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骄皇后》第100章


桑弘羊眼睛一亮,问到:“难道是陛下……”
年湘说:“大概是的吧。”
“太好了。”
年湘抬眉,没料到桑弘羊这么高兴,便等他继续说下去。
“此次衡山王造反,便是欺侮皇上无皇嗣,只要宫中诞下麟儿。陛下的根基便稳了,天下也就稳定了。”
年湘不知可否的说:“也不知是哪位夫人怀的孩子,更不知是男是女。”
桑弘羊随后想到了李妍。若是她诞下了皇子,后位只怕就离她不远了。看看年湘。再想想当年之事。桑弘羊正欲说什么,却被年湘扯开了话题。和茗丫讨论起那五毒虫画地正确与否。
因为在长期在车中闲坐,年湘没几日便把五毒虫和蝙蝠的样子给画好了,经她稍微改变后,这些图案不禁不恐怖,反而十分可爱,用她的现代词语说,“这便是Q版地五毒虫了。”
后来,她又忆起老人们喜欢给孩子们做虎头帽、虎头靴,还有驱蚊驱毒的香布袋,便一一地画了起来,不几天,便画满了好几张布。
这日她刚把画好地几张布稿给收好,便听到桑弘羊敲窗对她说:“我们明日便可以进入河南郡的地界,再有两日便可进入洛阳了。”
“那太好了,坐了这些日子,我骨头可都要散架了。”
桑弘羊见年湘带点抱怨地表情说:“那你便出来转转呀,今日的太阳挺好的,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年湘想到自己有十多天未下车好好转转了,又见天气的确不错,便高兴的答应了。桑弘羊命人牵来马给年湘,又细心的为她加了件披风,二人才随着马车,骑着马转悠起来。
此时的风中还带着些许的寒意,但是却已不是十分寒冷,而且还带着大自然的草香,让年湘的精神为之一振。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好舒服。”年湘感叹着说。
“今年冬天来的早去的早,如今树上的绿叶都已发芽了,此时正是出游的好季节,等到了洛阳,必定带你到处去走走。”
“好呀,早就听说洛阳很好玩,我还没有去过呢。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待到五月,洛阳牡丹闻名于世,有机会看看就好了!”
“哦?有这样的说法,我还不知道呢。”
年湘稍一错愕,随即发现自己又出现错乱了。洛阳的牡丹是从唐朝才开始出名,此刻早了这么些年,只怕洛阳还没有多少牡丹呢。
桑弘羊听了年湘的话后思索了一会,又问:“你喜欢的花是牡丹吗?”
年湘说:“是花我都很喜欢呀,只不过没见过牡丹,总听人说牡丹花国色天香,是花中之王,所以才会想到,我也就顺口说说。”
“国色天香……”
两人讨论牡丹正说的有趣,突然从车队后面传来一阵拼搏之声,年湘回头望去,桑弘羊已经调转马头,将年湘挡于身后。
打斗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桑弘羊的眉头已经蹙紧了,表示了他的十二分不满。
过了一会,打斗渐渐弱下来,茗丫提着血剑策马来到他们身边,她看了桑弘羊一眼说到:“还是那群人。”
年湘似乎是听见桑弘羊哼了一声,但是待桑弘羊转头于她说话的时候,又是一脸的谦和。
“风大了,你还是进马车吧,不要弄生病了。”
年湘知道是出了事,便乖巧的重新回到马车之中,而茗丫在桑弘羊的示意之下,也随后跟进了马车。
“你说的那群人是谁?”
茗丫见年湘问起,便老实交代说:“是衡山王的余党。”
“为何会盯上桑大哥呢?”
“这次衡山王刚一起事,便被陛下的人连锅端了,这之间桑公子的功劳很大。他在衡山王的地界里有很多店铺,眼线也多,当初刚一发现苗头,便暗自通知了宫中的人。想必是被衡山王的人知道了,这才追杀过来。”
看到年湘担忧的眉眼,她又说:“不用担心,这种人来了好几匹了,没什么实力,也就扰乱一下我们的行程。”
年湘惊讶着自己的迟钝,这种事情发生了几次,她都没有发现,如果今天不是下车转转,恐怕她依旧不会知道。桑弘羊对她的保护,是不是也太严密了些……
126 挟持
一日晚,他们在新安县的客栈里歇息,年湘一边感叹明日便可进洛阳城了,一边坐下来慰藉自己大闹空城计的五脏六腑。
看着年湘吃的津津有味,桑弘羊说:“你今天且随便吃些,明天进了城便让你吃写好吃的,这一路上太艰辛了。”
年湘茫然的看着他,她这一路都在马车之中悠闲的带着,可说是没受过半点苦,何来艰辛之说。
“这些饭菜就挺好的呀。”
桑弘羊笑笑,他记起年湘并不是那种挑剔的女子,锦衣玉食、粗茶淡饭在她眼里也没太大差别。这种随遇而安看在桑弘羊眼中,更是让他喜欢。
晚饭过后,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茗丫和年湘同房,为的就是保护她,不希望在进城的最后关头出了什么茬子。
对于年湘来说,睡在客栈中和睡在马车上的唯一差别便是,前者可以洗澡,而后者不行。于是年湘早早的就让客栈的小二给她烧了一桶热水,美美的泡起澡来了。
隔着屏风,茗丫趴在桌子上对年湘说:“师父,你有没有觉得桑公子特别喜欢你?”
茗丫听见水声停了一下,而后水声又响起,年湘也说:“你在他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吧,他的情况你难道不知吗?我和他不可能。”
“师父……你是指他已有家室的事情吗?”茗丫问到。
年湘低低的应了一声,却听茗丫又说:“可是桑公子从未娶过正妻,那些侧室和侍妾也全是桑老爷强娶进来给他的。这些年,他把那些女人都留在洛阳,自己一直待在长安。和她们并无感情的。”
听着茗丫地话,年湘想到,如今桑弘羊已经年近三十。这个年龄不愿娶亲的确够让他的家人伤脑筋地了,有几房侍妾应该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不过。话是这样说,但年湘每每想到那些必定存在地女人,她都会不自在的笑一下,心中也不知是做何想法。
正在她沉思时,突然听到茗丫娇喝一声。窗外黑影晃动,她提起剑便推窗追了出去。年湘急忙起身大略的穿上衣服,走出屏风张望却不知是何事情。
她正伸手去关窗户,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上陡升一丝寒意。
身后的男人将利剑架在年湘脖子之上,年湘苦笑,原来这调虎离山之计在几千年前便被先人运用的淋漓尽致了。“这位好汉想要我做什么呢?”
年湘不急不忙地问着持剑之人,黑衣人有些发愣,没料到这女子不喊不闹,如此镇定。
“走!”
黑衣人将年湘猛的推了一把。脖子上的剑险些划出痕迹来。
待茗丫意识到自己中计之后,房中已是空空如也,再见后院的满园火光。她便知晓大事不好!
她几个翻身赶到客栈后院,只见桑府众家丁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刀。将桑弘羊围在半圆之中。而桑弘羊全身绷紧负手而立,两眼直直的盯着对面房檐上的人。
房檐上。两个黑色身影之间,一个白衣女子被泛着寒光的利剑所挟持,但嘴角却还带着让人心寒的笑。
当茗丫看见被劫持的年湘时,她只觉得气血上涌,此刻便想冲上去救下年湘。好在她地冲动最后被理智压了下去,只得如桑弘羊一样,全身紧绷的盯着屋檐上的人。
持剑黑衣人说到:“桑弘羊,我们要什么你清楚地很,若是你自己奉上你的项上人头,说不定我们还可以饶这美人一命,如若不然,只怕她就见不到明天地太阳了!”
桑弘羊冷笑到:“二位想要我地命十分简单,何必如此惊扰众人呢,只需要与我说一声,我必当于奉陪众位到底。”
另一个黑衣人不消与桑弘羊纠缠,直接叫嚣着:“大哥,先把这女的杀了让他尝尝苦头,我们再杀他不迟!”
持剑地黑衣人听了同伴的朗声笑到:“小弟你不见这些日子他是怎么爱护这女子的,想必是他的心头肉,如今我们岂能轻易杀了她,不如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岂不更妙?”
两个黑衣人起哄大笑,桑弘羊眼中泛出嗜血之光,双手攥的几近发抖。
待他们笑完,桑弘羊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的说:“不知二位可想念被关在长安大狱中的那五百余人?哎呀呀,想那衡山王世子小小年纪便要和父亲一起推上斩首台,实在是残忍呀。”
黑衣人听桑弘羊如此一说,都面露狰狞,一人咬牙切齿的说:“狗贼,还我主公命来!”
桑弘羊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家主子的命估计是没法救了,不过也许那小世子的命还可以救上一救。桑某人是生意人,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黑衣人中的大哥眉头紧皱,似乎在做着强烈的斗争,而后说:“你说,怎么交易?”
“桑某不才,颇为陛下看中,诸位也知道本人在此案中立了大功,你们不如挟持了我去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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