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第105章


在黑漆漆的密道里,她早走得晕头转向,连密道是弯是直都没感觉出来,他居然还能清楚的分辨出方向来,还一边计算着步子,然后再在脑子里勾勒出温州地图,一点一点的标记着经过的位置,直到出口……
怪不得密道里公子一直不说话,也没好好看路,原来是一直在计算位置。
额滴神捏,这简直就是非人类嘛!
看着慕晚晴目瞪口呆的模样,玉轻尘不禁失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的方向感比较好而已!”说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又踱到书架前,翻看着那些书册,翻着翻着,秀气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慕晚晴没察觉到他的动作,而是自顾盯着这个房间:“公子,你觉得不觉得这个房间哪里不对劲啊?”
玉轻尘微讶,转头扫了眼房间:“有吗?”
“我也说不出来。”慕晚晴搔了搔头发,有些迷茫的道,“我之前到岑府来,第一次到这个房间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所以才想问问公子。”
慕晚晴心中一动,问道:“公子,那依你看,书桌是不是也离窗户太近了些?”
玉轻尘点点头:“是有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慕晚晴急急地跑了过去,抬起书桌的一边,“公子,帮帮我,把这个书桌和瓷瓶都移到一边去。”
玉轻尘也不多话,抬起书桌的另一边,两人合力,一起将书桌移开。之后,慕晚晴又抱起大瓷瓶,也放置到一边,将原本被它们遮住的地方露了出来,又拿起书桌上的烛台,照了过去。才一扫,慕晚晴便低低的喊了出来:“公子你看。”
在瓷瓶和书桌原先遮住的墙壁上,有着一片一片斑斑点点呈飞溅状的锈黑色痕迹。旁边的青石板地面虽不见这些痕迹,但经过慕晚晴的仔细查看,青石板和青石板之间的缝隙处也充斥着混合了锈黑色的尘土,连着四五块青石板之间皆是如此。
慕晚晴摸了摸墙上的痕迹,又将些微的尘土捏碎,放在鼻下:“是血。”
看样子,青石板上的血迹已经被人清洗过,但是,石板缝隙之间的却没办法完全清除。看起来,这里曾经有过大片的血迹,很可能岑怀德就是在这书桌前被人杀死,再移尸到当时玉堂春暂住的厢房的。
玉轻尘沉吟道:“这么说,岑怀德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
“恩,很可能他当时正站在书桌前找什么东西,忽然被人从后面靠近,一刀砍掉了脑袋。”慕晚晴说着,忽然灵机一动,道,“公子,会不会凶手就是从这个密道里来到杀人现场的?我记得,谢书贤审问岑府下人的供词上说,那一夜并没有外人道岑府来。”
“不会的。”玉轻尘摇摇头,“打开密道的动静不算小,岑怀德如果在房内,不可能听不到。而且,这个密道是从府衙里刺史的房间一直到 岑怀德的私宅,密道里的痕迹又很新,应该开了不超过两个月,算起来的话,到应该是岑怀德自己开的,别人只怕都不知道。”
“也对。”
慕晚晴同意道,“不过,这里总是第一案发现场,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我倒觉得,你大概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玉轻尘微微摇头,“这个房间已经被人彻底的搜查过,所有的证据应该都被销毁了。当然,凶手应该不知道你的金粉会显形,如果是案发之初我们就找到这里,一定能够找到凶手的指纹,可惜,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所有的痕迹都采不到了。”
慕晚晴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叹了口气。
却是,金粉显形毕竟是比较粗糙的采集指纹的方法,十几天前的指纹,绝对是采集不到的,这一点,之前在第二案发现场,也就是玉堂春当时暂住的客房已经得到了验证。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玉轻尘说道,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随意翻阅道,道:“我在府衙的时候,曾经看过岑怀德批阅的文书,以及几本他看过的书,从中发现,岑怀德是个严谨而认真的人,尤其是他的那几本书,凡读过的,都细细写了批注,读到哪里,也都夹了书签。但是,这个书架上的书签却都乱了。显然,有人曾经搜查过书架的东西。”
“这么说,那人是在找东西,而且是纸张一类能夹在书里的东西。”
“嗯。”玉轻尘点点头,“我原先就有些奇(霸…提供下载…)怪,之前的十位刺史,四位请辞,六位意外死亡,虽然引人怀疑,但毕竟还都是‘意外’,而且,安排得合情合理。可是,岑怀德却是谋杀命案,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迫使玉堂春认罪的,但是,这样做风险太大,也太招摇。为什么他们却还是要这样做呢?”
“公子的意思是……”慕晚晴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他们杀岑怀德是在仓促之中决定的,而且,非(霸…提供下载…)常仓促,仓促的来不及安排合理的意外,但却不得不做,是岑怀德发现他们什么秘密吗?而这个秘密又是绝不能外泄的,所以才会匆忙之中下了杀手……”
“嗯。你想,那么长一个密道,又要避开温州那些人的耳目,恐怕的三个月左右,这样算起来,差不多岑怀德刚到任就开始着手挖掘密道。这么说,他来温州赴任,大概就已经预料到会有危险,所以以备后用。这样想下来,那个秘密可能就是跟我要查的事情有关。”玉轻尘沉吟道,“他们在书里找,应该不外乎密信账簿之类的东西。这么说起来,我在查阅温州的税收和财政支出时,似乎确实有几页有点问题,好像是中间的部分被人撕去了。难道就是岑怀德?而她也正因为这几页东西找来了杀身之祸?”
“如果是岑怀德拿走那几页,那很可能还在这里。”慕晚晴忽然兴奋起来,“不如我们找找看,也许能找到也说不定。”
“应该找不到。”玉轻尘摇摇头,环视四周,“案发后,只怕整个岑府连带着府衙跟岑怀德有关的地方都被找了个底朝天,何况这里?如果连他们都找不到,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的,自然更找不到了。”
木挖潜慕晚晴忽然道:“公子,如果岑怀德发现了什么,玉堂春会不会也知道些线索呢?”
“不好说。”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要再去温州大牢一趟,问问玉堂春。而且,我们都是女子,也许会比较好说话也说不定。”说到玉堂春,慕晚晴忽然又想起一事,“对了,公子,能不能派人到烟月阁查一查玉堂春的底细呢?我总有一种预感,如果能解开玉堂春顶嘴之谜,或者,整个案子也就能真相大白了。”
“好,我会派人去。”
“公子……”慕晚晴犹豫了下,道:“府衙的衙役恐怕不可靠。”
“我知道。”玉轻尘笑了,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别担心,我爷爷曾经是皇上的太傅,而且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一直为了皇上掌控着一股极大的势力。我接任温州刺史后,爷爷就把其中一部分力量交给我了。青州也很近,以他们的效率,最多三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哦,那就好!”穆晚清松了口气,拍着胸,道:“温州形势这么凶险,那些人又穷凶极恶的,加上我们还在明面,我还一直担心,就我们四个人太过危险了。现在听公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玉轻尘轻轻的笑了:“傻丫头!”
“对了,公子,你翻查温州的卷册文书,有什么发现没有?”
“还没有。据我翻看的部分来看,所有的一切都做得很完美,完全没有破绽,一时之间还发现不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有趣。”玉轻尘忽然问答,“晚清,在温州,你有见过乞丐吗?”
“啊?”慕晚晴一怔,不解其意。
“连京城那样的繁华之地,都会有很多乞丐,可是,温州居然很少见,偶尔几个,也都是老弱不堪。”玉轻尘微笑着,眼眸流动,“这不是很耐人寻味吗?”
“晚清,在温州,你有见过乞丐吗?”
在去温州的路上,慕晚晴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昨晚在岑怀德私宅里玉轻尘说过的这句话,听他的语气,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是,之后任凭她怎么追问,玉轻尘却只是微笑,什么都不肯再说,而且慎之又慎的叮嘱她,这句话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到底是什么呢?
乞丐……是,她在温州很少看见乞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除了说明温州很富裕,百姓都能吃得饱,没人做乞丐,还能说明什么?这又有什么耐人寻味的?
一阵风出来,慕晚晴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拉紧了厚厚的棉披风,抬头看了看铅灰色的苍穹。今天一大早起来,天空就显得后凝压抑,阴沉沉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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