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250章


老一生,明叔叔怎么安心?”
明嘉诩坐到了椅子上,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饮尽,说道:“公主万金之躯,远离京城,岂不受苦,师兄我过惯了军旅,怕是不能够怜香惜玉,到时,成了怨偶,反而不美。”
“师兄怕了。”秦慕萧嘻嘻一笑,“皇姐之气势,让你应对不来,是吗?”
明嘉诩有些醺然,也跟着一笑:“公主乃巾帼英雄,率性不输须眉,确实难以驾驭。”
“驾驭?原来郡王爷想驾驭本公主?”一名宫装女子从帘后转出,来到明嘉诩面前,“本宫是不是匹烈马,你不是试过才知道?怎么连试都不试过一下,就下此论断?”
这女子正是吉祥公主秦慕霜,此时她话虽粗鲁,但娇泪点点,盈盈波*,望着明嘉诩,明嘉诩呆坐在座位上,愣愣望着,彻底没了声音。
原来吉祥公主两年时间里,朝也盼,晚也盼,就盼得明嘉诩等够张口相求,但是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眼见她已近二十五岁,已经成了宫中笑话,胡皇后对此逼婚,让她挑选驸马,她没办法,趁前来南郡的御史不注意,混入了队伍中,前来亲自见明嘉诩,乍听明嘉诩竟是这一番不关己的旁观态度,真是又怒又羞又急,一个忍不住,冲了出来,见到明嘉诩愣愣神情,心中不禁百转千回,万般柔情,万般委屈,都化作了泪水。
燕洛雪过去,将秦慕霜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说道:“皇姐,听说你此次是背着父皇母后,偷混进巡南御史的队伍中来的,队伍里都是男人,你如何过的。”
“还如何过什么?我都是白日里马上打瞌睡,晚上就替人守夜,你没见我又黑又瘦。”秦慕霜说道,仍带着哭音。
明嘉诩的身子抖了几抖,嘴唇动了动,但终是没说,秦慕霜更加有气,道:“母后逼我,要在全国张贴皇榜,替我选驸马,我这张脸如何挂得住,我只好来找你,当年,我为了你,嫁了齐隽,却守活寡,你答应我要给我个驸马,不知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燕洛雪瞥了一眼明嘉诩,明嘉诩眼神暗淡了一下,避开了。而秦慕萧则是看戏神情,燕洛雪清了清喉咙,说道:“皇姐,我答应过的,一定会做到,不然,我在南郡设立个比试文治武功的擂台,选一个最出众的,定要强过我这个木讷的师兄,如何?”
“好,好办法。”秦慕萧说道,“到时,皇姐亲自上台选婿好了。”
“够了。”明嘉诩喊了一声,站了起来,“公主青睐,本不应辞,奈何我心愚顽,不懂得公主心意,辜负了公主,深感歉意,在下告辞。”
明嘉诩说完,向外走去,秦慕霜叫了一声:“你站住。”
明嘉诩回身,冷冷望着她,秦慕霜一指燕洛雪,说道:“为什么?为了她吗?你以为你是谁?你可还有资格?他日她贵为国母,你连仰视的资格都没有,你糟蹋自己有何意义?你这样她会快乐吗?她为了秦慕萧,失去了父母,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苦缠,最后也会让她失去你吗?”
明嘉诩僵直着身躯,看着秦慕萧,秦慕萧没有看他,手中转着酒杯,说道:“师兄,皇姐之言激烈,但却深得我心,无论你肯不肯娶皇姐,我都不会让你再见雪儿,你若不是刚才那般表现,一切都会不同。”
明嘉诩晃了晃,惨笑一声,“是吗?既然这样,嘉诩明日就不前来相送二位了。”
明嘉诩踉跄走出碧霞宫,秦慕霜委屈得直落泪,她突然一跺脚,“我就不信,我秦慕霜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你们看着,他明日若不来向我求亲,我就出家做尼姑。”
秦慕霜说完,哭着冲出了碧霞宫,燕洛雪撵了出去,远远听见秦慕霜喊道:“给本宫备马,本宫要去郡王府。”
第二百一十八章 羞花不解东风意
燕洛雪张口欲呼,转念一想,又何必阻止,总要有人主动,她不希望明嘉诩为了她孤独一生,她对明嘉诩从来就是磊磊落落,从无半点儿女私情,明嘉诩就如家兄一般,明嘉诩对她的心意,从一开始她就是明确拒绝,如今,若再参言,秦慕霜误会不说,更让秦慕萧以为她对明嘉诩若即若离。
人的执念真是可怕,明嘉诩承继明月护卫之责,与他们一家朝夕相伴,他们两人确是青梅竹马,也因为隐于市井,少了以往身份的悬殊,更因为她爹娘曾经的暗示,使他心底对她渐生情意,明家人一旦认准了,便不轻易改变,之如明阳对裘许穆,之如明月对荣华公主,之如明瑜对凤飞华,之如明嘉兰对齐隽,之如明嘉诩对她。为什么明家人会与他们的家族在情感上牵扯不断呢?若没了这番牵扯,明家会如释重负吧。
燕洛雪突然间明白了明月的心思。明月谋反,或许是他对明家这种如宿命般的不自由的一种反抗吧,用这种反抗,来告诉她娘,既然她看不见他的深情,他就将这种看似友善实则无形的枷锁扯断,即便得到憎恨,也好过不闻不问。
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帮明嘉诩扯断与她的枷锁呢?即使明嘉诩会因此恨她,但是他却因此从心底里将她抹去。
燕洛雪回身,见秦慕萧站在他身后,若有所思,燕洛雪说道:“皇姐冲动,怕是不顾皇家名声了,你要阻止吗?”
“阻止?你为什么不?”秦慕萧展颜一笑,“我一直再给他机会,等着他,他如此愚蛮,皇姐正可给他开开窍,不然某日圣旨下,他忤逆犯上,父皇怕是饶他不得。”
“父皇不饶?”燕洛雪笑笑,“是你吧,这算不算逼婚?”
“何必说得那么难听?逼婚,没有的事,你可不要赖到我头上,你说过只当我是秦慕萧,凤长天的事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倒是你们,都有着记忆,可别欺负我无知。”秦慕萧眼神又顽皮又带着委屈,拉着燕洛雪向碧霞宫内走去,“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他们走了倒安静,我们静静享受。”
“我不饿了,让人将酒席撤了吧,我们明日就走了,不如我们今夜去探访一下惜珍殿,惜珍殿不知为何被封着?。”燕洛雪说道,“难得此时孩子们有豆娘陪着,也没找我们。”
“好。”秦慕萧答道,从他本心,他是不愿意燕洛雪再去探访什么陈年旧事,那玄天监深井中孟久襄的书信让他在燕洛雪面前颇有些抬不起头来,但他却知道回避不是办法,燕洛雪心性多疑,若让燕洛雪安心,就不要瞒她什么。
月色如霜,两人不带任何随从,手牵着手向惜珍殿走去,燕洛雪望望四周,说道:“以前这里是片桃林,南凤国开国初年,百废待兴,凤长天及朝臣重简约,而这惜珍殿就是这简约中的特例,后来,却也成为了别人诟病秦珍儿的罪证之一,世人不知,这只是凤长天为了解秦珍儿的思乡之苦罢了,惜珍殿仿秦宫,桃花林是在秦珍儿宫殿与她母后寝殿之间,那里,是他们的初次相逢的地方。如今都变成宫殿了。”
“我知道,幽冥录中有提。”秦慕萧说道,“他还说秦珍儿戏耍齐允谋,他暗中帮忙,之后大秦哀皇帝将秦珍儿推下楼,试探他,他暗中让齐允谋救了她。”
燕洛雪止了脚步,轻声道:“原来如此,想必那时他就已经有不臣之心了。”
秦慕萧想笑,却没笑出来,他捏了捏燕洛雪的手,“都说了,不翻旧账,你怎么还……”
“我总要明白他对秦珍儿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利用多一些。”燕洛雪轻轻将手抽了出来。
“雪儿,你这么说什么意思?”秦慕萧说道,“我承认我利用了你挑起了战事,但若不如此,难道让你一辈子生活在被追杀的阴影中吗?”
“你紧张什么?你心虚了吗?”燕洛雪挑起眉毛,斜睨着秦慕萧,“谁让你对我隐瞒《幽冥录》呢。”
秦慕萧看着燕洛雪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走上前,将她扯进怀里,“你就是想让我添堵,你以为我如今志得意满,兴高采烈,而你备受亲人排挤,郁郁寡欢,你可知我恨不得能代你受苦,若能让你爹娘回心转意,我愿意对他们三拜九叩的,如何?”
“好,就这么说定了。”燕洛雪说道,笑了笑,“我不过是让你急一急,你便当真了,快走吧。”
两人走过众多殿阁,来到惜珍殿,惜珍殿并无围墙,只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殿宇,造型美丽,如今的秦宫中并没有此种,想必是秦墨阳对秦珍儿心底有愧,不忍天天见到她的居所,或是对秦珍儿有怨,不愿天天见到她的居所。惜珍殿,惜珍之人在南凤国。
燕洛雪看着被明瑜称之为镇妖的巨锁,看了一眼秦慕萧,说道:“这锁可能打开?”
秦慕萧伸手托起锁,仔细看了看,然后用力拽了拽,锁并未开,燕洛雪说道:“直接砸开吧。”
秦慕萧看着燕洛雪一脸怪笑的兴奋模样,想起燕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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