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时延》第68章


柔全被粗暴替代。
温热的嘴唇相贴,舌尖往里钻一点,碰到牙床。呼吸近得充耳可闻,仿佛能听到身下人平实的心跳。
时延慌忙后退,掀了被子下床,冲着后院的厕所去了。
这一吻差点儿收不住。
十九岁,血气方刚,介乎男人与男孩之间,面前又是自己的爱人,除了日常的事情之外,时延的心思全盘桓在那点儿事儿上。
什么时候吃?怎么吃?
估计这世上再也没人比他更早地策划这种事情。
时延想得利索当然,咱花十好几年把宝贝养得白白嫩嫩,可不是干看着流口水的呀。
粗重的呼吸逐渐放缓,时延清洗了一下,坐在马桶上发起了呆。
回去?不回去?
时延天人交战。
回去没准儿又控制不住地想一亲芳泽,不回去,这一夜就在这儿与蚊虫相伴了?
要是那条小蛇还活着就好了,时延异想天开着,没准儿还可以和它交流交流感情,反正也没毒么。
正想着,忽然一个声音在面前炸开,“哥?”
时延一惊,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徐泽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哥,你在干嘛?”
“呃……哥上厕所,上厕所。”时延拉拉裤子,赶紧站了起来。借着整理衣服的动作,挥了挥空气中残留的那一点暧|昧的气味。
幸好初秋晚上有夜风,气味基本都散干净了。
“哦。”徐泽点点头。
“你要上厕所嘛,快上吧,上吧,”时延摆摆手,转身退出去,掩饰似的打了个哈欠,“哥好困,先回去了啊。”
“嗯。”徐泽鼻子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回应。
时延轻舒了一口气,转身就走。没等走出两步,徐泽的声音忽然在昏黄的灯光中响起来,“哥,你最近怎么有点儿奇怪?”
时延脑子里噌地亮起一盏红灯。
“有吗?”心虚的时候人嘴快得很,“还好吧。”
“哦。”徐泽拉长了声音。
时延干笑了一声,“那我回去了啊,大半夜的想这么多。别蹲太久啊,夜里温度低,小心感冒。”
“哥!”徐泽没有如时延意料地应一声,反而惊雷似的突然又叫了一声。
妈呀!时延整个人被吓得一抖。
“又怎么了?”时延回头问。
徐泽不满地哼哼,“太黑了,你就站在这儿,跟我说会儿话,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这小屁孩,这么大人呢还撒娇呢!
时延想,就冲你老吓我,就该把你扔在这里,看不吓得你哭!
可心里这么想,实际哪儿舍得,还是放柔了语气,“行,哥陪你说话,你蹲着。要不,我回去拿件衣服给你披着,别感冒了。”
“没事儿,”徐泽用力,脸都皱了起来,“不冷。”
时延噗嗤一笑。
“臭吗?”徐泽忽然问道。
时延嫌弃地撇过了头。
徐泽哈哈大笑。
“哥,你看。”徐泽指了指天上。
循着徐泽的目光看去,乌黑的夜幕上,少见的繁星点点。仿佛海洋一般,泛起金灿灿的光泽。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里,只有星空,还有星空下的他们。
时延下意识低头,看着凝视天空的徐泽。那张初露少年光华的脸,被灯光照得带上了微妙的复古色调,一双浓墨似的眼睛里,点点闪亮,映照着一个偌大的天空,和无数的星辰。
心跳声越来越响。
“哥,”徐泽疑惑,“你看天哪,看我干什么?”
时延失笑,问道,“你别看得忘了时间啊,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嘛,别起不来。”
徐泽咕哝,“我觉得我还没完事儿呢。”
“那你到底什么事儿才完事儿?”时延闲闲地说。
“嗯,一会会吧。”徐泽考虑了一下。
“一会会是多久啊?”时延耐心地继续对话。
“就是一会会呗,”徐泽用力,脸又皱起来,“指甲盖……那么多的一会会。”
“你是不是又便秘啊?”时延调侃,“还记得上次不?嗯?”
徐泽瞪眼,“才没有。”
时延笑,“没有就没有,有就跟哥说。哥照着上回的再来一次,不麻烦。”
“哼哼!”徐泽像小猪崽似的表达不满。
安静了一会儿。
“哥?”徐泽又开口。
“嗯?”时延这时候的心情已经静的如水一般,只觉得淡淡的和谐在他们之中穿行而过。
“你为什么晚上都不抱我睡了?”徐泽哀怨地摔出一个重炮。
“啊?”迷迷瞪瞪的时延瞬间清醒,刚才平静的湖面突兀地被丢进一块大石头,砸的他汹涌澎湃,“这有什么为什么呀。”
“那到底是为什么?!”徐泽不满,“被子里特疼,你不抱着我我都捂不热。”
这一刻,时延真有点怀念徐泽在学校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我……”时延哑然失声,半晌才道,“你大了嘛,抱着睡好像不太好。”
才不是!哥哥的心中呐喊。
“是吗?”徐泽很是郑重。
完了!这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时延慌忙道,“不是!不是!哥……咳咳……咳……哥这几天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这理由,用得他自己都不相信。
“哦,这样啊。”徐泽宛然一笑,似乎是信了,“没事啊,我身体很好的,不怕哥哥传染。”
“……嗯。”时延默默地认输了。
自家这只从来都不是听话的猫咪,还是一只古灵精怪的狐狸。
徐泽迅速擦擦屁股,穿裤子起身,拉着时延就往回走,“哥,别站着了,好冷,回去睡觉啊。”
时延还没回过神来,徐泽已经拉着他躺在了床上,一床薄薄的被子压下来的同时,温热的体温就蜷进了他怀里,缠上了他的腰和腿。
姿势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时延欲哭无泪。他已经有一种预感,自家这只小狐狸,要折腾他了。
第53章 短小番外君
那是跟随何涛之后不久,似乎是故意的,何涛在时延身边安排了个女人。
说是女人,不过多是指她风月场所的出身。实际上,她的年纪不过十六七岁,放在寻常的人家,真是刚刚升入高中的年纪。
女孩被像块破布似的丢进屋里,重重地摔在时延和徐泽身边。
时延冷眼看着何涛,眼中赤|裸|裸的憎恨和厌恶。
何涛挑着他的下巴,笑得得意,“怎么,不满意?那这个拖下去,梁齐,赏给你们了,可别辜负了美人。”
时延漠然。
梁齐笑眯眯地应了,走到外头叫了一声,就有好几个猥|琐的男人走了进来,眼神淫|邪地望着女孩。
女孩无声地趴在地上,像是死了似的,动也不动。也不哀求,也不迎合,根本不符合她的身份。
一个男人低下身,伸手抓住了女孩的手腕。
徐泽紧紧地抓着时延的衣服,与男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那男人明明在摸女孩的手臂,可眼睛却始终直直地盯着他!
时延一拳头正中男人的鼻梁骨,砰地一声响,炸的人头皮发麻。男人抱着鼻梁骨就嚎了一声,然后血就从指缝中间流了出来。
“艹你妈的,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打老子!”男人怒火冲天,捏紧了拳头就冲着时延的脸重重砸了下去。
时延面色不变,轻轻地侧了侧脸,就躲过了这一拳头,反倒是男人摔了个踉跄。
“哟,大明,”何涛甩着手里的钢棍,“这浑身长得是肉呢,还是屎啊,一个瘸子都不中,别是上多了女人,肾虚了吧。”
男人羞怒交加,恨意更胜,接二连三地又是拳又是脚地就甩到时延身上。外头的男人们看得兴奋,先是起哄,后来干脆一起加入揍人的行列。
何涛笑着握住钢棍,蹲下身,和徐泽对视,“诺,你看,有你在,他就只有挨打的份。所以,我要怎么处理你才好呢?杀了?你说杀了好不好?”
“不好,”何涛自问自答,笑得诡谲,“可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一条贱命罢了。”
话音刚落,耳边拳风扫过,何涛轻轻地握住时延来势汹汹的拳头,低低地笑,“气势倒足,可三天没吃饭了,时延,你还有力气吗?”
时延眼中划过一丝锐利的光,然而徐泽看得出来,他的精神已经有些涣散了。连忙把时延抱在怀里,奋力地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无数的拳头,交错着落在徐泽不太壮实的后背。徐泽咬着嘴唇压着呻|吟,双唇间渐渐渗出血迹。
“啧啧,”何涛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赞叹,“可真是兄弟情深啊,哦,不,或许是情比天高?”
悠闲地站起身,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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