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第212章


“莫王爷说得对,对她来说,这事最好的结局了。”云安然也来到了窗边,去不敢往下看,仰头望着皎洁呃明月,“她是个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人,她也说了,杀人偿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避,之所以掩饰那么多,只是因为放心不下她的孩子。现在,她洗清了污名,孩子也已经安然过世,是她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有的事情,未必是对的,但是,却是应该去做的。
那么,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付出代价。
陆云芝如此,他,也是如此。
王岸之也凑上来,想要安慰慕晚晴:“慕姑娘,你不要太难过了,云芝她……她这样,也算是能含笑九泉了,我……”说着,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滚!”本就在情绪失控之中,慕晚晴再也不掩饰她对王岸之的痛恨和厌恶,“收起你的眼泪和悲伤吧!王岸之,陆云芝她不用你来哭她,你不配!如果不是你,她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王岸之有些措手不及,慌忙道:“慕姑娘,话不能这样说,这只是误会,我也不想的!”
“对陆侍郎来说,是误会,是巧合,是阴差阳错,但是,对你来说,不是!”慕晚晴斩钉截铁地道,“也许一开始是,但是后面,不是!”
那是陷害,以及污蔑!
143章 杀人何须刀?
王岸之有些心惊肉跳:“慕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慕晚晴死死地盯着他,月光下泪痕宛然,莹莹闪烁,却透着森寒的冷,“王岸之,告诉我,你难道从来没想过,陆小姐她可能是清白的吗?”
“这件事……我也很抱歉,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云芝,是我对不起她。”王岸之摇头,似乎心痛又内疚,“只是,云芝是骄傲倔强的性子,从不曾申辩,我又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又不懂这些……”
“是吗?”慕晚晴冷冷挑眉,她从来没有说过吗?
“是啊!如果她说,我一定会相信她的,毕竟,她是我的妻子啊!”王岸之信誓旦旦地道,见慕晚晴似乎有疑他之意,心中暗暗焦急。慕晚晴是莫言歌的心上人,未来的忠勇王妃,此时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如果她对自己印象不佳,随便吹两句枕边风,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莫言歌手下一个小小偏将而已。
“这么说,你也没有见过这个吗?”慕晚晴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本银红封面的手札,缓缓地翻开,一直翻到那一页血红的“苍天何以不怜我,何以绝我?”递到了他眼前,鲜红的朱砂色泽犹新,宛如血泪凝成,触目惊心,“王岸之,看着这句话,你有何感想?”
朱字如血,笔笔鉄划银钩,透露着无数的辈分,苍凉,以及绝望。
慕晚晴慢慢地翻过这一页,现出泪痕斑驳的下一页,无数小字写就的“何以绝我”,墨迹斑斑,仿佛一种无声的呐喊,充满压抑的痛苦。
“这……”看着那饱含血泪的哀鸣,王岸之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慌乱:“这是什么?”
“这事芝儿的笔迹啊!”陆修齐此时也被引了过来,看见这触目惊心的两页,震动的抢过手札,看着,未停的泪珠再度涌出,哽咽着道:“苍天何以不怜我,何以绝我……芝儿,芝儿,我可怜的芝儿!我真是对不住她,她受了这样的冤屈,却无法澄清!为什么我不能信她?为什么我不听她辩解啊?为什么?”
他将手札紧紧靠在胸口,哀哀欲绝。
“不错,这是陆小姐的手札,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第一次看到这里我以为,这是陆小姐知道云安然死讯时的痛楚,但是,后面却越想越觉得不对,何以不怜我,何以绝我,明明这句话的主语,是她自己啊!我看着在手札,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你们知道,是哪里不对吗?”
陆修齐胡乱的翻着,看来许多页,却还是未觉,惑然摇摇头。
“这是她的私人手札,隐秘地藏在书架里,是她写给自己看的东西,可以说,是她最真挚的感情抒发,可是,整本手札,接近三百多首的诗词歌赋,哪怕是在她与云安然等人相交最深的时候,也是满篇的山河建筑,秀丽风光,诗会咏赋……没有一篇是关于儿女私情的,”慕晚晴一字一字地重复道,“没有一篇,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到!”
闻言,王岸之目光闪烁,有些漂移不定。
“诗为心声,你们都是读书人,应该比我更懂,这事她最隐秘的手札,如果她真与人有私,总会有字里行间露出些行迹,可是,没有!无论怎么看,都是没有!没有!一个字的暧昧都没有!”慕晚晴吼道,眸子如同又火焰在燃烧,“看完整本手札,认真的去品味其中的感情,你永远看不到私情,看不到!”
“这……”王岸之只觉得口干舌燥,“如果我看到这本手札,我……可是,我没看到过啊!”
“还想抵赖,还在狡辩!”慕晚晴冷笑道:“王岸之,你是欺我六年前不曾在京城,所以认为我不可能知道吗?”说着,从陆修齐手中拿过手札,翻到一页,指着上面娟秀的“咏月”二字,“你说你不曾看过这本手札,那请问,为什么陆小姐写的咏月诗,会成为王偏将你六年前皇宫夜宴,诗句传送的佳作呢?”
王岸之只觉眼前一黑,脚一软,瘫倒在地。
“莫名蒙上失贞的阴霾,婚后,陆小姐她根本就不敢踏出陆府一步,就是仗着这一点吧?你居然敢这样肆无忌惮地盗用她的诗!你还敢说,你没有看过这本手札吗?”慕晚晴激愤地质问道:“如果说,新婚之夜,你认为她失贞,我不怪你。可是,我不相信,再有了陆星儿和邀云侍月三房妻妾后,你会从来没想过陆小姐可能是清白的?我更不相信,在看完这本手札,看到陆小姐那样的泣血哀鸣后,你没有怀疑过,陆小姐可能是清白的!”
“岸之,你真的看过这本手札吗?”陆修齐颤声道,“你看过了,却没想到,芝儿可能是清白的吗?”
“他怎么可能没想过?新婚失贞,可是,陆小姐也是懵懂的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会变成这样。因为不知道,她无法为自己澄清,无法为自己辩白,她只能在这本手札里,反复在鸣冤,只能哭给自己看!但就是因为,这事她写给自己的,所以才更可信!”慕晚晴声嘶力竭地道:“陆侍郎,现在,你该明白,新婚满月时,陆小姐为什么会坠楼了吧?”
陆修齐哽咽着道:“是因为……”
“是因为,苍天绝她,让她遇到这样无法辩白的事情啊!”
“芝儿,芝儿……”陆修齐失声痛哭。
“至于你们所谓的盆栽,陆小姐已经过世,这件事情大概不可能再确认,但是,我想,事情绝非你们所想的那样。”慕晚晴悲哀地道:“新婚之夜,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也许她已经料到了,这场魔昧,她可能永远没有洗刷的一天,在这样的情况,她当然更想要挽留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跟云安然他们相识的那段时间啊!”
从陆云芝手札里的诗句,就能看出来。
那段时间,她的诗词中洋溢着一种光彩焕发的激情,不是因为男女之私,而是因为那种视野眼界的开阔,胸襟心怀的豁达,以及知己好友的相伴相随,让原本就才华横溢的她,宛如太阳一般,倾情燃烧,绽放耀眼的光华。
慕晚晴定定地道:“王岸之,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你跟陆小姐,告诉我,陆小姐是拼死护着那盆盆栽,还是说,她只来得及护住那盆盆栽呢?”
王岸之沉默不语。
“看来是后者了,是不是?”慕晚晴咬牙切齿,“王岸之,我再问你,是不是你把陆小姐所谓的失贞,所谓的私通告知侍月她们?好让她们有理由能够羞辱陆小姐?”
王岸之讶然,怎么,她连这也知道?
妻妾冷待陆云芝,陆修齐也并非全不知情,也从未细想,听闻此言,敦实恍悟,愕然地看着王岸之。
“陆侍郎,你没听到吗?刚才菡素已经说了,那些妾室以失贞和私通对陆小姐冷嘲热讽,连不知情的菡素都听出来了。”慕晚晴痛恨地道:“这件事,知情的只有您,陆小姐和王岸之三人,陆小姐自己当然不会说,您是她的父亲,又是方正严谨之人,自然更不会提起,那么,她们从哪里知道?”
“岸之,你——”陆修齐气结,斑白的发须微微颤抖着。
“还不止这样吧?王岸之,引婴昧之事,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慕晚晴咬着牙,恨恨的道,“不是在我发现那些魔昧娃娃之后,而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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