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196章


说道:“你就在这里先住几天。”
“你要干什么?”燕洛雪问道。
“不干什么,做些登基前的准备而已,我不想被分了心神,你乖乖听话,等一切稳定下来,我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的,你放心。”临淄王说完,就腾身跃起上了高树,又落到了院墙上,随后就不见了。
“派人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燕洛雪对周善文说道。
周善文答应一声,快步离开了,但不一会儿就满脸无奈地返回,说道:“太子妃娘娘,属下出不去这个院子,这院中设了阵法。”
燕洛雪急忙到了院子前,只见房屋林立,数条狭长小巷交织,竟有些像是迷宫,燕洛雪略一思索,问道:“不会像他一样高来高去吗?”
“属下刚一上墙,院外士兵就拿着弓箭对准,我们出不去。”周善文叹了口气,“这个王爷真是难缠,谁也料不准他的心思,谁也摸不透他的脾气”
“我们的人呢?还在院外吗?”燕洛雪问道。
“还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也被限制住了。”周善文说道,“不如娘娘就先到房中歇歇?”
周善文先进去,看了一圈,然后出来,“没什么,娘娘进去吧。”
“也好。”燕洛雪走进房中,间房屋摆设典雅,外室书房,内室卧房,卧房内有梳妆台,台上铜镜铮亮,椭圆形妆奁匣子小巧精致,还有一座小香炉,但并没有燃着熏香,燕洛雪向床上望去,床帐淡粉色,床上是淡蓝色的锦缎被褥,单人枕头。
这房间倒是很温馨,很宁静,燕洛雪走了过去,无意识地抚摸着被子,一阵困倦袭来,她坐到了床上,这些日子,她夜夜失眠,现在坚持不住要睡啊。
她告诉自己就躺一会儿,但当她上床枕着枕头,一阵甜香涌入鼻中的时候,她有些明白了,这屋中有迷香。“临淄王,想要干什么啊?我怎么越看越糊涂啊周善文不是检视过了,怎么没发现?”燕洛雪头昏昏,胡乱想着,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东齐国东宫,已被废黜太子之位的齐远跪坐在刚被御林军统领夏连宗送回的花满的尸首前,哭得是雨泪滂沱,宫人们虽听着伤心,但无人敢上前劝解,所谓人走茶凉,如今齐远是人未走,茶已凉,谁都知道齐远是被禁锢在东宫,被监视的,谁敢接近呢?
更何况夏连宗不但送了花满的尸体,还宣读了未来东齐皇帝的旨意:汝为太子,方正有余,却过懦弱,不思治家,致使正妃飞扬跋扈,恣意妄为,大逆弑君,汝虽无心,但实属汝之过也。今父皇将入祖陵,汝应视察祖陵,且敬先祖,乞求其谅解,方为正理。
临淄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命令齐远去守祖陵,将齐远排除在了朝堂之外,东宫的宫人如何听不出来未来国君的意思?
齐远哭了一阵,站起身来,令人将花满放回棺中,将棺木停放在东宫一间偏殿,花满是大逆罪人,齐远也不敢明目张胆设立灵堂,指派了几名往日心腹,为花满烧了点纸钱,上了几柱香,告诉他们三天后将花满送回花家,埋葬到花家墓地。可怜花满,为齐远殚精竭虑,死后却被遗弃不能葬入夫家主坟。
齐远命人收拾了行装,派人给临淄王传信,说他明日即会启程前往祖陵,临淄王立刻送来了文书及调拨了随扈,催促之意十分露骨。
齐远一一都忍了下来,傍晚,齐远备车出门,谁知刚出东宫大门,车子便被一队人马拦下,领头将领言语傲慢,齐远却仍以礼相待:“欲远行,故前去告别外祖家。”方被放行。
齐远外祖家族萧家在东齐根基深厚,曾把持朝政几十年,一直到东齐幽王的皇后死去,方渐渐淡出朝堂。东齐幽王好色但却并不喜 欢'炫。书。网'重用外戚,他借萧皇后家族势力登上皇位,却在萧皇后死后打压萧家势力,萧家将希望寄托在齐远身上,帮助齐远谋害了生产中的贵妃孟巧音,但被东齐幽王察觉,东齐幽王暗中扶持临淄王齐隽,对抗齐远,齐远虽然怨恨,但也并不愿凭恃萧家,引父皇不满,所以为求支持,辜负了萧家大小姐萧萧的爱意,娶了当时的宰相之女花满,得到了花家的支持,又暗中联络了北燕太子燕重烨,取得了外援,方险险过关。
如今,他若想东山再起,唯一可能得到的支持就是萧家了。他下了车,站在萧家紧闭的大门前,犹豫着,踌躇着。萧家的门在夕阳的余晖就要消失的那一刻,缓缓打开了,一名女子款款向齐远走了过来,齐远的手握紧了,那女子对着他施了一礼:“远哥哥,你让我一等就是二十五年啊,你今天来,是向我认输的吗?”
“是,萧萧,远哥哥输了,所以前来向你求援。”齐远向那女子走去,进了萧家大门,大门随即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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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王府,夏连宗站在临淄王齐隽面前,汇报着齐远的行踪,临淄王问道:“你可是亲眼见着他走进了萧家?”
“是,属下还见到了萧家那个老小姐,那老小姐亲自出来迎接,似乎是早料到他会去。”夏连宗说道。
“很好,终于要和萧家交手了,母妃,巧悦姨,皇姐,你们等着,齐隽会让他们后悔当初的所为,会让他们血本无归,再也兴不起任何风浪。”临淄王轻声说道,脸上神情坚毅而又带着一丝恐惧。
“通知姬欢跟随齐远,若齐远北逃,让他联络镇守北地的姬子桥,务必拦截。”临淄王说道。
“是”夏连宗答应道,“若南逃呢?”
“他从那回来,知道那里有西秦国军队,不会那么傻自投罗网,西部也一样,所以,若他还有逃处,就是进入阳帝山,越过后,就到了海边,他可以出海。”临淄王盯着自己绘制的东齐路线图,用手指轻轻比划着。
“阳帝山有瘴气,很难翻越,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不会轻易进山。”夏连宗摇头反驳。
“此时春冬交界,瘴气不浓,齐远身边能人众多,不会连郎中都没有,穿越阳帝山不是不可能,我只是担心……”临淄王忽然停住不说了。
夏连宗眼巴巴等着,临淄王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夏连宗望望天色,说道:“王爷,早做决断啊,萧家势力非同一般,他们为了齐远隐忍不发,现在齐远主动求助,是他们重新掌权的大好时机,他们怎么会错过?他们历来行事,属雷霆手段,快,狠,准,令人防不胜防,您若晚了,恐怕会前功尽弃啊。”
“快,难免就有疏漏;狠则凶险,容易留尾巴;这准如何界定?就是要挑本王弱点,对吧?”临淄王一一分析着。
夏连宗连连点头,“你认为本王弱点在哪呢?本王有弱点吗?”临淄王望着他。
夏连宗有些尴尬,“要说王爷的弱点,就是王爷在乎的不只是皇位,还有,还有……”
夏连宗“还有”了半天也没敢说出口,临淄王却道:“是啊,还有人,对了,你亲自去明华园一趟,叫那个周善文来一趟,还有,叮嘱守卫明华园的侍卫今晚要格外小心,若出了事,叫他们提头来见。”
夏连宗急忙出去了,临淄王起身,来到了明嘉兰的房间,明嘉兰刚吃过晚饭,正在屋中踱步,而床上,还睡着一个小幼儿竹生。
“王爷,竹生这几日好些了,夜里不再尖叫,又哭又闹了。”明嘉兰停下脚步,手托着后腰,望着临淄王,说道,神色有些腼腆。
“辛苦你了,你身子这么重,还要你照顾他。”临淄王坐在床上,望着竹生,说道。
“没什么,我也喜 欢'炫。书。网'他,他眼睛那么像你。”明嘉兰羞涩说道,“我希望我们的儿子也像你。”
临淄王心不在焉点点头,“像你更好,做个大力士。”
明嘉兰没想到临淄王会陶侃她,愣愣说不出话来,临淄王回头,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想起你第一次背我的时候啊。”
“我当时想哪有女子这么重,虽然很丰润,骨头却咯得我很痛,你啊,那时就故意在整我,我若那时候仔细小心,也不会被你欺负得这么惨。”明嘉兰低头摸着腹部,轻声道。
“是,对不起嘉兰了。”临淄王说道,“不过,嘉兰会愿意做齐隽的皇后,对吧?”
“为什么不封吉祥公主呢?她不是你的正妃?”明嘉兰问。
临淄王飞快看了她一眼,说道:“那只是掩人耳目的名分,你不是知道吗?吉祥公主已经离开了,说要去找你的表哥明嘉诩,她相中明嘉诩了。”
“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像你这样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明嘉兰笑着,眼神充满爱慕渴望。
“齐隽是你一个人的,你不喜 欢'炫。书。网'吗?”临淄王问,眼睛还促狭一眨。
“喜 欢'炫。书。网',若你总是……若你总是这般的话。”明嘉兰走了过来,偎进临淄王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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