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少年》第47章


“你们这个样子,让我相信实在太难了。”银朱伸起手指,指点着他们暧昧亲密的动作,啧啧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嘛。”烈瞳差点伸手打死亲生哥哥,“你居然连我都不信了,我一辈子也没什么可活的了,你让我去死吧。”少女作势就要打开窗子,预备跳下去。
却是那年轻男子惊奇了,“你们认识?”他笑了,“你们不会是……”
“在一起的?”男子眸光有些沉下来,“银朱啊,你真不够意思,你的女人怎么不介绍给我瞧瞧,害得我先动心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啊?”
僵硬的身体立刻停止轻生的举动,万般不可思议地回头:“他的女人?”
却是银朱眸光一变,没有了刚才的戏谑:“风满楼,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平时玩女人就算了,现在玩到我妹妹头上,是不是该说清理由?”
叫风满楼的男子烨然一笑,“你妹妹啊?”他看着怀中的丫头,“怪不着我觉得有点像。我和她没什么,只是发生了一些愉快的磨擦。”
“你的话谁信啊!”银朱白了他一眼,折扇抵住妹妹的脑袋,“我问你,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问了也好象是废话,风满楼的习性,他比谁都清楚。流连花丛的那种纨绔子弟,他怎么一朝头晕,把妹妹送到这个家伙嘴里?
“我警告你哦,烈瞳可是良家子,你不可以乱来的。”银朱的眼色很坚定。
看得懂他眼中的意思,好兄弟也不为难,笑了笑道:“这点我怎么可能不懂。”正经话正式说完,他的眼睛开始变得调侃起来,“不过如果我真的喜欢的话,可不可以送给我让她作风家少夫人?”
“没门。”这时倒是烈瞳说得快,急急地回答。
风满楼哈哈大笑。
正谈得尽兴时,银朱挑挑眉:“有没有听到脚步急急的声音?”
烈瞳开门,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前排步兵拿着摆节刀,后拍将领带着盾枪,齐齐地站在门前,把房门包抄得水泄不通。而服装却整齐有致,金紫色的底色,中间锈着蔓花花纹。
短剑出鞘,烈瞳比剑过眼,声音冷道——
“你们是谁?”
风满楼又是一阵笑,烈瞳头也不回,怒问:“你有病啊,整天笑也不会困。这种情势下还笑得出来。”
只见士兵整齐半跪而下,齐声道——
“风将军好!”
战士的声音雄浑而有力,烈瞳沉寂在巨大的沉默中,转眼完全不可思议地看着一直在笑的年轻男子——他是将军?统领将士的将军?她忍不住陷入无限怀疑之中——这样一个登徒子,难道战士不会反叛吗?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将军的风度。
“众下请起!”他笑得很开心,“不必多礼。”
“风满楼要走了?”银朱有些可惜地道,“将士在身边,还微服到花楼享受,你真是风流将军啊!”
“这好象不是辛瓦将士的军服……你不是辛瓦之人?”烈瞳瞥过将士,道。
“不是。”男子大笑,看着烈瞳,“我是埃拉伊亚年轻的金领之一。埃拉伊亚到辛瓦作客,我们也要到费特纳聚合。”
“那么要走了?”烈瞳的眼里绝对有幸灾乐祸的影子。她强压下那抹不敬的光芒,正道,“既然我们萍水相逢一场,喝一杯怎样?”
风满楼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颜色——他的眸子忽然变深,微微一愣,也随着烈瞳笑了笑:“好呀。”
“大陆那么广袤,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相间……”银朱率先走出房门,“走吧,喝酒。辛瓦的儿女,就好酒。”
夜色正暮,华灯已上。
在这个空间内,埃拉伊亚和辛瓦没有距离。没有恩怨,没有战争的阴霾,没有血光。巨大的沉默之下,民族之间各种不同,隔阂,像一条巨大的沟壑一样,虽然搭了一座桥在上方,有了友情作为铺垫——可谁也说不准,它什么时候会分崩离析。
风满楼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所以他那张年轻的脸上,虽然时常嬉笑无常,却杂夹着复杂的表情。看着银朱这个早久就已经认识的朋友,和他身边个让自己十分感兴趣的小姑娘烈瞳,他邀然举杯——
埃拉伊亚的十二金领之一,风将军向两人邀杯——
“好景不常在,什么也别说,喝!”
烈瞳古怪地看着刚才嬉皮笑脸的风满楼,纳闷着为何转变得这样快——果然啊,那种邪气与吊儿郎当,是不可能当上埃拉伊亚十二金领之一的。他必然懂得“好景不常在”的道理。
她嫣然一笑,也道:“来来来,喝完了这杯再说吧!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萍水相逢于这个大陆,本来便是缘分。聚是缘分,散也是缘分——只是浅了些。今宵离别后,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何日。不如尽兴喝酒,敬缘分地久天长。
温情意暖温情意暖
秋叶簌簌而落,阳光清晰的小道蜿蜒到视线尽头。清朗的风柔柔地吹,路边各种野花微微摇曳。下午的光阴像水一样清澈地流淌,
无数叶子像水一样倾斜而下。
“你看,那里有木屋。”安璃眼睛微微一亮,指着密林之中一抹青黄的木屋欣喜地道,“还有炊烟,恐怕有人家呢。”
“这荒郊野外,百里来也没有一户人家……”安璃道,“我们过去看一下好不好?”
树璃看着她的眸子没有别色,只是漆黑而专注。苍茫的双眸看了看天,便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我们走吧。”
没有人。
“恐怕是出外打柴罢。”树璃也不坐,轻轻靠在墙壁边思考着什么,不看她也不接话。他们这样走恐怕已经有半月,离费特纳都城很近了。整个经过的城都弥漫着埃拉伊亚帝国做客辛瓦的喜悦之中。
恐怕,这时候没有人知道,不久之后那张虚伪的面容下是怎样的狰狞吧?整个辛瓦大陆几乎被踏平,皇族尽数被杀。
帝王总是为了一些百姓不能理解的理由而去征战,比如权势,天下,女人,以及金钱和荣誉。他们心中诡秘的心思,有时候连最亲近的人,最爱他的女人都不能理解。也许他们都知道,无论天下英雄几何,最终的胜利者只有一个。
非赢,即死。
这样的形势下,只有更强。强势的人才有生存的机会。然而……树璃淡淡地看着白衣少女,她不是什么知觉都没有的吧。战斗时的恐惧与渴望生存这样萦绕在她周围,却依然能淡淡地谈论着琐事纸尘。
“安璃。”他忽然唤。
还没等少女反应过来,一道修长的指便带着杀气直逼她而来!
安璃堪堪地躲过,惊讶地看着忽然爆发杀气的树璃,只是道:“你在干吗?”
“刚才你躲得太慢了,如果不是我偏过一方,你现在已经死了。”树璃漆黑带紫的眸子旋转着一种冷漠,“我不会带着一个连自护能力都没有的人同行。”
她惊愕得说不出话。
天雷轰鸣,大雨哗啦啦地倾泻下来,整个森林都是雨声玲珑。屋外雨帘密集,而屋内的气氛却紧张得张不开。
安璃低了低眸子,安静的听。
“我不会保护你的,因为我不是树扬。”树璃伸出手去玩弄指尖的雨珠,而凌厉的气息把露珠打得四散开去,“现在他们应该向费特纳出发,只要在一个城里,就不会找不到。”他的眼睛里有隐忍的痕迹,“到时候,你去与他会合罢……”
屋内里的柴火冷静地燃烧,屋外雨一直下,没有停的趋势。
少年站在窗边,薄薄的雨打在少年纤长优美的睫毛上。他眨眨眼,望着苍茫的天际,忽然打开门,准备要离开。
“树璃!”
柔弱少女忽然站起来,拉住他向门外的动作:“我愿意学,你教我!”
他的瞳色变得更深更浓重。
安璃走近他,目光清晰而没有感情:“这一路上去,恐怕安全到达费特纳很难。而不会武功的我,肯定会拖累你。如果……你不愿意被耽误的话,就教我吧。”
“教你啊……”少年的眸子忽然变得苍茫——他看着门外磅礴大雨,“今天的风很大呢。”眸光一凌厉,带起少女的胳臂,忽然一跃而起,冲入磅礴密集的雨水之中!
雨气朦胧,风声四起,对面的少年,面目变得很模糊。
周围蒸腾起滚滚的寒气——雨很快打湿了薄薄雪白的衣衫,长及脚踝的头发也被润成湿亮的乌黑色——这般狼狈,怎么学?
朦胧之中,只听到少年的声音很清晰低沉:“前两次我教你的,都是《飞天舞》之中女子武学的初章部分。《飞天舞》是操纵空气的最高奥义武学,最显著的优点就是伤人杀人于无形之中,运用十指操控空气,使它幻化成无形的各种利器为自己使用。”
“而《飞天舞》这门武学没有武诀,没有招式。一切靠自己领会和理解,再由十指挥霍而出。像风一样自由。”
“像风一样自由?”安璃轻轻重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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