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包小姐》第110章


那丁兆惠一把掀掉斗笠,一头长发随风飘扬,小脸儿却是涨得通红:“展昭,我哪里得罪你了,今天你给我说清楚,否则你休想过这条江!”说罢双脚一点,一个纵身跃来,好似暴怒的母狮子,吓得我连连后退。
展昭将我轻轻一拉。身体一转。已挡在我面前:“丁小姐。我们着急赶路。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丁兆惠怒道:“我好心送你们过江。你却不领情。难道本姑娘地船坐不得么?”
“不是坐不得展昭眉头微微一皱。“只是姑娘如此打扮。想必是刻意隐瞒身份。可惜展某又不能装作不知。只好辜负小姐地美意了!”
“你。你……”丁兆惠大概从没受过这样地待遇。手指着展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她把手一转指向我。语无伦次道:“这个。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地野丫头。你竟然为了她。她怎么配?她哪里比我好?”
“住口!”展昭脸一沉。丁兆惠更是气得眼泪纷飞。
这丁家在江南是大户人家。丁兆惠这么一闹。岸上顿时挤满了看热闹地人。我和展昭都颇为尴尬。
担心他们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赶紧鼓起勇气上前,拉起丁兆惠往旁边走,一边回头对展昭使眼色。
展昭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丁兆惠仿佛没料到在骂我之后,我还会主动拉她地手,竟有些愕然,任我拉着往旁边走。
拉到一处地方站定后,我叹了口气,看着丁兆惠道:“丁小姐,如果你真的喜欢展昭,就应该拿出你的诚意来!”
丁兆惠闻言,怒目道:“少来教训我,你没有资格,我对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不像你只会给他惹麻烦!”
不知道是她地脾气变暴躁了,还是本来就如此,我有点后悔拉她过来了。
我抚额道:“丁小姐,你以为对一个人好,就是吃饭给他付钱,然后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你可考虑过他的感受,他是个男人啊,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需要一个理解他支持他,在适当地时候给他空间的女人,不是一个跟屁虫,也不是富婆,更不是怨妇。”
丁兆惠脸色更难看了,嘴唇抖了抖,半天才讥诮道:“我可没有你那么经验丰富,对男人了如指掌。”
“是,丁小姐冰清玉洁,年轻貌美,又武艺高强,可是男人要的不止这些,尤其是展昭,围在他身边的美女多了,武艺嘛,他自己有,他需要地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能和他过日子的人,丁小姐可会烧菜做饭?可会绣花缝针?倘若展昭娶了你,难道还要再找一个会烧饭会绣花的妾?”
“住口!”丁兆惠咬牙道,“他敢娶妾,我定不饶他!”顿了顿,又不屑道:“你说得这些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家丫鬟多的是!”
我叹了口气:“对,你们家有钱,你们丁家好有钱,难道你要展昭吃软饭?他像一个吃软饭的人吗?”
丁兆惠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我又继续说:“所以嘛,你今天跟他这样对峙,他肯定很不爽,你何苦来呢?你看上展昭,难道不是看上他地俊逸潇洒,风骨傲然,难道你想找一个整天只会黏在女人**后面点头哈腰的哈巴狗?”
丁兆惠皱了皱眉,对我这个哈巴狗颇为不解,我也懒得解释,继续道:“你看,这么多人在围观,就算你不顾及自己地面子,也要顾及展昭的面子吧,男人地面子可是第一要紧的,丁小姐如此聪慧,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丁兆惠看了四周一眼,没有说话,眼皮却低下了,似乎有些懊恼。
“所以,就请你今天先回吧,等展昭气消了,再找他也不迟,倘若你觉得我说地话在理,,一个月后再来开封府,你我公平竞争,如何?否则,以你现在这种水平,实在是没有资格跟我争!”
后这句话虽然说得重了点,但我已经下了挑战书,那丁兆惠也是算个女中豪杰,怎甘心输给我,她哼了一声,道:“我绝不会放手,你休想跟我抢!”说完,一转身跃入人群,转眼就不见了!
唉,总算把这大小姐打发走了!我笑了笑,心里泛过一丝苦涩。
若是我还有时日和你争,我又岂能让给你?但若是我走了,展昭岂不是孤独一人,我可不希望他为我孤独终老孑然一身,那样的日子一定很苦很苦……对了,还有花殇,不知道展昭会比较喜欢哪一个?
唉,我又在瞎想什么,我只不过不想让那丁小姐绝望,至于他将来到底选谁,那真是我无法控制的事!
这个时候码头的人渐渐多了,船只也三三两两的出来了!
回到展昭身边,见展昭一脸的歉然,我笑道:“她暂时不会来打扰你了,不过等一个月后我走了,就说不准了!”
展昭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他拉起我,转身就上了一条船。
水天一色,江山如画,船在江上悠悠荡荡,我的心也沉沉浮浮。
展昭不知怎地一言不发,在船头坐了好&书&网久好&书&网久。
起风了,江风凉如水,我从包袱里找了一件披风,走到展昭身边替他披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顺势握住我的手,嘴角微微一弯,笑得极为牵强。
我伸出手去,顺了顺他的眉,不悦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你这样闷着我多难受,难道我不可以替你分担一些吗?”
展昭听了,捉住我的手,将我拉到怀里,下巴顶在我额头上,柔声道:“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你不知道吗?”
“因为丁家大小姐?”我故意道。
127 最后的路
昭用墨如点漆的眸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除会去想别的女人!”
这本是十分肉麻的话,但从展昭嘴里说出来,而且是极其严肃的语气,极其正经的表情,差点没让我晕倒。啊,谁说他是大木头,谁说他不解风情,他说起情话来比谁都特别,比谁都迷人,让见惯大世面的我都几乎几乎要晕船了。
我着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呼吸着那特别的竹叶清香,心甘如饴。
良久良久……
又听他说:“你怎么不问我去~做什么?”
我换了个更舒;的姿势靠在他身上,故意凶巴巴地说:“有什么好问的,随便你去哪里,反正我跟着,去哪里都跟着,你休想甩掉我!”
昭顿时愣住,忽将我得更紧了,在我耳边低喃道:“我们去灵隐寺,找佛印大师,是他赠你三宝,他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直至此时,我知道我中毒之事给了他多大压力,想起他一直瞒着我四处寻找解药,我竟浑然不觉,甚至误会他,而他却从不解释半句,默默承受至今,我心里就一阵难过。
喜欢一个人,是要让他乐,而不是给他压力,正如丁兆惠所言,我总是给他麻烦给他压力,我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其实我真的没资格说她,我连丁兆惠都不如。
“怎么”展昭觉察到我的异样。
我摇摇头。手绕过他地脖子。静静地靠在他地肩上。心里难过得要。
上天。给我一条生路吧。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他该有多难过啊!
还有那个死法海。你等着我。你要是不给我想个办法出来。我就一根一根扯掉你胡须。拔掉你眉毛。让你变成脱毛鸡!
不过还没将法海变成脱毛鸡。我们俩却变成了落汤鸡。刚走到山脚。雨便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连个避雨地地方都没有。展昭将包里地衣服拿出来盖在我们头上。但很快便被雨水淋得透湿。
正着急间。忽然听见一个苍老地声音:“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二位可去我家避避雨?”回头一看。是一挑着柴火地老汉。听说他家就在附近。展昭连忙抢过他地柴火担在肩上。让他带路。
绕过几条小径。前面果然有间屋子。只是这屋子有点眼熟啊。刚进院子。展昭回过头来冲我一笑。我顺着他地眼睛望过去。却是一块青红灰白相间地大石桌。我顿时想起来。这不是上次我们从灵隐寺下来烧火做饭地地方吗?哈。想不到又是故地重游。而且偏偏是这场雨把我们带到这儿。看来我跟这个地方还是挺有缘分地。
进了屋子,才现还有一位小姑娘,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衣服虽然破旧,头也显蓬乱,一看就是很少洗脸梳头的那种,但她一张鹅蛋脸,眉如~月,睫毛浓而密,小嘴虽然黯淡无光,形状却生得十分好,不笑的时候,嘴角也微微上翘,嘟嘟地极为可爱,只是,她地眼睛虽大,却毫无生气,甚至有点痴痴傻傻的样子。
一问老汉才知,这孩子是他一个月前从山上捡来地,想必是哪家大人带她上香时丢在山上的。
我叹息道:“多俊俏的一个孩子啊,她父母怎么舍得丢掉?”
老汉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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