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第124章


成熟使张居正的这种问责制实施起来事半功倍,明朝的问责制就算排斥了老百姓的参与,但因为体制内的监督机制已经比较成熟,使得绩效制和问责制能够顺利开展,并且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那么目前中国体制内的民主机制甚至还不如明朝,因为我还没见过哪个处长有胆量弹劾省长,就算有个别人这么做了,但不受到省长打击报复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当然有人说明朝的言官素质不高,都是在搞帮派,泄私愤,为了谋取私人利益而对朝廷里的主要官员进行弹劾,那么我反问一句,现在的官员素质很高吗?现实中的民主机制的实质是什么?就是将大大小小的利益冲突、分配等等问题在公开透明的场合经过法定的程序用投票的方式来进行表决。台湾的议会常常大打出手,因为中国的政客暗地里勾心斗角,玩厚黑、耍流氓、出阴招,都已经养成惯了,现在你能在台上开打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也许打着打着就知道文明了。台湾作为中国民主的试验田,已经初见成效了,研究他的民主走向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
听着这位教授的话,我心想:“中央问责,是出了问题才问责,罗公子在城南工业园里做出来的‘锦绣文章’只要不露馅,利益格局不被打破,中央不会也许也不想知道里面的猫腻,所以对于预防而言,问责制只是在望洋兴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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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性的疑惑
更新时间:2009…5…7 13:51:30 本章字数:1431
时间一直在郁闷地流淌着,从马列主义一直流淌到思想邓**理论。我从武兵那儿打听来的,有关中纪委的消息越来越少,毕竟这种刺探情报的行为是破坏组织纪律的行为,若是让人上纲上线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所以能在道上混的人都不傻,而能混出道行的人,那不但不傻反而还会在心里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在官场里,若是喜欢把别人当傻子,认为自己技高一筹的人,那么这个人离傻子也不远了,武兵不傻,但也不是非常聪明,他只是一个喜欢贪便宜的人。
在电话里,我听出了武兵的推搪之意。我就知道用武兵刺探中纪委的这条线迟早是要被废了的。在找工作的事上,他武兵有武总队做后台,也确实不需要再过多地求到我,我的作用就是牵针引线,人家觉得帮你已经够多了,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再冒这个风险——帮你刺探情报。在这个社会上混,首先你得承认这个社会很现实,才能不断地修正适合自己的人生方向。所以我暂且不去理会中纪委的行踪了,与其整天提心吊胆,还不如留在家里吃斋念佛,反正一切自有命数。
失去了武兵的帮助我很自然地想到赵欣,也许我真的应该提防一下赵欣这个女人,她会那么爽快地把蓝大海外资金的机密资料透露给我吗?难到她真的不需要用这么重要的机密资料在我这里交换些什么吗?既然她赵欣能和高检高院甚至省纪委的领导们上过床,她还需要我的通风报信吗?像她这样贪钱的女人会刻意地生个孩子在身边碍手碍脚吗?难道她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又或者只是在逢场作戏呢?其实在利益场里打混的人都带着面具,偶然真情流露了,暂时脱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那也不过是电光火石般的真诚。如果赵欣的这条线也断了,我还能有什么资本在商主子哪里邀功求赏呢?
因为武兵的背信弃义,使我的怨恨株连到赵欣。但我还是对她心存幻想的,至少我还是很怀念她妩媚。有时候男人想到美女的时候,生理上的就会毫不犹豫地冒了出来。
我拨打了赵欣的电话,但听似永无止尽的嘟嘟声最后换回了一句毫无表情的女声——您的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赵欣不听电话我能理解,因为她本来就是个神秘的女人。如果她有事求你的时候,就算你藏在天涯海角她也会把你找出来,而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往往很难拒绝一个这样的美女向你主动靠拢的请求。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现实得连呼吸都觉得是要向上帝付费的。赵欣就是一个这样非常现实的女人,当她对你失去兴趣的时候,她就会消失在你的视野里,毫不犹豫也绝不留情。我开始感叹这类人对生活的价值取舍是不是也太利益化了。如果在生活的圈子里,没有友情,没有爱情,甚至连偷情都不是你情我愿的,而是需要付费的,那么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半个小时候后,我的中文传呼机响了,竟然是赵欣的留言——亲爱的,刚才是你找我吧?我正在深圳罗湖海关,准备去香港,蓝大的资金在香港有个中转站,我过去看看,另外我怀孕了,是你的。
赵欣的留言让我感到一丝内疚,也许我不该对她有任何的怀疑,那么我不该怀疑赵欣,我又该怀疑谁呢?难道怀疑我自己?难道怀疑我对人性的真假丑恶的判断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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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洗钱
更新时间:2009…5…7 13:51:30 本章字数:1543
当我再次拨打赵欣手机的时候,电话通了,她柔美的声音让我几乎察觉不出她暗藏的锋芒。
“亲爱的,本来想从香港回来后就给你打电话,但是手头的这件事比较紧急,所以需要马上处理一下。”
我对赵欣突如其来的暧昧是有防备的,我的求知怂恿着我去了解这个女人,我总觉得在上一次与她交往之中,她是有过真情流露的,尽管很短暂,但还是被我很好地把握住了。可是赵欣身上游离着太多的神秘分子,这些神秘分子不是因为仅仅把她的衣服脱光,甚至与她交合就能看得清楚的。这就是女人,征服了她的身体却未必能够征服得了她的心。
我在电话里应道:“我这两天正好有空,你住在香港哪里,我去找你。”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传来了赵欣肤浅的笑语:“是不是想我了,你要过来的话,小心踩地雷哦。”
我说:“刀山火海我也得去啊,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怎么说我也得负责啊。”
“好了,不说了,我要过关了,你要真来的话,就到万豪酒店找我,房已经定了,但不知道房号是多少,我会在前台留言的,再见,亲爱的。”
挂上了电话,耳边还残存着赵欣那夜莺般的声音。
我想,如果真要去香港,得去找一下中银的钱经理,上次A厅的反洗钱行动,和他有过业务上的往来。如果蓝大在香港有分支机构,说不定仅仅从这个分支机构的账目交易上就能发现一些端倪。但蓝大的钱就一定放在中银吗?也许要碰碰运气了。
回家拿护照的时候,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婚照,心里有种被刀割的感觉。我越来越怕回这个家了,任何熟悉的景物都可能会触景伤情。
从A市马不停蹄地赶到香港的时候,这边已经是灯火阑珊了。我就像是夜行的孤客,沉默地坐在地铁车厢的座椅上,摇晃着,冥想着。车厢里的电视正在播着香港当地的新闻,是香港惯例的七一大游行,从新闻的公开和透明度就能感受到这里充满着自由的气息。
在金钟站下车,步行来到万豪酒店,通过酒店前台得知“我的太太”住在1508。
我不知道这个冒然之举会让赵欣有怎样的反应,但我有种直觉——她一定会把她隐在身后的牌摊出来一些,并且我们之间也一定存在着利益的交换。也许正是我的电话改变了赵欣这次独自前往香港的计划,她也许需要用到我的身份乃至人脉。她甚至想在某种场合让我来扮演她丈夫,因为在前台小姐给我答复的称谓中就已经先透露出了这种意图。这次香港之行,我俨然是以她丈夫的身份出现的。这是一个喜剧性的变化,虽然很肤浅,但却透露着某种信号,那就是赵欣这个女人开始有意与我合作,且态度比上次要诚恳得多。
赵欣打开门,房间里居然有个男人,我心里有些不快。
赵欣解释道:“这是香港A保险公司的陆经理,本来我们是要出去谈的,但是为了等你,所以就改在房间里谈了。”
这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地上前与我握手:“是张先生吧,久仰啊,张太有笔钱要做财产保险,所以约我上来和她谈谈细节,如果张先生有朋友也可以介绍啊,我们的费用是全香港最实惠的。”
我一下子便听出了门道:“哦,你说的是地下保单吧,变相洗钱嘛!”
中年男子惶恐地说道:“不能这么说,只是合理避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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