正我的工作态度。
只是我心不在焉的,对几个诊断过后只是小问题的病人,便松了注意力,差点开错了药单,临时匆忙换了回来。
农游那边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病人都冲着我的名气而来了,宁愿多等些时间也不去那边,尽管他是个工作经验比我丰富得多的医师。这样一来,农游的颜面上就挂不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医院月底的奖金,还有每年的职称评比是与诊断记录挂钩的,诊断的人数越多,病越复杂,累计的得分就越高。农游对现在的尴尬情况自然是很不忿,在没患者到内科的时候,不冷不热的讥讽了几句。
我没有反唇相讥,甚至觉得理解,以己度人,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被一个阅历比自己浅的后辈超过,确实是件很让人难受的事。张雯的事让我认识了更多的道理,刚工作时所不齿的同事间明争暗斗,其实想来是亦很无奈。如果自己不爬上去,那看着身旁的同事忽然间变为自己的上级,那种滋味可不好受。特别是那种苦苦奋斗了许多年,自认付出足够的努力,却得不到认同,原地踏步的人。比如两个同事,黄素,还有农游。中肯点评价,其实他们都是医术精湛,兢兢业业的人,始终无法升职的原因大概是性格原因。而且,我还知道了许多当初所不知的内幕。
黄素待人总是很冷淡,对什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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