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64章


他在乎我,是真的,他爱我,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雪纷纷然地下着,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冬天会下雪,为什么要很冷的时候才下雪。
身上穿着最暖的毛皮大衣,手上捂着永远都不会冷的暖手炉,可总是暖不进心的深处。
他叫我多出去走走,去串串门子,我出去,却是远远地避开那些人。
站在满天飘雪的梅园里,看着雪与梅竞相争那份惊艳,梅终须输雪三分白,而雪却差梅一截香。
我轻抚着那含苞绽放的梅,终是没有再折下它,远远有琴声,幽幽扬扬地响了起来,是师兄在梅花林里弹琴。
从雪间的小路往里面走,一转弯就看见师兄在飞雪中对着红梅眯起眼弹得如痴如醉,可我却不想多呆,那沐贵妃也坐在一边听着。
正想轻轻地走,她身边的宫女已经过来,施了礼说:“贵妃娘娘请云才人小座听琴。”
第二十八章:他要回来了
移步过去,淡然地看着沐贵妃,疏淡地说:“见过贵妃娘娘。”
她嫣然一笑,柔弱的五官格外的好看:“知秋,你不是该称臣妾吗?”
我暗里咬咬牙,至此为止,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自称是臣妾,别人也没有这样见我计较过。
臣妾?她还这样问得出来,如果不是她,我至于这样吗?
我恨这个女,不管她多美,不管她多无辜多柔弱,不管我是不是放下了夏君棠,我终是恨她。
她轻嘘,示意我不必多礼,莫要打忧了琴声。
这曲子似乎也是夏君棠经常弹的,只是各不相同的心境,不同的人,弹出来的味道,却不是一样的。
她还对他念念不忘,这样是害他,还是害已?
桌上摆着茶点,宫女撑着伞不让雪花落下来,我心随着琴声而远,虽然会想起夏君棠,但是我自知,我已经没有资格去想他,也不要去想他。
我并不想坐下来聊,而是站了一会说:“如果贵妃娘娘没有别的吩咐,知秋就先下去了。”
“恭喜你,就要做才人了。”她浅浅一笑,如二月风中那弱柳,那么的柔弱与绝美,让人生不起一丝丝的怨恨之意。
“不敢当。”我淡淡地说。
她轻呷了口茶,有些娇慵地一手支着脸看我:“虽然还没有正式下旨,不过后宫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名册,现在正在本宫的手中,本宫喜欢知秋妹妹的贤淑乖巧,一到本宫的手中,本宫就批了。”她笑,带着七分无辜三分惊讶的神色:“难道知秋你不欣喜吗?可是皇上却挺有心的,你的名字,就在第一个,杨家这次又让你长脸了。知秋,如果你不喜欢做皇上的才人,我不妨帮帮你,做个坏人把你的名字划了。”我淡定地看着她:“我没有什么样的想法,贵妃娘娘想怎么做便好。”
“知秋,你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啊?”她绝色的脸,浮上了轻笑:“后宫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现在,你信吗?”
我信,我盯着她的脸看,要我信又有什么用呢?
她忽尔莞尔一笑,小巧的脸上染上了无尽的秀色:“知秋,他要回来了。”
这一句话差点让我站不住脚,他要回来了,他十月才去的西北,就要回来了吗?可是,我却不是站在原地还等着他的云知秋了。
琴声一停,师兄张开眼睛,对上我却是一脸的惊讶,以及有些失望和叹息,那浅浅的苦笑,我看得懂。
我低下头看着鞋尖上的雪,谁来告诉他们,我也不想变成他的妃子,更不想成为他的女人,而今,我却只能认了命。
他长长地一躬身:“贵妃娘娘,曲子已弹完,下臣不忧贵妃娘娘观梅,下臣先告退。”
沐贵妃盈盈的美眸浮着柔和的轻笑:“下去吧,弹琴的人一双手最为珍贵,楼琴师你可得多保重,下次本妃还想听琴师你再弹一曲春江秋月夜。”
“能为贵妃娘娘弹琴,是下臣的荣幸。”他抱着琴而下。
经过我的身边,我明明听到他的叹息声。
遇上他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不问我为什么在宫里,可是终是让他知道我现在是皇上的女人。
“知秋,他回来了,你会高兴吗?”她扬起眸子认真地看着我。
我有些怒恨,却发作不得,淡淡地说:“贵妃娘娘你高兴就好,知秋身子骨弱,这风雪不能多受,免得得风寒什么,到时唯恐伤了孩子,知秋可否先告退。”
我提醒着自已,我有孩子,我不是以前的云知秋。
这宫里,有着上百双的眼睛在暗处会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很会吃醋的,一旦知道我心情为夏君棠起伏,我不知他会怎么个折腾我。
我很累,我有孩子不想折腾。
她听了我的话,却是抬手拢着嘴轻轻地笑了出来,眼里有些怜惜:“知秋,你真的好单纯啊,那你先回去吧,不管什么时候都好,孩子都是最重要的,能改变一个女人的心思,也能改变一个女人的感情。”
“谢谢贵妃的关心。”我僵硬地说着。
一施礼,转身就退着走。
走着走着忽然很想流泪,心里好酸好酸。
咬着唇看着雪一样的梅花,开得多艳,也许多想想那个孩子气,那个蛮横的皇上,就不会这样伤心难过了。
我记得在树下,摇着梅花上的雪,花伴着雪香绯绯地下着,他亲吻了我。
努力地想着这些,可是梅花幻成了夏君棠的样子,温柔地带着笑看着我,就连雪花落下的沙沙声,也成了他低低醇醇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唤着,知秋,知秋,知秋。
他就要回来了,他就要回来了,天空一次一次地回响着沐贵妃的声音。
他就要回来了,而我,却成了皇上身边最受宠爱的才人。
我不想见他,我要躲起来。
第二十九章:暗示
临着过年,真的有很多的事做,而我也正式成为了才人,他赐了我一个小居,里面还是种满了海棠,可是我一次也没有去住过,一直在他的正华宫里,就连李妃说太后颇有微词,但是也没有过问过,大概是看在我怀了胎的份上吧。
还有二日过年,他终于忙得不可开交起来了。
现在的夏君棠,走到哪里了?在京城外,还是会先到种满绿竹的地方,去怀念那一刀一刀刻下来的名字,再划花的痕迹。
我似乎感觉到他就在我家不远处的路上,坐在马上在风雪中看着那独立的小木屋,我似乎又听到,马蹄声落地,笃笃作响。
“知秋,你在干嘛?”一声轻叫吓了我一跳,我发现自已夹了一块骨头,一直在咬着,吱吱作响,连他进来也不知。
赶紧收拢回散乱的心思迎了上去:“想事儿入神了。”也不瞒他,他的脾气我也约莫摸了个七八,要是说没事儿,他才会疑神疑鬼的。
他将身上的厚衣交给公公,捧着我的脸细看,我不敢回避他的眼神,瞧着就轻轻一笑:“你看什么呢?”
“看你有没有想朕。”温柔地一笑,放开我的脸又揉揉我的发:“看到是在想,朕很高兴,今晚你有口福。”
公公将一小壶酒放在桌上,一宫女上前倒了二杯。
他拉我回去坐下来:“尝尝看,这是杨梅酒,甜酒儿你一定会喜欢。”
闻着清香浓郁的酒气,轻尝一点,甜甜的带着酸酸的杨梅味,却有着酒的甘润:“挺好喝的。”
他让人开了窗,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他挑挑眉一饮而尽:“微薰时看雪,格外的不同。”
我细细地品着酒,喜欢这味道,也许他说得对,微薰时看雪轻得像柳絮,满地银白美得像锦缎。
转回头看着他,他正支着手看着我笑。
“你看什么?”我忍不住脸红地问。“看你。”
“……”
“怎么看也不够。”
我还是无语,手碰碰他的脸,没有喝多,这杨梅酒不是烈酒,他却醉得有些厉害一样。
“知秋,你现在心里有朕么?”他又问了一句,幽黑的眼中,有着无比的认真。
我轻轻一笑,避轻就重地说:“你今天怎么净问这些呢?是不是又不'炫'舒'书'服'网'了,要不早些睡吧。”
“朕是认真问你的。”他有些不悦地拧眉头了,那是他不耐烦的动作。
我想了想,轻轻地点头:“知秋的心里,当然是有皇上。”没他的话,会去猜他的脾气,会这样依在他的身边仰仗着他吗?
他一听这句,咧嘴像小孩一样得意地笑了。
“知秋,你知不知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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