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217章


齐隽站在燕洛雪床头,看着燕洛雪,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我人已在你身边,你的心再坚定,也对抗不了我的法力。我知道你看见我了,是不是,你说话。”
齐隽的声音似乎是诱哄着小孩儿,秦慕萧上前将他推开,齐隽笑着一指,轻声道:“你看,她在流冷汗,你就忍心她在梦中苦苦挣扎吗?只要你将月匙给我,解了情锁,让我将她带走,她和孩子都会活命,她若为你剩下男儿,我自会为你送还。”
“你休想,她死了,我便陪她死。”秦慕萧喊道,“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卑鄙小人,原来你一得到血魂珠就开始算计我们了,那个宋安是你的人吧?你抢我娘干什?,将我娘放回来,我也许会饶你不死。”
“你母亲的事可怨不得我,我派人去带珍儿回去,哪知他们竟走错了房,结果半路上碰到了跟随而来的齐远的人,你放心,我会找到她,送还给你的,只要你将月匙交给我。”齐隽依然不紧不慢地和秦慕萧讨价还价。
“来人,将这个骗子给我拿下,关进地牢。”秦慕萧喊道。
东宫士兵冲了进来,将齐隽团团围住,齐隽丝毫不慌,笑着说道:“她已经昏迷了很久了,我的法力最长可以再支持两天,你可要快点做决定,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着。”
齐隽说完,转身跟着士兵走了,边走还边问道:“地牢里有没有锁链锁我啊?”
秦慕萧砰寝殿门关上,回到了燕洛雪身边,低吼道:“雪儿,你为什么不醒?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要你死,你死了,我和那个凤长天有什么两样?我要你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我会将情锁亲自给你解开,就是你忘了我,我也会想办法让你记住我的。”
秦慕萧掏出了胸前的紫玉钥匙,抬眸看燕洛雪,却见燕洛雪眼角处泪水直流,秦慕萧为她擦抹,秦慕萧忽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从身上佩戴的香囊之中,取出了一枚药丸,喝水吞下。
他伸手抚摸燕洛雪的脸,温柔说道:“雪儿,你也许会忘了我,可我绝不会忘了你,我会一直想着你,若你一直想不起我,那我也要设法让你想起我,到时你别怪我心狠。”
秦慕萧抬起了燕洛雪的手腕,将月匙对准了入口,月匙沉入了情锁内部,情锁的红色迅速退去,链子啪的一声,开了。
秦慕萧的心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心痛如刀绞,而床上的燕洛雪脸上血色尽褪,仿佛顷刻间就没了生命迹象,秦慕萧见了,突然呕了一口血,他擦了擦嘴,抱起了燕洛雪,冲出了寝殿,冲进了地牢,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解了情锁她还是不醒?”
齐隽一跃而起,说道:“算你还对她情深意重,谢了,她会醒过来的,这时未醒,只是因为精疲力尽而已。”
第一百八十九章 离别本是寻常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离别本是寻常事
“不对,她脉象不似力竭,你又在骗我”秦慕萧似乎已经陷入疯狂,跟在后面的周善文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暗暗防备,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齐隽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探燕洛雪脉搏,秦慕萧抱着她躲开,齐隽双手一摊,道:“你这又何必,你既相信我,自己解了情锁,还在乎我碰触她吗?我不碰她,如何知道她到底为何不醒。”
秦慕萧将燕洛雪放在了地面上,让齐隽诊脉,齐隽的手立刻移开,蓦地,他笑了,笑得冷冽,他站起身,看着秦慕萧,说道:“你说得对,不是力竭,这是气血上涌之相,她应该是还在与我的法力抗争,或许她在梦中,没有发现我已经撤了几层法力,她会醒过来的,但我确是不愿意让她在这里清醒,看来她很懂我的心,情锁呢?”
齐隽当着秦慕萧的面,俯下身,要抱燕洛雪,秦慕萧一脚将他踹开,“你认为我会允许你碰她吗?你可以带她回东齐国,但是周善文,鸣蝉和豆娘必须跟在身边,我要知道她是不是会真正地忘了我,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你,若她醒来,没有将我遗忘,或者仍然不喜 欢'炫。书。网'你,你必须将她送回西秦国。至于情锁,我会留着,等她回来我还会送她的。”
秦慕萧说完,又吐了口血,周善文和鸣蝉惊呼一声,秦慕萧不在乎地将嘴边残血抹去,带着一抹孤注一掷,看着狼狈羞恼的齐隽,说道:“她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不会如愿,我等着这个消息,你敢和我赌吗?我赌你不敢”
齐隽弹了弹被秦慕萧踹脏的袍衫,扯开一丝笑容:“若至此还不敢和你赌,岂不是有损我巫族之王的名声。就依你,让他们三人跟着,做个见证,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秦慕萧让周善文去准备,燕洛雪上次去东齐国有圣命,而这次却是被胁迫,秦慕萧当然不愿意让这消息泄露,好在齐隽也是自傲之人,不愿用这等事来嘲笑秦慕萧,二人在这点上倒有着男人间那种默契。
燕洛雪被鸣蝉抱上了车,鸣蝉和豆娘坐在车里守护,车外,秦慕萧仍然对周善文说个没完没了,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干练和洒脱,齐隽不断嗤之以鼻,秦慕萧兀自不理。终于,秦慕萧结束了冗长的嘱咐,直面齐隽,说道:“襄王陛下,你不怕我将来会直攻你的金鹰城吗?”
“你不会让她伤心,即便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齐隽一笑,“这一点,你没我心狠,再说,我会傻到给你这个机会吗?凤夜澜已经回到了南凤国,这段日子,凤夜澜得到了不少实战经验,西秦国怕要忙乱一阵了,还有,你不要以为以周善文一人之力就可以找到你母亲,齐远不会像上次那么不小心。”
车子驶出东宫,很快融入夜色中,秦慕萧站在东宫大门口,僵直站着,手下多次相劝,他都恍若未闻,直到秦柯的一道宣他进宫的谕令,才让他不得不将悲伤藏起。
从宫中出来,已近深夜,他手里拎了个包袱,匆匆回到寝殿,命令宫人下去,独自在灯下看着从宫中带回的包袱。终于,他起身,将包袱解开,包袱里是一个金质书匣,里面放着一本书,秦慕萧将那本书取出来,叹道:“秦墨阳,你想不到这世事如此奇妙吧?凤长天的转世成了你的后人,而你留的救赎之言竟成了可以帮助我夺回妻儿的唯一线索,这算不算造化弄人呢?”
这本书是西秦先祖秦墨阳亲笔所书,记载当年大秦如何走向分裂,如何近乎灭亡,他如何率领大秦余部,与凤长天对抗,如何合众制衡凤长天的势不可挡,更有他如何和孟久襄联手离间凤长天和秦珍儿,致使秦珍儿出走凤凰城,自尽而亡。
自得知幺妹惨死,秦墨阳的心日日夜夜仿佛接受着秦珍儿的声声质问,最后差点神经错乱,一名须发皆白的白袍老者将他救了,让他建珍宁寺,安抚秦珍儿魂魄的愤怒,他照办了,那老者后来就老死在了珍宁寺,被葬在珍宁寺中的柏树林中,无碑无迹。
而他的居所,被人改建成了佛堂,佛堂中的签语和解签簿就是当年那老者留下的唯一的物品。
秦慕萧叹了一口气,看来燕洛雪在解签簿中定然发现了什么,觉得奇 怪;书;网,才会给秦柯写信,谁料秦柯反感此事,不予理会,错失了对抗齐隽的最好时机。
刚才,秦柯宣他进宫,询问燕洛雪的情形,秦慕萧难以启齿,但还是讲述了部分实情,并告诉他,若雪儿不归,他决定兵发东齐国,就是抢,也要将她抢回。
在秦柯面前,他又一次吐了血,秦柯命人为他诊治,说他中了毒,秦柯大惊失色,秦慕萧却面色平静,好像早已知晓。追问之下,秦慕萧才说出他服了剧毒相思弦。
相思弦秦柯闻言一震,当年他曾误会荣华公主诱使他服下相思弦,现在竟然听说自己唯一的儿子自服毒药,这不是等于自戕吗?
秦柯气得要动手打他,秦慕萧并不闪避,说道:“父皇,我只怕那齐隽法力通天,让我将来也将雪儿遗忘,这下不用怕了,我在梦中天天都会见到她,绝不会忘掉她的,等到东齐国那边传回消息,我就去找她,若她不记得我了,我也会让她服下这相思弦的,那样她就会想起我了。”
“你这逆子,你这个疯子,你眼中只有她吗?你将父皇置于何地?你将西秦国置于何地?你将你的大业置于何地?”
秦慕萧跪下,说道:“父皇,儿臣在想,西秦国为了称霸四国,以雪儿的名义挑起了战端,是否就一定是顺乎了民意?是否符合了上天的意志?若是,为什么上天如此残忍,要硬生生将我和雪儿拆散,不,这不是上天的意思,所以我一定不会屈服于齐隽的诡计,我一定要让齐隽悔不当初。”
秦柯陷入迷惘之中,秦慕萧为情所困,犹如困兽,就如同他当年失去了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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