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第38章


梅兰让我坐下,并倒了一杯水给我。这种场面让我有些尴尬。而且尴尬的也不仅仅是场面,还有彼此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她是一个处长。但我能看出她在努力的消除这种身份的隔阂,努力地营造一种和谐的氛围。我意识到年龄的差距造成的代沟似乎变成了一堵不可逾越的墙。这该死的墙什么时候才能推倒?我必须找到梅兰心理防线的弱点才能将其攻破。
梅兰有些疑惑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我心里能够猜得到她想问我什么,无非就是问我刚的病历本是不是我塞给她的?但从她的神态中,我察觉出她后悔了,又或者她正在内心组织语言以达到她委婉问话的目的。我是机关干部的子弟,对于官场中人说话的种种套路也颇为熟悉,但显然梅兰似乎把我当做孩子看待,这是她的错误,却是我的优势。我成熟的阅历大大地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而这也是我们能够拉近心理距离的原因之一。
梅兰不说话,但却在故意制造紧张的气氛。我觉得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想用她长辈的威严和显赫的地位让我不打自招。可我并不吃她那套,反而狠下心来,厚着脸皮继续的装做无辜。
时间一久,梅兰沉不住气了,说道:“张爽,快高考了吧,志愿填哪里啊?”
我知道她在兜圈,但我仍附和着说:“师范吧,又省钱又多女同学。”
我开始用轻浮的语言试探她的反应。
她说道:“早恋不好,梅姐当年就吃过苦头。”
我苦笑道:“恐怕我已经名声在外,只好破罐破摔了。”
我从她吃惊的表情中能够看出她对我过分的老成和消极的心态有些惊讶。而这句明里贬己暗里贬她的话让她脸上有些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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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无间道,轮回途。有情人,心围城3
更新时间:2009…5…7 13:48:39 本章字数:1429
在前面的语言交锋中她明显处于了下风。但她仍然顽强的以一个长辈的口吻问着我的话。我能从她强撑的严肃中看到一丝懦弱。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抛开我去接她的电话。这应该是一个涉及工作上的电话。我从她回电话的内容中忽然意识到,首先她作为一个政治部主任,必须要有她的架子,有她的威严,下属才能够听从于她,其次,她在很努力地保住自己这个并不是很稳的位置。她有过一次被人“背后捅刀”的经历,于是对于一些事情她也变得特别敏感。从我的角度来看,把刚的病历塞进她的门缝是想分裂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我却忽视了梅兰对此事的看法,她也许会认为这是她的政敌在她背后搞的小动作,借此来达到搞臭她的目地。但是她今天把我叫来,显然是认为我的嫌疑最大。可我和她并没有利害冲突,我为何要这样做?她显然不明白的正是这一点。很快我的这个观点从她的问我的话中得到了解答。
梅兰神情严肃地问道:“张爽,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绰号毛驴的人?”
我心里一惊,毛驴不正是帮我撬开刚的车门的那个不良少年吗?看来事情已经暴露了。
我有些紧张地答道:“认识啊,一起玩过的朋友,他,他,怎么了?”我紧张得有些口吃。
但梅兰似乎比我更紧张。而慌乱中我看到了她放在茶几下层的一本很新的病历本。名字是她本人的。我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并不知道她和刚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而这个事情如果被机关的小人传开,将会对她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这无意之中给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她神情紧张地望着我,美丽的眼睛充满着忧郁。
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这能使我感觉到她内心愤怒。她似乎准备向我发泄她所有的屈辱。而我又如何能承受得起?
她终于说话了:“张爽,你朋友在公安局全招了,那车是你怂恿他撬的吧。这可是刑事罪,本来他(刚)是不肯放过你的,是我在他面前替你求的情,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你的为人我还算了解,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很想大声对她喊道:“梅姐,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可我却胆怯了,望着梅兰直逼过来的复杂眼神。我的心在退却,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于是我只好低头不语。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她的声音,那是充满着悲情的声音。
梅兰有些哽咽地说道:“谁没有灰色的过去,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他?你们是不是天生就喜欢揭人伤疤?难道把自己低级的趣味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 梅兰这么说,显然她是以为我的这种做法只是无聊少年的恶作剧。
我忍不住的插了一句:“梅姐,他如果真的喜欢你就不应该对你隐瞒他的过去。”
梅兰更愤怒了,她几乎失去理智对我吼道:“谁心里没有伤疤?难道你不认为被人揭开伤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吗?隐瞒过去也是希望以后能过好一点,难道你就不允许别人有自己的吗?”
我抬起头望着她噙满泪水的双眼缓缓地说:“梅姐你应该替自己想想,而不是站在他的立场来帮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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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无间道,轮回途。有情人,心围城4
更新时间:2009…5…7 13:48:42 本章字数:1556
“你知道吗?就是在这病历本出现之后,我和他便有了隔膜,这是永远无法消除的心里障碍,可为什么他要骗我,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都是些忘恩负义的薄情郎!”梅兰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拿起茶几上的纸巾递给梅兰,借此来缓和一下我与她之间的紧张关系。她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一边拭去眼泪一边说道:“咳!梅姐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苦,没遇到好男人。”
梅兰是那种给点关怀就感动的女人,她能做到处长简直就是个奇迹。她太善良了,善良得递纸一挥间她就已经原谅我了。
梅兰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她的脸就像暴风雨过后的天空还淌着雨痕却也映着彩虹。
一旦恢复了理智,她又紧张了起来,她还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女人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我就是喜欢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时而梨花带雨,时而阳光灿烂。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知道她真正顾忌的还是怕这份病历被有心之人利用,借此来达到把她搞倒的目的。机关的位置往往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拔去了一个萝卜,就意味着可以把自己的萝卜往里栽。再看深一层,如果梅兰的这个位置空了出来也意味着很多科长副科长都可以上一个台阶,又或者是一次全厅范围内处级领导位置的大调整。这种事情对某些人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说到这病乃是官员的大忌,小病倒没什么,要是大病可就直接影响到政治生命了。不要说处长,就算是厅长有病,影响了工作,上级领导都会考虑换人。所以身体不但是革命的本钱也是政治的本钱。于是厅里的官员都是铁打的官员,明明有病也得硬撑着,装成身体健康,健步如飞。有病也不去住院,或者说是不敢住院,怕这一住院,官位就没了。直到有一天顶不住垮了下去都还不知道后悔,只恨不能长命百岁。谁不贪恋权位?不过这真住院还是假住院上级部门的领导还是一清二楚的。因为真住院是在医院挂号,假住院是在领导那里挂号。但是梅兰不一样,她要真得了梅毒那种见不得人的脏病,让人传开了她也就算给毁了。所以人常说,身在官场是如履薄冰,这其实是说轻了,如行地雷阵还差不多。
此刻我的内心还在激烈地斗争着,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对梅兰真情表白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我虽然十分紧张和内疚,但我还算清醒。
我不敢正眼看着她,唯有望着地下,余光被她雪白修长的所吸引,于是我的又高涨了起来。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对她说了我那情深的一句。可声带就像给胶水粘住一样,声音黏黏糊糊的从口里漏了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她居然听清楚了我说的那句话:我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我喜欢梅姐。
我偷看了她一眼,她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样吃惊。
但她平静的语气中却说了让我心惊肉跳的话,她说:“你偷看梅姐洗澡也是因为喜欢梅姐吗?长本事了?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了?知道你本就是个风流种,听说何主任和古处长的千金都与你有染,你还在学校调戏老师,你小子算是坏透了,怎么了?腻了,想打我的主意了?”
我羞愧万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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