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记》第26章


那眼镜医师听我说话,怪叫一声,一把把旁边的护士抱住,“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草,这哥们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这一惊一乍的。好不容易那眼镜医师情绪稍微稳定,又把我手一拉:“你能感到疼?太好了,恭喜你,你清醒了。”
废话,老子清醒的很。我不禁翻了翻白眼,现在身体实在太虚,禁不起他们这么折腾。
随后这帮也不知白衣天使还是魔鬼的忙活了大半天,把我推到了一个单间,挂上了各式各样的仪器检测,还接上了电极,进行微电流刺激,搞得我麻痒不堪。
等有了空,那眼镜医师同我聊开了天,我这才了解到我现在的状况。
那眼镜医师自称我是他第一例成功复苏的例子,因此特别激动,显得语无伦次,我费了老劲才把他说的话给组织起来。
首先,这里是南京紫金医院,我是作为一名救治无望的植物人患者,在一年前被送进来托管的,其间被那眼镜医师用电极刺激脊髓n次,应该对我的复原有着极大的帮助。
md,这家伙夹七夹八的说了半天,其有效内容不过这短短几句,我略去了无数废话才得出这个过程。
头脑里很乱,我以要休息为名把那眼镜医师打发了,自己一个人慢慢的理乱麻。实验室肯定毁了,但是是谁送我这植物人来这里的?我居然昏迷了一年,按比例推算,妄境中应该足足过了几百年,自我感觉似乎没这么长时间啊?阿东哪去了,迷迷糊糊记得我俩进行着越狱的尝试,他欢呼了一下,他人哪去了?
修道修了一身神通,没成想回到了现实却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一年的植物生涯对身体机能的损伤很大,看来肌肉萎缩的厉害,也不知道恢不恢复得过来。
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也想不清楚,我索性不想,先把身体弄正常了再说。眼镜医师说是已经通知了我的家人,不日即将赶来,让我心里有点惴惴,又有点期待,也不知老爸看到我这幅死狗样会有什么反应,不过表情肯定很精彩。
试着运了一下气,没有任何感觉,内视的结果让我大为沮丧,几乎所有的经脉全部堵塞的厉害,就像年久失修的运河,都淤了。
阿东不知道在哪里,我试着与他沟通,没有任何回应,让人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我凭空臆想出来的东西,可是偏偏他教的修炼方法历历在目,真是奇怪。
二十一 家训
苏醒已经两天了,借着恢复训练与电流刺激,我至少能自己坐轮椅了,身体的感觉慢慢的又回来了,眼镜医师通知我下午家里人就要来了。
奇怪的是,期待中父子见面的事情没有发生,下午来的三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偏偏还急吼吼的让我转院。
我困惑不已,追问再三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我的家人,不说清楚我绝不动弹。
那三人无法,只好屏退了医院的闲杂人等,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法子,医院里原本很嚣张的医生护士居然一声不吭乖乖的从命。
这种情况很诡异,我大是警惕,这帮家伙来历不明,先摸摸底再说。
三人当中一个看起来比较老点的家伙先问我,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不知道,只记得同陈比利教授做实验,进入了状态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睁眼就在这个医院里。我又问陈教授在哪里,我要问他我昏迷了一年是怎么回事。
那三人明显松了口气,老家伙说你记得陈教授就好办,我们有点事情要问你,但是当务之急要把你的身体恢复,这里条件不好,所以先转院吧。
我眼睛一翻说你们算哪根葱,说问我就问我,我凭什么回答你们,陈教授呢,让他来和我说话。
那老家伙手一摊,说陈教授有点麻烦,不能见你,他们是国安局的,要我配合。我草,国安局就吃人啊,老子又没反革命。
心中害怕,但是嘴上必须硬梆,我表示不见陈教授绝不离开。
那老头没法,只好说:“一年前你们的实验出了事故,陈比利教授已经成了白痴,你就算见到了他也没用。这案子已经搁了一年,我们的调查需要你的帮助。”
我心中一喜,陈教授居然没死,额,不过成了白痴与死也差不多了。怎么又同国安扯上了,坚决不能同他们走,这衙门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我又问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人知不知道?那老头点头说我父亲来过,当时问了情况一言不发,只说医疗费用他会承担,让医院好好照顾我,之后就没了音讯,据他们了解是出国了,不时的有大笔款子从国外寄过来,用以支付我的医疗费。
我默然,老爸只是个钳工,都快下岗了,哪来的钱养我这个植物人?还出国,难道咱家有海外关系?心中没来由的一下悸动,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老头又说本来陈教授的实验出了事故,各种善后费用都是由专门帐户支付,但是我父亲非常固执,执意不肯接受,非要自己筹钱,坚决不要与他们发生关系。
老爸的意思我知道,他生平最讨厌与国家的人打交道,所奉行的原则就是敬而远之,绝不与之纠缠。他这种思想我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但是也不至于连应得的赔偿也不要了,非要自己负担。
“我爸他留下了联系方式没有?”我问道。
那老头摇摇头,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临走的时候只给我们这个,让我转交给你。”
我接过一看,应该是老爸留给我的书信,看接口似乎没动过,不过也不敢说没被这帮搞情报工作的拆过。
没有当即打开,我对那老头说:“好吧,既然我爸都这样了,我也不能削他老人家的脸面。我是不可能跟你们走的,关于陈教授的事情我所知也不多,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里说吧。”
那三个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那老头咳嗽一声,勉强笑道:“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样啊,那好。”
老家伙问了好多,我知无不言,说了实验的情形与内容,不过咬定了当时上了实验台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睁眼就是在医院。
老头拿了录音笔,反复询问再三求证,最后也没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很满意,颇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三个家伙素质颇高,没啥过激的表现,询问起来也是客客气气,末了老头还让我好好休息,若是日后想继续参加实验可以找他们,并留下了联系方式。
真是头疼,我就知道这一来肯定后患无穷,所有当事人就我和陈教授,本来教授痴呆了,我也成了植物人,这就成了无头公案,好死不死我又奇迹般的活了,自然成了主要研究对象。
对那国安老头的提议我是敬谢不敏,权当没这回事,这种事来一次已经够多的了,还继续?若不是阴差阳错的碰到了阿东,我差点都在里面养老了。
说起这个我就奇怪,阿东哪去了,听他讲我和他已然成为了一体,换句话说他附上了我的身,理当一块出来才对,现在貌似踪影全无了。
不过啥都没有了最好,这次能出来真是侥天之幸,我现在才有点明白做一个普通人是多么的幸福,哪怕在外面费力的找工作都比卷入这种随时要成白痴的事情强。
听今天那国安的意思,当真是人死如灯灭,啥赔偿啥协议都是有前提的,我同陈教授的报酬估计已经烟消云散,连主体都成白痴了,上哪找钱?不过我自己帐户上应该还有个二十万,我记得拿过这么多的现金支票来着……
老爸留下的信我看了,满纸符号数字,什么p3h16z7、p7h8z12的,竟是这些玩意,意思我懂,估计就是密码,要找哪部书去看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挨个凑出来一篇文章。
只是老爸有话为啥不直说,偏偏搞这么神秘干啥?算了,以后再说吧,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在这紫金医院又住了一个月,身体各项机能也都恢复的七七八八,跑跳无碍,唯一不那么好恢复的是浑身的经脉。
以前老爸教的都是打拳踢腿,自从跟了阿东就又多了练气养命的功夫,对气脉算是有了新的认识。在那妄境洞天之中,我修炼了不少年头,也算得登堂入室了,谁知到了现实再看看我那可怜的经脉,简直连老头的都不如。
人生来就有先天之气,经通脉顺,一旦服了水谷,先天渐去,后天浊气充斥,直到老死,尘归尘土归土。修炼之人行的是逆天之事,采药服饵,练气辟谷,为的就是重拾那股先天之气,培养壮大,这才是长生的根本。
以我现在内视的结果,这百脉不通,已是死象,当主日后百病缠身,老死之日不远矣。幸好阿东传下练气之法,应该可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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